10、第十章 哈莉的告别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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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要记住咒语，Scourgify。”德拉科强调道，“重音在第二个音节上，还有，最后一个音节要拉长，你跟着我念一遍，Scourgify——”
“Scourgify——”哈莉学着德拉科的发音念出这道咒语。
“对，然后是动作和手势。”德拉科看着对方念咒时轻轻张合的淡粉嘴唇，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学着自己之前的家庭教师，耐心地讲解道，“施展清理一新时，你要向左画一个向下的半圆，动作要有力，不能轻飘飘的，这样。”
“这样？”哈莉学着比划了一下，但德拉科却摇了摇头。
“要更有力一点，这样。”德拉科坐过来，握住哈莉的手，带她做了一遍施法动作——但嗅着对方颈后格外香甜的气息，这次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那种冲动，只是用力闭了闭眼，又重新坐直了身体。
“这样？”和男生靠得如此之近，哈莉也有点不自在，但对魔法的好奇和渴望让她压下了那种羞涩，只是专注地练习友人教她的动作，只是耳廓悄悄红了。
“没错，就是这样。”专心教学的德拉科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一点，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一个女生，他发现这种感觉不坏，前提是对方是哈莉，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德拉科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坐回了原位，但意识到自己是Fork后就一直如一潭死水的内心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最后，施展魔法时，你要想好，自己要将目标变成什么，并且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施法小窍门。”德拉科轻咳一声，微笑着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我可以试试吗？”哈莉也努力忘记片刻前的亲近，跃跃欲试道。
“当然可以。”德拉科立刻将魔杖递还给哈莉。
桌面上正好有之前不小心滴落的冰淇淋，两个人决定将那作为哈莉的练习对象。
“Scourgify——”哈莉用魔杖指着融化的冰淇淋，郑重地喊道。
冰淇淋没有变化。
“Scourgify——”哈莉并不气馁，又尝试了一遍。
“Scourgify——”
“Scourgify——”
“……”
“德拉科，是我没有魔法天赋吗？”哪怕坚强如哈莉，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也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的念头，她甚至开始担心，如果录取通知书寄错了怎么办？如果她根本就是一个麻瓜怎么办？如果麦格教授也发现了这一点怎么办？
“别担心，哈莉。”看着女孩沮丧的神色，德拉科却没有半点自己已然学会的得意，更没有吹嘘自己当时学得多轻松——这实在太反常了，他可不是那种会为别人考虑的人，但这一次，他确实在全心全意地安慰自己面前失落的小蛋糕，完全没顾得上自鸣得意。
“听我说，很多人第一次施展魔法时，都找不到那种感觉，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否则，我们为什么要去霍格沃茨学习呢？而且，你不觉得桌上的冰淇淋好像变小了一点吗？也许是魔法在起作用了，只是效果还不明显而已。”最后两句显然是在瞎说，但哈莉相信了。
“真的吗？”哈莉定睛观察了一会儿，一会儿觉得那好像确实变小了，但一会儿又觉得是他们俩的错觉，但不管怎么样，至少她的心情不那么沉重了，“那我再试试吧。”
“好，你一定可以！”德拉科真心鼓励的模样绝对能让所有认识他的人怀疑人生——这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坏脾气大少爷吗？难道梅林显灵，让马尔福少爷转性了？
哈莉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始了自己的尝试。
“Scourgify——”
“Scourgify——”
“Scourgify——”
不知何时，一种温暖而熟悉的力量在她体内涌现，然后透过她的指尖，传到了魔杖上。
一点莹白的光芒从魔杖尖端射出，落在了桌上的冰淇淋上，于是，那些冰淇淋就像日光下的露水一般，飞快从两人眼前消失了。
“我成功了，德拉科！”哈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我成功了！”
“我看到了，哈莉，你太了不起了！”德拉科也弯起了嘴角。
“谢谢你，德拉科！”哈莉激动得快语无伦次了，这是她第一次成功施展一个魔法——不，也许在更早之前，她也曾无意识地用过魔法，魔法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哈莉第一次有意识地感受这一切，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言说。
“这没什么，我是说，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德拉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更香甜了，就像女孩此刻格外愉快的心情一样，而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嗯，我很努力，德拉科也超棒！”哈莉对着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德拉科重重点点头，但很快疑惑地问道，“德拉科，你怎么了？”这样怔怔的样子好奇怪。
“不，没什么。”德拉科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地向对方伸出了手，直到哈莉叫出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收回已经抬起的手掌，用力握住面前还带着点余冰的冷饮杯，这才让自己躁动的心情缓缓平复下来。
两人都感觉到气氛有点怪怪的，一时间都没有继续说话。
“哈莉……”
“德拉科……”
“你先说……”
“你先说……”
最终，两人都决心打破沉默，但开口时，又再次异口同声了。
意识到彼此的默契后，哈莉扑哧一下，德拉科也弯起嘴角。
“你先。”他坚定道。
“好吧，我只是想说，你还会其他咒语吗？”哈莉不好意思地问道。
“当然，你要试试吗？”德拉科感受着自己又焦躁又愉快的心情，说出来的话音却格外沉稳，但对他而言，那声音却遥远得仿佛是另一个人说的一般。
“嗯。”哈莉振奋地点点头。
“好吧。”德拉科自然不会拒绝对方的小小请求。
麦格和老朋友很长时间没见，难免聊得久一点，等她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哦，我很抱歉，泰伦斯。”麦格看了下时间，连忙说道，“但哈莉还在等我，我们改天再聊吧，今天能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米勒娃。”布里吉斯点点头，“那回头我把书稿寄给你。”
“没问题，那么，下次见。”麦格向老友点点头，两人互相道了别，麦格这才匆匆走向隔壁的冰淇淋店，然后就让她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个斯莱特林（未来的），一个格兰芬多（必然的），正愉快地坐在一起。
两人说话时，瞳孔中完全倒映着对方的身影，彼此的双眼都仿佛在闪闪发亮。
——麦格教授：我瞎了。
“哦，哈莉，这是你的新朋友吗？”麦格教授心情复杂地走上前问道。
“是的，教授。”哈莉立刻站起来，“他是德拉科，您才见过他的，就在刚才。”
“当然，我记得，他是马尔福家的儿子。”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是在聊天吗？哈莉，还有，马尔福？”让麦格亲切地叫对方德拉科是不可能的。
“是的，德拉科教了我怎么用清理一新，哦，还有清水如泉。”哈莉很高兴和麦格分享自己这一下午的所学，“我们还聊了很多，学院，魁地奇，神奇生物，嗯，主要是龙……”
“哦，这真是太好了。”麦格干巴巴地回道，“马尔福，你没有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吗？”
“他们去给我买学习用品了。”德拉科彬彬有礼地说道——对于比自己强的人，他一向足够识时务，而作为霍格沃茨教授的麦格，无疑是权威之一，哪怕他不喜欢任何格兰芬多。
“好吧，哈莉，我想，我们也该回去了。”麦格决定从哈莉这边下手。
“好的，教授。”哈莉乖乖地走到麦格身边，“等一下，我去付一下钱。”
“当然。”麦格看了眼桌面的两份冰淇淋，并没有出声反对——她不乐见两人的亲近，但她同样不愿意强横地阻止哈莉，她希望哈莉能够自己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个适合的朋友。不过，万一的万一，如果这个马尔福不是那么马尔福，那麦格也不希望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哈莉失去一个真正的朋友。无论如何，这是哈莉自己的决定，麦格完全尊重她。
德拉科一直没有插入两人的对话，直到这里，才终于开口。
“没关系的，哈莉，你回去吧，我来付钱就好，我说过我请客不是吗？”
“可是……”哈莉直觉地认为这样不太好。
“如果和一位淑女一起用餐，还要让对方买单，那我就要被人耻笑了。”德拉科扬着头说道，这时候，他身上又有马尔福少爷那种高高在上的风范了——麦格看得直皱眉。
“好吧。”哈莉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答应了下来——幸好她点的是不那么贵的经典“雪怪”，只要五个银西可，如果她也点了德拉科那售价整整五个金加隆（二十五英镑！）的匈牙利树蜂，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对了，我以后能给你写信吗，哈莉？”眼看哈莉牵住了麦格的手，准备离开，德拉科纠结许久，终于在内心小人的催促下，状似坦然地开口道——但耳尖也悄悄红了。
“当然！”哈莉对此倒没什么犹豫的，麦格不禁扬眉，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这是我的地址。”德拉科向弗洛林借了纸笔，写下了自己的地址，撕下来后，递给了哈莉，“你随时可以给我写信，你的猫头鹰应该能找到我。”
“好的，那这是我的地址。”哈莉这才想起，巫师们都是用猫头鹰寄信的，这让她多少有点疑虑，用头发丝想都知道，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不会待见这种“非常规”的送信方式，“猫头鹰送信会敲门吗？会弄出很大动静吗？”哈莉不无担忧地问道。
“比起敲门，他们更喜欢敲窗吧。”德拉科好笑地说道——如果换了别人，这时候他又要开始自己的刻薄日常了（“世界上竟然有人没用过猫头鹰？”），但如果是哈莉的话，果然他就说不出这种话了，“不用担心，猫头鹰是最负责、最安静的巫师信使。”
“好吧。”哈莉点点头，这才和朋友道别，“那开学见，德拉科。”
“开学见，哈莉。”德拉科站起来，看着好友和麦格一起走远。
走在对角巷的街道上，哈莉手握那张写着德拉科地址的小纸条，抬头看向麦格，“教授，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是吗？”这是哈莉刚从德拉科那里知道的，得到了麦格的肯定回答后，哈莉接着问道，“那您知道我父母当初是哪个学院的吗？”
“他们都是勇敢的格兰芬多。”麦格自豪地问道，“哈莉以后想去哪个学院？”
“……格兰芬多！”哈莉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毫不犹豫地答道。
虽然片刻前，德拉科拼命对她说着斯莱特林的优越性，并劝说哈莉和他进同一个学院，但知道父母所选的道路后，哈莉的选择就无比明了了。
她想去爸爸妈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生活，想去爸爸妈妈曾经学习过的地方学习，想选择爸爸妈妈曾经选择过的学院，那是她过去从未接触过的真正属于爸爸妈妈的足迹。
“好孩子。”麦格松了口气，欣慰一笑。
“那您呢？麦格教授，您是什么学院的？”哈莉好奇道。
“我也是一个格兰芬多。”麦格微微一笑，“也许我忘了告诉你，哈莉，我不仅是你们的变形课教授，同时也是格兰芬多的院长。”
“……”哈莉睁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走吧，哈莉，我也该送你回去了。”麦格难得愉快地弯起嘴角。
“好的，教授。”哈莉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乖巧。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哈莉的告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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