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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   夜叉丸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什么事情一跟我爱罗牵扯上自己就忧郁了,少年夜叉丸之烦恼?
      好吧,这里没有夏洛特,也没有好友,更不会有好友那把最好,却要了命的抢。
      夜叉丸耸肩,放弃了继续摆出忧郁诗人的傻X样。(详见名著《少年维特之烦恼》)

      让夜叉丸这么抽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跟鼬的分别被提上了日程。
      既然该见的、想见的,都见了,该想的、该看的,也都办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特意跑去砂隐吃黄沙,分别便也是必然。

      但是此刻的夜叉丸却扭捏上了,一边敲着自己的脑子,一边咒骂着自己不够男人。
      天,疯了,夜叉丸实在不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
      难道穿越前当女人当习惯了,那点小忧伤也跟着一起穿越了吗?- -
      其实以前夜叉丸就经常被一帮子损友评价为最不像女人的女人,更有甚者直接拿着变性手术的杂志冲向夜叉丸,告诉他要不干脆大爷你变下性别吧。
      说的那叫个干脆,那叫个直接,那叫个理所应当。= =
      导致有那么段时间,夜叉丸一直抱着头在琢磨个问题,为毛自己在所有人心里的形象就变成了一个就缺个带把的男人。
      那不是太监吗?ORZ

      回来回来,这都想到哪了,不对,重来,夜叉丸坐定,重新开始思考。

      怎么道别呢?
      这还真是个学问,话说以前也没和谁到过别,一般都是不辞而别。
      好比两年前和雏田两两相望的月光下,那只死狗在狂吠,破坏了美感,也不知道它死了没?
      最好是死了,负责小爷这次回去就炖了它!
      不过狗肉还是没有章鱼烧好吃……

      呸,又想歪了,告别告别,不告而别。

      要不,夜叉丸突然灵光一闪,干脆这次也不告而别吧?- -
      歇菜吧,兄弟,你以为宇智波鼬是谁?还是你以前那些拎不起二两肉的损友们?
      鼬大哥可是杀人跟砍瓜似的,砍你,一个排的你,在人家眼里都跟玩似的。
      跑,那不勤等着被捉嘛……
      最主要的是被捉住之后,面子是小,回答是大啊~
      你要怎么和人家说,打个招呼,“嘿~我又回来了”?
      这不找抽呢嘛!

      啊啊啊,疯了,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自己都改意识流了,抽。

      苦恼的待在树上,夜叉丸瞥了眼树底下依旧冷面的鼬,无语的很。
      翻身跳下,凑近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鼬缓慢的抬起头,和夜叉丸的脸近到几乎没有距离,说着话,吐着气,弄的夜叉丸痒痒的感觉。
      看着鼬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对持了很久之后,鼬才悠悠然的开口:“实现我的承诺。”

      夜叉丸猛的一怔,什么承诺?
      看着眼前漫天的黄沙,夜叉丸大彻大悟了。
      原来是和止水那个没头没尾、奇妙又诡异的承诺——带我回砂隐。

      这算什么?
      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发……
      扯远了,那就是过年大促销,商场打折活动,买一送一?
      前天,才和我爱罗擦身而过,今天,又登门拜访?啊,不对。
      这是找上门挑衅?这个也不对。
      乱了,脑子乱了。

      夜叉丸又一次当机在茫茫的沙漠,鼬勾起嘴角,提溜着夜叉丸前行。

      鼬一直记得夜叉丸那个拥抱,那个充满了温暖的拥抱。
      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蕴涵深情,像是在怀抱一件易碎的珍宝,温柔的难以附加。
      可惜,却不是属于自己的拥抱。

      鼬仔细观察了那个名叫我爱罗的孩子。
      半大的个子,也许还不如佐助高。
      拽拽的表情,仇视世界的眼睛,老死不相往来的孤独。
      那么倔强的站在人群里,以一种不屈表达着自己独特的抗争。
      而鼬却在那个孩子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相同又不同的血腥味,就好像止水当年刮着自己的鼻尖,笑着说像一只迷了路的小猫,迷惘无助,却又固执的不肯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鼬从夜叉丸抱上自己的一瞬间到放开,一直都在注视着那个仰望天际的孩子。
      满满的眼睛里,是对烟花的厌恶。
      止水曾经拉着鼬的手说,“看烟火的时候,果然还是大家一起看才不会觉得寂寞。”
      但是那个时候仰望天际的男孩,却让鼬突然想对已经永远再也不能笑了的止水说:“看烟火的时候,如果没有自己在意的人在身边,寂寞会和周围的热闹成反比。”

      鼬低头,又一次看见了夜叉丸温和,却难掩颤抖的笑脸。
      就是因为那个拥抱,坚定了鼬决定来砂隐的决心,明白了止水所谓放手的幸福。

      夜叉丸一直以为,自己绝对不会认为那些沙子和蔼可亲。
      小小的自己,倔强的抬头看着母亲,用稚气的声音坚定的说:“我绝对,绝对,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万恶的恶劣天气,不会想念、不会回头、不会留恋!”

      那个时候傻气的自己,还坚信着自己不过是一个名叫夜叉丸的普通路人甲,只不过刚好和我爱罗那个倒霉舅舅同名而已,仅此而已。
      整日做着白日梦,坐在自家门前,想象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对着仙人掌诉说。

      砂隐村那个颇宏伟的标志性建筑物近在眼前,过了那里就能直接走进村子。
      夜叉丸甚至能清晰的回想起,自己的家就在那条笔直的路上第一个拐角的左边;
      如果一直沿着那条路走到腹地,就会看见圆球状的风影办公室;
      而我爱罗的房子就在那不远处,门口有棵不算很老的树;
      再往前有家小店,章鱼烧做的一级棒……

      那些夜叉丸以为自己根本就不能够记得住的地方,猛的一下子都浮现在了夜叉丸的脑海里。
      夜叉丸真的有点激动了,抓着鼬的手一刻也不肯停下的唠叨着什么。
      越来越近的大门,夜叉丸揪着心脏的部位,开始颤抖,近乡情怯,大抵就是如此。

      进入这个处于相对安慰时期的砂隐,还是比较容易的,特别是晓组织还没有暴露的这个时候。
      鼬戴着系着风铃的褐色斗笠,穿着那身黑底火云边的袍子,拎着夜叉丸童鞋低调的走进了砂隐。(喂,这哪里低调了?- -)

      鼬随便找了个旅馆,扮作旅人的模样下榻休息。
      而夜叉丸遗憾的发现,砂隐能看得见自己的人同样少的可怜。
      之后才明白,自己真的是死了。
      满腹的牢骚却没有能够发泄的渠道。
      幡然醒悟,原来我真的死了啊,这样的感慨其实很吓人。- -

      看着几乎没有怎么改变的村子布局,夜叉丸嗤笑。
      怪不得会被晓轻易的袭击,这样一沉不变的因循守旧,能安生到今天,只能说是老天保佑。

      夜叉丸拉开窗帘,看着日近正午,歪头微笑,‘鼬,一起去扫墓吧~’(请不要用那么兴奋的语气说这句话- -)

      于是,夜叉丸——鼬二人组踏上了愉快的扫墓征程。

      看着一排排的公墓,在或有小白花、或没有小白花的墓前,夜叉丸耐心的一个又一个的寻找着自己的名字,之后在左起第五行第五排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墓碑。
      夜叉丸的墓碑旁边并没有任何熟悉的人,有些遗憾的感觉。
      不过也是,自己的父母是战死的烈士,姐姐是为村子牺牲了的风影夫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怎么着也是不会被排在一起的吧,夜叉丸啊夜叉丸,这么些年来,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一事无成?真是个很好、很形象、很生动的形容词。

      夜叉丸的手,神奇的能触摸到自己的墓碑。
      仔细的用手指描绘着大理石墓碑上雕刻名字的纹路,丈量着墓碑的每一寸,温柔的抚摸过每一个角落,像是对待情人一般。

      嬉笑着坐下,招手让鼬走近,絮叨的开始长篇大论:
      ‘真是可惜啊,你看你看,身边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那个四代风影一定是气我教坏了他的孩子,而蓄意报复,不把我和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放在一起也就算了,连加流罗他都不让。
      要不说嫉妒起来的男人其实比女人还可怕,那个傻X就是个代表。
      你知道吗?他从十二岁开始就锲而不舍的追加流罗,一直追到二十岁,真是个笨蛋。
      我从小就讨厌的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不过他买来的章鱼烧却总是很不错的。
      我估计那是他唯一的优点了,哼,四代风影什么的,最讨厌了。
      傻大个一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真不知道他丑成那个样子,加流罗看上他哪点了。
      还很卑鄙,害死了我们全家,你说我该恨他吗?’

      夜叉丸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鼬,等待着回答。
      鼬冷不丁的被问到,毫无准备,被夜叉丸看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的站在原地。
      之后就听见夜叉丸继续说,‘如果我恨他,那么为什么现在我看见他,没有冲上去咬死他的冲动?’(你是个忍者好伐?看见敌人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射手里剑或者苦无吗?- -)

      鼬敏锐的回头,看见了拿着小白花,立在据夜叉丸一个公墓远地方的四代风影。
      四代风影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手有些颤抖,小花在风中凌乱。
      坐在自己坟墓边的夜叉丸,痞痞的冲四代风影挥手微笑,声音一如加流罗还没死之前那么亲切‘呦,姐夫~’

      鼬这么一个存在感强烈的人,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无视了。
      烈日当头,夜叉丸遗憾的看见自己脚下没有自己的影子,冲着傻了的四代风影微笑。
      对着鼬说:‘其实这样吓吓他也很有趣,瞧他那傻样,真有够傻的。’

      鼬不置可否的点头,表示赞同,冷着一张脸,看着夜叉丸笑弯了腰。

      夜叉丸看着四代风影手里的小白花,遗憾的嘟囔了句,‘怎么没有章鱼烧?真是个不会办事的蠢货,哼,姐姐当年嫁给你一定是猪油蒙了心,黑灯下火的看不清人,才点头答应的。’

      直觉让夜叉丸猛的扭头,然后,他看见了另一边,一个公墓的距离处,是拎着一份章鱼烧的我爱罗三人组。

      很显然,从他们傻住的幅度来看,他们是能看见自己的。
      瞧瞧那份不矫揉造作的惊讶,看看那纯天然无污染的雕像趋势,啧啧,为冷清的公墓独添了一份喜感。

      大中午会来扫墓的能有几人?夜叉丸的人生哲学告诉我们,很多。- -

      夜叉丸踮起脚尖,装作熟稔的叉起我爱罗手里盒子里的章鱼烧,大快朵颐,一脸感动。
      果然还是砂隐的章鱼烧这个味道纯正~(你心心念念砂隐不会其实是为了章鱼烧吧?= =)
      随意的将牙签扔回盒子里,夜叉丸恋恋不舍的看着剩下的章鱼烧。
      我爱罗的嘴微张,好像就要发出当年小小的自己,像粘豆包一样甜蜜的声音,“夜叉丸”。

      可惜,鼬的血轮眼已经开启,两人凭空消失在了四人的视野里。

      我爱罗怔怔的看着手上盒子里缺少了的那个章鱼烧的空位。
      孤零零的牙签横躺在那里,好像在昭示着有人来过。
      我爱罗的声音终是发了出来,像夜叉丸预料的那样,带着颤音的“夜叉丸”。
      我爱罗一直在等待一个解释,就像当年等待有人能邀请自己一起玩球一样,静静地,稳稳地,倔强的站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等待。
      至死不渝。

      小旅馆里,夜叉丸笑着面对鼬。

      鼬冷冷的说:“止水告诉过我,你应该只能预言到危害日向家的未来。”
      之后,鼬看着夜叉丸一脸忍笑的表情补充说,“而我认为,你根本连那点本事也没有,你根本看不见未来。”

      完美的总结陈词,鼓掌。

      ‘答对了,我其实没有预言的能力。你看见了,我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死去的普通灵魂。’夜叉丸耸肩,‘不过,雏田有。’

      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一点。
      不过,夜叉丸抿嘴一笑,我不介意给你点人生错误的认知。
      在鼬因为夜叉丸豪爽的承认而怔住的空挡,之后夜叉丸补充,‘准确点来说,就是我的存在开启了她的潜力。’

      鼬释然,点头,“你的心愿完成了。”
      说完,鼬就彻底消失在了夜叉丸的眼前。
      这有点像是慌张的逃避,可惜有些人并不会那么敏感,好比夜叉丸。
      所有,他只是把鼬的动作归结于没有义气的提前单飞。

      黄沙漫天飞舞,小旅馆破旧的窗户被半开着,风其无忌惮的往屋里灌,窗帘被吹的猎猎作响。
      该死的,怎么能把我一个留在这么荒凉的破地方,夜叉丸哀嚎。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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