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或许改变》雾十

12、第十一章

　　木叶54年。
　　宇智波鼬十三岁，成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暗部分队长；
　　宇智波佐助八岁，依旧是需要用仰望的姿势去看自己与自家哥哥的距离；
　　宇智波止水年龄不详，笑颜如花的站在了日向大宅的外面恭敬的递上了自己的信函。

　　日向宅的议事厅里，日向族内的长老们围坐一团。
　　夜叉丸则囧囧有神的数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长老脸上的皱纹，啧，真有爱。-_-|||

　　“现在日向家的全面收缩已经开始，进入C阶段防御状态。”日向日足一本正经的老脸面无表情的照本宣科的向家里的长老们报备着一些什么，神情肃穆，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预警。
　　这时时距夜叉丸这个滥竽充数的魂，神棍的说出第一个预言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

　　夜叉丸摆着一脸神秘莫测的微笑，点头，‘我希望各位能够明白，想要保全日向家还有你们的晚年就给我安生点，背地里的小动作还是少做的好。’

　　日向日足板着一脸正经的表情，将夜叉丸的话转达给看不见夜叉丸的长老们。

　　夜叉丸的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看着其中一部分有点心虚的长老，笑意更加的刺眼。
　　腐朽的木叶高层，总是有着那么点藕断丝连的奸情。
　　根，宇智波家等等，总会有那么点不能放下的牵挂，这是很容易料的事情。
　　夜叉丸用眼神示意日向日足，但是我相信你会把那点牵挂斩断的。

　　之后，夜叉丸起身，面带微笑的接过了早就等在门前的下人手里的信函。
　　看着上面字如其人的隽秀字样，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个笑颜如花的温润男子。

　　夜叉丸不疾不徐的走到后院，看到了还在孜孜不倦、刻苦努力的雏田，她在用两年如一日的毫无进展的笨拙手法，投掷着手里剑。扶额，轻叹。想着也许现年两岁的花火说不定都能把她拿下…
　　这不争气的模样倒是跟鸣人学了个十成十。= =

　　夜叉丸抬手，本欲呼喝住雏田的动作。
　　但是看着雏田那种无差别攻击的架势，想着手里剑的箭头，一个不小心随时有可能让自己疼痛上那么段时间的锐利，最后作罢。

　　随手将信函揣进怀里，抬脚走人。
　　真的很想告诉自家老婆，表浪费感情了，你再努力也还是个无差别攻击的范儿。
　　其实无差别攻击也无妨，无差别就无差吧，这也没什么，真的，顶多上战场的时候离她远点，省的被她敌我不分的射法给和谐了。
　　但她老人家最可怕的地方是，她那点拎只鸡都喘的劲儿根本杀不死人，倒是能生生疼死。- -

　　眼不见心不烦，夜叉丸干脆提前时间去了止水约自己见面的桥边。

　　看着早早就等在那里含笑而立的止水，夜叉丸突然兀的有点心痛。
　　止水的笑他再熟悉不过，像极了当初那个春末自己临死前的笑颜，没有彼世的觉悟。

　　‘抱歉，我来晚了。’夜叉丸调整好心情，走到止水的旁边，托腮，架在红木的桥栏上。
　　陪他一起看着河水涓涓细流，夕阳慢慢没入清凌凌的河水之中。
　　“哪里，是我早到了。”止水的声音还是像当年在一乐拉面店里初遇时那样清凉，清凉的好像他不过是在要一碗拉面那样随意。
　　这样的态度，随意到让人心疼的地步。

　　河水缓慢的流动，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让夜叉丸回想起了那个静默无语的夜晚。
　　一乐拉面店里只剩下了不大不小的吃面声，像是一副老旧的描写日本江户时代的电影。
　　和服，伊人，乡土气息浓重的一卷画。

　　夜叉丸恍惚的忆起，自己和止水的交情里总离不开的就剩下了拉面，三色丸子以及对视的笑脸。
　　唔，自己果然是个粗人，联想不到什么美景，就知道吃了。

　　止水看着走神的夜叉丸，第一次在夜叉丸面前笑的没心没肺。
　　有些人天生便是爱笑的，好比止水。
　　他很适合笑，那种如水的温软，但总不该出现的便是此刻的无邪，以及没心没肺，很破坏美感。

　　夜叉丸用一种“原来你也有笑的这么难看的一天”的眼神，直白的看着止水。
　　忽而想到，自己也许才是最破坏美感和气氛的那一个。= =（恭喜你，你终于找到真谛了……）

　　“魂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呐~”美人的声音依旧美感，即使他笑的不美感。
　　‘啊，大概吧。’夜叉丸的胳膊撑在木质的桥廊上，看着涓涓溪流的河水平缓的驶向夕阳，随意的应答着些什么，无心的打着哈哈，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随着日期的临近，夜叉丸排斥见到任何一个跟宇智波家族有关的人，生怕自己被卷入麻烦里。
　　而止水这个类导火索的人，成功的成为了夜叉丸拒绝来往人员名单上的首席。
　　但是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在今天，应承下了见面的请求，心软了吗？
　　也许是明白了，这一次见面，大概是这一生最后的一次见面了，美人如玉，笑颜如花，再难相见。

　　止水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夜叉丸，声音很低，但是却意外的坚定，就像是止水这个人一般的矛盾，却怎么感觉都像是最后的请求。
　　“夜叉丸，我想听你叫我一声‘止水’，只是止水，别无其他。”
　　夜叉丸睁大着不解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人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神经，沉默无语。

　　“你一定真的能看见未来的吧？”止水自顾自的自言自语着，“鼬那小子虽然不曾说过，但是我知道的，他对于你这一年的避而不见很是生气呢。”
　　‘恩，感谢提醒，我会记得以后见到他时就绕道而行的。’夜叉丸不经大脑的话又一次说出。

　　止水笑的更加没有形象，“这会是个好主意哦，夜叉丸。”
　　止水抬起作势要捏夜叉丸脸颊的手，终还是放下了，偏头，扬起自己最美的笑脸：“夜叉丸，觉得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像水一样。’夜叉丸平静的回答，心里着实为自己的诗意得意了一把。

　　止水喷笑，手抓牢了木桥的木廊。
　　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血红色的夕阳，“很想回去看看吧，我是说，回到砂隐村。”
　　夜叉丸在听到砂隐村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随后释然无语。

　　“不怕我告诉别人吗，你的真正出处。”止水的声音毫无威胁力度，那就像是在提问“你喜欢吃番茄吗”一样的语调与语速。
　　夜叉丸笑着摇头，‘对于将死之人，这些于我毫无意义。’

　　止水还是微笑着，将那些自己调查来的资料悉数交给了夜叉丸。
　　“这是这两年来宇智波家族命我调查来的东西，放心吧，还没谁看见过，独家资料。”
　　俏皮的眨眼。

　　夜叉丸一愣，身体却还是理智的接过了密封的卷轴，‘不怕上面人的责罚吗？’
　　“对于将死之人，这些于我毫无意义。”止水用夜叉丸的话回了夜叉丸的问题，“我也做个预言吧，红月之夜，在村口你会等到能够帮你完成心愿的人。”
　　夜叉丸撇嘴，‘你可真没有预言的天赋，说的太过直白。’
　　止水呵呵的笑着，口气略带失望，“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呢，我本来还以为多少能够有点的。”

　　“小时候，我和鼬都很喜欢吃三色丸子，可是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足够多的钱去给自己买一份。
　　所以我们把钱凑在一起买了一份，吃到最后，剩下了唯一的那么一个，我让给了他。
　　不是因为我是哥哥，他是弟弟；也不是因为他的是本家，我是分家；而是因为那个时候小小的、寂寞的他，比我更需要那份甜蜜。”
　　自顾自的回忆录，这是每一个火影的人物将死之前的必备程序。

　　夜叉丸打着哈欠听完了止水的幼年记趣，毫无新意的狗血故事。

　　夕阳最后还是全没入了河水里。
　　夜叉丸伸伸懒腰，起身，将卷轴和止水的信函一起揣进了怀里，挺直了腰板，披着那身松松垮垮的素色和服，毫无留恋的走了。
　　临走前留下了句模糊的话，‘最近还是不要往河边靠的好。’

　　那是一句废话，夜叉丸知道那毫无意义。
　　天知道止水到底是怎么死的，也许斑是在哪个小黑巷解决了止水之后才丢进河里的。
　　靠不靠近河边都完全没有意义，但是夜叉丸就是想说上那么句废话，了此安慰下自己被狗吃了的良心。

　　站在河边桥上的止水，显得格外的寂寞。

　　第二天下午夕阳斜下的时候，夜叉丸跪坐在木廊上喝茶，看着雏田和自家父亲的找死行为。

　　过程如下：
　　小小的雏田开着白眼，“呵”的一声冲向气定神闲的日向日足，跳起，使出吃奶的劲儿，全力攻击，而日向日足则连脚都懒的挪边，任由雏田攻击，烦了，抬手直接KO了雏田。
　　这个过程重复N遍。- -

　　闲凉的待在一边，夜叉丸风淡云轻的微笑。
　　雪球老实的趴在离夜叉丸八丈远的地方，不忍心的用前爪堵住圆溜溜的小黑眼珠，呜咽的惋惜着自家女主人自杀式的修行。

　　茶色的茶杯上雾气螺旋状的上升，一股清凉，像极了止水留给夜叉丸的映像。
　　清新隽永，说的就是止水那般花样如水的温润男子。

　　下人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跑来，报上了自己不明所以的紧急消息：“宇智波一族‘顺神’止水的尸体在下午的时候被发现于河边，随尸附上遗嘱一封。”

　　夜叉丸和停下练习的日向日足会心的相视，日向日足转身离开，迅速集合了全族的长老开会。
　　进入B阶段防御状态。

　　夜叉丸对着一脸汗水趴在地上挺尸的雏田，面带微笑，轻声的开口，‘最近一段时间，就请小姐晚上的时候不要出门了。’
　　雏田对着一脸假笑的夜叉丸翻着白眼，招手示意雪球过去任自己“疼爱”。
　　其实夜叉丸觉得，也许用“蹂躏”这个词会更贴切点。

　　夜叉丸和雏田其实谁也不知道宇智波灭门的具体时间，只不过是知道，是在鼬升上暗部队长这一年，而夜叉丸记得是在止水被杀以后。
　　凭借这点少的可怜的情报，只得这样草木皆兵的忐忑不安一段时日。

　　次日清晨，夜叉丸便不在开始和雏田一同上学，而是改道去宇智波家蹲点。= =
　　守株待兔，最笨，也是却在此时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最有效的办法。
　　夜叉丸记得动漫里，佐二少回忆家里灭门的那天上午，他上学的时候和邻家的婶婶一起讨论过关于鼬是天才的这个问题。
　　凭借着这点，夜叉丸开始了每日蹲点。

　　当然不可能是监视佐二少。
　　夜叉丸还没有那个信心能不被鼬发现。
　　监视的对象，是那对看似温良的宇智波一族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夫妻档，佐二少的叔叔婶婶。- -

　　最后，终于在一个圆月的早上，夜叉丸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段婶侄对话。
　　中午的时候在鼬不在的情况下，扒在宇智波大宅的墙角，夜叉丸听到那段有爱的父子对话，作为确定。
　　心情大好的赶回了日向宅，告诉如向日足，打雷了，下雨了，该收衣服了。= =

　　很多年以后，夜叉丸才知道，自己当时真的算是走了主角该有的狗屎运了。
　　那段婶侄对话其实也许并不一定是在那天发生的，只不过是自己运气真的超水平RP爆发了而已。

　　那一晚，日向家全面进入A阶段防御状态。
　　将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责任都推的干干净净；
　　而本族的人则都接到最高命令，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安睡了一夜；
　　雏田抱着雪球，那个在夜叉丸眼里早该炖了的狗肉，目送夜叉丸这唯一一个跳蹬的日向人员消失在日向宅。

　　红月之夜，夜叉丸蹲在电线杆的高处，看着鼬和佐助狗血的上演家庭伦理剧。
　　忍不住的嗤笑出声，可惜，此刻的夜叉丸入不了任何人的眼，因为谁也没空去注意到他。= =
　　夜叉丸托腮，手指描绘着下巴，嘴角邪笑着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没有自己可以插手的地方。

　　看着像麻袋一样，直愣愣的向前扑倒的佐助，夜叉丸配合着扯动嘴角，那得有多疼啊~
　　啧啧，毫无防备的倒在地上，可真是个残忍的哥哥呐，鼬桑~
　　夜叉丸微笑着，对视上了那双血红色的万花筒血轮眼，愣神间，主动跟上了那个此时显得格外寂寞的身影。
　　火影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寂寞，夜叉丸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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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咔咔，叉腰笑，留言变多了，吼吼，这就是动力啊动力，指
咱明儿将继续更新=-=今儿还是就这一章
修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