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君》我独顽且鄙

19、热成狗

　　第十九章、

　　凌尚阳深深凝视着萧文耀，神情仍有些天真：“我想吻你。”

　　但他没有等到萧文耀回答，便将嘴唇压了上来，火热的气息也随着这个压迫性十足的亲吻灌进了萧文耀的嘴里。

　　“小咩，”在完全沦陷前萧文耀勉强捡起破碎的理智，他将凌尚阳推开一些，喘匀了气，Alpha的信息素传达着明确无误的信息，那是天生顶级的狩猎者发动的进攻号角，萧文耀只感到周身的血液加快了奔速，本能要求他迅速作出决断：屈服或者逃离——他闭了闭眼，偏头躲过凌尚阳伸手的抚摸，看向这个力量强大得惊人、身材却可以用高挑纤细形容的漂亮青年，“我再强调一次，我不是Omega，不再是了。”

　　凌尚阳的瞳孔收缩起来，瞳色暗沉如夜，萧文耀一时间竟迷醉在这前所未见的场景中，无言了数秒，直到凌尚阳的味道再次地浓烈到几乎要攫走他的清醒，他暗中握紧了拳，尽可能平静地把必须的话语说出口：“Alpha，你明白我不是指我们不可以做34爱，但我做不了你的伴侣，即便我放弃部族头领的责任……Alpha，你不需要一个无法被标记、无法生育、无法成为你任何的助力的……有缺陷的、劣质的Alpha。”

　　“什么？”凌尚阳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困惑，托福，那压得萧文耀神经紧绷的信息素缓和了一些，他吐出口气，掌心贴着凌尚阳的脸颊，低笑着说，“小咩，一个真正的Omega能让你力量倍增，哪怕失控，只要能战胜敌人……这是Alpha的天性，而且只要你的Omega在，你就不用担心无法恢复，他会替你守护着你最终的底线。”

　　话到一半，他忍不住倾身吻向青年长睫微颤的眼，左右皆顾，旋即解释：“我不一样，我对所有Omega的信息素都无感。在那次……变异之后，无论是我自己还是别人，都能清楚辨析出我的信息素确实是Alpha的，但我非但没有了易感期，也完全回应不了别人的邀请，连Beta都能感受到的强烈催情，我却是彻底绝缘，我拥有Alpha的力量与技能，虽然比不上你，但也足够承担起保护族群的责任，然而，我没有标记和授孕Omega的能力，这很可笑不是吗——当然Alpha的信息素对我也无效，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攻击性。”

　　他又笑了笑，迎着凌尚阳的目光：“我成不了你的Omega，也同样成不了你的Alpha，在……后代这件事上，我连Beta都不如。”

　　“但……但……”凌尚阳张口结舌，萧文耀知道他要说什么，露出了苦笑：“对，毫无疑问你的信息素能影响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

　　我们天生就该是彼此的伴侣。

　　不过萧文耀没有出口，他只是挑了挑眉，拉着凌尚阳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的，我都乐意给你，既然你能让我有感觉，那我也没什么好再坚持的……小咩，我等你好久，现在等不动了，所以你可以做任何事，和我。我要你，随心所欲，但……我不是你的伴侣，你明白吗？”

　　凌尚阳一动不动，空气中激荡着的信息素迅速地消退了下去，萧文耀轻叹了一声，凑上凌尚阳的耳际，声音沙哑低沉：“小咩，不用害怕，标记Omega的性234爱虽然粗暴，但你的Omega绝对会甘之如饴，他在彻底屈服的同时也将真正拥有你，他渴望属于你，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祈求这件事，他梦寐已久，却求之不得……所以，别怕……”

　　断断续续的话语间杂着断断续续的亲吻，凌尚阳抱着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抱着，没有更多的动作，浓厚的气息卷土重来，迅速包裹住了萧文耀，一阵战栗从背脊传来，直穿大脑，他重重地亲上凌尚阳，喘息着笑：“当然没人告诉过你怎么标记Omega对不对？来，我教你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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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声音有些尴尬和愧疚，音量犹如蚊蚋，萧文耀轻笑，很快又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你……你成结了？”

　　“……嗯……”

　　声音更小了，凌尚阳嘟囔般的辩解：“我不是故意的，你说照本能就好了的。”

　　萧文耀一时无言以对，他感到凌尚阳在回答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地抽动了一下，暗自唏嘘，Alpha的成结是为了授孕，可是他的生殖腔早已枯萎干瘪，凌尚阳这“锁死”的行为，百分比的徒劳无功。

　　他有些心酸，低头亲了亲凌尚阳环在他颈部的手，正想说什么，凌尚阳却先开了口：“文耀哥，除了你，我不会有别的伴侣。”

　　萧文耀沉默了一会儿，在枕上摇了摇头：“不可以。你要成为部族的头领，而且一个强大的Alpha，需要血脉的传承。”

　　“我不需要。”凌尚阳的声音很平静，萧文耀感到他的脸颊贴了上来，温热且湿润，“文耀哥，我来找你，本来确实是想和你一道回去，成为头领，然后解救我的朋友，我不想和他们再有争斗了，Omega选择了我，足够代表我是最合适的头领，不管他们觉得我是怎样的怪物。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如果他们要战斗，要分出生死才肯罢休，那就来好了，如果他们不在乎伤害同族，我更加不会在乎。”

　　“朋友？你指的是，你标记的那个Omega？”萧文耀尝试着理清凌尚阳的话。

　　“是的，我们只是朋友。我暂时标记了他，为的是不让他被其他的……文耀哥，我没想到你也经历过那些肮脏的事情。”凌尚阳一顿，“我不会原谅他们。”

　　“小咩……”萧文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早已觉察到这俊美漂亮的青年看似柔软的外表下，有着磐石般的意志，不是靠言语就能改变想法的人。

　　“你不要再说你不是我的伴侣了，你是Omega也好，Alpha也好，Beta也行，哪怕不是狼族了，都没有关系，你选择了我，我就认定你。你要我再去选另一个伴侣，那就跟杀死我没区别的。”

　　凌尚阳停住了，萧文耀只觉得和他脸颊相贴的地方湿热感越来越重，范围也越来越大，他的胸口不禁抽紧，还是说：“但小咩，我无法给你后代……”

　　“如果你有孩子，我一定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们的。”凌尚阳说着话，身子慢慢地退缩，萧文耀打了个哆嗦，随着凌尚阳退出他的身体，他只觉得两腿之间霎时淌出了一股热流，他没有马上翻身，牵住凌尚阳，与他面对面。

　　然后萧文耀看见了一双滲着些许惨绿的冰蓝色的眼睛，凌尚阳的眼角处还清晰可见着泪痕，他似乎明白萧文耀目不转睛的意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睛的颜色，很奇怪是不是？部族的大长老说，那是因为我虽然分化了，但却没有进化完全，Alpha的力量还跟没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所以很容易失控。就这点来说，我才是真正有缺陷的，文耀哥，即便你愿意和我有孩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去做一个父亲——做一个可能继承了我的缺陷的孩子的父亲，如果不是你的孩子，那我绝对不可能会想要后代。”

　　他伸出手指，擦上萧文耀的唇，眼中划过一道羞涩：“所以，你可以是我的伴侣了吗？”

　　萧文耀动了动嘴唇，凝着凌尚阳，片刻后才低声地一叹：“你不知道吗，我已经是你的了，从，很久以前，就是了。”

　　凌尚阳绽露出了笑容耀眼如朝阳：“我的，文耀，萧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