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
-
这一天下来程言安其他没记住，光记着厕所憋尿的痛苦，还有季意泊说的倒扣一千。
录制结束后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发现季意泊正在和导演说些什么，导演的脸色有点难看。
“发生什么了？”程言安问。
“季总刚刚发脾气了。”符乐生对他说。
不知何时起大家都开始叫季意泊季总。
程言安面露疑惑，老攻又咋么了？
唐一雯手里拿着莫甘那顶五颜六色的假发，走过来说：“是因为厕所摄像头的事，这是确实是节目组的问题，本来应该安排NPC引你去厕所，没想到你是真要上厕所，摄像老师也以为你是暗中知道任务才去，不过幸好没出什么事。”
“等出事就晚了。”刘潇潇挽着牧华过来，脸上是明显的不满，“今天阿华差点把腰扭了，节目组为了博流量花样越搞越多，下一季不想来了。”
身边牧华温柔地摸摸她脑袋。
唐一雯笑了笑，神色尴尬。
程言安这才了然，不过当时他一心想上厕所，再加上突然被关，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心有余悸。
万一他进去之后没犹豫，岂不是……
“安哥要不要去劝劝季总算了，这么多人看着，对你影响不好。”符乐生忽然道。
“不会的，本来就是节目组的问题，季意泊说两句也正常，放心他脾气很好的。”程言安瞥了他眼笑笑没动，老攻替他出头，傻了才去阻止。要是之前在厕所他没犹豫一下，不是更多人看见。
符乐生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刘潇潇噗嗤一笑，若有若无扫了眼符乐生，抬手搭在程言安肩上，“弟弟，我未婚夫对你可真好啊，我也不棒打鸳鸯了，以后他就让给你了！”
程言安笑了下，顺着她的话说：“姐姐你再帮打鸳鸯，你的鸳就要气得飞走了。”
刘潇潇：“不会，我家鸳可听话。”
牧·鸳·华无奈把她拉回来，“闹归闹，别对人动手动脚。”
刘潇潇立马抱住他安抚，程言安看的好笑，他记得刘潇潇演了好几部大女主的戏，目前也是在营造类似人设，却没想到私底下是这么有意思的性格。
正想着，肩上搭上一只手，季意泊冷硬声色响起，“我们走吧。”
“好。”程言安和大家打过招呼，小步跟上季意泊的脚步，然后牵住他的手。
天色已晚，上车后季意泊拿出笔记本处理公务，程言安静静坐在旁不打扰他，只是微微偏头打量起季意泊，他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笔记本的莹莹亮光打在他显得尤为冷峻面庞上。
季意泊鼻梁很高，唇薄，不经常笑，看起来有些凶。
从程言安高中遇到他时就这样，可程言安不怕，起初只是喜欢他的脸，后来喜欢看季意泊在他面前笑起来。
只要季意泊那张冷峻面容渐渐柔和下来，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程言安就感觉值了。
可现在季意泊只会对他冷笑，待遇比高中时期还差。
程言安幽幽叹口气，不甘心地碰了季意泊一下，问：“先生你为什么要和导演吵啊？”
季意泊盯着屏幕，没理会，修长十指在键盘上敲击着。
程言安朝他挪进一点，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是为了自己这句话，但显然季意泊不会说，甚至连敲键盘的动作都没停下，嘴唇动了动，“因为你蠢。”
程言安憋住气。
冷静。
杀人犯法。
***
第二天还是在校园录制，程言安依旧穿着裙子，只不过今天的裙子长度好像长了点，导演还特地过来和他致歉昨天摄像头的事情。
直播一开始就有观众问起昨天厕所的事。
“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好好奇啊，有谁知道吗？”
“我从莫老师录屏里找到答案了，安安爬到门上要跳下去，然后就被季总逮住，后面就没了。”
“咋就没了！接下去还有季总凶人和啪啪的声音，最关键的啊！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今天节目组没搞其他花样，而是直接递给他们任务卡，上面要求他们在今晚的文艺汇演上分别准备定好的节目，然后由全校师生打分，最高的获得胜利。
程言安直接傻眼，“今晚？我们就一天准备？”
他看了眼季意泊，回想了下季意泊会什么才艺，印象中好像没有，连原小说里都没提及。
导演：“是啊，很简单对吧。”
众人大叫：“哪里简单了！”
莫甘无奈说道：“有没有相声选项啊？这个我在行。”
夏鹿对符乐生笑说；“我们赢了。”因为这里就符乐生一个是真正唱跳出道的。
公平原则，大家猜拳决定抽签的顺序，程言安输了，抽都不用抽，最后剩下的就是他们的。
他可怜兮兮地看向季意泊，然后就被呼噜了下脑袋，季意泊的语气里似乎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顶用。”
程言安抿抿嘴不说话，看着他们抽签，祈祷留个简单的给自己啊！
莫甘第一个抽，对着镜头念念叨叨半天，然后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伸手抽出卡片，翻过来一看，顿时两眼一翻。
“抽到什么了啊？”唐一雯拿过来一看，虽然没翻白眼，但也没好看到哪里，“你说你这破运气。”
卡片怼到镜头前给直播的观众看，只见上面写着：民族舞。
弹幕无情地刷过一排哈哈哈。
接下来是符乐生那对，擅长歌舞的他们抽到了表演相声，两人当场就凝滞了，“给提词器吗？”
导演：“那你们不就成诗朗诵了？”
莫甘赶紧举手：“我我我，我不用提词器，乐乐我们来交换。”
导演阻止：“不能交换节目。”
程言安看的很揪心，轻声问季意泊：“先生你会唱歌舞蹈吗？”
季意泊冷淡的回看他一眼，用眼神回答了他的问题。
诶，那可惨了。如果是唱歌跳舞还好，他能带着季意泊，毕竟在原来世界他也是吃这碗饭出道的。
就是怕抽到其他的才艺就没辙了。
然后是刘潇潇他们抽到了歌曲，刘潇潇刚要松口气，视线往下一扫看见歌曲《青藏高原》。
刘潇潇眉头皱了下，很快又松开，“我要是能唱出青藏高原还演什么戏。”
牧华小声说：“只说青藏高原，也没说用什么方式唱啊。”
听了这话，刘潇潇才露出笑意，牧华看着她的侧脸，脸上挂上温柔笑意。
弹幕又刷过满屏的柠檬。
最后一张卡片交到程言安手里，他递给季意泊，“你来看。”
季意泊翻过来，念出上门的字，“舞蹈……”
程言安心里的石头放下去，紧接着又听季意泊继续说，“trouble maker。”
石头再次提起。
弹幕瞬间兴奋起来，“啊啊啊我喜欢这个！”
“节目组太懂我们了。”
“有点可惜，更想看乐乐他们跳呢。”
***
“来，一二三四，扭腰，转身，对，很好。”
为了节目效果，练习期间直播暂时关闭。节目组分别给他们安排了指导老师教学，教程言安这组的刚好是学校里的音乐老师，从开始就一直在夸赞程言安，“程先生有舞蹈基础吧？上手特别快啊。”
程言安只好谦虚道：“有一点。”
老师为难的看向季意泊，“就是季先生身体别那么僵硬，手轻轻地放在程先生臀部上。”
程言安主动拉着季意泊的手放自己身上，对他说：“季意泊你看着我啊。”
季意泊眸色暗了暗，说：“轻不了。”
程言安：“什么？”
他没听清，想让季意泊再说次，却见季意泊忽然低头凑到他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小乖猫在我身上扭成这样，让我怎么把动作轻下来。”
沙哑声音跟闷雷似的让程言安耳边红得彻底，抬眼瞪了季意泊一下，而后腰上的手倏地加大力道。
老师好奇的问：“怎么了？”
程言安立马摆摆手，“没事，要不接下来我教他好了，我都会了。”
老师愣了下，微笑着点头，“可以啊，那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等我们练好了老师你再来看下。”
等人一走，程言安怒视季意泊，“我哪有扭啊，视频里就是这么跳的。”
“我知道，不然早把你办了。”季意泊黑眸深沉，双手掐着他的腰拉近，“小乖猫什么时候学的舞，下次去床上跳？”
程言安一巴掌呼他身上——
“做梦。”
***
经过一下午的训练，他们赶鸭子上架换上衣服在后台等，出场顺序就是他们抽签的顺序。
舞台前爆发出响亮的掌声，坐在后台的程言安有点慌张，因为他还没穿过裙子跳舞，尤其是这么紧身的裙子，感觉迈开腿都难。
“季意泊你还记得动作吗？”
“记得。”
季意泊说，眼睛盯着程言安身上的亮片上衣，瞳孔黝黑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看的程言安心里发毛，正要开口问，刚结束表演的刘潇潇跑下来，“弟弟马上就到你们了！啧，你这腿让我情何以堪啊。”
后面牧华担心的提着她的长裙，“慢点走。”
厅内灯光全暗，底下观众窸窸窣窣声响，都在等待着表演开始，有些早就举着手机等着。
舞台中央倏地照下一道光芒，光芒中程言安身穿亮片上衣，下面是紧身短裙，露出一双细直长腿。
脚上还穿着应景的高跟鞋，纤细的脚腕仿佛能让人一手握住。
身边季意泊西装革履，头发抓起露出爆满额头，无可挑剔的面庞和生人勿进的气势在看到程言安后，瞬间柔和下来，引得下面不断呼叫。
程言安姿态慵懒地倚靠着季意泊，他好久没上过舞台，面对底下欢呼声，忽然有种回到原世界的错觉。
熟悉的口哨声在厅内响起，程言安的眼神缓慢收回，对上季意泊的眼神，就像深渊，看不见底。
彼此间都看到了陌生。
开头曲响起，程言安很快反应过来，朝季意泊勾了勾唇角，季意泊一阵晃神。
底下爆发出惊叫，直播间的弹幕也在疯狂刷屏。
“啊啊啊为什么我不在现场！”
“安安居然还会跳舞？？”
“妈呀安安的腿真长，腰真细，胸……脸真好看！这是什么人间大宝贝，好想上身季总代替他啊！”
“万人血书请求安安跳女团舞！”
“我磕的CP天天发糖，好幸福，他们一定是真的！”
已经结束表演结束的几对嘉宾也在后面看着表演，莫甘紧盯着舞台上的人，笑了两声，“小安漂亮的啊。”
符乐生小声喃喃，“他肯定学过舞。”
“弟弟好惊艳啊，怪不得季总喜欢他。”刘潇潇鼓掌说。
符乐生扯了下嘴角：“穿这衣服又跳这支舞，谁不喜欢啊，换我我也受不了。”
刘潇潇睨他眼，“那也要看人呀。”没理符乐生什么表情，她碰了下牧华问：“你新电影里是不是有个跳舞的演员，你看弟弟行吗？我太喜欢他了。”
唐一雯：“牧导又要开拍了？”
牧华冷淡点头，和刘潇潇说：“回去再问。”
舞台下尖叫声不断，舞台上气氛不断升温，全场的目光都被舞台上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的程言安吸引去。
就像有魔力似的，程言安每一次扭腰都勾得人去掐着那细腰，每一次踏出步伐就像用高跟鞋踩在心尖上。他在舞台上发光发亮，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尖叫不已。
如果他们仔细看就能发现身边的季意泊眼周都泛起血丝，在最后程言安靠近他做出亲吻动作时，终于忍无可忍按住程言安脖子，咬住猎物，不给他逃离机会。
程言安猛地瞪大眼，在触碰的瞬间腰上一紧，他被季意泊揽着背对众人，将所有的尖叫隔断。
抬眼即落入深渊。
舞台上幕布缓慢垂下，观众热情不减，主持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让场面冷静下来。
后台众人正准备要收工回家，刘潇潇看了圈，“弟弟和季总呢？”
“没看到，先走了吧。”
“还想交换下联系方式呢。”
昏暗狭小的杂物间内，程言安坐在桌脚长度不一的课桌上，双手向后撑住自己，说话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大喘气，“季意泊，别在这里发疯！”
“小乖猫。”炽热鼻息打在程言安锁骨上，泛起颤栗，他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抬眸对上季意泊泛红的眼眸。
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扣在他腰间，另一只手从小腿摸进裙子，季意泊说话的嗓音失去冷静，“每月给你加钱，回去穿着这身重新跳给我看。”
程言安：“…………”
狗男人会不会说话！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