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可怜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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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人很快来了，着急忙慌的把裴敏拉走，钱大壮看着她惨白的一张脸，整个人都僵住了。
“快跟着去啊。”钱母回过神来，狠狠掐了他一把，让他跟着去医院。
钱大壮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这么大的事，大队长肯定也要跟着去，他想起季书是上边领导专门让关照过的人，而且今天也是他最先镇定下来并且让人去给医院打电话的，想着带他一起去。
几人一起离开，村里剩下的人围在钱家门口：“钱家的，你家大壮真的给人家裴敏搞怀孕啦？”
“还偷人，啧啧啧。”
……
“走走走，别在我家围着！”钱母脸色铁青，赶他们走。
钱父坐在堂屋里抽烟，把烟枪搭在卓沿磕了磕：“我当初就说赶紧断赶紧断，现在好了吧。”
钱大壮跟李倩结婚只有好处，对他的未来也有帮助，比娶那个裴敏强多了，他不觉得儿子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有什么问题，只是怨钱大壮不早跟裴敏断了，这下好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钱家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你不是也说了裴敏脾气大，得先拖着她吗？”钱母一听他这话也来气，当初不是钱父自己怕丢脸先把事情压下吗？现在倒好，开始怪她了。
钱父一拍桌子起身，跟她吵了起来。
钱家这边闹的不可开交，医院里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裴敏被送到医院之后马上推进了手术室，可惜的是她孩子到底没保住。
裴家父母嫌丢人，今天是裴瑶跟着来的，她看的很清楚，如今这个局面，她作为姐姐跟着来照顾裴敏只会让别人说她心肠好，所以这种时候裴瑶当然是巴巴的来了。
“谁是孩子的父亲？”医生推了推眼镜，出来。
“我是她姐姐，怎么了？我妹妹没事吧？”裴瑶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一脸焦急。
医生摇了摇头：“大人保住了，回去好好养养，孩子……”
他话没有说完，但在场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裴瑶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可置信，跌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捂着嘴流泪。
“怎，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自己曾经真心喜欢过的女孩，孩子没了，钱大壮也是真的伤心。
“你是孩子的父亲？”医生眼神一凛，落在他身上。
钱大壮不明所以：“是…我是……”
医生招手喊来保安：“先把他带下去。”
“干什么？你干什么？”钱大壮慌起来，想要挣扎。
“这是怎么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医生。”大队长也摸不着头脑，忙走上前去拦。
“没有误会，里边的姑娘说他是流氓。”医生扭开他的手，“我们已经通知了警察，如果属实的话我们也要担责作证的。”
“什么……”裴敏居然这么说他？钱大壮腿一软，要不是被保安架着就直接跌在地上了。
他眼前一黑，他跟裴敏发生关系是事实，如果裴敏现在要告他，那他该怎么办？
程阮跟季书赶到这里刚好看到这一场面，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这……”大队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医生都说已经报警了，他也不敢纠缠，呐呐的放了手。
裴敏直接被推进了病房，她已经恢复了意识，眼瞳无神的看着空中。
“季知青啊，你看，你能不能帮忙去说说。”大队长找到他们这，想去握住季书的手。
“大队长，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季书不经意避开，语气淡淡道，“医生不是说了吗，等警察查清楚了会把他放出来的。”
他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应付了大队长两句就离开了。
大队长本来喊着他一起来就是想着也能借季书的身份行点方便的，他却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大队长无法，只能去看看裴瑶，让她好好陪着裴敏。
半个月后，钱大壮的事情处理结果出来了，他被判三年，裴敏咬死了他就是流氓，强迫的自己，钱大壮百口莫辩，而且裴敏跟他发生关系并且怀孕这是事实，根本没有办法狡辩。
结果出来的那一天，钱家人都觉得崩溃了，钱父钱母闹到裴家，撒泼打滚威胁哀求都用过了，可这事情公安那边已经给出结果了，不是他们能改的了的。
更何况裴敏摆明了要鱼死网破，也不可能去给钱大壮求情。
任凭钱父钱母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改变，他们在僵持了几天之后也只能接受，人看着都像是老了好几岁。
……
“你听说了吗？高考要恢复了！”有知青兴奋的说。
“我也看到了报道！”
几个老知青兴奋的凑在一起，他们在村里待了太长时间，有的甚至都已经在柳山村待了快五年了，高考恢复，且不限制年龄，这可能是他们唯一回城的机会。
新来的知青们才待了不到一年，对于能不能回城倒是反应平淡，但是高考恢复这个消息也让他们很激动。
从现在开始复习时间也就只有短短半年，大队长也知道高考对他们很重要，大手一挥让知青们不用上工了，安心复习就行。
“季哥，以后我能不能也来找你请教问题？”得知宋淮生一直在跟季书一起复习，李洋也找过来，满怀期待的问他。
“可以。”天气开始冷了，季书是过来跟他们借棉花的，李洋前几天去镇上买了棉花准备做被子，还没来得及。
换季了程阮身体弱容易感冒，前两天他就没去镇上，程家虽然有被子，但都是陈年的了，棉花被子放的时间太长了，即便晒着太阳拍打过了，也难免没有新棉花盖着舒服。
李洋很爽快的给他了，其实他自己留着一直懒得不想去找人做被子，估计非得等到天气真的冷下来了他才会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村子里有户人家帮做被子衣服，季书把棉花直接送了过去，约好了三天后来拿。
“季大哥，你也来做被子呀。”出门正好碰上裴瑶，这几个月来裴瑶在村子里可谓是如鱼得水，村里大家几乎都对她改观很大，觉得之前她不常出来应该只是腼腆，即使裴敏闹出了那种事，来裴家说媒的人也不少。
季书冷淡点头，不想跟她多聊，他总觉得这人虚伪，而且明明前不久已经跟李洋确认了恋爱关系，却依旧跟李志秀和其它几个人不清不楚。
对感情不忠贞，对另一半也不负责，是他最看不起的。
裴瑶咬了咬下唇，这几个月来她把记忆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出现了季书这一号人物，但季书每次去了镇上糖果桃酥什么都买，从来不省钱，家境一看就是好的，这更让她相信季书未来有大成就的了。
说实话她本来的目标就是季书，可季书一直不想搭理她，裴瑶这才把目标转到了李洋身上。
李洋家境虽然没有季书好，但在这一批知青中也能排到第二，而且李洋单纯好骗，本来就喜欢她，裴瑶稍微给他点暗示他就巴巴的黏上来了。
她前几天跟李洋确认了关系，但为了不影响到自己，裴瑶明面上说是还没稳定下来她不想宣扬，实际上就是怕影响到自己在多个男人之间周旋。
“听说小程弟弟前几天发烧了，现在好点了吗？”裴瑶关心的看过来。
季书目不斜视：“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他说完冲裴瑶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裴瑶在他身后攥紧了衣摆。
“呀，阿瑶来了。”做衣服的大娘见到她，迎出来。
“嗯，宋大娘，我想请您帮我做件衣裳。”裴瑶马上露出笑脸，亲亲热热的挽住她的胳膊。
“你不是前几天才做了新衣裳吗？”宋大娘稀奇道，村里人家基本上一年就做一两身新衣服，上星期裴瑶才做过，今天又做吗？
“不是我。”裴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设计图，“这是我前几天从省城里要的省城百货大楼出的新花样，那咱们买不起总能照着做一做嘛。”
裴瑶嘴甜道：“宋大娘您的手艺一定可以的，我妹妹这两天心情老是不好，我想让她开心开心。”
原来是为了裴敏，裴敏未婚先孕跟人家搞在一起，事情闹得整个村都觉得丢人，宋大娘其实是有点看不起她的。
这么一对比，一直关照着妹妹的裴瑶在她眼里就显得善良纯真起来。
宋大娘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堆叠：“你有心了，我肯定尽力试试的。”
“好。”裴瑶笑的甜甜的，主动帮她干一些杂活。
把宋大娘哄得高兴了会少收她的钱，而且村子里做个衣服或者弹个被子之类的都会来找她，有什么消息也传的快。
程家。
程阮坐在桌前给程临写信。
程临也知道高考恢复的消息，特意寄了信过来关心他。
“晚饭想吃什么？”季书眉眼柔和下来，把手搭在他肩上。
“唔。”程阮停笔想了想，前几天隔壁村子里有人杀羊，他们买了块肉还没吃，“吃羊肉汤锅吧。”
他感冒还没有好全，说话还带着点鼻音，穿着浅米色的大衣，软糯的像一块刚出炉的小点心。
季书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好。”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小可怜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