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快穿］》千言初

49、黎族圣女（14）

　　“母后，您怎么回来了？”当朝太后、秦越的亲生母亲回宫了，打得秦越措手不及。

　　“哀家要是不从六峰山上下来，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瞒着了？康宁有孕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哀家了？”

　　秦越有些头疼，母后一直在六峰山礼佛，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

　　“儿子怎么敢？”

　　太后瞥他一眼，“哀家还不知道你！胆大的很呢。马上也是当父皇的人了，别再整天遛狗逗鸟，没个正形了。”她不插手朝堂后宫诸事，但自己儿子什么样还是知道点的。

　　秦越笑笑，看起来很是乖巧，又透着几分少年人的纯真。

　　“还有黎族的圣女，听说是个难得的美人，还封了淑贵妃，哀家也该见见才是。”

　　秦越的语气里立刻带了点与有荣焉的笑意，“是个温柔雅致的姑娘。”

　　“那就好。”闻言，太后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直以来，越儿在男女之事上都不开窍，一门心思都在吃喝玩乐上，难得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康宁脾气是骄纵了些，不过心眼不坏，现如今又有了身孕，你还是得多多去看看康宁，可别厚此薄彼了。”

　　“儿子心中有数。”秦越是真不愿意让母后也趟进后宫这一滩浑水中，若有一天真相揭露，母后不知要受到多大的伤害，她口中只是脾气骄纵的少女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太后点点头，“走，先去钟粹宫看看康宁。”

　　“康宁，让姑母看看，怎么消瘦成这样了？”一进寝殿内，太后就看到了靠在靠背上的赵康宁，面色苍白，似是强撑着精神。

　　“姑母……”赵康宁哭着就抱住了太后，“您可算回来了。”整个后宫内，自己最大的靠山回来了。

　　“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还哭成这样？”太后宠溺道。

　　“康宁想您了！若姑母您再不回来，宫里哪还有康宁的位置？”

　　“你这孩子，女人怀孕就爱胡思乱想，你表哥可是处处念着你呢。再说，刚刚哀家还说越儿呢，让他多来看看你。”

　　本来想趁机给明初安个霸占陛下罪名的赵康宁：……

　　“康宁啊，你这宫里的人可要好好处置一番了，都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是康宁自己心情不好，怨不得旁人。”

　　太后摸摸她的头，“哀家都知道了，任谁宫里出现这样的事，都会忧心，但你也要多为自己的身体考虑。”

　　赵康宁听着，眼泪更是簌簌地往下落，自从知道长佩逃出监牢的消息，她就整夜整夜地失眠，一闭眼就看到他那张脸，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

　　“康宁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太后道，接着对钟粹宫众人道，“都好好照顾好宁妃，出了什么事，哀家定不轻饶！”

　　目送太后和陛下离去的背影，赵康宁又是眼圈一红，旁边的大宫女劝慰，“娘娘，您又何苦折磨自己呢？小福子不见了岂不更好，普天之下，谁有胆子吐露皇室的秘密呢？”

　　赵康宁盯着宫女的面容，好像在神游，许久吐出一口浊气，“你先出去，本宫想静静。”

　　她说的没错，长佩捡到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又怎么会做多余的事？就算他想报复自己，又有谁会相信他说得话呢？

　　再说现在太后也回宫了，她定会向着自己，明初又算得了什么呢？

　　分析完利弊，赵康宁沉声道，“进来，本宫要洗漱。”

　　在屋里呆了这么些日子，是时候出去了。

　　太后要在寿康宫召见明初，秦越借着去御膳房准备糕点的功夫溜去了未央宫。

　　霜雪和红叶正火急火燎地给明初梳妆，“红叶，你快把娘娘那对玉镯拿来。”

　　红叶应了一声往外走去，嘴里还嘟囔着，“也不知采月去哪了？未央宫就她手艺最好！”

　　“哎呦！”采月差点撞到人，定睛一看，眼前的不正是自己念叨的采月吗？

　　只是，对方怎么一副男装打扮。

　　脑子没转过来的红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这个！赶快来帮娘娘梳妆！”

　　秦越：红叶是真傻。

　　听到动静的霜雪和明初来到门前，霜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奴婢给陛下请安。”

　　能在后宫穿黑袍绣金线，且还能瞎逛的就只有当今陛下了。

　　明初也是呆了一下，随即上前假意打秦越一下，“你吓到她们了！”

　　终于清醒的红叶：所以娘娘您是早就知道了吗？还每天都看着奴婢没大没小地“使唤”采月？

　　红叶现在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免得陛下注意到她。

　　明初笑着解围，“都起来吧。你怎么突然来了？”

　　太后突然回宫，秦越早就派人将太后的喜好告诉她了。

　　“这不是不放心嘛。”秦越揽住明初的腰道。

　　“好了，我得赶快去准备了。”

　　“有我真人给你指导你还不要？”秦越点了一下明初的额头。

　　霜雪和红叶：……奴婢不该在这，奴婢应该在地缝里。

　　“手艺真好。”明初看着镜中温婉动人的少女，满意的不得了。

　　“那是。”秦越傲娇地抬起小下巴，“你不用紧张，母后她只是想见见你。”

　　握住明初微凉的手，秦越安慰道。

　　明初瞅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母后她是个明辨是非的人。”秦越继续道，“你看看我这么优秀就知道了。”

　　明初：所以是在变着法地夸自己吗？

　　不过秦越的话多少给明初点安慰。

　　秦越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霜雪和红叶跟着明初一块到寿康宫，看到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身侧的秦越时，还有点恍惚，昨天他还是未央宫的宫女呢。

　　打住，不能再想了，大不敬。

　　“是个懂事的孩子。”太后说着让身旁的嬷嬷端出了见面礼。

　　“臣妾多谢母后。”

　　“后宫安宁，朝堂才能稳，淑贵妃既是宫中嫔妃之首，更是要做好表率才是。”

　　“臣妾谨遵母后懿旨。”

　　“淑贵妃不必太过紧张，今日就是一家人在这说说话。”

　　明初笑笑，心情放松了些许，太后她老人家，果真是个通透的人。

　　“宁妃娘娘求见。”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了一室寂静。

　　“康宁见过姑母。”

　　“快起来，怎么不好好在钟粹宫休息？”虽说她的脸色好了很多，但是太后还是很担心。

　　“康宁也想姑母了。”赵康宁撒娇道，“今日这寿康宫怎么这么热闹？表哥和姐姐都在。”

　　秦越端茶的指尖一顿，他跟明初好好的夫妻，怎么被叫得跟兄妹一样？

　　“康宁，还是叫贵妃姐姐吧。”

　　太后点头，“规矩不可落下。”

　　赵康宁：……没有一件气顺的。

　　明初沉默不语，既然秦越和太后都放话了，她又何必再开口？思及此，她避开了赵康宁巴巴的眼神。

　　“姑母，今天我感觉宝宝在踢我了。”赵康宁脸上带着笑，透着初为人母的喜悦。

　　太后一脸慈爱地凑上去听听，还呼唤秦越，“越儿，来，快来听听。”

　　秦越无法，只得上前，路过明初时，偷偷地戳了一下她的手指，还冲她眨眨眼睛。

　　“听到了。”秦越无比敷衍，气得太后都想打他。

　　赵康宁笑，“姑母，您也别怪表哥，表哥也是第一次当父皇。”

　　“这时候还是向着你表哥！”太后佯装生气。

　　“姑母……”

　　一家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画面，明初像个局外人。

　　赵康宁侧眸看明初，“贵妃姐姐要不要来听听？以后都是要当母妃的人……”

　　突然被cue到的明初：……其实她一点也不介意被忽略。

　　“她笨手笨脚地就算了吧，别伤到人了。”秦越开口道。

　　赵康宁垂下头，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意，“表哥，你也太担心了我和宝宝了。”

　　秦越：不，我担心你害明初。

　　余下的时间，秦越和明初像两个工具人，只有在被cue到时回一句。

　　心满意足的赵康宁回了钟粹宫，明初却跟秦越闹起了小脾气。

　　“陛下说臣妾笨手笨脚？”

　　“我错了。”没有什么是道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道两次。

　　秦越爽快的道歉让明初有些窝心，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就是女孩子的小脾气。

　　“刚刚你们是一家人，而我就像是被排除在外的。”不介意被忽略是一回事，有点酸是另一回事，明初面不改色地提起另一茬。

　　秦越心里有点雀跃，明初吃醋了，明初喜欢他，明初想跟他在一起！

　　“旁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我刚刚什么感受吗？”

　　明初：这话我没法接，你是史上唯一一个总是在提醒旁人自己被绿的事实。

　　“你受苦了。”明初心疼道。

　　刚想说自己很好的秦越乖巧地揽住了明初，她又主动投怀送抱了哎。

　　“有孕的女子在五个月左右就能感觉到胎动了。”秦越冷不丁地提起这一茬。

　　“嗯？”明初抬眸看他。

　　秦越低声道：“为了我们以后，我已经提前学过这些东西了。”

　　明初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她想起公宫中最近的传言：陛下要求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事无巨细地将孕妇的注意事项写下来。

　　难怪赵康宁今日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秦越，偶尔瞥她的眼神还带着炫耀。

　　不过，秦越你这么做赵康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