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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秋夜微风拂面,吹走盛夏的烦闷,应付完姓傅的公子,陆染走在回去的路上很是惬意,自从她穿越过来,从没像今天这样将肚子填得饱饱的。

      一边回味着美食,一边计划着回去就将床铺铺好,陆染决定睡个一觉到天亮!

      然而万事难预料,她走到半路就又被吴妈妈叫了回去,瞧着那吴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毕竟刚嘲讽过陆染“想得美”,陆染便突然“美梦成真”了,无异于当场打脸。

      鼻孔里哼出一股子气,吴妈妈告诉陆染,贺连寻点名要找她。

      眼见陆染的脸色变得比吴妈妈还难看,吴妈妈也顾不得欣赏,连推带拉的便又将陆染带到了一间厢房的门口。

      推开厢房的门,里头坐着的,正是刚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子,但方才那一起的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因着这人之前都是背对着自己,陆染到现在才看清贺连寻的样貌,面若精雕、狭目悬鼻,实在是极具侵略性的长相,毫不夸张的说,比陆染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位都要惊艳。

      但似乎是放浪形骸惯了,贺连寻衣衫不整,披散着头发,坐姿也懒散随意,潜意识里陆染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物,精神状态瞧着也不那么稳定。

      大晚上的,他不去照顾刚才受伤的伶人姐姐,坐在这里拉着个脸跟审犯人似的等着自己做什么?

      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陆染木头桩子似的站了半天,见他一直未开口,试探性地问道:“贺公子……找我有事?”

      贺连寻收回审视她目光,开门见山,“大哥托我给你带句话。”

      此言一出,立刻验证了陆染的猜想,他果然和贺大公子是一家,还是那个人的弟弟。

      小丫鬟从被扯着头发押到贺府二老面前跪下,到草草被发卖出去,贺家大公子连房门都没敢踏出半步,这时候倒又要带话给他?

      “大哥说,他生不由已,望你不要说出与他的关系。保住了眼下,他日后才能想办法将你赎出。”

      听听,这都是什么鬼话?

      他无非是怕自己在伶人馆内闹事,将二人的关系抖搂出去。贺家大公子关心的,永远只有自己的名声和前程!

      “哦。”陆染干笑一声。

      “怎么,不信?”

      “我都上过一回当了,遭了好些个罪,哪还敢信。”陆染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贺公子放心,不该说的我一句都不会说。”

      贺连寻垂下眼,摩挲着掌中一条古怪的石头手串,不置可否。

      陆染偷偷观察着贺连寻,想开口,又怕这人阴晴不定,一不小心说错话了惹得这人发疯。

      “有话就说。”贺连寻道。

      “呃……贺公子,我来听莺阁也有几日了,听说你是这里的常客,为何今日才将大公子的话带与我听呢?”

      贺连寻嘴角擒着一丝笑,突然认真地望向陆染,望得陆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活不下来,自然就没必要听了。”

      贺连寻的言下之意,他们是料到小丫鬟会自寻短见?

      贺大公子根本就不关心这小丫鬟,若是关心,大可在前几日将话带到,也可给她精神上的支撑。

      但贺大公子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巴,不要走漏了二人的关系,只有活人的嘴巴需要堵住,若是陆染没有活下来,贺连寻也就没必要将这句话带到了。

      陆染忍不住又问:“贺公子,我还有一事不明白,当初我是和大公子……,怎么现在外头传的,倒像是我与你……”

      贺连寻端起茶盏浅啜一口,“我那日也醉酒在偏房。”

      陆染听了一滞,不可思议道:“你家为了保贺大的名声,移花接木,竟将这事引到你头上来了?”

      贺连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势,淡定点头。

      剧本开头,贺家老大是家中最有出息的儿子,也最得贺家重视。但由于陆染和贺家几个儿子都不是书中主角,后续交待的自然没有这么详细。

      没想到贺家还有这样的骚操作,那日贺府家宴来了外客,此事瞒是瞒不住的,为了不耽误贺大公子的前程,他们宁愿牺牲别的儿子来背这口黑锅。

      虽不是陆染本人做的亏心事,但牵扯进来不相关的人,她叹道:“你也是……不容易。”

      贺连寻倒似是对无辜当了个倒霉蛋并不在意,反而换了话题道:“白兰摔伤腿,你看见了?”

      白兰就是那个伶人姐姐。陆染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她最近不便于行。”贺连寻目光散漫,移向陆染,“既然外头已将你我二人关系传的沸沸扬扬,就由你来代替她罢。”

      什么?陆染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贺公子,你怕不是喝醉了吧?”

      “此话怎讲?”

      你都给人顶雷子了,眼下想的不是怎么把自己摘干净,反而还嫌雷子炸的不够响,上赶着再往里头加把火药?

      这不是喝多了是什么!

      “贺公子,你别破罐子破摔啊!总得顾及点自己的名声。”

      陆染生怕他异于常人的大脑再有什么突发奇想,赶紧卖力劝道:“你都不知道现在外头传的可难听了,直骂我是浪蹄子狐狸精。你要是再跟我牵扯上关系,咱两就得被骂狗男女了。”

      “狗男女?”贺连寻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整个人散发着愉悦,以手撑头看着陆染道:“好啊!狗男女好。”

      “……”

      陆染不肯放弃,“贺公子,你又何必为了一时赌气勉强自己。”

      “为什么不能赌气?”

      “……”

      你听听,这像是正常人与正常人之间的对话吗?白瞎了这么一张脸!

      “怎么,你不愿?”贺连寻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声音陡然冷了三分,须臾间,一把凉凉的匕首已经抵在陆染的喉头,只要再用上几分力,她必定血溅当场。

      “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了?”陆染料到贺连寻喜怒不定,但没料到他身形如鬼魅,即刻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我愿,我愿!大哥你别激动,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陆染在生死面前毫无气节,立马改口道:“说实话,您天人之姿,代替白兰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但由于我才从跟你大哥的感情中走出来,情伤仍在,难以释怀。您可不可以先从霸占我的心灵开始,□□……咱们等等再说?”

      陆染为了避刀子,出于求生本能很自然的向后靠去,不料后头的人却很不适应,猛然将她推开,“再废话就把你剁了喂狗。”

      话虽狠,但好歹刀子是从脖子上撤了下来。

      陆染总算松了一口气。又昧着良心奉承了贺连寻几句,费了好大力气才从这瘟神的屋子里逃了出来。

      在离开之前,贺连寻告诉陆染,他知道陆染勾搭大哥不仅是为了攀高枝,还寄希望于贺大公子为她父亲洗刷冤屈。

      他临了不忘冷嘲热讽一番,叫陆染少白日做梦,把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才是最愚蠢的行径。

      原来小丫鬟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吗?即使二老已经去世,她还是想要为父亲恢复清白?

      这人设倒是又丰满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陆染早就没了之前要大睡一觉的好心情,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只觉得自己命苦。

      本来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摊上这么个报.复.社.会.的神经病,她想苟这一条命就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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