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千岁里》有点白的猫

101、消失

　　危险来的太过于突兀，乌尔奇奥拉本来是想躲开的，但对方根本没有给他躲开的时间。
　　接下来，乌尔奇奥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这种感觉即便是寻都没有给过他
　　或者说，寻从来都不会这么对待他。
　　这也许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吧？
　　即便是被贯穿了半个身体，乌尔奇奥拉也是无所谓的。
　　他看着站在他面前被井上织姬唤回神智的黑崎一护，突然想到了那个叫浦原喜助的那嫩对他说过的话。
　　“你真的要这做啊？或者说，我没见过比更疯狂的存在。”
　　浦原喜助的半张脸都被帽檐的阴影遮挡，那个时候乌尔奇奥拉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他的回答是：“你们人类……或者死神，都有要守护的存在。”
　　浦原喜助突然抬头，乌尔奇奥拉这才看清对方越发明显的惊讶之色。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
　　“没有他的我，本来是想找一个地方静静死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十分淡然，也一点都看不出他对他口中的那个人的在乎。
　　浦原喜助刷啦一声关上折扇，沉吟片刻：“为敌人培养年轻人，他知道了，多半会伤心吧？”
　　乌尔奇奥拉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他不需要知道。”
　　浦原喜助与他静静对视良久，都没有说出要说出的话。
　　所以，感受到身体慢慢消失，乌尔奇奥拉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归属。
　　黑崎一护为了保护井上织姬变强，他为了保护那个人牺牲自己。
　　闭上眼。
　　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很蠢，但意外的，他竟然笑了。
　　曾经，他们一起坐在大虚之深的树枝之上。
　　那是他第一次对他露出笑，虽然短暂，却铭记于心。
　　曾经，他无数次在他熟睡的时候看着他，守护他。
　　他不知道那种看着一个人睡着的感觉是什么？大概就是人类所谓的岁月静好吧？
　　他喜欢有人在他回来的时候等着他，他喜欢那个人和他一样，让他知道他并不孤独，他大概……是喜欢那个人的。
　　可惜直到的太晚了。
　　“……我曾经在寻叔家的外面见过你一面，你……”黑崎一护看着他的笑，突然内心无比苦涩。
　　寻叔是虚，他也是虚，虽然这个叫乌尔奇奥拉的男人曾经想杀了他，但黑崎一护这一瞬间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对对手的敬意。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他好像都在刻意的引导他，引导他让他仇恨他，让他爆发，让他……
　　黑崎一护捏紧了拳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乌尔奇奥拉静静的看着他：“你赢了，我输了。”
　　就是这么简单，这一场豪赌，其实是他赢了。
　　眼前这个被寻一手带大的人类，让他看到了打败蓝染的可能性。
　　最后，在彻底消散之前，乌尔奇奥拉告诉他：“蓝染，是让他痛苦的源头，如果你不杀了他，你的寻叔，永远都会被困住。”
　　黑崎一护猛然抬头：“你……是什么意思？”
　　可惜，乌尔奇奥拉已经彻底变成灵子回归虚圈。
　　“你说清楚，蓝染到底对寻叔做了什么？你说啊……”
　　井上织姬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她说：“够了，一护，够了。”
　　黑崎一护低着头，捏紧了拳头，却没有一点战胜对手的快意。
　　……
　　风吹散了灵子，可还是有一些顺着自然的力量飘进了虚夜宫。
　　蓝染的药物，对千岁里的损伤是绝对的，如果没有这么狠的心，蓝染也绝对留不住这个他唯一喜欢过的人。
　　浦原喜助的药物也很有用，但面对绝对损伤的情况下，能够恢复的部分也很少。
　　千岁里，不，寻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大虚之森，回到了那个情形的时间少，睡着的时间却很多的时间点。
　　他看到了乌尔奇奥拉。
　　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在他每次熟睡的时候，他都会默默的守护在他的身边，否者以大虚之森的危险程度，他不可能安稳的睡了几十年的时间。
　　“乌尔，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乌尔按住他的肩膀：“这次你睡了二十年。”所以他在告诉他不要着急起来。
　　寻也没有着急起来，只是躺在宽阔的树枝上看着他。
　　点点阳光透过树枝间的间隙照射进来，很两眼，他忍不住的抬起手臂挡住光亮。
　　乌尔看着他，依旧没有任何举动。
　　两人这样静静待在一起已经很多次了，寻甚至觉得有些惬意。
　　其实他只是交给了他一些修炼的方法而已，最近，他发现乌尔的修为停滞了，大概是修炼的方法需要改进了。
　　他刚想说这件事，乌尔却先开口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乌尔的目光突然看向别处。
　　寻眨眨眼，也许是光芒的照射，也有可能是刚醒来的绵软，让寻有一种目眩神迷的不真实感。
　　“嗯？什么”他听到自己语气淡淡的问。
　　“我大概是喜欢你的。”寻突然感觉发丝被执起，亲吻。
　　他迷茫的看向他，可乌尔的身影却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消散，变成灵子，彻底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乌尔？乌尔……乌尔……”
　　但是他叫再多遍，也找不到那个在他醒来总是默默守护在身边的人了。
　　平子真子低头静静的看着怀里的人，已经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很久了。
　　突然，他看到爱人的眼角有泪光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想到恢复记忆的过程中可能想到了其他的伤心事，平子真子握紧拳头。
　　一道细微的看不到的点点灵子从寻的发丝间出现，很快又顺风飘散，很快就消失在了虚圈的空气中。
　　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悄然打开，清绝冷酷，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早上。
　　可惜，眼前再也没有那个静静等待他醒来的人了。
　　他这眨眼，泪水汹涌而出，任由他怎么去感受那个人的灵压，可对方就如梦中一样，彻底消失了。

　　别打我！别打我啊！
新年第一章……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