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新雪之泣）》夜冥翼

10、第九章 初见的谎言

　　而我强撑着意识听到这里，木叶的忍者，宇智波鼬啊，
　　想不到迷路能迷到这里来……如此想着，知道他们不会拿我如何时，心下一松，最终因为疼痛由混沌陷入深沉的昏睡。

　　睁开眼，一瞬间的茫然，漆黑的不适，等不适过去，我不由得轻扬唇瓣，无论多少次都无法适应啊，无法分辨天空与光芒，只有黑暗的一片这种感觉。
　　这里是哪里？陌生的气息，没有熟悉的呼唤我的声音，白和再不斩呢，啊！那一瞬间我几乎忘记了白已经不在身边的事实，这才想起来，已经离开了，已经进入一个陌生的名为木叶的村落了。
　　瞬间警惕了起来，坐起来的时候，耳边就想起一个不失慈祥的老人声音，“你醒了。”

　　察觉对方靠近的举动，我本能的后缩，在对方眼里，大概看起来只是一个孩子胆怯的表现吧。可以听到对方解释的声音，“不要怕，你现在已经在安全的地方了，你身上的伤很重，不要乱动。”

　　我身上的伤，我自己清楚，不过皮肉伤，也许对于小孩而言是很惨重。我小声的说，“这是哪里……不要抓我，不要伤害我，不要，我会好好听话。”很显然我的反应，让这个老人有些措手不及，“不要怕，不要怕，这里是木叶，那些坏人已经不会找你麻烦了，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好么？”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真的吗，他们不会来伤害我了？”

　　我没有看到三代眼中的怜悯，但是我能想象的出来他的表情，一定是可怜却无奈。我低下头，让黑发散乱的贴在脸上显得狼狈而惶恐，“求求您，收留我好么，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不要再把我丢出去，我会乖乖听话，我只要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即便是普通的柴房，废弃的阁楼都可以，我只要有一个可以挡风雪的顶板。一个小门就好，我可以呆在那个地方一步也不出。”一个容身的地方，三代会轻易的给我么？

　　三代一时间没有办法说话，生活在乱世的孤儿比任何都敏感，这个孩子，已经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怀疑了么，还是自己真的错了么。于心不忍，伸手想要抚摸对方的脑袋。
　　在三代有所动作的时候，我先一步察觉，我不知道被称为三代火影的人究竟有多么强大，我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他在村内是个慈祥的老人，然后为了保护村子不忍心对弟子下手反倒被杀死的事例上。但无论如何他应该是强大的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被他怀疑上，所以在他触碰我时，我已经远远的逃开，作为一个弱小的孩子抱头躲在角落里，带着啜泣的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不行的话，我可以立刻离开。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不要打我。”

　　一瞬间的沉默，我感觉的到，三代没有再靠近，他的叹息让我松了一口气。
　　因为我知道，我用小女孩的弱小行为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三代知道这样的行为可能养虎为患，也可能会让村子陷入不安，这是一场赌博，赌这眼前的孩子不是外面派来的暗探。他只能无奈的叹气，就算是老人的天真也好，不想怀疑这样一个失去了双眼的弱小女孩。

　　我大概知道自己在外界的形象是什么样子，这是一种利用，却不是欺骗，因为我的话没有谎言。
　　是的，我只需要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无论那地方有多么糟糕也没有关系，如果对方会怀疑，我可以在他们怀疑消除前一步也不离开。
　　我甚至知道提出这样一个卑微要求的自己，作为孤儿的可怜形象也可以打消对方的警惕心。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脑袋上面一沉，那被温暖大手抚摸脑袋的触感，让我忘记了自己原本想的，“好了，不要怕了，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木叶当你第二个家。”

　　这样是答应让我留下来了？这么容易？
　　原本，三代是准备让我住他家，好有个照应，最终在我的坚持下，给了我一所无人居住的简陋小屋，也很僻静。因为担心我一个孩子有很多的不方便，所以三代叮嘱了一个暗部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给予我帮助。
　　当然，就算是被暗部监视，也没有关系，毕竟这是作为三代所能给我的最大范围的自由。

　　目前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而且木叶说不定有可以治我眼睛的东西。
　　不过也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就在那暗中的监视下，我关上破旧的门窗，蜷缩在床头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和闭上眼没有差别，即便推开窗户看见的也只有微弱的光芒，两个眼睛雾蒙蒙的，那微弱的光芒犹如挣扎在蛛网上的虫蝶，想要挣脱束缚一样。反倒是夜晚能看见的比白日的要清晰，却也清晰不到哪里去。
　　所以我也只是合上了木质窗户，完全的将自己封闭在了这个小小的木质房间内。感觉好像回到了日向家的那几年时光一样。过去淡漠的习惯，如今是这么的难以忍受，没有白的体温，没有白的声音，只有空气流动带来的寒冷。

　　夜晚，鲜少有人，我推开了木门，感觉到暗部的动静忍不住好笑，真辛苦啊，不眠不休的观测我，为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警惕，虽然这样防备没错，如果我是坏人，这样辛苦不是没有意义，可是我真的对这个村子没有恶意啊，他们的辛苦简直是白费。
　　这样安逸的村落，也不值得我去窥视什么。好吧，在别的有野心的人眼里，就是一块上好的肥肉。

　　安静的街道，即便看不见色彩，只能靠着感觉，我也觉得夜晚有种静谧的美丽。有着在不知不觉中蛊惑人心的能力。
　　走到灌木丛边呼出的气息带着土壤草木的芬芳。可是这种味道中却参合着血腥的味道，虽然很淡，却打破了这种美好的氛围。我靠近了灌木，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呼吸的变化，这个灌木中，有人么？我的脚步顿了下来，似乎就在我不远处。是什么呢，重伤的人，或者是心怀恶意的，忍者？
　　暗部不可能没有察觉啊。

　　“呜，嗷唔——”低声的如同悲鸣。是小狗么。
　　在我靠近的时候，“嗷唔！”犹如警告般的叫声，似乎想让我停下脚步。

　　可是我非但没有停下脚步，更是一把扒开灌木，在动物没有防备的时候，紧紧的抱住它。紧接着手臂传来剧痛，原来是这个小东西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我的手臂上，牙齿都深陷血肉中。
　　而我却没有在意，我的手拂过它毛茸茸的小腿时，感觉到它轻微的一颤，它更加重了咬的力道，那温热的触感是血液吧，腿部受伤吗？

　　正在考虑将它带回去包扎，敏锐的感觉到一种恶意而站起转过身，我不习惯背对着危险。

　　“喂，把这个小东西还给我们。”声音听起来只是发育不完全的小男孩，恶声恶气的话语中带着稚气。而且不是一个人，我靠着感知默默数着，是三四个在小孩的年龄中属于比较高大的了。
　　我想我知道这个动物的伤哪里来的了。
　　果然，无论哪里，人那种欺凌弱小的本质都是不会改变，无论年龄多大，都会喜欢将愤怒，怨气，找个承担的地方，强大的人招惹不起，就形成了欺凌弱小的习惯。

　　“喂，听到没有。”男孩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我怒吼，可是我只是抱着动物沉默不语。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做想做的事情，如果不是在木叶，我可能早就动手了。毕竟没有人能动我决定保护带走的东西，所以在雪之村那些人都死了。我不铸造无谓的杀戮，可我也不嫌弃用杀戮来解决问题。手中的刃默默的消失。
　　我怀中的小动物不安分的挣扎，想要跳出，无奈我将它抱的太紧，我只是轻轻地说，“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它可以听懂，

　　已经有两个孩子冲上来，想要用蛮力抢，想抓住我的头发，我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就算暗部在不远处，我也不在乎他们看出什么问题。蹲下身体快速的让小孩扑空，然后迅速的后退跃起，手肘在暗部看不见的角度攻击像小鬼的腹部，将其中两个放倒。
　　另外两个也沉不住气了，地上的小孩爬起来，“可恶，敢打我们。”吃了苦头的他们没有贸然靠近。这样的距离，我还真没办法做什么了，动作大了会给暗部带来疑心。徒增多余的怀疑。

　　“哼，不过是个哑巴丫头，我们拿石头丢她。”看起来像是首领的小鬼捡起一个石头就朝着我丢了过来，我只是微微侧身将怀中的动物护住，那石头擦过我手臂带来的疼痛让我皱起眉。那犹如雨密集的石头砸过来，我也只能后退。抱住那个咬着我手臂不放开的动物，一个手遮住头和面部。

　　“你们干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这几个孩子继续扔石头的动作。

　　“是怪物啊。”有个孩子开口。

　　“不管，怪物来了我们也一起打。”石头又朝着我扔了过来，我身后是墙壁，已经没地方退了，这种攻击却让我在暗部目光下不能避开，这种感觉，真让人不愉快。细微的杀意，让我怀中的动物打了一个突。
　　我察觉到了，所以我无奈的放下了戒备，打到就打到吧。面对孩子的那种欺凌，只要一动不动的忍耐，等到他们厌倦离开就好。小孩子都是在好奇中残忍，在单纯中，伤人。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些攻击竟然都没有落在我的身上。原来之前发声的人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替我挡下了攻击。
　　然后他也捡起石头向那些孩子打过去。
　　“快跑啊，怪物帮那个哑巴丫头。”石头落空，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以及“你没事吧。”看来帮了我的就是这个小男孩了。

　　“恩，没事，谢谢你。”我露出了笑容。

　　“不客气，下次如果有人再欺负你，我帮你打跑他们。我叫漩涡鸣人，你呢。”其实听到他大大咧咧的声音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就猜到了。我只是略微有些遗憾，如果我看得见的话，此刻面前的男孩一定笑得很灿烂吧。

　　“我叫……”下意识的抱紧了动物，“伊吹，舞。”真可惜，初见得用谎言来塑造。

　　“那我，叫你小舞可以吗，你叫我鸣人吧。”鸣人的声音听起来犹豫且带不安，我想我大概能明白，这里的孩子都叫他怪物，并且被家中长辈警告不能和他来往吧，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才会期盼且怯懦。
　　“恩，好，鸣人。”我笑着回应，就算身后再多加一倍的暗部注意，我也不在意。

　　“啊，小舞，你的手臂流血了。”听到鸣人的声音我才想起来，怀中的小动物，还咬着我的手臂呢。

　　“啊啊，咬的这么深，你为什么要抱着它啊。”鸣人不解。他抓着我的手臂，那种真切的关怀，都让我有种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感觉，我们明明只是初次相遇不是么。对比起他的真切，我……

　　我默默站了起来，“鸣人，我要回去了呢，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鸣人看了看天空，有些失落，“我们，还能一起玩么？”终究是太寂寞了吧，我扬起笑容，“当然，我还会来找你的，鸣人。”

　　“恩。”那一瞬间我听见他的声音里沮丧消失了多了一种活力。
　　而我抱着这个咬着我手臂的小狗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这个世界，无论看起来多么和平，却终究无法掩藏那种黑暗的血腥气息。
　　说实话，我想念白了，这里没有白和再不斩可以依赖，所以这里一切只能靠自己，这种孤零零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的突兀过，对木叶与生俱来的阴影与厌恶，无法消除呢。这可怎么办。
　　只要想着日向一族，就会克制不住那暴戾而起的心情，“嗷唔……”手臂的刺痛，拉回了我的神智。我果然，还不够成熟啊。竟然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呢，明明不该这样啊。

　　我歉意的低下头笑了笑，“抱歉，弄痛你了吧。”一时不查忘记怀中的小生命，刚刚力量差点要了它的命。“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一个人，面对寂静无声的世界，感觉到有些恐惧了。

　　我紧紧的抱着那温暖绒球般的身体，感觉到它在颤抖，感觉到它咬住自己的手臂还在用力，它的尖锐的牙齿深入了我的血肉，即便看不见我也能知道，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吧，但是，不想松手。即便知道它听不懂我的话，我也不在意。
　　“我不会将你抛弃，只要我在，我会保护你。”因为我们都是没有家的——可悲的孤儿……“如果你恐惧的话，再咬的用力一点也没有关系，不相信也没有关系，这种痛苦和被留下的痛苦比起来，就不算什么……只请暂时留下，请你陪伴我一会好吗？”

　　“我身上的血腥味一定已经深入骨髓了，洗不掉了，传说动物都是纯粹且敏锐的，我被你恐惧厌恶也是理所当然，但是就这样……”

　　不由自主的言语行为，我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颤抖，苦笑，这样是不行的，强行让自己的身体安静下来，也无法做到。“被恐惧，被厌恶，你用力咬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承受，只是请你，陪伴我一会，如果不行的话，就让我抱一下，很快就让你离开……”

　　在痛苦中，冷静，在黑暗中，沉寂下来。

　　它不知道何时松开了紧咬住我手臂不放的口，不再颤抖，而是犹豫的伸出了舌头舔着我的伤口，那种小心翼翼的触碰，让我平静了下来。“我没关系，刚刚我的情绪不对劲，弄痛你了吧。”这个小动物，不知道为何突然对我亲近了起来，还舔了舔我的眼角脸颊。

　　“伤口还痛么，睡一下吧，我就在你的身边。”靠着墙壁坐在黑暗的角落，抚摸怀中的它，我轻声说道，受过伤的生命，灵魂深处的孤独与恐惧，只有在黑暗中才能隐蔽起来，才能逐渐平静。

　　怀中的动物从最初的警惕防备，到最后还是沉沉睡去。

　　而且我意外的感觉到，暗部的视线不见了，今天监视我的人，离开了。

　　【如果悲伤如果痛苦，为何还要笑着，流出的血液无法替代泪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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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远目，我竟然更新了，竟然更了。。。。
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