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宵风》夜冥翼

10、第十章 亡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那一次以后，我开始避免和溟暗接触，看着他每回对我有话却又说不出来的时候，我依旧会找练习的幌子来避开。
　　我不明白我在闹什么别扭。这一切都是他们给予我的不是嘛？
　　人活着，果然如果从不幸变成幸福的日子，真的很容易忘记曾经的一切。忘记自己的本身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我只是一个‘怪物’，根本没有不听话的资本，不是嘛？

　　“小鬼，你似乎和老大闹翻了？”胖子按住我的肩膀，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会去道歉的。”我把僵硬的胖子推开。

　　我恭敬的站在溟暗面前，眼睛里一片死寂“抱歉，队长，之前是我的错。”
　　溟暗看到一直逃避者他的我走进来先是吓了一跳，听到我的话语猛然僵硬“你说什么。”

　　“我说，抱歉，队长.”
　　“你叫我什么？”

　　“队·长……”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溟暗惊慌失措。

　　“没有，我不会生气的，我的命是队长和服部先生的。”我恭敬的低下了头。

　　“不对，你不是这样的。”

　　我却当做没有听见他的话语，拿出了卷轴，“如果队长希望我用气罗，我绝对会听话，我会成为出色的工具。”对，我原本就是这样的，没有任何人需要我，我也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消失就好了。

　　“我说了不要用气罗！”溟暗生气的打掉了我手中的卷轴。

　　“原来……”我失落的垂下了头，“原来，就算用气罗，我也是不被需要的。”笑的有些悲伤。

　　“笨蛋，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被需要的！你的脑袋里究竟是装的什么啊！！！你不是不被需要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使用气罗。明白了吗。”溟暗的语气比我想象中还要颓废，悲伤。我诧异的看着他。

　　“明白了，就出去吧，我待会去找服部先生，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溟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压在了我的头上，仿佛压了很大一块石头一般，我知道，溟暗一定隐瞒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此刻的我，并不明白，但是当我知晓一切之后，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头了。溟暗，还有【刃】的各位伙伴们……

　　“你，拿着这个东西，不要解开它……”溟暗将气罗的卷轴重新交到了我手里，并且嘱咐我千万不要解开。
　　这一切，不过是我命运的巨大转折点吧，只是这个时候的我，并不能理解溟暗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只看见溟暗将所有的力量压在墙上，颓然的滑落，坐在了地上。那时的我，并没有转回去问清一切……没有问他的想法。

　　一天以后，当溟暗失魂落魄的从服部先生那里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开始了……
　　无论谁，我们都已经布上了不能后悔的道路。

　　当溟暗拉着我的手，离开组织的刹那，当我欺骗我有新的任务的刹那，一切都以不能回头。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扑上的是一条毁灭的道路。犹如飞蛾扑火……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明白，看着溟暗紧张的握出汗的手，刃成员的各位那决然而又紧张的模样，还单纯的认为这一切只是任务。

　　“喂，胖子，这次我们的任务很难吗？”
　　“是啊，是很难。”胖子龇牙咧嘴的笑了，他的身上已经有血渗出。“但是，我们跟着头目，从来没有后悔过，只要是他的指令，我们都是可以无条件相信，甚至付出生命。包括这次……”他脸色苍白，没有时间给他治疗，他只是最后抚摸了我的头。
　　我不明白的看着他，自己淡蓝的眼睛在他瞳孔中散发琉璃的色彩“什么意思？你们，究竟隐藏了我什么？”
　　“是吗？原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明白了……”胖子的笑容从来没有这么灿烂过，散发这异样的光彩，“小子，你就跟着头目向前跑，绝对不要回头，相信我们，我相信头目一定会保护好你。”

　　不等我问出缘由，胖子就拜托了队长将我带走，那样的笑容让我不安，队长溟暗却什么都没有说，同意了让他的留下抵挡的请求。

　　“你开什么玩笑啊！胖子他受了重伤啊，还让他留下！！！”我怒吼着，溟暗却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头，拉着我的手腕向前跑。所有的神情都被他挡在了六角帽下。
　　后面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当我回头的时候，只感觉到爆炸的飓风吹得脸生疼，而胖子留下的地方只有灰烟如花云绽放，还隐约夹杂着火光，火苗飞溅。仿佛看到了胖子自爆的那一瞬间般，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片寂静，只有心脏咚咚的跳动。而队长他们依旧拉着我向前跑。

　　所有人都低垂着头，掩饰着神情上的悲痛。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我感觉得到，我的唇在颤抖着。

　　究竟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躲避，追逐我们的又是谁？其实还有更多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这次任务要带上连个‘菜鸟’都不算的我当累赘？为什么要让全部的【刃】出动。感觉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目的，却唯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接下来要靠你们自己去判断了。生存是每个人最大的权利，如果你们觉得有问题，尽可做任何你们觉得正确的反应。”溟暗大声的说道。
　　“是，我们明白！”

　　听着他们的计划，只有我一个人窝囊的呆在一边，因为死亡的接近让我感觉无望的感情，痛苦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他们似乎都在拼了命的保护着我。却不让我独自行动，我忽的觉得自己好没用，出了速度一无是处。
　　这个时候摸到了身上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那个【气罗】的卷轴。

　　“很好，按原定计划离开。”溟暗满意的道，周身几个人出了这个仓库，消失在一旁莽莽密林之中。
　　我的身边只剩下溟暗……“溟暗，这一切是为什么……”我的喃喃言语，全部被溟暗故意忽视。

　　密林之中传来爆炸的声响，浓烟阵阵，我的脸色与溟暗的脸色同样煞白。
　　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瘦弱的人串了出来，看清楚了映入眼帘的人，我完全震惊了，是连月，我们的关系就像亲密的朋友，早上还看见他对我友好的打招呼，此刻却浑身浴血摇摇晃晃的站在我们的面前，仿佛最后一口气随时会断掉一样的感觉。

　　“队长，……大家……都，为了拖着那些家伙……已经、……”
　　“够了，不要说了！”溟暗痛苦的将他抱在怀里，连月他和我是一样大的孩子啊，我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我咬着唇，向着那片丛林走去，但是连月却拉住了我，明明看起来这么痛苦了，却仿佛拼尽全力将我拉住。“不要去！”我呆愣的看着他，他是一脸祈求的看着我。“不要……让，我们……的努力……白费。”
　　明明都是我害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微笑。

　　连月用尽全力站了起来，如来的时候一样，摇摇晃晃的，将我推给溟暗“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他们，对我们的命令，是杀无赦。”

　　溟暗牵着我的手在颤抖，而连月似乎看到了溟暗的犹豫，笑着。
　　“队长，一切都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不要让胖子和我们的努力白费啊。”他给我们留下了最后的背影，“一定要离开啊，队长。”

　　溟暗一咬牙，将我拉着逃了出去。跑出去的瞬间，之前呆过的地方，又传来爆破的声音。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炸弹对不对！”我被他拉着跑，大声问着。明明知道他不会回答，明明知道这些都是真实。

　　溟暗没有否认，只是皱了皱眉。
　　“从我们离开的那一刻，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听到这肯定的话语，我当场甩开了他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啊！你们不是最强的吗！”我的眼睛里惊恐的泪水流出，因为在我的心里，溟暗永远都是那样的强大，我们都是无条件的相信他，包括大家……“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这次任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可以战斗的，我也可以的！”

　　“不允许！”溟暗似乎很生气。

　　后面猛然传来刺破空气的声音，溟暗没有等我回头就拉着我逃跑，“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这次的敌人……”溟暗没有说完，身后的人已经追上了。我终于明白溟暗为什么说不出口了。看着面前几个似笑非笑的人，以及他们手中的东西标志着【伞】【狼】
　　原来，这两个强大的组织追逐着我们，

　　“哎呀，还有两个余虫子”三个伞组织的人。
　　四个狼组织的人。其余的人，都被胖子他们拉下地狱了吗？

　　第一次实战，我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是溟暗的累赘，溟暗为了保护我，带我逃跑，伤了两名狼组织的人，一名伞组织的人，他也受了重伤。
　　带我躲在了附近的树木后。
　　“服部先生将秘术交予你，你却逃跑了，真是差劲啊……”那个伞组织的女孩大声的话语，引起了我的颤抖。溟暗喘息着拉着我的手安慰着。

　　“就是现在，快跑。”溟暗发出话语，立刻拉起我向着相反的方向跑，溟暗的血越流越多，身后的人灵活的身影明显已经接近了。“快走。”溟暗将我护在怀里，跳下了一个并不高的山崖，用背部替我挡住了全部的苦无。
　　我只感觉冲击的眩晕，由于被溟暗保护在怀里，并没有什么过重的伤，只是他身下已经形成了小血流，弯弯曲曲的蔓延，汇聚成了一大滩。
　　“溟暗，溟暗……”我开始紧张。“队长！”

　　“对不起，之前我的懦弱让你失望了。”

　　“不……没有……”我惊恐的摇头。豆大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为什么我好害怕，这个给我带来温暖的男人，这个一直将我保护在身后的男人，我害怕他会这样离开。

　　“我为了你背叛服部先生，但是我不会后悔，我用我的生命来回报了服部先生的养育……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我相信我的脸上一定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很丢人，但是也很难过，为什么要为了我付出生命，不值得啊！

　　“呐，男孩子……总是哭可不行……活下去……替我活下去。”溟暗吐着血，苍白的脸色还对我笑着，想要安慰我。
　　我的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吗……你很像我的弟弟呢……”溟暗的眼神变得空寂，我握住了他带血的手“溟暗，不要死，不要死，求你，拜托你……”
　　“啊……我不会死……我很累……”他的眼睛光芒越来越暗，任凭我怎么呼喊，他依旧没有支持着，只是笑着，眼睛缓缓的合上了……
　　顿时，我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孤零零一个人的。

　　溟暗，为我献出了一切……

　　“溟暗，不要死，我求求你……”我已经痛的无法说话。我感觉得到，身后的追的几个人已经到了……

　　『如果即便死也要守护他，那就打开我吧……』

　　冥冥之中似乎有声音在我脑海里呼唤。我着魔般拿出了【气罗】的卷轴，看着身边睡得很安详的溟暗。
　　眼泪连绵不绝的从我空洞的眼睛里流出……

　　“是的，我要保护，溟暗，接下来，我会保护你……”

　　打开卷轴的时候，我感觉体内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使用气罗的术自行发动，流入我的脑海，只需要我的意愿，就可使用。
　　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追上来的伞和狼，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想要杀人，想要杀了这些夺走我幸福的家伙们……

　　这一天，我第一次让炽热的血喷溅到了我的脸上，身上，粘稠的感觉，我感觉到厌恶，与恶心……我毫无知觉的收获着他人的生命。
　　我只希望他们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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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去某翼的专栏看看，好多坑的说……顾不过来了……
虽然只写了一点字这样要求很不道德，但是某翼还是希望能收到长评，才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啊！
这样子，留言又少，又没有长评，坑也多，乃们让某翼如何继续写下去……某翼都快没动力了……有点想弃坑……
谁能给某翼长评啊……某翼感激不尽啊……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