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獵人同人]死亡天使》只是單純想創作

37、番外 窟盧塔族的過去(2)

　　第二天一早，安、酷拉皮卡、派羅跟在長老後面，拜訪村內各個需要改進的地點，昨天餐後，聽到長老將隱憂一一道出後，他們才知道這個地方還存在著這麼多的困難點。
　　最嚴重的是水源問題，因為窟盧塔族是個隱世族群，並不希望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故而選擇在一個離河流或是湖邊有點距離的深林中建村，靠著挖掘地下水來過活，但最近水源以可見之勢在缺乏，原先挖的井也愈漸乾枯。
　　而水源不足又導致農作物無法好好灌溉，近年來收成數也越來越少，糧食不足只能到外界購買，但購買一次又能撐過幾天？這只是個應急的處理方式，況且他們本身資金也不足，即使對外銷售些商品，還是入不敷出。
　　糧食少，能餵養家畜的飼料就更少，而家畜往往能生產出質量較好的商品，例如毛皮，或是肉，缺少家畜帶來的經濟效應又更難謂村莊做建設，如此是一個惡性循環，但這些壓力整個村中只有長老最清楚，被他應扛了下來。
　　如今愈到安真的是他們天大的幸運，對安來說，只要能解決水源的問題，後面的問題就只是時間了。

　　他們走到了村中最大的水井，安站在井邊，閉上眼什麼事也沒做…當然，那是在旁人看來。
　　現在的她正藉著水元素間的感應，來探查這水井下的水脈分布，密密麻麻如網狀散開的支流，這不是她要找的，它們都太過纖細，這種水源撐不到幾天就會乾枯。
　　大概過了一刻鐘，安猛然的張開了眼睛：「找到了！」
　　安轉身，留下一句：「你們在這裡等著。」完全不遮掩的操作著風，讓自己小巧的身影飛起，頓了一下，又帶上酷拉皮卡一起迅速的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不管其他人用多麼驚訝的眼光看著天上飛的人影，以及酷拉皮卡尖叫到什麼樣的程度，安在一個杳無人煙的地方降落，周圍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沒有，只有再普通不過的樹木跟土地，但在地底下，可是有一條流量最豐富的水脈。

　　安放下驚魂未定的酷拉皮卡，見他還跪在地上大口喘氣，不由得笑了起來：「酷哥哥，你這模樣還真有趣！」
　　「少…少囉嗦！」酷拉皮卡一手撫著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強迫自己的心跳回歸平穩。
　　見酷拉皮卡的情緒回復後，安指向一個方向對他說：「等等沿著這裡直走就會回到長老他們身邊了，到時候就跟他們說：『地下水的流向已經改變了，連接水井的水量倍增，水資源的問題解決，接下來的就交給長老爺爺了。』」安的神情十分得認真。
　　「什麼意思？」酷拉皮卡雖然已經把話給記下來，但他還不明白安想做什麼。
　　「…酷哥哥要好好的帶我回去喔～」安故作神祕地揚起一個笑容，然後她蹲了下來，將雙手放在地上。

　　接著，安的身體散發了微微的光芒，隨後強烈的震動襲來，十里內的生物為之慌亂，但也就是10秒的事情，完事後安收回手，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安！」酷拉皮卡還未從地震的驚嚇中緩過勁，又被安倒下的樣子給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察看安的狀態，只見她精緻的小臉略顯蒼白，但並無大礙，只是昏睡過去後才放鬆了些。
　　將安背起，酷拉皮卡朝安最開始指的方向前進，想來安早就知道自己會倒下才會都將事情安排好吧。
　　安飛來的時候速度很快，原先20、30秒的時間換成步行卻要半個小時，酷拉皮卡好不容易從樹林中走出來，看到的是已經快急死的長老跟派羅。

　　「酷拉皮卡！你沒事吧！」派羅立刻上前擔心的問。
　　「我沒事。」酷拉皮卡搖搖頭。
　　「安大人怎麼了？」長老注意到了他身後背著的嬌小人影，也擔心地問。
　　酷拉皮卡將在森林中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長老，聽完後，長老跟派羅是滿臉的震驚，改變水路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但才過了幾分鐘就被安給解決了，一個孩子就能引起那麼強烈的地震，親眼所見才知道魔族到底是多麼超規格的存在。
　　「先帶她回去休息吧，等安大人醒來後，肯定得好好感謝她了。」長老說，心裡想的是安說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了，雖說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可見的改變，但水量增加，灌溉的方式以及水資源的分配方式也得調整，必須要有效的利用才對得起安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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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過了一周，酷拉皮卡早已完成外出試煉，這天是他要踏上旅程的日子，他給了派羅一個離別的擁抱，並自信的約定他一定會找到能治好派羅眼睛的藥，同時也保證他一定會快樂的旅行著；他給長老行禮，感謝長老給予他資格；他給了父母一個親吻，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
　　「安，我就先一步跟妳道別了，也許我們之後能在外面相見。」酷拉皮卡揉了揉安的頭頂，他對這個才認識幾天的小女孩也很有好感，就像是親生妹妹一樣寵溺。
　　「嗯！酷哥哥之後見。」安笑了笑，但她不敢保證什麼時後才能真的到外面的世界去，畢竟她是偷跑出來的。
　　酷拉皮卡最後揮揮手，頂著全族人的目光往森林裡走去，踏上他的旅途。

　　「走了呢……」安看著酷拉皮卡那不算寬廣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中。
　　「是啊……」派羅說不寂寞一定是假的，畢竟他可是從小就跟酷拉皮卡玩在一起。
　　「……對了，派羅哥哥，能再帶我去你們的秘密基地嗎？」安笑著想轉移注意力。
　　「嗯，好啊。」派羅回應，他也知道酷拉皮卡等這一天很久了，他應該要恭喜他的，同時自己也要加油，才能爭取到外出的機會。
　　【安斯瑞爾大人，請問您要去哪裡呢？】一個不屬於窟盧塔族的語言從背後傳來，所有人吃驚的回頭，只有安是帶著一絲冷汗以及尷尬的笑容慢慢地轉身，因為她聽出了來人雖然字句恭敬但話語中藏著點威脅。
　　【呵呵呵……普菲特，好久不見了。】安用著同樣的語言回答。

　　來人被安叫出了名字，掀起了遮擋面容的斗篷帽，露出了一張精緻的容顏，大概20多歲，一頭淡綠色的自然捲長髮綁成了鬆散的辮子垂在身前，同色系的雙眼微微下垂，吐露著一絲慵懶及性感的味道，他帶著單邊的圓形眼鏡，形象就像故詩書裡描繪的賢者一樣。
　　【確實很久不見了呢，安斯瑞爾大人，那您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呢？】普菲特依舊掛上恭敬的笑容，不過背景卻是冒著黑氣，看來十分火大。
　　安沒有回話，只是帶著傻笑慢慢的撇開頭。
　　「安大人，這位是？」長老上前詢問。
　　「啊…他是普菲特，是…呃…來找我的人。」安尷尬的解釋：「長老爺爺，我還有些話要跟他說，我就先回屋子啦，還有派羅，下次再一起去秘密基地吧！」
　　安說完，連忙將普菲特拉走，回到這幾天居住的小屋。

　　……剛關上門，屋子裡就是一片的沉默，畢竟地位最高者到處亂跑，他們這些人訓也不是罵也不是。
　　最後是普菲特嘆了口氣，打破這沉默：【安斯瑞爾大人，這件事等您回去之後再處理吧。】
　　安當然知道他說的”這件事”指的是她偷跑出來，而”處理”也意旨懲罰。
　　【……我知道了，不過普菲特，在回去之前你幫我看一下他們的未來吧。】安明白普菲特都來到這裡了，自己是沒有機會繼續留在外界了，但作為她所接觸的第一個族群，安還是特別的關心，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執行她幫助人的任務，自然會想確認自己是否有改善他們的生活。
　　【…是。】普菲特也知道安所關心的，雖然不符合規定，但他也認為這次她提早出來見識，對未來她的心境上會是很好的助力。

　　普菲特走到陽台，抬起頭望著還耀眼的天空，他的雙手捧著一顆水晶球，嘴裡唸著祝禱文，當他話音停下，也意味著祝禱結束，水晶球裡出現了一絲迷濛的霧氣，又或許是光芒，普菲特明明直視著藍天，卻沒有一絲光線映入他的眼簾，翡翠色的雙瞳被覆蓋了一層的霧霾，失去焦距的朦朧眼神卻是穿透天空在看另一個世界。
　　過了一會，普菲特的眼神逐漸清明，閃過一絲惶恐、害怕以及憎恨，但一眨眼又恢復了平靜。
　　【怎麼了？】安問。
　　【安斯瑞爾大人……您為他們做的確實有幫助，但……】普菲特說話吞吞吐吐，眼神還有一點飄移。
　　【普菲特，老實說出來。】安皺眉，見到普菲特的模樣，她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們…無福消受。】普菲特斟酌著用語。
　　【什麼？】安那不妙的預感靈驗了，無福消受，聽起來就是在還沒有見到改善效果前他們就……

　　【……這是我看到的畫面，請您看一下。】普菲特拿出捧在手上的那顆水晶球，又念了句咒語，隨後抬頭看向安。
　　安不是第一次觀看他的預言結果，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伸手撫上水晶球，同樣念了一句咒語。
　　水晶球發出了微微的光芒，然後剛剛普菲特見到的畫面就出現在水晶球當中。
　　預言時自然不可能完整的看完未來發生的事，頂多就是幾個畫面，而身為魔族裡最頂級的預言家，普菲特還能預言出片段，但這對他來說不一定是好事，因為預言並非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在看一本未來的相冊，在預言的當下，他會忘記自己是誰，完全以未來某個時間點的任意一人視角觀看世界，包括記憶跟情緒。
　　也正是因此，在魔族裡有預言家資質的並非極少數，但真正能撐下去的用一隻手就數得出來，畢竟有太多人因為承受不住那些過多的記憶以及情感上的折磨而精神崩潰，亦或是人格分裂，因為只要一個畫面就代表經歷了一段人生。
　　不過現在普菲特透過水晶球給安看的畫面就真的僅僅是畫面了，這是一種可以讓人分享自己所見的能力，就像照片一樣，沒有親自經歷過的人也可以看到，只不過這種能力只有在雙方兩人同步給予水晶球龐大的精神力及魔力的狀況下才能實現。

　　這一次預言很短暫，只有三個畫面跟一個片段。
　　第一個畫面挺模糊的，但看得出大家都在送一高一矮的身影離開，通過普菲特的解說，當時的他名叫派羅，那一高一矮正是普菲特跟安。
　　第二個是大家一起耕種的畫面，站在水稻田中央的大家臉上帶著汗水跟微笑，普菲特說那水位比平常多許多，他開心的想這次應該不會再有枯死的水稻了。
　　第三個畫面是族人們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在參加祭典，普菲特說那一場祭典正是為他們村莊祈福而舉辦的，同時也有感謝安的意義。
　　但這一切幸福的美景在最後的片段被打破。
　　水晶球中出現的畫面是一片黑暗以及怵目驚心的紅，四周是殘破不堪的屍體，有些人的眼眶裡只剩下空洞，每一具屍體都被毀的看不出原本的樣貌，但身上的衣服還是能看出這是窟盧塔族的服飾，在畫面的正中央是一個被綁起來的族人，他的身上滿是傷痕，但他身上流淌的紅一丁點也比上他雙眼裡的紅來的奪目，那紅比紅寶石更加透亮；那紅比火焰更加耀眼；那紅也比周圍的血液更讓人心痛。
　　那人的紅眼裡積滿了憤怒跟不甘，淚水不斷的流出，就像他的嘴從未停過的叫喊，雖然水晶球的畫面聽不到聲音，但可以知道，他是在叫當時的普菲特的名字，最後畫面變成了一片的黑暗，普菲特說那時的他是一個從外面嫁進來的族人，被抓起來在擁有火紅眼的窟盧塔族人面前凌虐，斷手斷腳還只是凌虐的最開頭，而最後的黑暗則是因為死亡。
　　雖然普菲特沒有說，但光是看到那無聲的畫面安就能想像到那一種無助、痛苦、恐懼及憎恨。

　　空氣凝結了，帶著濃濃的沉默。
　　【普菲特，你有辦法聯絡到族裡的各位吧？】安率先打破了這個沉默。
　　【安斯瑞爾大人，您是想……】普菲特一驚。
　　【嗯，我要留下來。】安毫無隱瞞的說。
　　【但這是他們的命……】普菲特想勸阻，卻被安給打斷。
　　【普菲特！】安停頓了一下：【改變人類的命運，是我的職責，而且他們不是別人，是窟盧塔的後裔！你要眼睜睜看著魔族恩人的後代就此滅亡嗎？】
　　普菲特沉默了，確實安說的沒錯，對普通魔族來說他們的存在是幫助人類，但這個幫助是基於未來會發生的事，舉例來說人類要蓋一棟房子，魔族們會幫忙，因為就算僅憑人類自己的力量總有一天也會蓋好，而他們只是提早幫他們實現這個未來。
　　但對純血魔族來說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幫助相比普通魔族的”加速”來說，是”扭轉”一般的存在，逆天改命才是他們被賦予的特殊任務，也只有他們有那能力承受天道的懲罰。
　　更何況若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窟盧塔族被滅族了，那魔族也只能說是遺憾跟惋惜，但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這樣放任他們滅族，從人性以及道德的層面上都說不過去，難不成他們魔族也要跟人類一樣忘恩負義嗎？

　　【但安斯瑞爾大人，您的年紀…】普菲特出言阻止也是有原因的，12歲，是歷代純血魔族們共同認定為能真正履行義務的年紀，畢竟也是有過還沒成長到能抵抗天雷的純血魔族，在改變了一群人的命運後喪生的案例，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得知安偷跑之後馬上搜查，想將她帶回去。
　　【……我知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在這之前先跟我去找長老爺爺。】安自信的說，原本普菲特的猶豫和不安在見到那張充滿稚氣卻又帶著威嚴以及自信的臉上後，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是。】普菲特答應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長老家門前，認真的說明有要事跟他一個人談後，坐進了長老家裡最隱密的房間。
　　安開口，笑著說了第一句話：「長老爺爺，請問你們願意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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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魔族最會開外掛了...
真是讓我......
...
好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