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胆小鬼》天外飞石

30、第 30 章

　　萧哲的18周岁生日，萧家肯定是要大办特办的。

　　萧哲不想让俞肆染去那样熙熙攘攘乱糟糟的地方，如果可能，他更希望跟俞肆染过二人世界。

　　俞肆染觉得他这想法挺小家子气，道：“朱明峰的生日我去了，秦枚媛的生日我也去了，干嘛你的生日我不能去？”

　　萧哲听她把自己和朱明峰秦枚媛相提并论，满脸大写的不高兴，道：“可是那里很乱的，人会超级多，而且隔壁就是成家，你确定没事吗？”

　　人多俞肆染倒是不怕，但一提到成玉她就有些心虚。

　　那件她随口说的条件被成玉当了真，三天两头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带奶奶和俞肆沫去签字领钱，搞得俞肆染很是头大。

　　她下定决心要赖了，但又觉得这事儿应该征求一下奶奶和俞肆沫的意见，于是就暂时拖了下来。

　　“你不想叫他爸爸也可以赖啊！”萧哲教她道：“反正成叔叔在我们那一片也是有名的无赖，倒不是说他做生意会耍赖，虽然商场如战场，有时候他也会出些损招，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讲诚信商人，就是私底下为人有时候很无赖。你也跟他赖嘛！”

　　大概是商圈家族的耳濡目染，俞肆染发现其实萧哲骨子里也有着商人的聪慧和狡猾，这是她之前没有看见过的萧哲，很是新鲜。

　　“你不担心我会算计你吧？”萧哲问她。

　　俞肆染答：“你要是敢我就揍你！”

　　萧哲就抱着她笑，这样的威胁有过多少次了，她却一次都没有揍过自己，是不是该夸夸自己好乖？

　　又说回生日的事情，萧哲也犹豫不决，又想跟俞肆染形影不离，又不想让太多人见到独属于他自己的宝贝。

　　最后俞肆染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你爷爷奶奶不喜欢我啊！”

　　萧哲忙为爷爷奶奶说好话：“他们没有不喜欢你，就是怕我会为情所困，可是他们已经看清楚了，我放不了你，而你也给了我同等的回应了，所以他们才会提前放我回来，这就表示他们不会再反对了。”

　　俞肆染还是摇摇头，道：“那我也不好贸然上门。”

　　不等萧哲再说什么，萧哲奶奶的电话直接打到了俞肆染的手机上。

　　电话里，老人家慈祥地邀请她出席萧哲的生日宴。

　　俞肆染抗拒不了跟奶奶一个岁数的长辈，稀里糊涂答应下来，挂了电话才回过神来，看着萧哲道：“你说你奶奶见到我会不会直接甩给我两个亿让我离你远一点儿？”

　　萧哲都要笑喷了，捏她的鼻尖道：“你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谁不知道你连成家成百上千亿的家产都不稀罕，怎么会看上区区两个亿？”

　　俞肆染故意逗他道：“那不一样，成玉的钱是臭的，我不想要，但你奶奶给的钱是香的，说不定我就要了！”

　　萧哲把自己往前送，道：“这个帅哥可不止值两个亿，女侠你验验货。”

　　俞肆染笑着上前扒他的外套，道：“好啊我验验看，真值钱就再和你奶奶讲讲价。”

　　萧哲哪里受得了她的真胡闹，忙抓住她的手道：“饶了我吧，别点火，一会儿灭不了可就麻烦了。”

　　俞肆染虽然不太清楚灭不了的火具体是什么样，但隐隐觉得不能真的闹太狠了，便也忙停了手坐得远远的。

　　萧哲看她这么听话心里痒得更厉害了。

　　到了生日那天，俞肆染在奶奶和俞肆沫的帮助下十分认真地打扮了一下自己。

　　奶奶和俞肆沫也都在被邀请之列，只是他俩都选择不去，毕竟萧家的隔壁是成家。

　　萧哲有些愧疚，来接俞肆染的时候又送了好些礼物，并说好了稍微晚些的时候来俞家吃饭。

　　两人一起往萧家的靠山城堡别墅驶去。

　　那个地方俞肆染四年前来过，当车子慢慢驶近的时候，俞肆染想起了那年来时候的心情。

　　那时候的她满心苍凉心意坚决，要去斩断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根源，斩掉那些肮脏的过往。

　　身旁的萧哲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情起伏，伸手握住她的手冲着她浅浅的笑。

　　萧哲的爷爷奶奶意外的和蔼亲切，他们没有甩出两个亿，也没有表现出对俞肆染的任何不满。

　　萧奶奶还拉着俞肆染的手诚恳地跟她道歉，道：“这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对小哲过度保护，感情是最伤人的，他越是义无反顾我就越怕他会受伤。之前我希望他宁肯和不那么相爱的女孩子凑合一生，也不想他全身心的陷入感情的沼泽地。”

　　“但其实我错了，感情带来的风险和它给予的向上的力量是成正比的。自从小哲遇上你之后他所做的改变和情绪上的起伏变化我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因为你而开心快乐，因为想要靠近你而一点点变得勇敢和强大。”

　　“在国外的这一年里，他时常在夜里跟我们到花园里散步，时常练习拳击锻炼身体，还在雨天的时候背了他摔倒的爷爷跑去医院。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乖孙子已经长大了，变得有能力和勇气承担很多东西。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现在我想亲口告诉你我的决定，我不会再阻拦，我会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可以走得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俞肆染被老太太这一番表态搞得不太好意思。

　　同时又觉得自己给不了什么承诺，因为她还这么年轻，能给出的承诺能有几斤几两？

　　她只能告诉萧奶奶私底下的萧哲其实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勇敢，他曾试图阻止自己独自应战骑摩托的人，还曾帮自己打跑野猪。

　　“他还特别聪明，天天上课睡大觉，考试的时候还能考满分！”

　　俞肆染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起来。

　　说完才发现萧家奶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定是把自己夸赞萧哲时的样子看在了眼里。

　　秦枚媛曾让她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看向萧哲的眼神，现在她觉得已经不需要看了。

　　原来她早就打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萧哲，并为此得意洋洋，笑意满框。

　　直到宴会结束成玉都没有过来捣乱，大概是萧奶奶提前支会过了，让他不要搅了她宝贝孙子的宴会。

　　于是一切顺利。

　　之后萧哲送俞肆染回去，顺便在俞家又吃一顿。

　　临到分别俞肆染都没有任何表示，实在等不及了的萧哲只好开口询问：“没有礼物吗？”

　　当年朱明丰都有礼物，他要是没有会伤心死的。

　　俞肆染道：“陪了你一整天了，不算礼物吗？”

　　萧哲看出了她就是在逗自己，无奈道：“你要实在没准备给点儿别的也行。”

　　俞肆染好奇问：“什么别的？”

　　萧哲指指一侧脸蛋儿，道：“亲一口吧！”

　　俞肆染愣了一下，看着他白白嫩嫩的帅气脸庞倒是有种想过去啃一口的冲动，但好歹还顾着些矜持，道：“也行，但这个你就不要了呗？”

　　她一边说一边把早就准备好的小小礼物盒抓在手里举得高高的。

　　萧哲忙伸手抢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来看。

　　只见里面安静地躺了一根淡蓝色的手链，好像是手编的，样式十分简单，绳子的中间坠了一颗小小的石头，磨成一把剑的样子，石剑剑身上还刻了一个字，是他的名字。

　　萧哲喜爱得说不出话来，小心的把手链从盒子里拿出来反复的观赏摸索。

　　接着，他想起了什么，问俞肆染：“这是在那个庙里的石头？”

　　俞肆染点点头：“他们那里有传说的，这种特殊的石头有神力，能让佩戴的人变得勇敢。我又让主持开了光……不许笑我迷信，这是一种心灵祝福你懂不懂，萧少爷，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萧哲听她这祝福也太喜庆了，心里头开心得不行，把自己的手腕和手链都递到俞肆染面前。

　　俞肆染接过来帮他戴好，还满意的点了点头，手链尺寸刚刚好，不愧是她抓过好几次的，而且萧哲的皮肤很白，那蓝色衬在他的皮肤上显得那样好看。

　　还不等她欣赏完，萧哲便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道：“这是你准备的去年的礼物，那今年的呢？”

　　俞肆染：“……”

　　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说的就是萧少爷，可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没了，就这一个。”俞肆染实话实说。

　　萧哲哦了一声，别提小模样有多失落。

　　俞肆染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间又心软了起来，猛地扑上前搂着萧哲的脖子，照着他的脸颊用了地啃了一口，然后又飞速转身奔跑上楼。

　　留萧哲一个人站在楼下捂着一边脸颊愣成了一只傻狍子。

　　楼道里的一个窗口传来一声清脆的祝福，飘荡在了美丽的都市夜空下。

　　“萧哲……生日快乐！！！”

　　萧哲便又捂住脸笑成了一个大傻子。

　　…

　　这一年的假期分外得短，萧哲生日刚刚过去没多久，磨人的高三时代就正式开始了。

　　俞肆染结束了所有的打工，她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楚的，她不是萧哲那种聪明脑袋稍微学一学就全会的类型。

　　想要考取理想的学府，还是要多下苦工才行。

　　好在萧哲的回归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她解不出的题，理不清的套路，甚至一些实用的学习技巧，萧哲都会一一教授。

　　学校和班里的同学对于大佬回归同样喜出望外，私底下兴奋搓手手的同学不在少数。

　　萧哲回来之后继续和俞肆染坐同桌，同学们终于开始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儿。

　　两个人的关系太过亲密太过自然了，实在是不像一年不见该有的样子，起码也要生疏一点，然后从生疏到熟悉吧！

　　他们熟悉得好像是从来没有这一年的分离，时不时就贴得很近，旁若无人接头接耳地说一些别人竖起耳朵也听不见的悄悄话，还经常相视一笑，那笑容……看见的人无不溺死其中，糖分超标太多！

　　苏小暖做为俞肆染曾经的好友加同桌，被同学们推出来去打探消息。

　　虽然苏小暖怂的一匹，但还是勇敢地去了。

　　先是东拉西扯了一个前言，接着开始支支吾吾。

　　俞肆染笑着问她搞什么鬼？

　　苏小暖眼看再不问大佬就要回来了，便心一横问道：“你和大佬……你们……你们……”

　　俞肆染知道她要问什么了，她撸了下苏小暖的小脑袋，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东问西问，快点儿去学习。”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响起，苏小暖转头一看是大佬进来了忙溜走。

　　还没等她溜远，就听大佬的声音传来：“还热乎的，快点儿喝，一会儿下课就凉了。”

　　苏小暖忍不住好奇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大佬往俞肆染面前放了杯热乎乎的奶茶，是这附近一家超有名气的那家奶茶店里产品，超级好喝也超级难买，每次去都要排队好久。

　　谁知俞肆染只顾着埋头做题，没来得及抬头看那奶茶一眼。

　　萧哲又把奶茶往她跟前推了推，道：“听话，不是肚子疼嘛，快趁热喝！”

　　俞肆染终于被他唠叨烦了，用没拿笔的左手端了奶茶过去，还不太高兴道：“会胖！”

　　大佬柔声安慰：“也不是天天喝没事儿的，再说了，该胖点儿。”

　　苏小暖以及周围目睹这一切的其他几个同学们：“……”

　　但即使是这样，6班的同学们还是十分讲义气，从来不把萧哲和俞肆染的事情拿出去说，即使他们内在的八卦之魂快要燃爆了，这其中就包括苏小暖。

　　等到下学期的某一天，苏小暖和班里另外两个女生去办公室送作业本，偶然听见有人在聚堆讨论大佬的八卦绯闻。

　　“别的都是胡说八道，只有6班班花跟大佬是真的。”

　　苏小暖飞快跟另外两个女生交换过眼神。

　　6班的班花说的就是俞肆染，以前她当选班花或许会有争议，但最近这大半年她更加得出挑，脸上的肉也多了，不像以前那么单薄消瘦，精神状态那叫一个好，每天都春光满面的样子。

　　“你们才知道，我早就说了大佬一早就在追求俞肆染，你们没人信，现在信了吧！”这说话的是5班的王妍，苏小暖听得出。

　　要是以前她听了这些可能还会气得要命，但现在……

　　不等她有所动作，另外两个女生忍不住凑了过去，问：“大佬什么时候开始追求俞肆染的？”

　　其他几个聚堆八卦的女生一看是6班的同学，不由鄙夷道：“从入学就开始了，这都看不出来？还跟他俩一个班呢！你们班同学眼力不行啊！”

　　苏小暖等三人：“……”

　　宝宝心里苦，宝宝没地方说。

　　不过再大的事情也比不过学习，越来越近的高考日期让整个班级气氛紧张。

　　当然，紧张的人中并不包括大佬。

　　萧大佬除了帮助俞同学解题之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大觉。

　　而就连朱明峰同学都有事没事就钻研做题，偶尔捣乱也会被他的同桌许恒强行制止。

　　到了高考前40天，俞肆染已经快要进入物我两忘，只知道刷题的境界。

　　眼睛脑子里飘荡的都各种各样的题，连睡觉做梦都在刷。

　　但是这天她却被萧哲给拉了出去。

　　他道：“放松放松，太累了脑子反而混乱，需要适当的调节一下。”

　　于是麻木的俞肆染也真觉得累了，揉揉脑门叹息：“再忍一个月就好了。”

　　萧哲纠正她道：“是40天。”

　　俞肆染继续揉脑门，道：“学习太累了，没有打拳舒服。”

　　为了冲刺高考她都有一阵子没去打拳了，手有点儿痒。

　　萧哲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问：“会不会很遗憾？”

　　俞肆染没明白，啊了一声。

　　萧哲道：“打拳。你那么喜欢，放弃了会遗憾吧？”

　　俞肆染回忆了一下曾经在擂台上对决的感觉，说实话是有些怀念。

　　“其实我不适合当职业选手。”她道：“我小时候就是精力充沛，喜欢打架，但我不喜欢一定要争胜负的比赛，就像我们教练说的那样，我不是太有胜负欲，那样是走不远的。”

　　正所谓不想赢的选手不是好选手。

　　萧哲听得好笑，道：“你小时候就喜欢打架？”

　　俞肆染点点头，道：“是啊，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比男孩子调皮多了。我爸纵着我，我妈……就是那个女人，她管不了我。但是她能管我爸，就勒令我爸不许陪我闹，更不能纵容我出去惹事。我爸小声反驳说那不是惹事，是释放孩子的天性。我……那女人就瞪他，她一瞪我爸就要投降，最后没办法，他就抱着我上街瞎溜达，正好看见拳馆招小朋友上武术班，他问我想不想去玩儿，我看着还挺有意思，就答应了。等到大一点又改学了散打。其实就算我爸在，我应该也不会一直走那条道路。只不过以前我不喜欢学习，也没想好以后的人生要怎么走，后来想清楚了……”

　　她说到这里不说了，反问萧哲：“你呢？是从小就这么天才吗？”

　　萧哲微笑道：“天才算不上，顶多记性好点儿，其实我小时候和你一样，也不喜欢学习。不只不喜欢学习，什么都不喜欢。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家里人都不让我出去，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出去，就是那种……没有世俗的欲望，你懂吗？不知道自己将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直到遇见了你。”

　　俞肆染问：“遇见了我怎么样？看见我打架的时候你也想打架吗？”

　　萧哲道：“想过，尤其是看见你战胜对手，把对方踢到在地的时候觉得你超帅。”

　　俞肆染道：“那我也不是一直领先，也有被对方逼到角落的时候，没有人会一直胜利。”

　　萧哲点头表示同意，道：“看见你被逼到角落的时候我会特别着急，恨不得跳到台上帮你打。”

　　俞肆染笑得不行，道：“幸亏你没上去。”

　　萧哲知道她在笑自己不堪一击，不由感叹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扭转在你心目中的糟糕形象？”

　　俞肆染认真道：“早就扭转了，在你想要拉住我躲开摩托人，但一不小心自己划破了手指晕过去的时候。”

　　萧哲：“……”这话是夸他还是贬他？他怎么分辨不出来了？

　　俞肆染又道：“不过要是在我打擂落下风的时候你冲上去帮我打，那我们就会早认识两年了。”

　　事实是萧哲早就认识了她，而她还要再过个两三年才认识萧哲。

　　萧哲笑着道：“后来认识也不晚。”

　　刚好够他把自己收拾得很像样，学习成绩也过得去，早个两三年，他还是一个没有人间欲望的胆小鬼，一无是处呢！

　　萧哲边说边跟变魔术一样从小背包里变出了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出来。

　　他有些心虚，但还是鼓起了勇气道：“我知道你讨厌过生日，但是我好想给你过，怎么办？”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生日就成了俞肆染的禁忌。

　　她不再过生日，一年又一年过去，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生日是哪一天了。

　　但是萧哲却帮她记着，去年的时候萧哲也是记着的，但是没敢提。

　　就是在生日的前后几天送了她好多小礼物。

　　俞肆染心大，当时没想到，这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萧哲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道：“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伤害你的人有错，稀里糊涂的大人有错，但你自己没有错。你不应该因为那些不高兴的事，不高兴的人而剥夺自己快乐的权利，也剥夺我帮你制造快乐的权力。”

　　俞肆染听他说话一套又一套的，只是在心里头闷笑。

　　萧哲还在忐忑不安地看着她，问：“你生气了？”

　　俞肆染皱眉道：“你怎么老是问我生没生气，我是那么爱生气的人吗？我什么时候真地生你的气了？”

　　萧哲想想也是，怪就怪他太怂了，老是怕俞肆染会不理他。

　　俞肆染见他这副怂样子，又道：“那你想帮我过就过呗，我又不能揍你。”

　　萧哲于是高兴极了，又从小背包里变出了一根蜡烛，点燃插在小蛋糕上，道：“快许愿。”

　　俞肆染被他弄得没办法。

　　回想从前每年的生日爸爸都会搞得很隆重一家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爸爸去世之后，她还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拥有同等的快乐了。

　　但此时此刻，她很快乐。

　　曾经丢失掉的快乐，似乎被眼前这个人亲手捧住捡了回来。

　　虽然不是那样厚重的亲情了，但对俞肆染来说同样珍贵同样赤城。

　　她闭上眼睛，许下希望上苍永远不会剥夺这些快乐的愿望，用力地吹灭了蜡烛。

　　小蛋糕应该是萧家的顶级厨师做的，味道美味极了。

　　俞肆染边吃边忍不住道：“改天要去你家偷师，他做的这个蛋糕好好吃啊！”

　　萧哲道：“那这周去？你们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俞肆染倒是也想去，但想了想马上来临的考试，道：“等考完试放假吧！”

　　萧哲没有异议，俞肆染问：“礼物呢？”

　　虽然平时萧哲总爱送她一些这样那样的礼物，但那都不是生日礼物。

　　萧哲都光明正大地问自己讨要过生日礼物，她也问他要这叫礼尚往来。

　　萧哲倒是不像她那样喜欢卖关子，而是直接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慢慢推到了俞肆染面前。

　　俞肆染打开一看愣住了，绳是一样的绳，只是颜色是暗红色，石头也是一样的石头，只是磨成了爱心锁的样子，上面也刻了一个字，却不是“染”，而是“哲”。

　　俞肆染道：“为什么不是我的名字？”

　　萧哲把自己手链露出来给俞肆染看，只见小小的石头剑上，一面刻着“哲”，仔细地翻到另一面，又后刻了个“染”。

　　他把俞肆染的小心锁也翻过来给她看，原来另一面也刻了个“染”。

　　这下她挑不出理了，反而为自己的狭隘不好意思了那么一下下，嘴上兀自要强，道：“这还差不多！”

　　萧哲拉过她的手安静的帮她把手链戴在手上。

　　已经是夏天，短袖的衣服轻易的就把手链露在外面。

　　俞肆染有些担心会被同学们看到的，转念又想看到就看到吧！

　　萧哲却知道那些家伙们早就笑知看到自己手上那条了，无非让他们多看一条而已。

　　两条雪白的手臂，两条颜色鲜亮的手链，两人两手相握，十指相扣。

　　萧哲认真看着俞肆染道：“其实我还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你要不要？”

　　俞肆染问：“是什么？”

　　萧哲忽然凑近，眼睛与俞肆染相对视，距离近到呼吸相闻。

　　下一刻，俞肆染只觉眼前一闪，嘴唇上软软的，被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萧哲的胆子也就这么大了，但他还是大胆地注视着俞肆染，问：“我恨我自己不是个魔术师不会变魔术，否则我就会帮你变一个爸爸出来。”

　　“现在我能把我自己送给你吗？以后代替他来对你好，照顾你，并且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你要不要？”

　　俞肆染回视他的双眸，在那里面看见自己清晰的倒影。

　　她没用言语回应，而是抬起手臂环住萧哲的脖颈，学着他的样子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