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No.21 尊の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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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做个选择吧。”
“咦？还要选什么？”佐为不由奇怪地问道。
旗木莲理所当然地点头道：“当然是选择让谁成为你的阴阳师咯~不然你认为我想用什么办法让你留在人世？不做式神的话，想要重得人身可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我想那些邪术你也不愿去用的吧？哦，对了，忘了问你，你对口腹之欲有什么特殊的追求吗？”
“口腹之欲？唔……并没有吧，我只要有围棋就够了！”佐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这就好办多了！”旗木莲点头道：“进藤光和多多良，你自己选一个吧。”
“为什么不是您呢？”佐为的疑惑脱口而出。
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话瞬间变白的脸色，旗木莲也不由心下失笑：“你愿意做我的式神？”
“我我我……”佐为一时进退两难，那位大人在平安京的名号可是出了名的凶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拒绝啊！可是，他也是真的害怕啊！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做人的时候都没有机会见到的大人物，时隔千年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那种感觉，真的是比觐见天皇还要让人紧张啊！
旗木莲不由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可养不起那么多式神。”
佐为闻言顿时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而多多良却是不由好奇的问道：“我和光君也可以拥有式神吗？为什么不是草薙学长和King？旗木学长有很多式神吗？下次可以介绍给我们认识吗？”
“你们当然可以，你是隐阴灵体，进藤君的话既然可以看到佐为应当也是身具灵力可以修行的体质，至于草薙和尊……他们就不行了，没有灵力是无法供给式神的活动的，到时候就算有我剪得纸人式神，藤原君也只能困在纸人里，无法化作人形。”旗木莲耐心地解释道。
“至于我的式神……”旗木莲不由扶额：“我更喜欢直接就地召灵并不喜欢签订式神契约，但是，早些年太天真被人骗去接手了一大堆刀子精……啧，不提也罢。”一想起本丸里那一群刀子精旗木莲就感到心累，早知道会有今天早些年他就不虐他们的主人虐的那么惨了，但，千金难买早知道，他现在真的是坑人一时爽，组队火葬场。见鬼的主控刀，不存在的！：）毕竟，谁让他们的前主多半都被他坑过呢？想想也是心累。
看到旗木莲一副再问自杀的丧表情，多多良也十分体贴地放弃了追问，但，佐为却仍是心有疑问：“那如果在小光和多多良君之间选择，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事实上，藤原佐为并不是什么顾虑周全的类型，但是，谁让旗木莲凶威太甚，以至于他完全不敢放松警惕，只能用出当年在藤原家学到的各种心计，拿出一百二十分的专注来和旗木莲斗智斗勇，以免对方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就把他们坑进去了，坑到他也就算了，如果坑到小光的话，那他一定会后悔哭的！
但是，藤原佐为却忘了，他的这些努力在旗木莲眼中实在是不够格——在平安时代他与安倍晴明那只老狐狸交手，在幕府时代他一手操控了三大幕府的兴衰——总之，藤原佐为的段数在旗木莲看来，真的有些惨不忍睹。
旗木莲：……不行，忍住，不能笑。
事实上，按理来说，围棋水平高的人，一般都是勾心斗角、排兵布阵的高手，然而事实证明，凡事无绝对，藤原佐为简直就是棋道高手中的异类，他的围棋真的是最纯粹的围棋，也无怪乎他能够成为他所认识的人中最接近神之一手的人。
旗木莲心中不由轻叹一声，随即只装做没有看出藤原佐为的防备，为他们讲解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毕竟他们两个现在都不会用阴阳术，纸人、术式所有的准备都要由我来准备，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为你提供灵力而已。真要说区别的话，应该就是多多良的灵力天赋要比进藤君好得多吧？如果由多多良来为你供给灵力的话，不仅可以让你毫无顾忌地挥霍人形，还可以借你的气息庇佑这个身怀灵力还毫无自保之力的家伙。”
“如果换成进藤君的话，我估计，你大概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消失一会儿，好让进藤君休息一下，毕竟他的灵力并不足以支持你全天候的以人形活动，而且，要支持你的活动的话，进藤君的饭量可能会变大一些，毕竟，身体内固有的灵力不足，只能从食物中汲取。真要说的话，我还是更建议你选择多多良。”
“那……就多多良君吧！”藤原佐为纠结了两秒之后，还是如是回答道。
对于藤原佐为的回答旗木莲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无论是从他们自身的弱势地位考虑，还是从进藤光本身的灵力情况考虑，选择多多良都是更明智的选择，然而，旗木莲没有想到的是藤原佐为接下来的话——
“虽然大家都说……但，总之我觉得旗木大人应该并不是坏人，我果然还是不怎么聪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能够耐心地过问我的选择的大人，应该不会像那些传说中一样……唔，我的意思是，我相信您的安排！谢谢您，旗木大人！”
藤原佐为这一记直球打得旗木莲措手不及，他想过藤原佐为是屈服于他的凶名，再或者是因为心疼与他关系亲近的进藤光之类的各种原因，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藤原佐为竟然会告诉这样一个理由！这，这种信任，实在是让他这种脸皮厚得和城墙有一拼的人都有些吃不消啊！直球犬科什么的，真的是，太，太讨厌了！
“咳咳！”旗木莲清了清嗓子，妄图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然而，无论是眼尖的草剃三人还是天然敏感的藤原佐为都敏锐地捕捉到了旗木莲发红的耳尖。草薙和多多良都不由抿嘴偷笑，哎呀呀，旗木学弟/学长又害羞了呢~原本从昨天起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周防尊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无声地轻笑一声，哈，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而作为这一幕的罪魁祸首的藤原佐为却是只顾着一个劲地傻笑，心里还想着——嘛~旗木大人看上去也并不像传说中说的那样可怕残暴啊！果然是传言不可信，能够和平易近人的安倍晴明大人成为朋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幸好，旗木莲并不知道藤原佐为心里在想什么，否则，他绝对会忍不住敲开他的脑袋瓜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浆糊！讲道理，安倍晴明那个家伙也能叫平易近人？他难道不是平安京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吗？？？他对于安倍晴明的认知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差异啊？！这滤镜，就连现在那些沉迷阴阳师的传说的小姑娘都不如他厚吧？！
但是，就算旗木莲现在并不知道藤原佐为心中所想，但也并不妨碍他现在恼羞成怒：“你还想不想要人形了？那么多话做什么？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在外界游荡特别浪费灵力啊？你是想直接去冥界投胎吗？！”
看到旗木莲炸毛的样子，藤原佐为纵是被他千年前的凶名威慑也不由捂嘴偷笑：“嗨咿~那么，旗木大人，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怎么做？当然是钻进来！等我帮你绘制完符咒，你就可以和多多良签订契约了！”说着旗木莲动作迅速地一巴掌将一张纸人符纸拍在了藤原佐为的脑门上，白光一亮，随即，藤原佐为的身形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只剩下缓缓飘落会旗木莲手中的符纸上还隐约闪烁着白色微芒。
“佐为？！”进藤光不由一愣，随即转向旗木莲急切的问道：“佐为呢？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旗木莲淡然地将符纸收回袖中，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秒，方才回答道：“明天？你可以先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一睁眼，你一打开家门，就看到他正站在门前准备敲门了也说不定。”
“真的吗？”进藤光双眼放光地再次确认道，但随即，进藤光又忍不住小声嘟囔道：“还要明天啊……我一秒都不想等……觉得今晚完全睡不着了怎么办？”
旗木莲：“……”啧，现在的小鬼，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不过，旗木莲早就是一条咸鱼了，再说了，就算他现在不是咸鱼，也犯不着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毕竟，进藤光的年龄恐怕连他的零头都不够，真要计较的话，丢脸的还不是他吗？
嗯？你说周防尊也是小孩子？呵，曾经被德川家康坑回冥府的旗木莲可不敢小看这些“小孩子”，尤其是有着成王的潜质的那些人，那种人无论年龄大小他们都是值得尊敬与谨慎对待的存在。如果不是当初被德川家康坑了一波，旗木莲之后的动作也不会越来越小，更不会生出什么隐退的心思，毕竟，权利，哪个男人不喜欢？他虽然对于醉卧美人膝没有多大的追求，但是醒掌天下权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但，旗木莲也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是一个天才，就像安倍晴明当年说他的一样，他就是一个疯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却凭着那股子疯劲成为了百鬼夜行之主、操控了三大幕府的兴衰，他只是比别人更豁的出去，比别人更努力，也比别人活得更久……：）是不是觉得这个走向有点太沉重？他也怎么觉得，那样活着实在太累了，就算有天下权柄在握，就算有苍生臣服，但是他也为此付出了相应的努力，当年他也曾为了打服一个山头的妖鬼而遍体鳞伤，他也曾为了处理好政务而夜以继日，他也曾为了钻研一道阴阳术而险些把自己送进冥府……他也会累啊！
德川家康给他敲响了一道警钟，就算他再努力，再令人忌惮，智者千虑必有一疏，更何况他本就不是智者。经历了那么多年权势对他虽有吸引力，却也早已少的可怜，再加上出了那么一出，旗木莲当年匆匆从冥府返回人世重新掌管幕府干掉德川家康之后，也想了很久，这才会有今天立志咸鱼的他。毕竟，劳心劳力那么多年，也该到他休息的时候了。
总之，过去的事情都已过去，最重要的还是当下，比如说——QAQ进藤妈妈做的饭真好吃，他明天跟着佐为一起来蹭饭可以吗？
草薙看着舔着脸又是帮进藤妈妈刷碗又是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涌的旗木莲和多多良，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手拎一个把人带出了进藤家——别问他为什么非要把人拎走！也不看看几点了！他们是打算住在进藤家吗？？？还有，什么叫草薙君你做的蛋包饭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别的饭菜难道做的就不好了吗？
听着草薙出云的控诉，旗木莲和多多良对视一眼，忍不住叹息一声，一左一右踮起脚尖拍着草薙出云的肩膀道：“草薙学长啊！人心里总要有点数……”
草薙：“……滚！以后别来HOMRA蹭饭！！！”
四人打打闹闹地踏着星光离开了进藤家，然而，正当他们打算各回各家的时候，沉默了一整天的周防尊却是开口喊住了旗木莲：“莲，你等一下。”
“欸？”旗木莲不由微微一愣，直到此时，旗木莲才猛然发现周防尊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尊？你怎么了？生病了？”说着旗木莲直接探手撩起了周防尊的刘海，去摸周防尊的额头，还一边摸一边嫌弃道：“尊你的刘海也太长了一点吧，不会遮眼睛吗？为什么不剪掉它呢？”
周防尊看着突然凑上前来的旗木莲呼吸不由一滞，却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扶住了整个人都快趴进他怀里的旗木莲，同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忘了。”
旗木莲：……行吧，这很周防尊。想也知道他成天不是打架就是睡觉，如果不是有草薙时不时把他拉出去溜圈，他多半真能把自己活成宅男，就他这种生活状态，想也知道没有去理发店打理自己的想法，更何况……周防尊这头红色的头发，还真不怎么好做造型。不过，旗木莲也有一种预感，如果周防尊把刘海撩起来的话，一定很帅！要知道，红色本就是极具侵略性的颜色，而周防尊也是一个气质极具侵略性的人，二者相加的效果一定超级赞，唔，就是可能看起来更加不像好人……哎呀，那都是小问题啦！
正当旗木莲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时，多多良却已是说风是雨地提议道：“对哦！发型也是很重要的！King！旗木学长，我们明天一起去做发型吧？我觉得King的头发如果往后面梳的话一定超级帅！”
草薙无奈地提醒道：“多多良，你不觉得你又忘了点什么吗？”
“嗯？什么？没有吧？”
“那你为什么不算上我？还有！我们明天不是还要送藤原君去进藤家吗？”
想到进藤妈妈精湛的厨艺，多多良纠结了一秒，果断决定道：“那我们后天再去！至于草薙学长你……哈哈哈，学长的发型本来就很帅用不着换啊~”
草薙：……[心情复杂.jpg]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心酸。
旗木莲确定过周防尊没有发烧之后，便与多多良他们挥手道别，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旗木莲的目光转回到周防尊身上，挑眉问道：“呐，尊，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吗？”
周防尊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清冷到仿佛万事不入心间的人，心中那把本就压抑的火焰却是越燃越旺，他上前一步，一手揽住想要后退的旗木莲的腰，止住他的动作，深深地注视着旗木莲的眼睛，沉声问道：“旗木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No.21 尊の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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