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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色爸爸耍流氓 ...

  •   张行说完爽完,立马怂了,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扭头怂哒哒看季念,害怕季念放到心里,结果抬头他就放心了。
      季念可能觉得他老爹提前老年智障了,怼得傻成狗无语之极,表情一言难尽,半晌没吭一声,摔门走了。
      张行咂咂嘴:看来是不信啊,这可不怪他,实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没人信有森么伐子。
      张行关上门,扑到床上,回忆着季冲的样子,笑着睡着了。

      第二天,张行起床前,季念已经走了。
      张行去他房间转了一圈,还好,不至于离家出走,他放心地骑着小电驴去汽车修理店上班了。
      出乎张行意料的是,之后几天季念都没回家,周六张行特意下厨做饭,结果饭都等凉了,人也没回来,打电话不接,继承他老爹的传统,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行开始还耐得住性子,后来一个人在家吃着饭瞎想,怕他和季冲在一起,越吃越难安。
      白天上班也不安生,店里刚拉来一辆皮卡,发动机估计是拉缸了,直排气管直冒青烟,要大修,工作服粘着油污和灰尘。
      张行不怕累,就怕脏。
      也可能是受了季冲的影响,那是一个非常干净整齐的人,他不想自己搞得太邋遢。然而今天早上躺在车底修车,出来时他的头发不知道在哪里粘了油腻腻的黑色污渍。
      下午修发动机到天大黑,张行打算搞完这个发动机洗了澡赶紧回家,季念要是还没回来,他就去C大找他。
      如果幸运,碰到季冲也说不定。
      不见还好,一见了面,吃饭工作都要想到他。
      同事大飞喊住忙碌的张行:“张哥,我们几个出去聚一伙?来这么多天,咱们几个还没喝过酒呢?”
      “别了,你们去吧,我把手边活干完。”张行说。
      “你先别忙了,一会回来我们给你修。”店里年龄最小的小伙子小森说。
      这几天店里事多,张行前几天一直加班,所以除了他剩下的人今天还得留下来加班。
      “是啊,这活一时半会干不完。张哥你来这么久了,咱么店里几个都没出去聚聚,说起来多生分啊。”大飞极力劝说。
      “是啊张哥快走吧。”人壮实,又好脾气的老金也搭话了。
      张行还惦念着他男人孩子,但想到他确实推了好几次邀约,现在还推不大合适,只好改天去学校了。
      旁边三人都站在旁边等他,都只是简单洗了手脸没换工作服,吃个饭一会还得回来继续撩袖子干活。张行也不好意思说单独去洗个澡,只得简单把手里的油腻给洗了,又用湿手凑合着扒拉几下头发就出去了。
      C大南门有一条小吃街,晚上生意特别好,很受欢迎。张行所在的东洋汽车修理店离那里近,大飞提议去那里撸串,最主要是喝点酒。
      晚上九点多,还不到夏天,烧烤店的生意已经很火爆了,店里坐满了人。张行一行人想着自己穿的脏,也没那么多讲究,随便在外面找了张桌子。旁边还有好几桌都坐满了人,全是学生,喝啤酒喝得热情高涨。
      “老板,先来俩箱啤酒。”大飞朝店里喊。
      大飞老金小森都是能喝的,啤酒拿过来,也不用起子,后牙槽直接咬开干,饭还没上,几人先干了一轮的啤酒。张行喜欢喝酒,但不是个能喝的,和三人猜了几轮拳就败下阵来。大飞他们也不勉强他,出来喝个酒尽兴就行。
      “张哥以前在哪上班啊?”大飞咬着花生米问:“以前也是做汽车修理?现在这一行生意不好做啊,天天忙死忙活,手心磨出一厚层老茧啊。”
      “老本行,儿子来这边上学,之前的工作就不干了。”
      “看不出来啊,张哥你都有儿子了,是在C大吗?”小森问。
      “对,大一。”
      “厉害啊!”大飞称赞,“那张哥这妥了,你也别那么累着自己,以后儿子绝对有出息,把你伺候的地道着嘞。”大飞拍着他肩膀说。
      店里三个修车师傅都是爱聊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着,没一会就兄弟兄弟的熟稔了。
      喝到后半局,旁边一桌的几个青年起身离开。
      中间站着一位大高个,喝得那是一个醉,起身东倒西歪走路都是个问题,旁边几个人也醉的差不多,没人管他。路过张行他们这一桌时那人身体一歪,挥胳膊碰到了大飞桌上的酒瓶,啪地摔地上了。大飞也没在意,起身扶他。
      “我操这啥啊,这么脏!”大高个撞到大飞身上,碰上了一身机油,语气不大好,骂咧咧地看大飞。
      大飞原还想帮这哥们,一听他说这话就火了,但是对方一醉汉,他也懒得跟他争乱,冷下脸坐了下来。
      谁知那人一巴掌拍桌上,戾气地指着大飞说:“你他妈的,会不会道歉!”
      大高个身材又高又壮,看样子在学校就是个不好惹的。
      老金是个老大哥,但是看对方这态度,脾气也上来了,“会不会说话啊?你这找事呢?”这C大高材生呢,喝醉了也是那个熊样。
      “趁你还全须全尾的,赶紧走。”
      旁边和大高个一起的四个男生一听,横眉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撩袖子干架。
      推推搡搡,互不相让,对方直接掀翻了张行他们的桌子。
      一人站在大飞后面看他没防备,拎着旁边的木凳朝他头上砸。
      张行眼疾手快,抬手抓住凳子往后反扭一把,强劲的力道甩的醉酒的对方头更晕,张行趁机抢过凳子照那人肩上狠狠一砸。
      张行打起人来,下手绝对不轻,那人捂着肩膀,半晌都没个反应。
      大飞把大高个压在地上揍得毫无反击,一人突然从后边冒过来踹了大飞一脚,大飞倒地还没起他接着抬脚就要往脑袋上踢。
      老金和小森和另外俩个人打的不可开交,无法帮忙。
      张行看到这,顿时就火了,操起旁边桌子的酒瓶朝那男人头上抡,结果酒瓶在碰到那人的脑袋时停住。
      对面季冲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张行大脑一空,动作立马乱了。
      旁边有人见机对着张行后腰就是一脚。
      张行来不及躲闪,想象中的疼痛感却没有落下来,那人砰的一声被人凌空一脚踢倒在地,蜷着腰半天起不来,那一脚的狠度可比张行重多了。
      张行愣愣地看过去,季冲站在那人脚边,冷目低垂,直挺侧立,一手懒懒地插着风衣口袋,看上去太他妈帅了。
      “你他妈多管什么……”大高个拿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木棍,煞气的威胁季冲,结果看清人后动作僵住。像是没想到,片刻,脸上一片空白,“季,季冲。”
      大高个手里木棍一松,惊恐地看着季冲,旁边同行的一听,立刻停下动作,整齐划一后怕地看向季冲。
      季冲侧头稍想,肯定地说:“钱江华。”
      钱江华睁大了眼睛。
      季冲是他任课教师的助教,他老师年龄大了,上课作业大部分都由季冲来,地位等同于他老师。况且这学期他已经惹了一回事,这次再捅到学校那里,绝对是要开除的。
      钱江华害怕,那股酒劲也过了,清醒的差不多,“季……”话未出完,立马改口,“季老师。”
      “校外生事斗殴?”
      “不不不。”钱江华赶紧去那边扶大飞,被大飞嫌弃地推开,“我,我喝多了。”
      张行跑去看大飞,“你怎么样?”
      大飞的胳膊刚才被踹了几脚,像是骨折了,旁边老金抬他胳膊检查。
      “疼疼疼!”大飞护着胳膊,脸都扭曲了。
      “应该是骨折了。”张行对老金说:“你和小森赶紧先带他去医院,我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好,”老金扶着大飞另一边,“麻烦你了。”
      “我,我,我也去,是我的错。”钱江华巴巴跑到大飞边上,却是对季冲说:“我送他去医院,承担一切医疗费。”
      季冲下巴朝地上的一片混乱示意,“把这里钱赔了再走。”
      “好好好。”
      钱江华老老实实把所有打碎的东西以及张行他们的饭菜钱都给付了,热切地打车送大飞去医院。
      老金向张行道了个歉说今天邀他喝酒却惹出这样的事,让他赶紧回家歇息。
      季冲还在那里看着他,张行也没拒绝,送他们几人上了车。

      出租车走远,张行还一直看着不敢回头,有些手足无措。
      想到自己现在穿着工作服,满身油味还脏兮兮的,又想到刚才抡酒瓶的架势被季冲看个一清二楚,老脸再厚,也知道不好意思。
      “准备站到什么时候?”身后传来季冲的声音。
      张行硬着头皮转过身,低头看着地上,脚踩着地上的一点碎玻璃渣来回滑动。
      季冲皱眉:“站好。”
      “好!”张行大声地喊了声,抬头挺胸,立正向前看。
      犹如军训站军姿的气势,引来周围路人的回头。
      季冲:“……”他不认识这个人。
      张行耳朵微微发烫,还不是以前被训多了,形成了条件反射。
      “咳咳,”张行说:“刚才,谢谢啊。”
      “谢什么,”季冲讽刺,“我才是该感谢你,让我见识了老丈人的威武,你要是拿这一套来吓唬我,或许我就不敢和你儿子在一起了。”
      “你那一脚不也挺厉害的嘛。”张行小小犟嘴。
      “不及老丈人董存瑞炸碉堡的半分气势。”季冲说。
      老丈人张行心里mmp。
      呸!
      你才老丈人,鬼你个老丈人,我才不做你老丈人。
      “手拿过来。”季冲说。
      张行不好意思地背过手,“不要了吧。”
      季冲也不多说,直接拽过他的手拉到面前,路边灯光很暗,季冲把他的手拉得很近,看的仔细,鼻翼呼吸轻轻撒在他的掌心。
      张行另一手不自然地抬起抓抓头发,目光躲闪地看向旁边。
      刚才握住凳腿的时候,上面的木刺扎到了手上。
      中指和食指有几个小刺,不疼,却很难受。
      季冲看清手指头箕斗纹上的四个小木刺,瞬间沉下脸,“多大年纪了,做事非要那么冲动吗?”
      被季冲嫌弃老对张行来说简直是致命伤害啊!
      “别人的巴掌都扇到我脸边了,还要我把另一边送上去吗?”张行生气地说。
      张行憋闷地拉过手,“算了,我回去了。”
      季冲自然地点点头,“也好,这时间我正好去看季念,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张行扭头冲到季冲身边伸出手掌:“您看您看。”
      跟掌柜的给人家推荐东西卖似的讨好。
      原来这几天季冲和季念都没见过面啊,张行阴沉多天的心情立马多云转晴,喜滋滋地捧着手让季冲看,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自然。
      直白点说,是自卑。
      除了年龄外,还有很多地方在告诉他,他和季冲的距离有多大。
      就连手,都配不上。
      张行修车的缘故,手上的茧子比别人多,摸上去枯涩像摸榆树皮似的难受,他也不讲究保养护肤,细长的手硬是被磨砺的沧桑老旧。
      反观季冲,季冲本就生来一双漂亮细长的双手,骨节分明,指头圆润莹白,一根根细滑如精心打磨的羊脂玉,皮肤细腻稚嫩。有读书人的灼灼如玉的秀气,有时尚手模的流畅自如,有他自己的泠然风华。
      从季念出生到现在,中间隔着十七年的距离,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拉住那双手。
      可能拉住的时候,一个已经腐朽干枯,一个还是朝气蓬勃。
      季冲握着他的手看的认真。
      张行看着他低垂的目光,心里干涩。
      他害怕季冲嫌弃他的手又老又丑,又害怕季冲不嫌弃他的手又老又丑。
      他承担不起。
      “咳,”张行缓解气氛,补救道:“我有抹些护肤品,好像不管用呵呵呵呵……”
      季冲竖眉看他,“那是你的手,你不爱惜对我说有什么用。”
      张行哑然。
      我他妈正伤感呢,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我可以……”季冲突然说话。
      张行期待地抬头。
      说!
      大声说!
      我可以替你好好爱惜!
      在张行炽热的目光中,季冲认真地捧着他的手说:“我可以推荐你几款我买的护肤品,很便宜,打折卖给你,要吗?”
      一阵冷风啪啪打在张行脸上。
      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后,季冲对张行算账。
    季冲:“你能不能不和人动手!”
    张行委屈:“他们欺负我,你一点也不心疼我,还凶我。”
    季冲:“谁让你不喊我,偏要自己动手。”
    张行:“原来你在气这个啊……”
    季冲:“还有,你为什么把手搞成这样?!”
    张行笑嘻嘻:“嗯嗯,你是不是好心疼好心疼。”
    “不,”季冲坏笑着握住他的手往自己下面伸:“是撸起来没有光滑的爽。”
    张行咬牙恨恨地一把握住手里的东西。
    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
    只有做才是真男人。
    我虽然没有加更,但是粗长了啊~~~
    今天能涨收藏吗~小可爱们~
    老司机期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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