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见习爱神》云一心

5、第五章

　　三明治、咖啡和额外赠送的一盒布丁。
　　索尔相信简会喜欢这样丰盛的早餐，这比他做的黑暗料理要好太多。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敏锐的听觉让他隔着门就听见里面的声音，是昨天那个男人，他又来了。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简，不如把话跟他说清楚……停下来，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简迟疑着。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想我还是爱他的，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想要原谅他。”
　　“哦，简，你们这样可不只是异地恋那么简单，你没办法坐飞机去他身边。”
　　“是的，我不知道他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我会老去，会死去，而他永远是神。”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里。
　　索尔推门进去。
　　简在那个家伙的怀里，她瞧见索尔进来，下意识地就挣扎着从他怀里出去，但对方却死死地扣住了她。
　　“我来给你送三明治。”索尔本来想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但它距离门口更远一些，他就将纸袋子放在了玄关挂衣服的钩子上。
　　然后，他转身要走。
　　“索尔！”简叫道。
　　“已经很清楚了，简，很抱歉让你为难。”
　　“sorry，我……”她犹豫一分，“我们分手吧。”
　　“我也很抱歉。”
　　索尔反手带上了门的那一刻，忽然一种没有来的释然，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地放开。
　　千年来，他抱过的女孩数不胜数，正经交往过的也就西弗和这个地球女孩，从来他都是被狂热喜爱的那位，如今被甩却当真是第一次。
　　但他意外地没觉得失落。
　　“也许从我知道她导师去世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明白过来了。”索尔喝光了厄洛斯为他倒的啤酒，“这本来就是一份不该开始的爱情，对简来说有太多不公平。”
　　“你能这么想，我觉得很好。”
　　“what”索尔疑惑地瞅着面前的青年人，“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我去给你再弄点啤酒。”厄洛斯端起空杯子，往后堂走去。
　　“我真想杀了她！”
　　“洛基，你不能杀了她，因为那会让索尔更爱她。”爱神说。
　　端着酒杯的洛基把酒杯放在厨房的石头桌上，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你完全可以不必借用我的脸去见他。”厄洛斯对洛基说。
　　“你觉得我该去嘲笑他？我和那家伙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如果你放下你的骄傲，或者他放下他的，你们会更好相处一些。”
　　“I do not know。”洛基装作不明白，给索尔倒满一杯的啤酒，他端起来仰头全部喝掉了，“真难喝！”
　　“我有一个主意！”福波斯笑道。
　　“什么？”
　　福波斯忽地卡住了洛基的脖子，“你去死吧！”
　　索尔听见后堂一阵杯子碎裂的声音，他起身去看，只见那个年长些的男人掐住了洛基的脖子，他浑身火光，那些耀眼的光芒几乎要将洛基熔化一般。
　　“brother……”洛基羸弱的声音透过层层的火焰刺溜溜地扎着索尔的耳膜。
　　也许洛基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就昏死过去。
　　“洛基！”索尔心头一惊，大步冲过去。
　　万丈光芒将他吞噬，他只觉得身体跌入了一个火球之中，他的眼睛根本无法张开。
　　那些刺眼的火光消失之后，他意外地发现自己身处阿斯加德，在宫廷花园的草地上。
　　小洛基正坐在地上摆弄一堆鲜花，看起来他是打算把它们做成一个花环。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小了？”
　　然而小洛基并没有听见他说话。
　　一群贵族从宫廷另一边走过来，他们要穿过花园去奥丁那里。
　　小洛基抬起脸朝着他们笑了笑，他站起来，把做了一半的花环向他们展示，献宝一般。
　　“真是漂亮极了，殿下。”
　　奥丁在侍从的陪伴下也过来了，小洛基蹦蹦哒哒地扑进他的怀里，“父皇，你看我做得好看。”
　　“好看，但是洛基，这些东西是没什么用的。”
　　奥丁把花环从小洛基手里夺了过来，扔进了了一旁的灌木丛里，然后对一个女仆招招手，没耐心地，“带他回去。”
　　小洛基失望极了，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他没走几步，小索尔快速地从远处跑过来了，他实在太快了，也太急切地向父皇告诉自己刚才赢得的胜利，以至于把小洛基撞倒了也毫不在意。
　　奥丁把迎面跑来的索尔一把抱了起来，“我的孩子，你看起来像一只梅花鹿！”
　　小索尔脸上都是泥点子，但奥丁并不介意地在他的脸蛋上啄了一口。
　　“no!”目睹了这一切的索尔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过，他清楚地记得这个场景，确实是小时候发生过的，只是当时他根本没有顾及到洛基，此时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窥见被晾在一旁的小洛基脸上挂满的泪痕和他攥紧的拳头。
　　索尔紧跟着跑开的小洛基。
　　小洛基闪身进去一个房间，他也跟着进去。
　　那里是阿斯加德存放宝物的地方，里面站着的是成年的洛基和衰老的奥丁。
　　“我被诅咒了吗？”洛基缓缓地转过身来，他白皙的脸颊和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都变成了冰蓝色，他看起来就像是霜巨人。
　　“没有。”奥丁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天你在约顿海姆带走的可不止有寒冰之匣，还有我，不是吗？”
　　“是的，那天我进去神殿看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他比其他巨魔要小太多，出于怜悯，我把他带了回来，那个孩子就是你。我相信通过你，能够带给约顿海姆和阿斯加德更好的未来。”
　　“通过我？所以你养着我，只是为了你的政治需求？”
　　“你没必要非曲解我的意思，洛基。”
　　“曲解吗？这些年，你对我何曾像一个父亲？你只是把我养在身边而已！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奥丁没有回答。
　　“告诉我！”洛基愤懑地嘶吼声听起来凄凉而绝望。
　　“这也是真实发生的吗？”索尔退后一步，他无法再继续看洛基和奥丁的争吵，他只觉得如坠深渊。
　　“我爱你妈妈，还有索尔。”
　　他记得洛基无数次这样坦白，却总是躲开不提奥丁。
　　他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审视千年来的过往，此时他才意识到，他总是看着前方，而洛基却总是看着他。
　　“我们永远在一起。”这样的话，洛基从小时候说到了现在。
　　他清楚地分开了那些无形中伤害要归罪于谁，奥丁的偏心也没有让他憎恨索尔。
　　索尔有些恍惚，他转身从宝库里出去，然而在推门迈出去一步，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大卧室里。
　　他记得这是前两天朋友带着他花天酒地的地方。
　　他看见自己把简压在床上。
　　等那个他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洛基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他莹白的身子上布满了xingshi之后不堪入目的痕迹。
　　“你会忘了这一切。”洛基悲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