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zimu

6、第6章 酒后吐真言

　　“相公你待人家，真是太好了。”女孩真心被九重天的，关心给暖到了，满心欢喜的说道。
　　九重天道：“卿是吾妻，安能不全心”
　　女孩愣了一下，满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读书少，没明白这话的意思，能给我翻译一下吗？”
　　九重天脸色突地大变，吼将起来：“走，走，给我快走！”
　　双手猛然用力，将女孩推将出去。由于太过突然，女孩猝不及防身子‘蹬蹬蹬’地向后退了十余步，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女孩秀目一扫，见九重天周围，已围满了人，心中便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九重天这么做的目的，是想一个人，挡住王胖子一伙，给女孩创造逃跑的机会。
　　她哭泣道：“我与君同生共死，是绝不会独自出逃的。”
　　九重天大笑道：“死你想多了，我有玄功护体，试问天下又有何人，能伤的了我。”
　　女孩诧异道：“玄功，什么玄功”
　　九重天同她解释，道：“我所参悟出的玄功，唤作‘说天侃地功’，有毁灭万物之能，虽说我功力尚浅，不能将其威力真正发挥出来，却也能在刹那间，将整座小镇夷为平地。
　　为了不误伤无辜，你且速速离去，待我施展此功，将他们全部剿灭后，在与你会和。”他说的这般神乎其神，不过是为了让女孩宽心，好快速离去。
　　女孩用手撑地，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仔细的将九重天瞧了瞧，心中暗想。
　　“若此人真懂玄功，自有救我之法；若无玄功在身，我甘愿与其同死。故而，生也好、死也罢，我都不会离他而去。”
　　九重天是因为，她的事才陷入这漩涡的，如果女孩在这节骨眼上逃走的话。对方没事还好说，要是出了点啥意外，别人的流言蜚语，暂时不谈，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女孩摇了下头，用那真挚的情话，说道：“我是你骨中的骨，肉中的肉。骨若离身，肉若离体，岂能独活。同理，我的生命中，若没了你也必将死矣。”
　　“古人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相公，你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共同面对眼前的难题吧。”
　　九重天心中焦急，道：“这姑娘脑袋难道进水了不成，对方好几十号成年壮汉，且各个手拿板砖。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留下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试试，究竟是这板砖坚固，还是骨头坚固
　　你老弟我为了，能够救你出去绞尽脑汁，才想出这条‘舍車保帅’的计策来，你竟然毫不配合，敢情是让我白白牺牲吗？”
　　他将藏在袖子里的那支铁发簪，用力的握了握，这发簪是九重天，在拍女孩脑袋时，暗自偷来藏在袖中的。
　　对方的实力太过强大，九重天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挡住他们的去路救出女孩，完全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偷发簪的目的，是为了能在女孩逃走的同时，用其猛扎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少年。
　　只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扎倒，余下之人便不敢动手了。打架时主意靠的是气势，若气势上输了，不战就输了七分。众人若是见了九重天，这般拼命的打法的话，心中难民会胆寒，气势上自然也就输了。
　　九重天会舍命相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其因有三：第一、对女孩的悲惨遭遇感到同情，想要尽自己所能，帮她一帮。
　　第二、在逃难期间，九重天曾认识个，说书的老先生，没事的时候就会给众人说一段古书。对于书中的故事情节，九重天大半以忘却，独独记着那些‘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许的桥段’。心中也常常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书中的英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想要试一试。
　　第三、他还是个孩子，对于孩子来说，并不懂得生命的珍贵。他们往往会因某些，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放弃自己的性命，如今的情况并是如此。
　　“你留下来，除了做累赘，还能做什么？走，给我快点走。”九重天拉下脸来，大声呵斥道。
　　女孩收住眼泪，用那无可动摇的语气，道；“今日你就算，将我砍成两段，我也不会离你而去。”
　　九重天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了”
　　女孩斩钉截铁，道：“是！”
　　王胖子苦笑一声，吩咐道：“好了，都把板砖给我放下，该干嘛就干嘛去。”众小弟虽不明其意，还是服从命令的将板砖丢至一旁，朝着不同的方向分散而去。
　　“你俩去告诉后厨，让他们赶紧准备饭菜，待会有贵客要来吃饭。”王胖子对两个，刚走至自己面前的小弟吩咐道。二人道了句：“是！”便快速的往后厨的方向，跑去了。
　　王胖子有些失落的，向前走了十余步，站在九重天的对立面，苦笑着说。
　　“你王哥我当年混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这种骗毛孩子的小把戏，我一眼就能看穿，所以你也不用在继续演了，还是将袖子里，藏着的东西丢掉吧。”
　　顿了一下，王胖子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没人会伤害真爱妹子，当然也没有会伤害你，你们都安全了。”
　　机关即被王胖子识破，九重天也没有在演下去的必要了，回头对女孩笑了笑，算是为刚才呵斥她的事做道歉了。
　　心中想的却是：“这胖子即以识破我的机关，完全可以趁机将我打死，随后再将小姐姐占为己有，岂不是一举两得。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是良心发现，还是别有所图”
　　对于这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王胖子，九重天心中装满了疑惑。
　　这时，那两个跑向后厨的，其中的一个又跑回来了，他同王胖子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让我请您过去。”
　　王胖子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小兄弟陪我单独，聊聊如何”
　　经过两次短暂的交手，九重天发现这个胖子，无论是在力量上，还是计策上都要强过自己许多。他明白要是在斗下去的话，自己只会输的更惨，点了下头，道：“好！”
　　转身走到女孩身边，将发簪重新插了回去柔声，道：“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别了女孩，两人并肩而行，很快就到了王胖子的家--经过这场战争的洗礼，原本这栋豪华美丽的屋子，已经变的颓废不堪了，好在屋子收拾的特别干净整洁，住在里面的人，心情才不至于特别遭。
　　进入大厅时，饭菜都已摆上桌了--桌子上摆的并非是什么：美味佳肴、山珍海味，而是青菜萝卜、水煮豆腐、白面馍馍、玉米稀粥。
　　九重天见此丰盛的筵席，很不好意思道：“您这未免太破费了些吧。”现在正是硝烟刚止、百废待兴的时候，这样奢侈的筵席，当真是丰盛至极了。
　　王胖子拍了下九重天的肩膀，老大不客气的说道：“你我是自家兄弟，无需这般客套。来、来、来！你我兄弟干它一杯。”
　　将桌子上的酒打开，哗哗的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平举在胸前，冲着九重天说道：“来，你我兄弟干杯！”
　　“好！”九重天忙将筷子放下，准备去倒酒。谁知，还未碰至酒坛，王胖子就‘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将整碗酒喝完了。
　　“咳咳…”这是劲力极大的刀烧子酒，酒劲猛窜上来，如烈焰之火般直烧咽喉，难受的王胖子弯腰直打喷嚏。脸也在一瞬间变的紫红紫红的，九重天慌忙给他捶背、按摩。
　　待状况稍好一些，王胖子再次倒酒猛灌自己，这样一连喝了七八碗。他这根本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变相自杀。
　　九重天害怕出事，偷偷的把酒给倒了，心中暗道：“这家伙心里究竟，有什么伤心的事，竟这般苦待自己”
　　彻底醉倒的王胖子，找了一圈没在找着酒，便趴在酒桌上，抓着九重天的右臂，说起了胡话来，他醉醺醺道：“老弟你知道吗？由于小时候家境比较富裕：住最漂亮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食物，玩最时尚的游戏，勾搭最好看的美女…”
　　“离我家远的，离我家近的；和我熟悉的，和我不熟的；认识我的，不认识我的，无一不羡慕我所拥有的一切。他们常感叹说：‘我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达到他的一半就足矣。’”
　　“所有人都在羡慕我，却没人能够理解我心中的痛。我的生命中什么也不缺，唯独缺少快乐。从婴孩到少年的这段时光，我从没有真正的拥有过快乐，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甚至到了想自杀的地步。”
　　“直到去年的三月，一次偶然的邂逅，才彻底将我改变过来。那次邂逅的不是别人，正是真爱妹子。虽然当时的人很多；虽然我俩隔着一座桥；虽然只有那么一眼。我的身心却都被她给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