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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返程 ...

  •   徒奴者第九章

      回去的路走的是国道,没有坑坑坎坎,只有风速与油门,旁边的景色一幕幕从身边而过,到了石化加油站,有不少UTV,越野的车队排队加油,对方是前往组队前往萝卜坡的,一听说越谦他们是回来的车,很多人上前打听路况与路线。
      卡奴停好车去超市买了点水放到车内,一个油头肥脑的男人走过来,“美女,你们是回去的车啊,我们正往那边走,路况怎么样。”
      男人见卡奴没有理他,呵呵一笑,跟在卡奴后面,“哟,美女,你是自己开车啊,车不错啊,上萝卜坡了吗?听说一般人上不去啊,你帮我看看,我那车行不行,刚买的大切,保险还没上呢。”
      普拉多前方停了一辆崭新的白色大切,卡奴看着车笑笑,“没事,你这车开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男人见卡奴答话,高兴的说,“嗨,这车我也就是买来玩玩,没多少钱,还怕它开不上去呢,美女,你这车也不错啊,长的也好看。”
      卡奴听闻,关上车门,“放心吧,你车没问题。”
      男人还想说话,卡奴先一步走开,转身碰到张大嘴巴的陈成,陈成是见有人搭讪卡奴,怕她解决不了,正想上前解围。正好听见卡奴说的话,顿时吓到,“卡奴,你觉得他可以上萝卜坡?你别害别人啊。”
      那人见卡奴朋友过来,摸摸鼻子走远了,卡奴笑笑,无所谓的说,“我说他车可以上去,我又没说他可以开上去。”
      陈成静默三秒,好像是这个理。卡奴说的是,车没问题。转念一想,“不对啊,卡奴。车没问题,不代表人没问题啊。这要开到半道连车带人滚下来,你这不是成了间接凶手么。卡奴啊,虽然这种油头肥脑又有点小钱的男人很让人讨厌,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就害别人丢了命啊。”
      “你烦不烦。”卡奴见他磨磨唧唧说了一大堆话很是没有耐心,“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别说他能不能到萝卜坡底,就算他到了,不吓的尿裤子就好了,还敢开上去?”
      陈成又静默三秒,突然觉得女人太恐怖了,特别是卡奴,得罪不起。放眼看去,那男人是两辆车结对,没有向导,没有路线想穿山估计是不可能的,要么就是车子卡在半道,要么就是在半道原路返回白跑一场,车子没有上保险,这一趟得损失不少钱。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卡奴站住脚问他。
      陈成顿时觉得后脑勺发凉,“啊,没事,我正要去洗手间,刚不是想来帮你解围,现在一看,得了,你这么凶悍,都不需要我出马。”
      “那你去吧。”卡奴蓦然眯起眼眸,迈开脚步从陈成身边擦肩而过,一只手将陈成口袋里的纸巾悄然拿走。
      陈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肚子传来一阵阵疼,顾不得多想,捂着肚子往洗手间跑。
      卡奴回头看着他跑的方向,嘴角上扬,说她彪悍?

      众人集合,越谦在对讲机里说准备出发,卡奴从后视镜里看到尾车驾驶座上空无一人,眼眸带着微微的笑意。
      “越谦,先不要走,陈成还没回来,好像去上厕所了。”伍元珍拿过对讲机向后头到处张望。
      “我给他打个电话。”东子掏出手机,响了两下没人接。接着,伍元珍的声音又从对讲机里传出来,“头车,头车,陈成没带手机。”
      “那你下车去找他啊。”东子从车窗伸出头。
      “他去上厕所了,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去找他,你去啊。”伍元珍皱眉,虽然她不拘小节,也不用真把她当男人看吧。
      “不好意思啊,这样吧,我去找。”东子没多心,想着一个车里的,又在最后面,下去找方便一点。没有顾虑到伍元珍还是个女孩子。

      “有人吗?有人吗?有没有人啊,越谦,东子!”陈成蹲在马桶上冲着外面吼,“有没有人啊!来个人啊。”
      “他妈的,来个人啊,有没有人啊,该死的卡奴,我知道是你做的,不就说你彪悍啊,你至于这样整我吗?来个人啊。”
      陈成一边喊叫,一边抱怨,这个加油站人流量少,有时候会有车队聚集,可是刚刚的车队都已散去,喊了十几分钟也没见个鬼影。他敢断定,纸巾就是被卡奴偷走了,那个该死的卡奴,不就说了句她彪悍,她就这样报复他!东子也是死人吗,都这么久了都没人来找他。
      “来人啊,买纸啊,一百块一包,有没有人啊,两百一包行不行。他娘的腿都蹲麻了,有没人啊,五百一包。越谦,东子,快来啊。”陈成腿都蹲麻了,绝望的一直拍门。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强忍着没笑出声的咳嗽声,陈成现在已经顾不得面子问题了,兴奋的直叫,“有人吗?哥们,有纸吗,江湖救急啊。”
      “五百块钱一包,要不要。”东子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捂着肚子撑在墙上笑。
      “这个时候了你他妈还在笑,快给我纸,老子腿都坐麻了。”陈成忍不住暴怒。
      东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看陈成就快破门揍他,不得已交出纸巾。
      “还好你聪明,你要是再回去拿纸,老子的脸都被卡奴丢光了。陈成黑着脸,一跛一跛的出门。
      “不是我聪明,是…是越谦让我带的。我还在想…他怎么就知道你没纸。”东子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肚子都疼了。
      “我告诉你啊…你扶我一下啊,腿都抽筋了,我告诉你啊,卡奴这丫头太狠了,我就说她彪悍,她就把我整成这样了。”
      “你活该,叫你别招惹卡奴,越谦都说了,八个你都不是她对手,现在好了吧,你这会出去,谁不知道你掉坑里了,丢不丢人。”
      东子扶着陈成一到众人视线范围内,立马抽身甩开他,装作不认识,陈成一只脚站立,歪歪扭扭,“你干嘛啊,扶着我啊,我站不住啊!”
      “别拉着我跟你一起丢人,赶紧上车去。”东子憋着笑路过卡奴车边,见她车窗开着,低头说,“卡奴啊,有点过了啊,你看他那样也受教训了,收收手。”
      卡奴垂眉失笑,“慢走不送。”
      伍元珍把陈成扶上车,看热闹的哥们乐了,“哟,哥们,干什么去了,腿怎么还软了。”
      被这样当众调侃,陈成咬紧牙关狠狠的看向一沐秋风的卡奴,她眉眼清澈,嘴角淡淡笑着,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无关。陈成气结,一口气闷在胸口发不出来,朝天对喊一声,“彪悍!”
      卡奴眼眸骤然清冷,陈成避开她的眼神,赶紧钻进车内,“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一路上东子绘声绘色把陈成丢人的过程描述一遍,笑得前扑后仰,“陈成算是遇到克星了,听到没,他那声彪悍就是说给卡奴听的,还不知道下次卡奴要怎么整他呢。”
      越谦一手打方向盘,反光镜里的卡奴,神色默然把整个小身子窝在驾驶座里,潇然自在,幸亏腿生的长。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那家伙掉厕所了。”东子可不傻。
      “是啊。”越谦云淡风轻。

      晚上九点,车子齐齐回到客栈,春云跟几个小姑娘把帐篷装备整理到仓库,厨房准备好了晚餐,有的人行程安排的紧,明天就要回到工作的城市,晚上大伙聚集在一起吃一顿告别饭。
      卡奴回到房间洗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没过多会,春云端着晚上给卡奴预留的饭菜给她送到房间。
      “这几天没吃好吧,我听陈哥说你都不吃泡面,肯定饿了。”春云把饭菜放到桌上,捡起地上的冲锋衣跟军裤,“这些我帮你拿下去干洗,你先好好吃顿饭。”
      “哇,好香。”卡奴停下擦拭头发,坐下来闻了闻饭菜,“谢谢你啊,春云,真是饿了。”
      “我先下去忙了,还要安排他们入住呢。”春云也笑了,想起卡奴身上的伤,忍不住担心,“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了。”卡奴笑了笑,伤口已经掉疤了,哪怕是现在需要动手也不碍事。

      春云离开房间,卡奴突然没了胃口,伤口已经结疤,那么她也该离开了。半个月没有找到她,不知组织是不是已经宣布她已死亡。戈鸠那场爆炸,现场尸骨无存,仇人应该认为没有漏网之鱼吧。
      本可以从此销声匿迹,海阔天空,可有些事情如果她不去做,这辈子也不会安心吧。卡奴拿出一个u盘,仔细瞅了好久。其实u盘里的资料,她已经心知肚明,她与青刀跟踪马小宝与李志远那么久,深知他们就是联合贩毒。这个u盘就是一份贩毒的分赃数据,里面还有什么人,卡奴不得而知。
      u盘装了密码,她不能随便破解,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暴露行踪。这个任务并没有多大的难度,她坚信,她与青刀没有暴露过行踪。
      从头到尾这场任务就是一个圈套。
      到底是谁?如此费劲心思要他们两个人的命。他们与马小宝和李志远素无恩怨,难道他们也是受人之托?马小宝是f国戈鸠的毒枭,而李志远是戈鸠的公安局局长,是谁能让他们都沦为棋子?
      “谁。”后面有人,卡奴迅速转身,右手持刀紧急防备。

      越谦腰板笔直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显的整个人刚硬果断。卡奴放松下来,收回军刀,“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我以为凭你的本事,早就发现我了。”越谦不紧不慢走到卡奴身边,“怎么,刚才那是条件反射?”
      “有事?”卡奴眯着眼睛看越谦。
      越谦走到卡奴身边,从她手上拿过匕首,仔细一瞅之后赞叹不已,“是把好刀,刀刃锋利,见过血吗?”
      “你说呢?”卡奴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反问。
      “不知道。”越谦摇摇头,“应该见过吧。”
      卡奴微微一笑,从越谦手里把刀拿了回来,放在手里把玩。突然,她一个起身,左手掐住越谦的喉咙,右手拿着刀抵在越谦的大动脉,整个过程越谦毫无察觉,不过他在心里给了卡奴极高的评价,出手快到如此,没有受过长期的训练是不可能做到的。
      卡奴看着越谦的眼睛微微一笑,“怕死吗?”
      “倒不是怕死,只是还没活够。”越谦把脸偏向屋外,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理会她的挑衅。
      卡奴轻声笑出,收回手和匕首,倚靠在墙边,食指不经意的敲打,“难得我们观点一致,我跟你一样,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还有好多事没做?”越谦眯着眼睛,他很想知道她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卡奴淡淡一笑,刚想开口,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陈成的。
      “越谦,你在这啊,我找你半天了。你俩聊啥呢。”陈成气喘吁吁。
      “什么事?”越谦反问。
      “那个春云,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那哭,我问她,她也不说出了什么事,就一个劲的哭。”陈成懊恼,哄女孩真不是他的特长。
      “哭?出什么事了?”卡奴往门口走去,刚春云给她送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不知道啊,就一个劲的哭,我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再问她。”陈成跟在卡奴后面下楼。
      果然如陈成所说,春云坐在一楼大厅的复古沙发上抹眼泪,仲尼在旁边不知所措给她递纸巾,见卡奴来了,如释重负的站到一边。
      “怎么了?”卡奴坐到春云身边,眼睛看着仲巴。
      这时一直在抽抽搭搭的春云一下子急急的哭了起来,女人就是这样,没人安慰的时候还好,一听到有人安慰就忍不住寻找倚靠。
      “仲巴,你说,怎么了这是。”越谦这情况,春云一时半会还要哭会,便把矛头转向在旁边的仲尼。
      仲巴是地地道道的藏族小伙子,嘿呦的皮肤,块头不大,肌肉还实在,问到他的时候,眼神为难,看了眼春云,又看了眼越谦,支支吾吾就是没说一句完整的话。
      “说啊,墨迹什么呢,出什么事了,春云怎么哭成这个样子。”陈成没了耐心,春云在那哭得烦懆,拿她没办法,只能拿仲尼撒气。
      小伙子被陈成这么一吼脸都红了,手指不自然放在两边,“是边巴,你们走的这几天,他时不时过来找春云姐的麻烦,春云姐不让说。”
      “谁?”卡奴抬眼黑眸冷然,落字成冰,“说说,怎么个欺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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