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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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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
莫桐正坐在窗前,仔仔细细的绣着一个香囊,一想到双儿收到这个时满脸的笑容,莫桐更是满心愉悦,这愉悦也表现到了脸上。
“小姐对双儿姑娘可真好”,莫桐的贴身丫鬟珍儿看着自家小姐的精湛手艺,忍不住夸赞,“京里多少千金小姐想求小姐手艺都求不着,没想到双儿姑娘什么都没说,小姐就给人家绣了。”
“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双儿不同于别人,我是真心将她当妹妹的。”
“小姐就是心善,将来谁娶了小姐真是顶有福的。”珍儿掩面,不好意思的打趣,“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呢,是梁王爷对不对?哈哈,我猜对了,小姐,你这心思可都写在脸上了。”
“你这丫头真是大了,看来我得去跟爹爹说说,早日给你找户人家,省的光在这打趣我。”莫桐拍了一下珍儿的头。
“哎呦,小姐,疼”,珍儿揉揉额头,“不过珍儿不离开小姐,珍儿要一直陪着小姐,赶都赶不走。”“你呀”,莫桐看着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忽的一笑,不知道映红了谁的脸。
清秋阁。
“姑娘,您慢点,这可使不得,让奴婢来吧。”主仆三人争着拿一把铲子,“不用,我要自己种,哎呀,我之前做过这些的,你们不要管了。”清儿和秋儿还要继续说,“你们不是都说了听我的吗?我现在说了要自己种,不过你们可以帮忙,这样好了吧”,双儿看了看两人的表情,“不准反驳,再反驳连帮忙也不许了。”
于是接下来的场景就是双儿手拿着一把铲子,用力的挖土,旁边的清儿和秋儿一个拿花一个拿水,许是用力太大,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在阳光下一晒,亮晶晶的,夜陌站在院外,看着正在里面忙碌的小人儿,嘴角也不禁带上了笑,顿时万物失色。
这个小丫头,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竟然又生龙活虎的了,不过这么用力,伤口能行吗?夜陌正在暗暗想着,院里的人却忽然晕了过去。
“啊,姑娘”清儿一声惊呼,夜陌赶忙快步跑进来,一把抱起地上的人,“快去请大夫来”,夜陌扔下一句话就往屋里走,两人忙忙活活的离开,谁都没注意到怀里的人狡黠的笑。
“王爷,这位姑娘受伤并未好全就如此用力,牵动了伤口,以后再不能做这样的事了。”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夜陌很心急。
“待老夫施完针,不多时就会醒了,王爷不必如此担心。”
“好,有劳了。”
床上的双儿将对话全都听了进去,心想,这个大夫真是个庸医,连自己装晕都看不出来,还要替自己施针,这个夜陌也真是的,也不问问自己为什么晕就让大夫施针,还感谢人家,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哥哥如此防范的,双儿在心里吐槽。可她却忘了,关心则乱这件事情。夜陌也没想到,因为夜陌的一颗心都在双儿的伤上。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说的这件事情。
双儿配合的在大夫施针后醒了过来,一睁眼就对上了夜陌的眸子,那眸子里有担忧,有自责,还有一种双儿读不懂的情绪,却让双儿失了神。
“你醒过来了,以后可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我会担心的。”夜陌本来满腔指责的话,却在看到双儿醒的时刻全都转为了这一句,夜陌这次不再选择欺骗自己,他切切实实的明白,自己是有那么一丝心动的,这心动是从什么时候存在的,夜陌不清楚,或许是玉兰树下他初遇她时候的那一笑,抑或许是她昏迷的时候,更或许是这次她在阳光下种花的时候。但夜陌觉得,也许就是在看到双儿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时候吧,一个女子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救他,其实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是心动了的,之后每一次选择在夜晚偷偷去看她,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心吧。明白了自己的心,夜陌反而释然了。
而双儿却一愣,担心?已经有多久没有人担心自己了,自从选择了这条路,便再无回头的可能,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在刀尖上行走,一着不慎便会粉身碎骨,要是担心,那担心的可多了。更何况自己可不值得他担心,他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自己走到这一步都是拜他们所赐,连和平相处都不可能,更别说别的了。不过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只要自己摆出受伤的样子来,相信这夜陌自会纵容着自己。
夜陌见眼前的人不说话,以为她有什么问题,着急之意更显。“是我不好,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相信我,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双儿点点头,“我相信你。”
夜陌的心瞬间乐开了花,“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或者你有什么心愿吗?”
双儿摇摇头。好吧,那自己就按自己的想法来给她补办一个生辰吧,之前欠了她,之后的每一年,他都会陪她过。两个人各怀心思,只是注定要乱了心。
“主子,药来了。”清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夜陌示意端进来,自己接过,将双儿扶坐起来,一勺一勺的喂她吃药,夜陌动作做得理所当然,双儿的心却有一丝乱,记得小时候自己生病,父皇也是这样喂自己吃药的,双儿的心瞬间柔软起来,眼神微暗,机械的一口一口喝着药。
难得怀里的人如此安静,夜陌有些不适应,他总觉得双儿这次醒来有些不一样,但他却说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夜陌安慰自己,毕竟药可不是多么好喝的东西。
双儿心里很乱,不知道说什么,一方面觉得自己该恨,可心里又对夜陌的温柔无法抗拒,于是干脆闭上眼假寐,内心盼望着夜陌赶紧离开,只要自己和他少接触,自己就不会心乱了。双儿私自想着,却不懂,心一但乱了,又岂是那样容易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