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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   第三十一章

      沈清到悉华岛已有两日,在桃林中饮着项子墨酿的桃花醉。

      项子墨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回来找他,还要跟他过个年,再闹脾气也有些不合适,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继续给他们做好吃的耍宝。裘西回来后有些神龙不见首尾,不知道去忙了些什么。

      “你们在杭州可还好?”

      拿了坛桃花醉过去野坐下来,一腿屈起,潇洒的喝了口酒,还砸吧两声。

      “蛮好,铺子在整修,年后选个吉日便可以开业了。”

      沈清淡淡的说道,他知道了项子墨的心思后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喜欢裘西,裘西又喜欢自己。

      “不错,裘西的烟草可是一等一的好。”

      项子墨从小都跟裘西在一起,虽然总是损他,但无论何时在项子墨心里都是有裘西的一席之地,并裘西什么都是好的。

      “往后铺子可要仰仗裘哥哥了。”

      沈清笑了一声也不怕冷的躺在地上看着没有太阳的天空,灰白色的很是压抑,整个冬天一半的天儿都是这样。

      “哥哥?”

      项子墨很是惊讶的坐正看着沈清,他们不是应该在一起了?怎么会变成哥哥?那我…

      项子墨承认,听到他说哥哥时是有私心的,这样你就不会霸者裘西了,他还会同以前一样跟我在悉华岛。

      “仅此而已。”

      沈清撇清了他和裘西的关系,看了眼项子墨有些忍不住的欣喜表情便明了,他这下会真正当自己是朋友放下芥蒂罢。

      “咳,裘西那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知道自己有些喜于行色忙转移话题,喝了口酒便继续靠着桃花树。

      “他在外跟我跑一年了快,定时忙铺子吧。”

      的确,从未听他说起自己的铺子和烟草庄的事情,而自己又从未过问,总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所有的好,不由得产生一种罪恶感。

      “应该是,前些日子庄里还传了信到这,有急事找裘西,我也没再传信给你们,凑巧你们便回来了。”

      沈清听后罪恶感愈发强烈,回想自己过往的种种有些对不起这个对自己好的男人。

      “公子,府外高老爷的随从送了东西给沈公子,在侧厅等着,说是有话要跟沈公子说。”帮项子墨管事的男子说道。

      沈清一听又是高振皱起眉头,但有话要说便去听一听罢,跟项子墨打声招呼后便跟随那男子前去侧厅。一路上思绪万千也不知道该怎么还了裘西的人情。

      才到侧厅门口那传话的便走上前将手里捧着精致的盒子交给沈清,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

      “沈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去府上一叙,说是关乎您父母亲的事情。”鞠了一躬后便朝外走去,留下沈清一人惊讶的站在侧厅中间。

      原先沈清听了前半句很是无奈,但听到后半句整个人如雷贯耳,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父母亲事情的?自己查了那么多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他会知道些什么?沈清多年的理智此时完全被打乱,打开那盒子看见一块成色极好的和玉在里面静静的躺着,换做平时沈清定要好好把玩,现下无暇顾及这玉,将盒子连玉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急切的出了悉华岛让车夫直奔高府。

      马车一路颠簸,沈清却无困意,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给爹娘报仇。手紧紧的攥住一声声的喊车夫快点再快点。一个时辰后马车刚停下沈清便急不可耐的下了车差点摔倒,抬步上了台阶直往府里去,下人们并不拦着,早就被吩咐沈二爷来不许拦着,还要引了他去后院凉亭。

      沈清知道,这高振哪有这么好心来告诉自己,查都查不到的事情他能不求回报的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沈清想着高振大概想分得沈家一些铺子又或者其他利益,能换来也值得。

      进了后院便看见应冬盛开的花朵争相开放,不远处的凉亭里高振穿了大氅站在那里笑着看他。这是个阴谋,不错的,沈清都清楚,哪怕头破血流也要赴约。

      “沈二爷好快的速度。”

      高振故意嘲讽他,皮笑肉不笑的邀请沈清进凉亭里坐下。

      “高老爷直说。”沈清因步履匆匆地而面色红润,但却不跟高振套近乎,在另一边坐下后直直的看着对面那个高他许多的人。

      “何不喊我高大哥呢?”

      靠近去坐在沈清旁边,刚坐下他却朝另一边挪了挪,呵你可真是跟你爹一个摸子刻出来的!也不去在意,给两人倒了杯茶后自顾自的说起来。

      “不喊也罢,不过你可以喊我叔叔或者干爹,毕竟我也是你父亲的男人呢。”

      高振坏笑着,手臂抵在桌子上撑住脸看向那个因他的话而变脸色的人儿。

      “你胡说什么!”沈清被刺激的站起来对着他吼道,颤抖的攥紧双手。

      “我可没胡说,年轻人脾气这么大可不好,来来来,坐下说。”说罢高振去伸手欲将沈清拽下来坐好,哪知沈清竟然嫌恶般甩开了手,高振心里一股怒气升上来,父子俩真是一点儿不差。

      沈清走到另一边坐下桃花眼瞪得大大的,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你们父子俩真是一样的气性。”

      高振自嘲的笑了一声,唤下人端酒上来。

      “我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么急干嘛呀?”

      “哗啦啦。”

      高振倒完酒欲要给沈清也倒,被沈清推开便自顾自的说道。

      “你爹呀,他跟我可真是琴瑟和鸣,你母亲真是个麻烦。”

      仰头喝下去撇了眼沈清由淡然的神色转为眉头紧皱漂亮的眼睛瞪着自己,又些忍不住想笑出声。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爹娘中间你根本不配插进去,你也插不进去!”沈清发狠的对着他说道,桌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袍。

      “我怎么就不配了,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个渣滓?”

      高振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人,听了沈清这么说他火冒三丈。

      “高老爷还请如实说了我爹娘的事情,不然我也不打扰,自有办法可查。”

      “哼,你能查到你会来我这里?”

      “你到底说不说?”

      “啧,我说了呀。”

      “…”

      “你爹跟我行事可是翻云覆雨般,迄今我还记得那…”

      “够了!你只管告诉我,是谁害的!”

      “我?不是我?”

      此时高振也有些茫然。

      “你说清楚!”

      “按理说是你爹娘自尽跳河,不过导火索是我罢了。”高振很是自傲的笑起来,好似人命跟他无关。

      “你怒目圆睁的样子也是好看的。”

      “到底是为何!”沈清气的有些发抖。

      “嗯,告诉你也无甚不可,怕就怕呀,毁了你内心高大父亲的形象。”

      “你说。”沈清克制的忍住自己的情绪,只为指导答案。

      “我把你父亲绑起来开拓了,你父亲大概也有病,竟去投河了,你母亲也抛弃你追随你父亲,清儿你也是个可怜人儿呢。”

      起身端着酒走到沈清旁边,伸手要去抚他的脸颊,不料被沈清一个巴掌拍开,酒也撒了些许出来。

      “你才是有病的那一个!两条人命竟被你玩弄致死,你还觉得无所谓是不是?你没有爹娘吗!”沈清再也忍不下去站起来狠厉的仰视高振。

      许是被触及到伤痛,高振猛的把酒杯砸碎在地,双手揪着沈清的衣领把他拎起来。

      “你们沈家人是不是都是骨子里就这么高尚?我从生下来就被告知我娘是青楼女子被发落去了庄子,我爹也不待见我让我去死嫌我丢人,甚至在我七岁强迫我做了那龌龊不堪之事,终于有一天我把他们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再也没有人能阻碍我,沈清,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不也是跟我一样被丢弃的?”高振有些疯癫的笑起来,原本端正的五官有些狰狞。

      “你活该!你永远都没资格跟我沈家搭边!”沈清挣扎要从他手里逃开,这人就是一个疯子。

      “你害了我父亲母亲,你还能好端端的在这活着,该死的是你!真替你母亲悲哀!”沈清心疼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忍不住的眼眶微红。

      “哈哈哈,好啊。”

      高振不再跟他挣扎,给了不远处下人一个眼色便将打了沈清的后颈,打晕了过去的沈清软绵绵的趴在高振的怀里。

      把他横抱在怀里便从府里的后门出去,吩咐了马车在这里等着,上了马车后看着昏过去的沈清,不禁想起来沈堂风的样子。高振是喜他的,原以为那么对他了顶多是不再见自己,不曾想会去自尽来了解自己与他的关系,沈堂风你真狠。

      到了郊外的府上把沈清锁在厢房,府里只有两个下人伺候,安排了一个送信回府说是自己去外忙事,近期是不会回来,免得谁找沈清。

      沈清后颈疼的厉害,撑着胳膊起身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陈设,高府的陈设不会这样中规中矩,那么…他不在城内!这么想着连忙起身下了地去开门,推也推不开,从外面锁住了,沈清此时告诫自己不能鲁莽行事,呼了三口气后淡然的转身回到床边坐下,独自想着父母的事情,咒骂着高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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