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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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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凌乱的房间充斥着鲜血混合萎靡的qing欲,床榻下散落着一件件衣袍,被子上竟还有不知名的水渍。
一个高的男人慌乱的起身,要拿衣布给躺在床。上如傀儡般的人擦去水渍。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声逐渐沙哑。
“清儿...对不起。”秦煜爵此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安慰被自己伤了的沈清,温柔的给他擦拭,触碰着他的皮肤是那样的柔滑,秦煜爵甚至还想沈清原谅了他的话,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这真是个痴儿。
“对不起,清儿。”
沈清说不出来话,也不想看见秦煜爵,转过头去看床榻里面,眼泪一滴滴划过脸庞。
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是不是要我死了,再把沈家给你赔进去你才满意,是不是要我说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你才满意,你到底能给我什么。痛的喘不过来气,如果可以,沈清宁愿当初不要认识这个人。
给沈清盖好被子就这么坐着看他,半个时辰后厮喊他有人上府才整理好衣服出去。
他走了。
沈清慢慢的起身,某处的痛觉充斥着头脑,缓慢的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头发也不束了,就这么披散着。正要出去瞥见角落里安安静静躺着的祥云佩,呵,不要也罢,还给你,我同你就彻底的断了,算我求你别再来找我。
踉跄着出了房门就看见有人候在外面。
“公子,王爷吩咐了,您不许出去。”王府下人管教的极好,恭敬着弯腰屈身不与主子对视。
呵可是还要囚我?继续往前走,却从两侧出来两名影卫。
“沈公子还是回去的好,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为难你们又如何?放着你们都来为难我是不是?沈清心肺疼的要晕过去,满眼狠绝的瞪着眼前拦他的人。
“...都给我滚开!”一阵沙哑破音的声音吼出来就连沈清也恍惚,这是谁的声音?
“如若不让开,我死了你们也难究其责!”
影卫互相看了一眼依然不退开,显然是秦煜爵下了死命令不许沈清踏出沈府一步。
“呵,好,好啊秦煜爵。”沈清颓废的坐倒在台阶上,茫然的看向天空。
院外一阵刀剑声响起,两名影卫连忙过去帮忙,也不知是谁闯进来找麻烦,沈清觉得闯进来给自己一刀了解了自己该多好,内心无比希望影卫打不过。
“清...他对你...”
裘西从屋顶翻身下来惊讶的看着沈清,王爷把沈清带走后,预感会出事就拉着项子墨闯王府,也不知道沈清在那哪个位置,顺着风水最好的地方施展轻功飞上房顶找沈清,项子墨则去院外引人。不想这么巧就找到了他。
沈清也是惊讶的看着项子墨。
“快带我走。”沈清渴望的看着裘西,此时尊严都不再重要,只要能离开这里。
“嗯,别动,抱紧我。”
裘西深知此时不该问他太多,眼下先带他走最重要,抱着沈清施展轻功飞上屋顶,朝着项子墨吹了一声口哨,项子墨武功绝好,全身而退飞过来三人一齐往远处离去。
三人不该回悉华岛,那秦煜爵肯定会去搜,到了乡下一座空无一人的宅院,三人坐地休息。
“劳烦两位...”
沈清颓废的躺在地上,对着天空说道,心下盘算该如何面对。
项子墨起身去收拾房子的灰尘找食物。
“你打算怎么办?”裘西坐起来看着沈清,他整个人被哀伤笼罩,眼神空洞,衣襟开了个缝都不知道,上前去轻轻的给他扣好。
裘西是稳重的,关照他疼惜他。
“要不去游历一年吧?”裘西轻声的询问沈清。
“好。”
这事谁都闭口不提,吃着项子墨随便弄的青菜白粥,沈清感谢有这么两个朋友在身边,一不留神一滴眼泪落进碗里,不想让他们看见,把脸埋进碗里。
项子墨和裘西不说话,当作没看见,两人一同给沈清夹了青菜放进他碗中。
感受到两人的好意沈清破涕为笑,哪知一个大鼻涕泡露出来。
项子墨笑疯了,捂着肚子不停的笑,裘西没有他那么夸张,却也忍不住笑起来。
“...别笑,你们都没看见。”
沈清丢死人了,脸红到脖子根,出个这么大的糗事,又把脸埋进碗里。
裘西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满脸宠溺和心疼。
“子墨,吃饭,都没看见。”
项子墨忍着笑继续扒拉饭碗,眼神一会飘沈清脸上一会飘裘西脸上,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等到饭吃完沈清脸上的红还没褪去,坐在小院子里的草垛上看向夜空。秋风吹的人有些微冷。
黑夜里有看的见的月亮,听得见的树叶声,看不见的虫儿飞鸟。
身上一件宽大的外衣披在肩上,沈清和裘西视线对上,不言语的笑。
还有看得见的你们。
“不如喊我哥哥吧。”
裘西不是趁人之危,他想和那个人公平竞争,一步步和沈清走得更近,得到沈清的心而不是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让沈清喊哥哥,那种感觉很奇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裘西待自己又好。
“那你可得罩着我了。”
沈清笑着对裘西说,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
“自然,叫声哥哥来听听。”
裘西想让他好起来,而不是憋在心里,憋出心病来,否则那就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沈清。
沈清还没叫过谁哥哥,一时间有些害羞别扭,慢吞吞的喊了一声。
“裘哥哥...”
沈清喊完连忙转头不去看裘西,这时屋里的项子墨听见了,又打趣儿道。
“嘿,我可听见了!我多了个弟弟。”项子墨一脸不怀好意的靠近沈清,到他旁边用肩膀轻轻撞了沈清一下。
“不行,你也得喊我哥哥。”项子墨野坐在地上撒泼。
沈清耳根又红,啐他。
“你我也不过大个四岁,何来哥哥,别想占我便宜。”
“哼,就他可以。”项子墨吃醋了还。
沈清和裘西两个人笑起来,笑项子墨跟小孩子一样。
在院里坐着聊天该有半个时辰后,项子墨故意给他俩留出空间,自己跑外面抓野兔开荤去了。
项子墨一走还有点安静,三人之中最闹的就是他。静了一会后沈清走到裘西面前,突然扑通一声给裘西跪下,裘西吓了一跳。
“这是作甚?快起来!”
拽着他的后领一拎就给拎起来了,沈清顿时无语。
“我是谢裘哥哥救我,谢子墨救我,谢你们待我如兄弟一般,这份恩情,沈某无以为报。”沈清抬头看着裘西,晶亮的眸子在月光下甚是迷人。
“既然都说是兄弟了,谈何谢字?坐下吧。”
裘西伸手揉揉沈清的头发。
沈清笑着点头继续坐下,继而又说道。
“明日,给我剪发吧。”
沈清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虫鸣声。
“为何?”
“断发即断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