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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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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许多怪谈都跟职业有关，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田穆戴着手套，一边进行手中的工作，一边问白轩。
从半小时前就一直在端详手中花瓶的男人，终于抬起眼看了看他。
“第一，因为工作很枯燥；第二，因为绝大部分的人都得有工作。”田穆将手中的密封袋封好，环视了一下四周，看有没有什么漏下的东西。
白轩有些无语地把花瓶放回原来的位置，把自己手上的同款手套往上提了提：“所以田大警官你现在是撞鬼了还是对工作感到枯燥了？”
“我觉得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案发前12个小时以上被害者都没有进过这间办公室，我不觉得留在这里能有什么进展。咱们应该去第一现场看看。”
“只是表面上没有。”白轩拈起花瓶旁的陶瓷笔筒，冲田穆微微一笑，“还记得录笔供的那个胖子吗，他说他6个小时前还在跟死者打电话，对方用的就是这间办公室的座机。”
“可他没有提供正式的证据。“田穆不以为然，”有监控录像证明被害者昨天一整天直到遇害之前都在高尔夫球场打球。”
“但那段录像非常模糊，我们根本就没看清那人的脸。对方只不过拿着被害者的球杆并且穿着被害者的衣服。”
“一个玩具零售商，生意也不沾黑，又不是被FBI追踪了，为什么要特地找人来扮演他？”
“谁知道呢。要是所有人都能像表面上那么干净，也就不需要咱们警察了。”白轩耸耸肩，继续翻弄着手中那个不大的笔筒，“西子昨天查这里的时候发现通话记录被人抹掉了，而且是从上个月开始。”
“被抹掉了？”田穆皱起眉头，“怎么早上开会的时候没听说这件事。”
“上面让保密，好像打算从这里下手逮人。”白轩撇撇嘴，“只是还不确定是不是凶手干的。也有可能是那个胖子自导自演。”但是自导自演为什么需要把上个月的记录也一起抹掉？
“西子有给这个公司的资料吗？”田穆在办公桌前坐下，配上他现在的便装，倒有几分像新入社的小职员。
“有。看起来挺正常的，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白轩笑了笑，“不过一般越是这种看不出来不对的就越有可能不对劲。”
“到目前为止的客户名单公司愿意提供吗？特别是上个月还在密切往来的客户？”
“为了保证客户的隐私，人家自然是不愿意的。组长已经亲自去跟公司高层协商了，还不知道结果。不过目测希望不大。”白轩耸耸肩，“要我我也不给。这不砸招牌么，客户资料随便给。这消息传出去哪家公司都得倒闭。”
“那就走老路，查进出账。”
“进出账人家倒是给了，可是那种被办公室小会计审查过不知道多少遍的明账怎么可能会有问题，也就只有暗账才能有用。可是谁会承认一家公司做两本账。”
“之前怎么管用？”
“之前的帐都是西子自己查出来的。这回西子查不出来了，这家公司没有用过电子账，一直坚持用纸笔手写。”白轩啧啧两下，“估计内容挺脏。”
田穆垂下头，静静想了一会儿，然后用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面，问：“胖子那儿的通话记录呢？能查出来造假不？”
“西子看了，判断不出来。虽然能确定是从这间办公室的座机打过去的，但是不能确定拨出的人就是被害人。”
“办公室那段时间前后就没人见过被害人？”
“大晚上的，最近淡季本来就没多少人加班，没人看到也说得过去。”白轩抓了抓脑袋，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刚刚问了外面的职员们，她们说这里一直都是楼下保安给锁门的。我问了保安，人家说昨晚上锁门的时候没见过被害人。”
“换个角度想想。大晚上的，也不用加班，你说他来办公室干嘛？”
“可能别人不用加班，但是他正好手上出了点急事？”
“不可能。如果是因为公事加班，公司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特别是他上司。”
田穆站起身，走向门口。白轩连忙跟了上去：“你要去第一现场吗？”
田穆没有回话，只是回头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一个人跌了进来，因为太胖，跌在地上的时候全身的肉都明显起伏了一下。“胖子？”跟在身后的白轩看到跌进来的人，惊讶了一下。
“警官，我叫徐涛。”胖子也不急着从地上起来，掏出手帕擦擦脑门儿上的汗，有些心虚地仰视着面前高大的警员，“警官，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只不过有点放不下这事儿，就过来看看……”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交代？”白轩几乎立刻品出了对方话里的味道，眯着眼睛看他。
“算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昨晚回家琢磨了一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胖子说着，又掏出手帕擦擦脑门儿，“其实昨晚，幺崽儿给我打了不止一通电话……”
“不止一通？”
“是的警官，第一通我没注意到，没接。第二通我才接上，内容就是我昨天已经交代过了的，他问我办公室门为什么没锁，语气还挺不高兴的。”
胖子把手帕叠好放回口袋里，悄悄抬头瞥了一眼两位警官的脸色，见对方没有要发火的迹象，才继续说道：“我说平常锁的都挺晚吧，怎么啦。他没说话，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就调侃了一句公司又不是你的，丢了东西也算不到你头上，别那么着急嘛。然后幺崽儿突然就炸了，莫名其妙骂了我一顿，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火也上来了，也打过去想骂回来，但是他没接。我就想等明天上班再去骂他。结果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他又打电话过来了，不过这回用的不是公司的电话，用的是手机，问我出不出来喝酒。那口气就跟没骂过我似的。我那时候生气啊，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把电话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请多多留言支持，尽全力日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