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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ART1 上贼船 ...

  •   成都,双流机场。

      “小贞子,你来成都也不和我说一声,咱哥俩有两三年没见了吧,出来聚聚撒。”

      “得了啊,我大老远从安徽过来,不是陪你疯的,没那个闲心。”双流机场人流量十分大,刚下飞机,我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这催命铃声就响起来了。

      耳朵里头杨帆还在喋喋不休,我三下五除二结束了对话,刚放好手机,肩膀就突然挨了一下,我吓得不轻,一下子跳开,就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笑呵呵的望着我。

      “钟子应钟先生是吧?仲老板派我来接您,我是阿信,抱歉让您受惊了。”

      “不碍事,麻烦你了啊。”我心道:这人是傻逼吗,大冷天穿风衣。

      阿信摆摆手,就要伸手帮我拿包,我笑了笑示意不用,那阿信也没强求,就带着我走出大厅,上了一辆黑色的宝马。

      二哥这逼装的真大,接个人都搞得这么资本主义,我暗自嘟囔,坐上了后座。

      上了车我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妈的这人是不是二哥的伙计,我这要是上了贼船可就玩儿完了。想着,我思索了一下,决定开口试试这阿信。

      我探了探脑袋,道:“那个,阿信。”

      “什么事,钟先生。”阿信坐上驾驶位,系上安全带。

      “仲老板把桌席订在哪儿了,你看我这第一次来成都,人生地不熟的,还麻烦你给我介绍介绍。”

      阿信点火发动了车子,道:“是在饕餮楼,成都的老馆子了,要不是老板和这馆子的掌柜有交情,这次还不一定能成呢,钟先生您这次可有口福了。”

      我听他像被顺口溜似得回答,稍稍安心,又给二哥发了个短信,不知怎的突然一下子困意袭来,头靠在后座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从身下的颠簸中惊醒。

      四周十分昏暗,模糊中我发觉自己依旧在车厢内,而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我顿了一下,立马翻身坐起来,就见前面驾驶室伸出个头,定睛一看,是那阿信。

      “小朋友,睡得舒服吗?”阿信一开口,我原本昏沉的脑袋就是一个激灵,这人的声音清亮干净,与之前判若两人,再借着照明灯细细一看,面容竟也有不同,一时心中大呼不妙,指着他大叫:“你声音怎么变了?你到底是谁”

      “别激动,小朋友,我可没有恶意。”男人说着,朝脸上抹了一把,“接下来的事可能有些突然,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凭什么听你的!停车!我要下车!”我心道他娘的真上贼船了!便抬起身子,伸手去抓他的肩膀。男人一手还握着方向盘,一手折过来捏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我挣了两下没挣动,另一只手去拉手刹,男人笑了一声,捏着我的手陡然施力,往反方向一撇,手腕咔哒一声,我疼得大叫,又去掰他的手臂。

      “放松点,小生我只是拿钱办事,没那么多小心思。”男人说着,一扭方向盘,车子猛地朝左一偏,我就摔向右侧的车门,倒在座椅上,脑袋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疼得我额头直发晕。

      男人咯咯笑了几声,道:“小朋友,你真有意思。”

      我趴在坐垫上揉着额头,还没回过神来,就又听他道:“哎呀,追的真快,小朋友,准备跳车。”

      “你他娘的说什么?!”

      男人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解开了安全带,又从衣领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就以一个特别别扭的姿势躬身在车厢内。我隐约觉得不妙,刚想开口,眼前霎时一阵白光闪过,随后车子一个急刹,车尾一摆,我猛地就从座位上摔了出去,鼻梁磕上了椅背,整个身子摔到了座位底下。

      “你个孬子*搞什么?!“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又气又恼,撑着椅座支起了身子,刚探出头,我就直觉不对劲,这外面怎么有这么多车,明晃晃的车灯打在我的身上,刺得我睁不开眼,只瞧得似乎有黑影在晃,像是人影。而就在这时,一股大力倏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吓得大叫一声,整个人就连拖带拽的被弄出了车厢,摔在沥青地上。

      “就是这个小崽子?”

      费劲的抬起头,就见我面前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再往上,一个穿西装的黄发男人,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我,而在他身后,十多辆车正开着车灯,横断了整条公路,一群人正拿棒的拿棒,提刀的提刀,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晚上看不大清,估摸着能有近五十号人,个个黑衣黑裤,凶神恶煞,死死地盯着我。

      我一下子懵了,心想完蛋了,□□干群架,那家伙把我扯进来了!

      那黄毛的瞧见我的模样,颇为鄙夷的冷哼了一声,抱着胸踱步走开,立马就有俩人瞪着眼睛过来拉我的手臂,将我反手按在地上。

      “你们什么人啊!我跟那家伙不熟的!”

      我的脸一下子被按在沥青地上,磨得生疼.顿时我的火就冒起来了,大叫道:“**!小爷我可是报了警了,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有足够的权力和能力保障我的人身安全!”

      “报警”黄毛脚步一顿,又慢慢走了回来,蹲在我面前,一手扯住我的额发,道:“你现在还在指望那些条子?老板真是瞎了眼了,也不知你这家伙有什么用处.”他说着,忽然短促地笑了笑“脸长得还行,老板难道是想换换口了?”

      我一听就怒了,这完全就是在挑战我身为男人的基本底线,顿时一甩脑袋,嘴里混着一口血朝他脸吐了过去“你个表孙*!小爷再怎么着也没你这软蛋怂!”

      黄毛楞了几秒,咧嘴一笑,伸手抹了抹脸,然后一把捏住我的两腮,力道之大,我的颔骨顿时一阵闷痛。

      “我劝你安分点,要不是老板有交待,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上了你!”

      我被他捏着说不了话,只能瞪着眼睛盯着他。黄毛笑了笑,放开了手。我活动了一下骨头,朝他的方向吐了口痰,就见他又踱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个人正以同样的姿势被人按在地上,脑袋耷拉着,西装外套垮在手臂处。黄毛走过去,一脚就踢在了那人脸上,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那人竟是那个假阿信,黄毛一脚踢在他脸颊上,一声闷哼传来,阿信脸上就青了一片。

      “我还以为请了个什么好手,原来也就是这么个货色,哼,这梅君气数也尽了罢。”黄毛冷哼一声,弯腰拍了拍皮鞋上的灰。那阿信此刻竟还笑得出来,只是嘴角牵扯着脸颊的那个大包,实在不怎么雅观。他艰难的吐了口血痰,道:“兄弟,你老大哪家的”

      黄毛朝他笑了笑,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怎么?那梅君连是谁都没告诉你?这种刀子*你也敢卖,你怕是穷疯了。”

      阿信抬起头看向黄毛,他那墨镜竟然还戴在脸上,只是掉了半边下来,隐约看见一点眼睛:

      “呵呵,我只是想知道,是哪家的狗这么不听话,我要不要帮忙管教管教。”

  • 作者有话要说:  *孬子:安徽方言,意为傻子.
    *表孙:安徽方言,骂人的话.
    *卖刀子;有点类似于古代的刺客,由一方出价买“刀子',卖刀子的依出价的高低去完成买家的要求,有些卖刀子只卖白刀,就是不见血的买卖。有些只卖红刀,就是杀人越货的勾当。有些红白皆卖。(这我瞎编的,见笑)
    看官老爷们留点评论呀,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下次就是下一个月更了,肯定会越来越来粗长的,高一狗我可能也会在信息课的时候存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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