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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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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瓦尔被这无耻的言论震惊了，“玛格丽特~戈蒂埃，你还有没有最起码的羞耻之心？”
“我有没有羞耻之心，您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毕竟迪瓦尔先生最了解我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玛格丽特不理会迪瓦尔瞬间黑下来的脸色，继续说道。
“至于阿尔芒没有给您回信这件事，您完全怪不到我的头上。阿尔芒跟我认识的六个月当中，只有来到布吉瓦尔后一个多月，我才开始和他寸步不离。其它的大部分时间，我都要陪伴那些对我慷慨大方的情人，很少有时间能跟阿尔芒在一起，他有大把的空闲可以给您写回信。”
玛格丽特捧起花瓶走到沙发边坐下，轻轻的把花瓶放在茶几上继续说道。
“所以六个月聚少离多的情人，就能让阿尔芒忘却了陪伴二十多年的家人。连封回信都没有时间写，这真的不是您在教育上的缺失吗？您现在又何必硬要怪罪，我这无辜的人呢？”
玛格丽特表情无奈的叹息着摊了摊手，面对鼻子差点气歪了的迪瓦尔先生，表达着她真的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好，我承认，确实是我过于溺爱阿尔芒了。我们不说这些，只说阿尔芒疯狂的爱着您，不管您如果决定跟过去划清界限，他也决不会让您过的清贫。”迪瓦尔黑着脸跟玛格丽特继续说道。
“我懂了，您的意思是，阿尔芒认为他的脸面比爱情还要重要。”简称死要面子活受罪呗！
“艰苦的生活跟您并不相配，给不了您舒适的生活，我不知道阿尔芒会不会铤而走险！我知道阿尔芒学会了赌博，恐怕他并没有对您说起过，虽然阿尔芒现在没有输钱，却不代表以后不会输钱，到了那时我只能用积蓄去偿还阿尔芒的欠债。”
迪瓦尔不接玛格丽特的话，假设的糟糕处境一个接一个往外冒，颇有些危言耸听的意思。
“我的积蓄是为了子女今后的生活，也是为了我能有个舒适的晚年，玛格丽特，您忍心看到我们一家失去所有吗？”
“您如何保证不会再追忆过去的生活，您现在爱着阿尔芒，那么能永远一直爱着他吗？在您生命中出现更好的选择时，您又该怎么办？”
迪瓦尔仿佛已经看见玛格丽特红杏出墙般，想象着儿子得知情人背叛后将遭受的伤害。
“男人对身份和事业的追逐与野心，终究会超越褪了色的感情。那时候您就成为了让阿尔芒厌恶的阻碍，一旦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难道您不会痛苦吗？所以玛格丽特您如果爱阿尔芒，就要做出必须的退让。”
“您不会真的觉得跟阿尔芒回到巴黎，今后的日子就会平静下来吧！您的情人遍布在巴黎各个角落，如果以后阿尔芒跟对方相遇了，阿尔芒在嫉妒的感情驱使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跟对方决斗，最终死在对方的手中。玛格丽特您想想，您要如何面对一名痛失爱子，悲痛欲绝的父亲。”
玛格丽特真的想告诉迪瓦尔先生，您真的太高估阿尔芒了，就阿尔芒那点胆量是绝对不敢跟人决斗的，阿尔芒顶多就是那种喝醉酒回家打女人的窝囊废。
“我要把一切都告诉您，我的女儿布朗什，她天真善良。她找到了一名门当户对的爱人，她在快乐幸福的恋爱。”
迪瓦尔先生说道女儿，面上严肃的表情柔和了些。
“我写信把布朗什的情况告诉了阿尔芒，但是他被您迷住了，我写的那些信件也许并没有被拆开过。我的女儿就要结婚嫁给相爱的人，我们双方的家庭都是注重脸面的，绝对不能在阿尔芒这里闹出什么丑闻。”
“阿尔芒的行为已经在C城传开了，如果阿尔芒再不离开您，他们将反对儿子娶布朗什。布朗什的幸福就在您一念之间，她甚至都不认识您，更加没有得罪您。”
迪瓦尔先生撒了谎，他在心里乞求上帝的原谅，当他从朋友那里得知，阿尔芒要把每年的利息赠送给玛格丽特时，他就拜托了朋友不要把此事外传。
所以女儿的未婚夫家，还不知道阿尔芒做的荒唐事，如果真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事情将会比他说的还要糟糕十倍。
“布朗什是多么善良的孩子啊，您忍心破坏她的生活吗？您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我不管您对阿尔芒的爱是真是假，您都没有权利毁掉一名纯洁的女孩！玛格丽特，把布朗什的幸福还回来吧。”
迪瓦尔说完这些话后，用锐利的眼神紧紧盯视着玛格丽特的眼睛。
“您在逼迫我！把所有我该承担和不该承担的责任，一股脑的全部压在我身上。您的儿子是个成年人！如果您担心他的安危，担心他走错道路，您完全可以拴住他的脖颈，走到哪里带到哪里！时刻不让阿尔芒离开您的视线。”
迪瓦尔先生这些脑补的严重后果，全部要玛格丽特来负责，她可没有那个义务。
“您想要保住您女儿的幸福，就要我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还是那句话，迪瓦尔先生凭什么呢？”玛格丽特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我曾经深爱着阿尔芒，把我生活的希望梦想全都寄托在阿尔芒的身上，为此我不惜付出一切，您却想三言两语的摧毁我的美梦，您让我把幸福还给您的女儿，那么我该让谁把我的幸福还给我呢？”
玛格丽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平静的情绪终于激动了，大声的质问出深埋心中的话。
“你应该知道，你跟我的女儿不一样！你只是个卑贱的女支女！”迪瓦尔嘲讽的看着不自量力的玛格丽特。
听到了迪瓦尔先生充满恶意的话，激动中的玛格丽特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既然迪瓦尔先生毫无教养可言，那么大家就互相伤害吧！
“迪瓦尔先生，您想知道在您心中高贵的儿子，他是如何赢得了我的欢心，又是怎样做了我的情人的吗？当时高贵的阿尔芒卑微的跪在我的脚边，他哭泣着趴伏在我的膝盖上，苦苦地哀求着我的眷顾。”玛格丽特脸上充满恶意的笑着，轻蔑的看着高傲的迪瓦尔。
“闭嘴！玛格丽特~戈蒂埃，你不要在满口谎言了。”迪瓦尔感受到尊严被人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他暴怒的身体前倾双手猛然拍向茶几厉声呵斥道。
“那么一个靠着父亲补贴勉强过日子，年金八千法郎游手好闲的人，我为什么偏偏要跟他在一起？如果我说的是谎言，迪瓦尔先生认为，您的儿子是靠什么来打动我的，难道会是您刚刚说的容貌或身、体？”
玛格丽特骄矜的略微抬起下巴，把迪瓦尔刚才的恶言恶语悉数奉还，并且示意迪瓦尔可以畅所欲言的说说原因，她愿意坐在这里洗耳恭听。
迪瓦尔像是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无言以对的跌坐在了沙放上。
他从来没有感到这样屈辱丢人过，偏偏这份难堪的境遇，是他的儿子阿尔芒带给他的。
成年人的眼泪何其珍贵，一般都不回乱流，只为了养育过自己的父母流淌，做为报答父母的恩情。
而他的好儿子阿尔芒呢！竟然用眼泪来讨好情妇！
“好吧！既然真相如此的让您难堪，那么我们就说说轻松点的话题！您能为您儿子阿尔芒的前途和性命，您女儿的终身幸福，付出多少法郎呢？五万法郎您看怎么样？”玛格丽特轻佻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公爵夫人吗？玛格丽特现实一点吧，要知道贪婪的人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陷入难堪情绪中的迪瓦尔，被玛格丽特的狮子大开口惊吓到了，虎着脸威胁的告诫着。
“我是觉得如果价钱开少了，是在玷、污您‘高贵’的儿女。好吧，看来在您的心中他们并没有那么高的价值。”玛格丽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不是我的孩子们不值钱，而是你不值钱，五千法郎，没有更多了，你拿了钱立刻从阿尔芒的眼前消失。”
迪瓦尔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卷法郎，抬手扔在了茶几上。
“呵呵！我不值钱？迪瓦尔先生毕竟是刚从C城来到巴黎，不了解行情我也不会怪你。”
玛格丽特抬起手来，观察着米分嫩的指甲，对茶几上的法郎不屑一顾。
看来迪瓦尔早就准备用钱打发她，要不然也不会随身携带大量的法郎。
前世的她究竟帮迪瓦尔先生节省了多少啊！玛格丽特瞬间感觉曾经错过了一个亿。
迪瓦尔没办法只好又掏出一卷法郎，见玛格丽特还是毫无反应，咬了咬牙把大衣口袋中的法郎全部拿出来，一股脑的扔在了茶几上。
玛格丽特这才放下手，把视线重新转移到迪瓦尔身上。
“您放心吧！您的乖儿子，会如您的愿望回到您的身边的。”玛格丽特真诚的保证道。
“阿尔芒性格倔强，也许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迪瓦尔冷眼看着玛格丽特，还是不放心的提了一句。
“您不知道，我的脾气在巴黎是出了名的糟糕，至今我还没有碰到过对手。”玛格丽特站起身拉开了客厅的房门。
一直在客厅外守候的纳尼娜弯了弯腰，“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纳尼娜，送迪瓦尔先生出去吧。”
玛格丽特吩咐完不在理会迪瓦尔，扔下人径直向卧室走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