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和小红》啃手指

2、第二章 小红的诞生

　　“奶奶，我回来了。”

　　“囡囡回来啦，马上好吃饭了。”穿着暗色衣服的老人佝偻着背从厨房走出。

　　“妈妈还没回来吗？”冯诺放下书包。

　　“什么，囡你说了什么？”奶奶边炒菜边冲冯诺喊，“奶奶年纪大了，听不清。”

　　“没事，奶奶。”冯诺自嘲地笑笑，真是个无意义的问题。她进了厨房，洗净手，“我来帮你。”

　　“唉，我还没老到炒不动菜，去吃点水果，你伯伯拿来的。”奶奶推搡着冯诺。

　　“微微她爸？”冯诺一顿。

　　“对啊！”

　　“噢，我才不吃。”

　　“你这孩子，嘴就是挑。”

　　“我只爱吃奶奶做的红烧排骨。”冯诺笑着抱住奶奶。

　　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一老一小，家常小菜的热气比任何珠光宝气动人。

　　“囡囡，奶奶过段时间就回乡下去。”

　　“又要走了吗？”冯诺强扯出笑容，小鼻头却又微微红了。

　　“奶奶知道囡囡舍不得奶奶，可不回去，庄稼没人管，小猪崽没人喂，钱就飞走了。”奶奶摸了摸冯诺的头，“那你爸欠的债怎么还得清，你妈这么晚还在外面工作不就是为了早点还完钱吗？囡囡乖，懂事的好孩子。”

　　“嗯，我晓得的，奶奶。”冯诺应着，乖乖的埋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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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的阴雨天气结束，天空重新湛蓝，天边的光泛着淡淡的粉色，冯诺将窗户轻轻推开，暖橘色的窗帘随风而起。

　　冯诺低头撩了撩耳边垂下的发丝，不经意地瞄见了熟悉的身影。

　　男生正好抽完一支烟，抬头，刚好地，四目相对。

　　几秒却好似一个长长的雨季。

　　男生看着冯诺刚睡醒的呆萌的模样，终于，笑着弯了一边的嘴角，用唇语说了句：
　　“我在等你。”

　　冯诺又愣了几秒，猛地关了窗，迅速地穿好了新领来的校服。她冲到饭桌前，拿了两个小袋子装了奶奶准备好的包子，边裝边往厨房里喊：“奶奶，我先走了！”

　　奶奶拿着锅铲，急匆匆地探出头：“囡囡，那么早啊！”

　　冯诺已经在穿鞋了，只垂下头低声说：“今天我值日。”

　　开玩笑，她敢让年级大佬在自家门外等久么？

　　“早饭别忘记吃啊……”

　　“哎！”冯诺又应了一声，将奶奶的声音隔在门内。

　　她小跑着到唐胤身前站定，小口地喘气，鼻头又有些泛红。

　　唐胤看着冯诺的小嘴里呼出小团的热气，隐隐的胸部起伏，他上前靠近了一步：“小红啊，大早上的，别诱惑我啊。”

　　冯诺的耳根又因唐胤若隐若无呼出的热气而变得通红，半天才开口：“我不叫小红。”

　　“哦？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小宝贝吗？”唐胤又笑，呼出的气里有淡淡的烟味。原本就分外红的嘴唇越发红得放肆张扬，衬得眼角的泪痣多添了几分少年狂。

　　冯诺看在眼里，没吭声。

　　她愣神间手里多了一瓶热牛奶，暖呼呼的，像钻进了有烘炉的被窝。

　　“走了，送你上学。”唐胤拎过冯诺的书包，想往前走。

　　冯诺拉着书包带子没有撒手，唐胤只好停下：“陈倩倩那群人不会一次就善罢甘休。”

　　“不是，我是想问你。”冯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包子的袋子，“要吃包子吗？”

　　冯诺见唐胤半天没有动静，正想缩回手，唐胤却一把抢过去。

　　冯诺抿抿嘴，拿出自己的包子吃，包子是奶奶自己做的，肉馅里又和了虾米，拌了耗油和少许蜂蜜，每一口都是巨大的满足。

　　冯诺一口接一口，再喝配上温热的牛奶，腮帮子吃得鼓鼓的，小嘴也油油的。

　　唐胤两三下就解决了包子，然后凑到冯诺身边，低着头，就这冯诺的手喝了一口牛奶。
　　然后大言不惭：“小红啊，你的奶真好喝。”

　　“当然。”他突然凑近冯诺的脸，盯着冯诺的嘴唇，“比不上你的人。”

　　“这是你给我的。”她嘟起嘴皱着眉，“是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也很好喝？”唐胤靠近冯诺，弯下身子，她的小脸刚好只在他的胸膛，他在她耳尖轻轻吐气。

　　“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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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黄色的天空使渐渐转寒的天气多了暖意，抬头就能看到大雁的季节，生命的律动从不止息，如青春中的少年，激情澎湃。

　　又是一个大课间，学校开集会，教室里空荡荡，只有两个身影映在墙上。

　　冯诺因为准备竞赛留下没去。

　　唐胤赶走了其他人，因为冯诺。

　　“老子睡觉你在这干嘛。”

　　“胤哥，以前咱不是都一起睡这的嘛，今天……”方玮话还没说完就被袁绍斌拖着走出去。

　　“你会不会看眼色。”袁绍斌边拖边骂。

　　“胤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方玮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楼道。

　　“放学去看老子打球。”唐胤走到冯诺桌前。

　　“我得回家。”冯诺没有抬头都知道来人是谁，如此嚣张的语气。

　　“你以为我在和你打商量？”唐胤笑着看着如冯诺微红的耳根，不自觉地靠近。

　　冯诺微微叹气：“在哪？”篮球场不是在重建么？

　　“室内篮球场，渊明楼二楼最右边。”唐胤耐心地说，手指绕着冯诺齐肩的短发玩，“有手机吗？”

　　“没有。”

　　“带来上学了？”

　　“没带。”
　　唐胤笑了：“没带就是说有咯。”

　　冯诺的手不自觉地捏住了校服口袋的拉链：“你要干嘛。”

　　“怕你跑了。”

　　唐胤边说边一把拎起冯诺，两手夹在她的胳肘窝，将她架起放在课桌上，按住她的双手，一腿摁住她的双腿，弯下身，用嘴将校服口袋的拉链拉开。

　　下巴勾了勾里面：“撒谎可不对啊。”

　　冯诺挣扎了一下，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好缴械投降：“知道了。”

　　唐胤松开了她，拿过她不甘心却又不得不递过来的手机打了自己的电话，看着她涨红了小脸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捏了下冯诺的微红耳朵，出声含笑：“小红啊，别让我等太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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