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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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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阿蓝蓝和彼得那些共同的“时间欺诈”经历,单以正常的时间流速来看,事情是发生在一个月前。
阿蓝蓝和彼得在外约会,偶遇一个浑身带闪电的人创造了一个实验场,此后两拨人马发生了冲突。
等到他们回到基地,复仇者们讨论起了外星人武器在地球上的流通问题,也是在这一刻,彼得提出了“相信阿蓝蓝是个好人,不会侵略地球”的想法。
彼时的阿蓝蓝也是在这一刻对彼得帕克先生刮目相看。
但是这时的阿蓝蓝没有了当时的心境,只心情复杂地想着“不会侵略地球”这句话。
“有什么新进展了吗?”阿蓝蓝问道。
托尼回答:“那之后,我们又抓到了别的使用你的武器的人,现在正在等他们老实交代相关信息。”
阿蓝蓝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我记得以前我从操纵者学校毕业的时候做了个小发明,不知道有没有带过来……”
她起身离开实验室,托尼跟着她一起朝探索号的底层去。
阿蓝蓝对这儿轻车熟路,托尼也不陌生,最底层的确有一个上锁的房间,托尼没有得到关于这个房间的信息。
阿蓝蓝打开了基因锁,房间里面才显露无疑,托尼挑眉,意外地发现这儿像个玩具房似的,地上、桌上、柜子上都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操纵者学校是什么地方?”托尼走到一个柜子前,打量着一个漏斗形的东西,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阿蓝蓝一遍翻箱倒柜一遍回答:“就是操纵者学习知识的地方,有很高的机密性。从那儿毕业的条件是完成300件作品。”
托尼挑眉:“300件?”
“是的。”阿蓝蓝点头,换了个柜子继续翻箱倒柜,“所以很多操纵者都毕不了业,好在这也没有硬性规定,学校是操纵者任何时候都可以去的地方。”
她一顿,笑着:“我是有史以来最快毕业的操纵者,我毕业时才13岁。”
“你现在看上去就像13岁。”托尼毒舌道。
“我16岁了!”阿蓝蓝执拗地说。
托尼笑开:“彼得也16岁。”
阿蓝蓝不满地瘪嘴,神情慢慢放松了下来,继续说:“其实16岁的操纵者是属于……嗯,中年时期。”
托尼有点不愉快:“那按照你们的标准,我岂不是老年时期了?”
“岂止啊,”阿蓝蓝郑重点头,“所以我一直很尊敬你。”
托尼心想谁要你的尊敬。
“操纵者,最长也不过25岁,”阿蓝蓝说,“越是有能力,就越是寿命短。”
托尼略一思索:“这是为了防止什么?”
“防止操纵者更改a-Vajo星的铁律,”阿蓝蓝从地上突然捡起了一个小圆球,掂量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和他一起离开,“就是,操纵者不能称王。”
“为什么?”托尼问。
阿蓝蓝疑惑地看向他:“这哪有为什么,向来如此。”
托尼继续假设:“操纵者如果称王了会怎么样?”
阿蓝蓝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大概a-Vajo星很多规律都要重新改写吧。”
比方说,阿蓝蓝不喜欢光秃秃的星球,假如她是首领,第一个颁布的政令一定是要求所有人都学会种花。
她想到那个场面,不由得笑了笑。
“这是监控设备,”阿蓝蓝把小圆球递给他,“附带测谎功能,最适合去询问犯罪分子了。”
“你们星球也有犯罪分子?”托尼问她,在她的描述中,总觉得a-Vajo星是乌托邦一般的存在。
阿蓝蓝点头,神色有些黯然:“大多是操纵者,他们不愿服从情绪感知系统,想要破坏它,所以会被抓起来。”
奇怪的星球,残酷的星球。
托尼从她身上收回目光。
两人离开探索号,去了基地第十一层,那里有几个被关起来的人,这里人声鼎沸,因为不止有基地的人可以进入这里,还有其他正常市民,甚至律师。
最里面一层就是她要去见的人,阿蓝蓝并不主动现身,只是让别人去审讯,而她只在旁边查看那个小圆球带来的信息就足够了。
这段时间非常枯燥,而这些被关起来的人也死气沉沉,总之看上去并不好。
终于,还是出现了一丝转机。
阿蓝蓝一直闲散的态度忽然大变,震惊地看向对面被审讯的人。
“怎么了?”托尼问她。
阿蓝蓝立刻转头看向他:“他是……”
她手指指着对面的人,那人低着头,神色与之前的人没有区别,一样的死气沉沉,看不出什么特别。
“什么?”托尼皱眉。
“他是……a-Vajo星的人。”阿蓝蓝木然,手中攥着的小圆球忽然自动打开,缓缓变成了一个平面,甚至在其上老老实实地展示出了这个人的基本信息。
小R贴心地为他把语言翻译成英文,姓名、性别倒是其次,托尼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职称栏目上的字。
——战士。
他抬头看向那边萎靡不振的男人。
而此时,彼得帕克正在家吃晚饭。
电视机里播放着无聊的泡沫剧,无非是谁和谁上了床,谁又是谁的前任。
梅本来想把它调开,但是抬头看看彼得,依然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就收住了手。
调开之后,彼得会无所适从吧。
梅叹了口气。
他生日那天晚上没有回来,第二天回来时一如往常,笑容依旧,但总觉得哪里不正常。
梅开口:“你……最近不需要去斯塔克企业了吗?”
彼得回过神,耸耸肩,拨动了一下叉子,他依然有些走神:“谁?斯塔克企业?哦,不需要,没关系。”
“honey,”梅温柔地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儿的原因?”
彼得无意识皱眉,又很快松开,脑中掠过那天在天台上她说的话。
——“我应当早就告诉你的。”
——说的好像她从一开始的那些感情都是假的,错误的。
“彼得?”梅轻声唤他。
彼得回过神,有些无奈:“我……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总之……她似乎不喜欢我了。”
这话说的他心头刺痛。
“我原本打算在那天向她表白的,”彼得说,“其实在这之前,我相信我们都已经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只是需要一个有仪式感的……就缺这一个表白。”
他也没成功。
梅依然温柔,手轻轻握住他的:“彼得,你是个温柔的人。”
他抿了抿嘴唇,略低头:“谢谢,梅。”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有后续的可能性,”梅语气轻松了一些,鼓励他道,“但是我认为,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不如就不要忘记她。”
“我当然不会忘记她。”彼得喃喃道。
饭后,彼得总算从家里出来了,他无目的地闲逛,却还是忍不住去了平常常去的那家店,阿蓝蓝很喜欢这里的气球,因为这儿的花样最多。
老板依旧给他预留了两个最稀奇古怪的气球,彼得拿着气球,忍不住朝基地走去。
的确很久很久没有去了。
彼得心想。
但是……
他又皱眉,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去。
他停下脚步,最后还是转了个身,手也消沉地垂下去,算了,他还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现在的她,过段时间再去吧。
突然,身后的巷子里传来了古怪的声音。
彼得耳力过人,清晰地听到了这像汽笛似的声音,他皱着眉看向漆黑的巷子,周围依然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有人吗?”彼得皱着眉朝里走去,背后挂着两个气球,他现在看上去很滑稽。
漆黑的巷子里突然出现了灯,一闪一闪,仿佛是什么东西停靠的动静,而且那抽风箱似的汽笛声越来越明显。
彼得依然谨慎地朝声源走去。
一步、一步……
近了。
汽笛声停下了,灯光也不再闪烁。
彼得走过去,只看到了一个深蓝色的报警电话亭。
这东西长得像古董似的,会在小巷子里出现吗?而且刚才的汽笛声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彼得四下查看,他的夜视能力不错,加上天赋异禀,事实上他并不会感到害怕。
“砰!”
身后一声突然传来,彼得抖了两下,立马转身——
电话亭动了,似乎有人要从里面出来。
刚才的声音是……
他看了看地上气球的残骸,刚才的声音似乎是被挤炸了的气球发出来的声音。
电话亭门打开了。
里面很亮堂,彼得飞快地瞥一眼,也没看到电话。
然后有个奇怪的老爷爷从里面出来了,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似的,就像早上出门去上班的动作,还动手认真锁了电话亭的门。
彼得好奇地看他做完这一切。
老爷爷才悠闲地转过身,花白的头发与他光彩熠熠的双眼形成对比,他看上去非常有精神。
老爷爷看到了彼得,抖了抖他夸张的眉毛,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是的,长款西装,里面是红色灯芯绒的材质。
老爷爷朝他笑,有些怪异,但并不吓人。
开口,是苏格兰口音。
“Hello,”他背过手,神气十足的样子,“I am the doctor.”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领主正式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