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传》zimu

5、第5章 偷苹果

　　“原来，毁了我男神的女人，就是你呀！”一个胖嘟嘟的女孩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大怒道：“世界上竟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真是人类的悲哀！”
　　“龙三少爷真是瞎了眼了，竟会娶你这种贱货。”一个卖菜的大婶，自言自语的说着。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摇头叹息道：“这么小的孩子，就成了一个五岁的孩子的妈妈了，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呀！还有哪个男人，肯再娶她呀！”
　　骂了一会儿，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算是龙云的一个崇拜者。大吼一声道：“你这个臭女人，请你以后不要在接近我家云云了！”
　　抓起篮子里面的鸡蛋，用力将它扔了出去。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响，鸡蛋就在香玉脸色开了花，弄得她满脸都是。
　　有了这一个先例，其余的人都开始争相模仿了，纷纷拿起鸡蛋、菜叶去丢、去砸香玉。他们一边砸，一边骂。
　　“去你的臭女人。”
　　“不要脸的贱货。”
　　“野丫头。”
　　“骚女人。”
　　……
　　香玉抬起脑袋，扭动脖子，一一的扫过这些人的面庞。大声喊着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声音虽然不小，可这些人实在太过吵闹了。竟没有一人，听见她在说什么。
　　香玉望着不断辱骂自己的人群，心中难受极了，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的滚落了下来。滴在了冰冷的地上，滴在了这些人笑声中。
　　众人正玩的开心时，一个壮年男子大喊一声：“你们快快让开，有好东西来了。”他提了一壶夜香（屎尿的意思），全部倒在了香玉的身上。
　　登时臭气扑鼻，弥漫四周。众人开始抱怨道。
　　“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难闻死了。”
　　“太臭了，看来今天我们只好到此为止了。”
　　“真是破坏心情的家伙。”
　　“走吧，走吧，这下没得玩了。”
　　众人皆捏着鼻子，远远的走开了。最后那个倒夜香的家伙，望了香玉一眼，也尴尬的走开了，全场只剩下香玉一个人了。
　　香玉的衣服都被夜香，给淋湿了，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她躺在地上，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想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可惜的是，除了让更加不开心之外，并没有任何作用。哭了一阵，香玉就用双手，努力的向前爬去--她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站立的能力了。
　　香玉的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很像一条条的小河。在阳光的照耀下，滚动着金色的光芒，在光芒中浮现着无数张笑脸。
　　这些笑脸皆是那些，嘲笑、讽刺香玉的人。他们高高在上，开怀大笑，似乎自己就是正义的化生，光明的代名词。
　　在爬行的过程中，香玉又遇到了不少人，这些人见了香玉皆捂住鼻子，口中嘟囔道：“这家伙真臭！”然后就大步离开了。
　　此时的情形时，一条极长的街道了，冷冷清清，只有香玉一人。香玉叹了口气，说：“这下，我可成了名副其实的臭女人了。”
　　接着她又自嘲一笑，道：“昨天做喜娘，今天当瘟神。短短数日之间，我便尝尽了人间的极乐与极苦，人生能够如此，还有何可求的呢？”
　　香玉这一爬，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小时候，香玉便爬到了一个苹果园内。她抬头望了眼树上那，又圆又大的红苹果，自语道：“肚子好饿呀，要是能吃一个就好了！”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已经没摘苹果的力气了。随即又四下瞧了瞧，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掉落的苹果，大喜道：“啊，终于有吃的了。”
　　奋力爬了过去，将苹果捡起来。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烂掉的苹果，香玉说：“管它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大口吃了起来，接着又找到几个或烂的，或被虫咬过的苹果，这样的苹果我们一般，都会丢在垃圾桶里。
　　香玉不管三千二十一，将它们都吃了下去，吃完之后也就不饿了。
　　不时，太阳落了下去，月亮不紧不慢的升了起来，星星也逐渐的显露了出来。香玉斜靠在一颗苹果树上，望着红红的大苹果，脑海中想起了一件往事来。
　　那是发生在七年前的事情了，七年之前的一个晚上。龙云将她带到一个高高的院墙上，香玉不解的问：“云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偷苹果。”龙云说。原来，院墙的里面就是一个极大的苹果园。
　　香玉：“这样可不好吧，毕竟这是人家的东西，哎！”
　　龙云翻身从院墙上跳了下去，望着香玉，说道：“你若想做胆小鬼的话，就回去好了，没有人会拦着你的。”说完就往果园里走去了。
　　香玉心中暗道：“偷就偷吧，反正我又不是没偷过东西。”喊了一声道：“云哥哥你慢点，等着玉儿。”
　　也翻身从院墙上，跳了下去。小跑追上龙云。
　　苹果又重又大，很难携带。于是二人，就把从树上摘到的大苹果，丢到院墙的那一边，等待会出去的时候，在捡起来就可以了。
　　摘了一会儿苹果，龙云说：“差不多够我们吃的了，还是先走吧。”
　　香玉应承道：“好，听你的。”二人直接走到院墙旁边，龙云瞅准位置，奋力一跳就跳了上去。
　　站在院墙上龙云，道：“玉儿赶紧上来。”
　　香玉：“嗯，这就来。”
　　正准备跳得时候，身后就嚷嚷了起来。
　　“喂，偷东西的小贼快给我站住。”
　　“不准走。”
　　“敢到这里偷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听这吆喝之声，大概有三四个人的样子。
　　龙云又说道：“玉儿不要管他们，我们走。”
　　香玉选好位置，奋力的往上一跳，结果却没能跳上去。心中诧异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矮的墙，我为什么跳不过去。”
　　接着又试了一次，结果和上次一样。
　　龙云在上面急道：“玉儿你到底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上来。”
　　香玉解释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的腿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根本没办法跳上去。”
　　在无计可施的状况下，龙云忽的从院墙上跳了下来，挡在香玉的身前。香玉很不解道：“你怎么也下来了?”
　　龙云虚弱的说道：“你这个笨蛋！”说毕，一头栽到香玉的怀里了。
　　香玉定睛一看，只见龙云的身后，有一个粗大的石头。她猛然间明白了过来，刚才有人用石头从身后袭击自己，站在院墙上的龙云看见了，便立即跳了下来，替自己挡了这一下。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香玉低低的问道。
　　龙云浅浅一笑，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伤害你！”
　　香玉的眼泪，顺着脸颊躺了下来。
　　事后，这些果农们追回了苹果，也没怎么处罚他们。只是龙云挨了这一砖头，整整休息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
　　回忆结束后，香玉甜甜的笑了笑，说：“还是龙云哥哥你对我最好，只是不知道，现在你过得怎么样了?”
　　看了一会儿星星，香玉就困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