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逍芙》南国红豆时兮

9、第九章 晓芙不悔

　　六个月后

　　卫子夫：“晓芙，把这保胎药喝了，在把这银耳莲子汤吃了。”
　　晓芙：“嗯，谢谢子音姐。”卫洵围着晓芙，好奇的看着晓芙的小肚子，问：“晓芙姐姐，小宝宝什么时候出来呀”

　　晓芙好笑：“还约莫需三四个月呢。”

　　卫洵：“哇⊙⊙！，还要等好久。”卫洵有些丧气。

　　卫子音假意去揪卫洵耳朵：“臭小子，你当生孩子是母鸡下蛋啊!”“哎!娘，别别，我错了我不问了，嗯嗯嗯，晓芙姐姐，你慢慢生我不急!不急!一点都不急!”卫洵四处闪躲，急急忙忙道。

　　晓芙和卫子音听到卫洵的话，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卫子音：“呵呵，晓芙，今个儿晚饭给你做乌鸡汤喝，不给这臭小子～哼!想当初生他可遭好些难，养起来好些调皮。”卫洵在一旁苦着脸，完了，娘亲真是没完了。小大人一般在一旁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卫洵：唉～没办法，爹爹说了，自家的女人就只能自家宠着了。）

　　晓芙临近生产

　　那天下午，晓芙挺着球一样的肚子，卫子音扶着晓芙在床前来回走动，这是晓芙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到今天不一样了，产前阵痛，第一次生产，晓芙格外紧张甚是担忧，空出来的手紧紧的护着肚子。

　　热水早就备好，人参等，将一切都备好，放置在了一边。

　　卫子音：“晓芙，你别紧张，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不会有事的。”卫子音因为晓芙临近生产，虽然会医，但也需要人手，便叫了村里的接生婆刘大娘，还叫了村里头的江大夫的娘们（也是个大夫）。

　　晓芙苍白的脸对着卫子音勉强一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刘大娘：“大妹子，你别紧张啊，老婆子经验可足了，村里大多孩子都是我接生的，小洵和子音啊都是我接生的，我自个儿家里生了六个娃呢！就是双生子我也接生过!”

　　晓芙惊讶：“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晓芙还是很紧张。

　　晓芙缓慢的移动着身形，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下学回来的卫洵和跟媳妇儿来的江大夫，两个大小男人在门外侯着，卫洵小脸贴着门框，仔细聆听着里头的动静，眉头紧巴巴的皱着。

　　晓芙猛的感受到一下远超之前的剧痛，痛的大叫：“啊～!”外头的卫洵听着这尖锐的疼痛声，吓得一抖，有些慌。江大夫上前拍了拍小洵的背：“别怕，别怕，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在鬼门关前逛逛，运道好的就回来了，看这纪妹子是个好运的人，不怕啊小洵。”卫洵听到鬼门关直接傻了，那还听的进其他话，嚷嚷着要进去。江大夫拦住小洵，不让他闯进去打扰。

　　卫子音掀起晓芙的衣摆一看，急忙忙道：“快!快!扶床上，羊水破了!热水端过来!”卫子音和江媳妇将晓芙扶躺床上。

　　刘大娘赶忙将热水端过来置于晓芙身下：“哎!来了！”

　　晓芙紧紧的抓着子音，急急地喘着气。

　　刘大娘：“晓芙妹子!你别急!慢慢来！跟着卫妹子口令呼吸，别浪费力气!”

　　卫子音：“晓芙你别急!千万别急!”

　　晓芙忍着剧痛应道：“嗯!”

　　江媳妇：“妹子!腿打开点！你这般含蓄，我看不见啊！”

　　闻言晓芙显些羞岔一口气，刘大娘就灵敏多了，直接掰开晓芙的腿。

　　晓芙手一紧：“啊!～好痛!”

　　卫子音在一旁拿着帕子给晓芙擦汗：“晓芙!听我的!慢慢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晓芙照做，渐入佳境。

　　卫子音紧紧抓着晓芙的手：“对！对！就是这，保持住!”卫子音自己也紧张起来，虽然自己生过，看着晓芙的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见当初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身边也没有他。

　　两个时辰后

　　刘大娘：“妹子!气使点劲！用力啊！”江大娘用热帕子，擦拭着晓芙的腿。

　　江媳妇看着晓芙的宫口，眉头紧皱：“不行，先这样下去，纪妹子撑不到顺产结束，宫口开的还不够，孩子出不来!。”

　　江媳妇：“子音!喂人参!”晓芙：“啊!～”刘大娘看着气息减弱的晓芙和一旁被抓紧的子音，转身去拿人参喂进晓芙口中，晓芙迷迷糊糊地含着，有要睡过去的迹象。

　　子音见状，：“晓芙!晓芙!不能睡!你不能睡!想想孩子!想想杨逍！晓芙!坚持住!你给我坚持住!这么段日子!我不能白养你!小洵还要和孩子一起玩呢！他...他等了那么久...”说着这些话有些哽咽，子音很是难过。

　　晓芙听见子音的话，听见他的名字，眼角不住的流下眼泪，狠狠地咬着下唇，猛的瞪大眼睛强大的求生欲充斥着晓芙，（晓芙：我不能死，我不能，绝不能，孩子还没出生!我不能!）晓芙：“啊!”

　　突发状况，江媳妇：“啊!不好!孩子卡住了!出血了!看不清孩子的方位!需要挪动！”刘大娘和江媳妇不停地擦拭擦拭着流动的血，没法动作。

　　晓芙恍惚，全凭意志，嘴里还在呢喃：“救救我...我不能死...救救孩子!”

　　江媳妇急切道：“子音快!给她止血!你来将孩子移正!”

　　子音听此，在晓芙止血的穴道处一点：“江姨，怎么样!止住了吗？”

　　江媳妇：“不行!虽有好转但还并未止住!你快来!”

　　听此，子音咬咬牙：“刘大娘，你来抓着晓芙，我来!”

　　刘大娘：“哎!好!”

　　江媳妇就在原位，给晓芙擦拭着血，子音冲出房间，跑到自己房间，一阵翻倒，拿出一个长盒和一瓶药液，又冲了回来。

　　此时卫洵挣脱开江大夫，冲进房里，看着一片血色的房间和一脸苍白的晓芙姐姐，吓的又跑出去，江大夫见此忙吧们合上，免得受风，江大夫抱住紧卫洵，以免他再次挣脱，增添麻烦，而此时的卫洵已经傻了，眼眶积着眼泪，满是惊恐（卫洵：娘亲她...当初也是这般吗？!!）

　　另一边，子音回到房里，冷静道：“江姨，我用鬼门十三针，将血止住，你让刘大娘给孩子正位。”

　　江媳妇大惊：“什么？鬼门十三针!”身形却好不迟缓，三人调换位置。

　　子音将长盒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针，泛着寒光，打开瓶塞，往里一浸，看着虚弱的晓芙，嘴里都是血，为母则刚!子音深呼吸，在晓芙太阳穴、百会穴、人迎穴三大死穴各扎一金针。

　　一会儿，血渐渐止住不在流动，三人皆松了口气，刘大娘用自家的推拿正宫手法将孩子挪正，子音在一旁握紧晓芙的手。晓芙渐渐清醒，子音再次喂了晓芙一片人参，晓芙气力渐渐恢复。

　　情况终于稳定下来，晓芙跟着节奏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天微微亮，鸡鸣声起，房里终于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有如天籁！

　　房内
　　刘大娘：“生了!生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晓芙终于松了一口，放松自己，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笑容，一个名为母爱的笑。

　　晓芙还是有些虚弱的气喘：“孩子...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江媳妇拿着剪子将脐带剪断，浸过温水，擦净，用消过毒的布将孩子裹住，在包上被褥，子音上前帮忙。

　　将孩子抱到晓芙的旁边放着，刘大娘为晓芙晓芙擦拭着身体，江媳妇儿在一旁等待着胎盘排出。

　　晓芙看着一旁的孩子，笑的如水一般轻柔，想伸手去搂。孩子倒是乖巧，也不闹，体贴娘亲，除了出来被拍屁屁哭的那一下，现在安静下来乖乖的睡着吐泡泡。

　　子音：“唉!你小心点别乱动，这金针还留在你身上呢!别扎着孩子。”

　　听此，晓芙瞬间不敢乱动，只看着孩子。

　　子音：“你这针要等你气稳了再拔处，不然伤体。”子音看着晓芙提醒道，江媳妇伏在窗口，对外在面的江大夫和卫洵道：“生了，母女平安，快去煎药。”

　　在外的江大夫和卫洵一喜，江大夫：“哎!好好!平安就好，我这就去煎药!”江大夫把小洵往地上一放，转身就去煎药，小洵扬着大大地笑脸跟在江大夫身后，小尾巴一样跟着一起帮忙。（卫洵：煎药!娘亲教过的!）

　　末了，胎盘排出，刘大娘江媳妇帮着收拾，子音在一旁陪着晓芙。这时，药煎好了，小洵（五岁）小手手端着药进来：“江婆婆，刘奶奶，晓芙姐姐!娘!”子音接过儿子手里的药，小心的喂着晓芙，小洵腿至一边，乖巧的不打扰。

　　半个时辰后

　　江媳妇和刘大娘过来告辞，她们该回了。
　　晓芙是练武之人，在加上远久失传的鬼门十三针以及汤药的辅助下，晓芙已恢复大半，脸色也没那么惨白，晓芙小心的避开针起身，因不太方便，便直接跪在床上：“江夫人，刘大娘，子音还有江大夫，小洵，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若非你们，我和孩子今日恐怕...”

　　刘大娘：“哎哎!别这样，晓芙妹子，你这刚生产，别这么大动作，谢啥？再说，啥时候不能谢啊，你可得把身子顾好，还得给孩子喂奶呢你!”

　　江媳妇：“是啊，纪妹子，我和我相公是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更何况卫妹子是付了钱的，你这么谢，那这钱都受之有愧啊！行啦!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有卫妹子在这，想必你很快就可以起身了。”

　　刘大娘：“嗯嗯，没错！”话毕，两人和小洵子音道了声再见，和在门外等候的江大夫一同离去。

　　晓芙在床上依旧磕头相谢恩，，子音也不阻止，因为她明白，反正有她在也不会出什么事，好一会儿，子音才将晓芙扶躺下。卫洵知轻重，这时才上前，将头埋在子音怀里，眼泪刷刷的掉下来：“娘亲～”

　　见此，子音有些慌：“乖儿子，刚刚真乖，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吓到了？!还是哪不舒服？!”

　　卫洵抬起头，看着娘亲，抽泣道：“娘亲，你好苦，你是不是也像晓芙姐姐一样，九死一生的才生下我的，隔～娘亲，爹爹太坏了，让娘亲那么痛，娘亲不应该生下我，太痛了!晓芙姐姐都喊劈了!”

　　听此晓芙和子音有些哭笑不得，子音：“傻小子，刚刚还说你乖，现在就瞎说，这是所有女人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卫洵擦擦眼，瘪嘴：“那好惨啊～”小洵趴在床边看着刚生出来的小宝宝，问：“嗯，娘亲～这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对晓芙而言，无论男孩女孩都是她的孩子，她会对她/他好的，但是既然小洵问到了，晓芙也很好奇地看着子音，等着她的话。

　　子音笑了笑：“是可爱的女孩，跟这臭小子不同的性别。”

　　小洵看着新生宝宝，大眼瞪着，小声的说：“好丑啊～”

　　卫子音听此怒吼：“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你出生的时候有多好看!跟个猴似的。”

　　卫子音：“当初怎么就没生个女儿，真是气煞老娘。”

　　晓芙：“......”

　　卫洵的大眼满是惊讶：“什么？好吧！”

　　卫洵看向妹妹，真诚的说：“漂亮妹妹，对不起，是我错了，哥哥不该这么说你的长大后的我这么好看，出生时比你丑，那你以后一定很漂亮，嘿嘿!”

　　晓芙：“噗嗤，小洵真可爱！”听到臭小子的道歉，子音翻了个白眼（子音：这娃咋就遗传他爹二傻子的特征，唉～）

　　子音：“晓芙，孩子还没取名字呢！你给她取个名吧！”

　　听此，晓芙有些沉默，想了想，有些恍惚的开口道：“不悔...杨不悔...”晓芙对于当初的选择此生不悔，就算在有机会，她依旧会是那样的原则，即使只是刹那烟火。

　　晓芙：“就叫杨不悔吧。”语气坚定（晓芙：师傅，对不起......）

　　卫子音：看晓芙有些难过，听着这名字，叹了口气（子音有些愤怒：这世道是怎么了!？有情人总不能在一起？!这狗世道。）

　　卫洵听娘亲说过晓芙姐姐的事，明白晓芙姐姐是想起了那个叫杨逍的晓芙姐姐的夫君，两人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

　　卫洵转了转转眼珠子，握爪，坚定的说：“晓芙姐姐!娘亲!我决定了，我是这里唯一的一个男人，我要保护好你们，保护不悔妹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保护不悔妹妹不受此痛!”

　　卫洵的小小惊呆了晓芙和子音，晓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向一脸欣慰的子音。

　　子音：“臭小子，没白疼你！”

　　晓芙：“嗯，小洵谢谢你哦！”

　　卫洵小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子音上前给晓芙把了把脉，将金针尽数拔出：“幸好你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不然，可得垮，赶明我给你配些好方子，多煮些吃的补补，两个月便可恢复如初，甚至更好。”

　　晓芙感激地点了点头：“子音，谢谢你!你对我和不悔的恩德，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将来所有什么需要的，我必万死不辞。”

　　至于鬼门十三针，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就像子音从未问过她和杨逍的事情，即使她猜测，却也没有问出，尊重她，晓芙也没有必须知道的理由，顺其自然，尊重她，感激她，才是晓芙应有的态度。

　　子音有些不好意思：“哎呀!谢啥，你养好了，记得还我钱就好啦，哪有什么大事要帮的，行了，你好生休息，有事就唤我一声，你刚生完孩子，也不会带，别不好意思，回头加倍赚钱报答我就好。”

　　卫洵：“哎！娘亲，晓芙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去碎觉觉了，再见！”卫子音牵着儿子离开。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晓芙望着天花板，神色空洞，转头看着躺在一边的女儿不悔，心，渐渐稳定下来，眼神也有了光彩。

　　晓芙：“不悔，娘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晓芙：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