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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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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儿站在二楼正对舞台的最好一个位置,跟退下来的刘妈妈说话。
“你看,跳舞那个瓜子脸的姑娘好美,眼睛好大,一闪一闪的……”
刘妈妈看了眼道:“这姑娘我知道,是被她亲生父母给卖到艳月楼的。”
万灵儿听此却没接着话问下去。
说实话,真有那爱打抱不平的人,来花楼绝对是一找一个准,花楼里哪个姑娘没有点悲痛的身世来历?
“不好了,不好了,刘妈妈快来!”
刘妈妈望去却是一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她是花楼上任花魁得主牡丹的丫鬟,平时就爱咋咋呼呼的。
“嘿,这又是怎么了?”
“牡丹,牡丹姑娘她要赎身。”
“啊?”听此刘妈妈也顾不得多说,给万灵儿说了声就忙往牡丹姑娘的房间而去。
这可是马上就要比赛了啊,可千万别又出幺蛾子。万灵儿也跟着去看看情况。
来到房间里,牡丹姑娘已脱去了花楼为了这场比赛特制的衣裳,穿着一身平民布衣,不施粉黛,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艳丽的面容,婀娜的身姿。
“哎哟,我的牡丹姑娘,你这又是在作甚?”
“妈妈,多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我,我要走了,虽说是作为花楼姑娘,可你从未打骂过我们,不让我们饿着、冷着,还有锦衣玉食供着,你对我们甚好,我都记着,我很感激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可是,玉郎说,他现在要带我走,妈妈,我……我只有对不住你了。”
牡丹也有些伤心,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刘妈妈气愤:“玉郎玉郎,说带你走,可是那穷酸秀才给你赎的身?”
“妈妈,我有银子。”牡丹容不得别人说玉郎不好。
“那早不说晚不说,为何现在要带你走?你知道他是何居心?”
“妈妈,他早就说过要带我走,刚好现在他要搭车去京城……”
刘妈妈悲痛不已,自己精心养育大的娇花就这样被人三言两语骗走了。
“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啊,牡丹,妈妈希望你深思熟虑。”
牡丹不知道刘妈妈为何这样不认同玉郎,她跟玉郎情真意切。
一旁的万灵儿觉得刘妈妈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人,不过。
“容我打断一下,刘妈妈,你就不要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了,既然牡丹姑凉给了赎身银子就让她走吧。”
刘妈妈知道自己挽留不住为了爱情要走的牡丹,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无奈道:“你走吧!”
“谢妈妈成全”
成全个鬼,刘妈妈不想多说。
可是,“宫主,这牡丹走了咱们这比赛就缺了个人啊。”
“无事,让我来吧,这还是我排练的,就还好只是少了一个人,要是再多一个,就算是我也分身乏术啊。”
刘妈妈惊讶宫主的兴致这般好,而且虽说看长相也知道宫主不丑,就是还没见过她女妆打扮,刘妈妈也挺高兴。
“是,宫主,我一定让人给你打扮得美美的。”
而此时与同伴一起到花楼来的钱良,正左顾右盼寻找他的万凌兄。
无意间看了一眼舞台上姑凉们的表演,忙转过眼,直在心里道‘伤风败俗’。
王华威,也就是钱良的表哥,看着明显神思不属的表弟,有些担心。
这钱家比王家势大钱多,自己带表弟出来玩也是为了讨好他,可千万别让表弟真的带一个花楼女子回去,那钱家可饶不了自己。
遂假装无意的打探道:“表弟,你这东张西望的可是在找你在花楼的相好?”
“啊?”钱良疑惑。
“不是”万凌兄怎的会是自己的相好呢?
王华威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的:“不是相好?那你最近怎么经常跑花楼来?还不让咱们这些兄弟们跟着?”
一起来的公子哥们也附和:“是啊是啊,钱公子,哪个美娇娘那么好运被你看中了?你说说,我们可不会和你抢的。”
抢是不会抢,但可能马上就把那个女子送到他的床上去了,毕竟钱公子可是连江城最富有的王家都想搭上的人。
否认了几次,钱良便不搭理周围这些公子哥们的打趣了,继续在他的万凌兄最有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搜寻着他的身影。
也正好到了花楼的表演,这时,突然一阵琴声起。
透明的纬纱缓缓展开,弹琴的美貌女子身影显现,她眉间一点红,眼神锋利,五官平常,可凑在一起就有种特殊的惑人魅力。
被琴声吸引的钱良抬头望去,这,这,这不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万凌兄吗?钱良惊讶极了!
可是,万凌兄不是男子吗?
或者,莫不是万凌兄的胞妹?
只见万凌兄或者是万凌兄胞妹,弹了一阵琴,起身,有气势的挥挥衣袖,然后走了。
真是有个性!
一边关注的刘妈妈无奈抚额,宫主这真的是来找乐子的!
忙打手势让后面的姑娘们接着上。
王华威道:“这花楼表演有点意思,看,一个节目中有弹琴吹箫的,有写字画画的,还有唱歌跳舞的,每个人独自表演突出个人特色,却又整体协和一点都不凌乱。看来,花楼真是出其不意啊!”
“哇哇哇”突然一阵惊呼声起,却是花楼女子们都突然开始劲爆热舞。
刘妈妈事忙没来伺候着万灵儿,所以万灵儿还是穿着那身薄薄的纱裙,添了些淡淡的妆,显得确实比平常更像一个女孩子了。
钱良偷偷摸摸找来后院,看着那女子的身影。
迟疑道:“万,万凌兄?”
万灵儿转头看着有点接受不能的钱良。
“钱兄,怎的,化个妆就不认识我了?”化妆术果然神奇。
“不,只是,我从未想过你是一个女子。”
“女子又如何?”万灵儿有点生气了,没想到钱良竟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害自己还巴巴的在这等着他来。
钱良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他对万凌兄一见欢喜,而后相处万凌兄的性子也同自己相和,只以为自己这是找到了人生知己。
却没想到变成了红颜知己。
看着没答出话来的钱良,一气之下,万灵儿甩袖走了。
“诶?万凌兄!”怎的走了?
万灵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万护法正等在门外。
“去书房谈吧!”
“是”
“万叔叔,可是得知我的那些被卖掉的妹妹们的下落了?”
万灵儿几年前刚接触缘知宫的事务时就查过自己的身世了。
以前,她总是会有一些奢望,像是自己可能是不小心被父母弄丢了,或者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又或者父母突然后悔了,然后把自己接回去,等等。
就算是万灵儿总是往最好的方向想,可是事实依然不能改变,她是被父母丢弃的,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子。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关注过那个贫穷的家庭。
直到她这次下山,首先就是给那家偷偷送了银子。
也得知了有几个妹妹如同自己一样被他们卖了出去,作为亲生姐妹,自然是想去找找,也许她们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正眼巴巴的等着亲人的到来。
“是,属下得知其中有一位姑娘被卖到了对面的醉月楼,还有……”
在万灵儿思考关于解救妹妹的问题时,外面花楼开始投票了。
“玉兰姑娘,玉兰姑娘,我喜欢你,我要给你投票。”这些有钱公子哥们的表白换来了玉兰姑娘的一个微笑。
王华威道:“玉兰姑娘果然美极了,看那晶莹剔透的肌肤,惹人生怜的眉眼,真是,极品啊!看来这次的花魁大赛没有什么悬念了。”
不懂万灵儿小情绪的钱良又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听到王表哥这话,有些不服气:“轮节目新颖程度,花楼才是最有想法的。”
“表弟说的是”王华威虽说要哄着钱良,却也有自己的看法。
“花楼的团体表演是不错,但是花楼缺少一个出色的台柱,就是不知道上任花魁牡丹姑娘为何没有出来?”
台柱?钱良想到了万凌兄,他高傲有趣,那般特别的人合该是比那白莲花般的玉兰姑娘还要优秀。
不不不,自己怎会这么想?这里的所有女子又怎么比得了一个万凌兄。
“表弟,咱们也去凑热闹投个票吧,不白看了这大赛。”
听到投票,钱良却是想到了法子,自己要是让花楼得了花魁,万凌兄肯定不会生气了。
“王表哥,去年选出的花魁身价多少?”
“三千两左右吧!”
这时突然听到记账的人唱声道:“李振李公子投银一百两给玉兰姑娘。”直念了三遍,钱良好奇望去。
王华威解释道:“只要投银超过一百两,便会有人唱出来。”毕竟这可是普通人家好几年的支用了。
钱良恍然,过去投票,有机灵的小厮忙过来招呼。
“公子投银多少?”
钱良潇洒的从袖兜里掏出大把银票:“你们自己数。”
这一动作瞬间惊讶到了小厮,惹得周围数人也都看了过来。
这一把银票最少有几十张啊,眼尖的看见上面的一张数值是一百两,简直是豪气冲天啊!
记账的几个先生都马上冲过来开始小心翼翼的数银票,数了一遍又一遍,就怕数错了。
带头的记账先生激动道:“公子,一共是六千两。”
所有人都轰动了,花魁大赛几届来花魁最高得银也就三千两,这六千两银票将直接决定了今天的花魁得主。
这么有钱又爽快的公子哥,听得边上向来心高气傲的玉兰姑娘都多看了钱良几眼。
“公子,您要把这六千两投给谁?”
所有人都在听钱良的回话,钱良想也不想的答道:“花楼”
除了花楼外的其它花楼姑娘们瞬间气馁。
“呃,花楼的谁?”
账房先生无奈,花魁投票是投给个人的,而钱良显然并不知道,如果硬要选一个人的话,那就,
“花楼第一位出场弹琴的那位...女子。”万凌兄吧。
毋庸置疑,花魁的得主已经出来了,但是除了花楼的姑娘们,其他人基本上都从未见过万灵儿。
一时间,议论声四起,都在谈论这个幸运的姑娘是谁。
王华威及其同伴们也都惊讶了
惊讶钱家竟如此富有,连一个未接触家族事业的公子哥都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六千两银子,而自己几个月的零用都没有这么多。
果然,还是他们太小瞧了钱家的富啊。
王华威却是想到自己还身负劝解的责任,忙过来道:“表弟,若是想捧花魁,加上我们这些兄弟们投点,三千两足够了!”
六千两多了吗?
不过是点零花钱罢了,而且自己同万凌兄的友情绝对值得这个价钱。
花楼得了花魁,刘妈妈欢喜的去请宫主去了,此时在后院的万灵儿也听到了自己得了花魁,却也没在意,只感叹了句:“那个有钱的傻子!”
刘妈妈道:“宫主既然是得了花魁,那还是需要出去露个面。”
万灵儿看了看自己一直没换的这身女装,自信的昂首阔步向前院去了。
看着那些如信徒一般的人炽热的目光紧盯着自己,万灵儿感觉自己的形象更高大了。
果然,还是太好看了啊,顺便睥睨了一下这些以貌取人的凡人们。
听得江城县令宣布:“此次花魁得主是灵儿姑娘!”
刘妈妈高兴得牙都笑出来了,姑娘们和捧场的人都在鼓掌,其实他们看见的不是花魁,而是白花花的六千两银子站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