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撩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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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为什么不能摆摊啊？”
听出蒋尘星质问语气，江信耐心安抚：“你别激动，我的意思是，你好歹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来做无照小贩。这么说吧，家教你总能做吧？一天能挣好几百。你试过吗？”
蒋尘星狐疑地盯着他。
这是什么套路？
他给她说这些干什么？？？
这人是不是有病？
没等到回答，江信用余光瞟她一眼。
江信长着古装剧里大侠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再不说我杀了你。
仅仅这个眼神，蒋尘星将腹诽尽数咽下肚。
“额……尝试过。”
江信说：“然后呢？”
“我不适合……”蒋尘星说，“我管不住学生。”
江信惊讶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你能打四个城管管不住一个学生？”
“……”
诶，等等，这是哪跟哪？
江信偏唇笑了下：“到底什么原因？”
“这个……”蒋尘星绞着手指，“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跟学生打交道。小学生太小了，而且最调皮，打不得骂不得，他又不听我话。上了两天课家长就把我辞了。
“后来我去教初中生。这个初中生更不得了。他要追我，还给我送花送化妆品。吓得我工资都没拿直接走了。”
江信眉头跳了跳，睨了眼她的身板，开玩笑道：“你这身板，初中生追你也不亏。”
蒋尘星：“……”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毒舌呢？我跟你又不熟你这么吐槽我是不是脑子有坑？
江信专心看前面，却忽然开口说：“对，你用这个眼神，还怕管不住学生？”
“……”
蒋尘星忙收回视线，埋头耍手机，顺便看了看时间，10点半。
不知不觉跟他耗了半个小时了。
本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谁知江信冷不防开口：“那高中的学生呢？”
蒋尘星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笑着答：“高中的，请家教一般要研究生，我不够格。”
好不容易到达A大正校门，蒋尘星解开安全带，再次道谢。正要下车门，江信喊住她：“蒋尘星。”
“诶？”
江信给她递来一张小纸片，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
“我侄子今年上四年级，放寒假 ，他爸想给他请个补课老师。如果你实在缺钱，可以去试试。”
蒋尘星接走了那张小纸条，江信也放了一半的心。
如果蒋尘星打通那个电话，去做了家教，那么杨洛洛口中的“解救”任务也就达成。
换言之，他“收”了她，从某种层面上。
······
蒋尘星回到寝室，室友齐亚已经上床准备睡美容觉。快放寒假了，寝室的其他两人早已回家。
见她回来，齐亚强打起精神，告诉她：“今天宿舍老师告诉我，寝室要修葺，寒假时不准留校。”
“！！！”这个消息对蒋尘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那我住哪啊？”
齐亚说：“尘星你都三年没回过家了，今年趁此机会回去过年呗。”
蒋尘星揉着微肿的腿，摇头道：“我不会回去的。你什么时候走？”
齐亚打完哈欠才说：“就后天吧。”
这夜蒋尘星辗转难眠。
寒假期间不让住，她只能去外面找房子。
翌日，蒋尘星在网上看找房信息，翻到一个单间，住房条件还不错。与陌生人合租，另一个租客是一对情侣。
房子就在A大后门附近，交通便利，虽然离九大街口略远，但有公交车可以直达。
如此一来也方便她做生意。
蒋尘星联系网站上给的电话号码，与房东约好下午去看房子。
结果下午到达约定地点，剧情大转弯，房东不是房东，是中介。
中介是个笑容甜美的小姐姐，身上喷着香水，味道过浓，蒋尘星受不了，下意识与她保持距离。
中介姐姐带她去楼上看房子：“这一带虽然都是老小区，但生活设施完备，交通便利。租金也比较低廉，特别适合你这样的学生。”
“租金多少？”
“700。”中介道，“外面都收800，我们这便宜一百，已经是良心价了。”
价钱虽在她接受范围内，但无论如何，得先看看房子。
两室一厅的房子，一进门就闻到扑鼻的臭味，蒋尘星脸一僵，中介也满脸尴尬：“那对房客可能自己住习惯了，所以不拘小节。你住进来了他们肯定不这样。”
窗户没开，门口鞋架摆着一双双黑色的白袜子，客厅餐桌上的食物残渣很久没收拾，大冬天的都发霉了，空气中还弥漫了若有若无的屎臭。
蒋尘星不想进去看了，中介拉住她：“这儿的房租是最便宜的。”
便宜两个字恰好戳中她心窝。
她服气，这辈子得败给钱字上。
蒋尘星这件空的单间环境倒不错，一张木板床，一架衣柜和书柜，外加一对桌椅，可做书桌用。
除了一起的租客。
那对情侣没在家，否则她可以和他们好好谈谈。
中介姐姐再次释放甜美笑容，说服她租下这间房子。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没想到恰好遇到三个人进来。
其中一男一女走在前面，后面五十上下的男人喋喋不休地解释：“我发誓，我这房子租出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这跟我没关系。”
一男一女看到屋内的场景怔住了，男人看到此场景震惊了。
“老子的房子啊！”
女人看到屋里的蒋尘星，碰了碰江信胳膊：“信哥你看，那，你对头。”
自从蒋尘星在江信面前哭过一次，一向铁面无私的江信放过她一马后，队里的人都认为江信棋逢对手，她是他对头。
江信冷瞥她一眼，后者嬉笑着噤声。
江信：“现在执行公务，严肃点。”
杨洛洛恢复冷面模样，对房东说：“我们要去阳台看看。”
原来住在这的小情侣，某天脑抽，在阳台建了个鸽棚，养了十多只鸽子。鸽棚太大，超出阳台范围。鸽子在鸽棚里拉屎撒尿，有时会落到楼底下，由此引起楼底住户的不满。再加上情侣太懒，鸽屎没人搭理，散发臭味，居民一个电话投诉到城管大队。
江信和杨洛洛就是负责处理此事的。
房东带着杨洛洛去阳台，江信紧跟其后，临走前看了眼蒋尘星。
蒋尘星心咯噔一下，撇开脑袋。
没看我没看我……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江信收回目光，走向阳台。
蒋尘星看了眼中介姐姐，说：“这下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不租，是这房子，实在太差劲。”
中介姐姐说：“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回去给我回复？”
蒋尘星满口答应，在楼底下与中介姐姐送别。
不过她没走，站在单元楼门口等人。
大半个小时后，几个人闹哄哄的下来了。她连忙躲起来。
江信二人与房东告别。房东送支烟，江信婉拒。
等江信二人坐公车走后，蒋尘星才从暗处走出来，与房东打招呼：“你好啊。”
公车上，开车的江信从后视镜看到与房东攀谈的蒋尘星，目光不自觉变柔和。
她比他想象的要聪明。
蒋尘星与房东商定好协议，她租下这个单间，租期一个月，付房租800。
房东在中介那里报价700，还要付中介费。
蒋尘星开价900，房东不光省去中介费，还能多赚100，自然高兴地答应了。
不过蒋尘星对房子卫生提出要求，房东痛心疾首地表示他会把那对情侣赶出去，雇人清理干净房子后再通知她入住。
若是通过中介，蒋尘星要花700块中介费，现在她省下600块，心情自然十分愉悦。一路哼着歌离开了。
···
在等待房子清理期间，蒋尘星找甘蔗大叔打听，得知最近城管在忙其他活动，不会搞突袭。
她便大着胆子出摊了。
这次她忘了通知梁心，梁心却主动找上门了。
她们依旧是邻居，一起挨着。
不知道梁心从哪听到蒋尘星的光辉事迹，一见面就拿她当偶像崇拜。
“你真是太帅了，一个打十个呢！”
蒋尘星纠正她：“是四个。”
呸呸呸，不是“打”，是打嘴炮打走的。
“四个也很厉害了！你怎么打跑他们的？”
蒋尘星闲着无聊，将那晚的事添油加醋大谈一通，末了补充一句：“以上情节百分之70都是我瞎编。”
谁知梁心自动忽略那句话，一个劲感慨：“尘星，你好有勇气啊。如果是我，早吓傻了，更别说站出来了。”
蒋尘星笑笑：“还好吧。”
谈话间，蒋尘星卖了两笔生意，赚了50块钱。
梁心那边生意冷淡，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但梁心不在意，她低头思索了会，再次抬头，问蒋尘星：“你是学生党还是上班狗？”
“目前还是学生。”
梁心神秘一笑：“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蒋尘星被这笑容唬住：“……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撩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