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影帝高冷人设的崩坏》软檬

2、第二章

　　戚扬心里很委屈。

　　我也是你的小迷弟啊，我不就是有点偶像包袱没表现出来我的热情吗？那也不能跟吴女士的待遇差这么多吧？

　　可是怂怂的戚扬不敢跟刚见过一面的影帝男神抱怨，只好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手，带路去了练琴室。

　　给韩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钢琴旁，戚扬坐在琴凳上，问他：“你之前有乐理基础吗？能看得懂五线谱吗？”

　　韩岱目光向前直视：“大学学过一些声乐，五线谱能看懂。”

　　戚扬想想也是，毕竟韩岱是D大戏剧表演系科班出身，大学肯定受过一定的声乐训练。

　　戚扬点点头：“这样就好办了，五线谱的部分咱们就跳过。其实我给电影写的这几个曲子的指法不是很难，但是基本功必须打好，你表演的时候拍出来才好看。”

　　一说到钢琴，戚扬立马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将琴盖掀开，将今天的学习计划安排了下：“钢琴基本功咱们先学音阶的24个大小调。你要将这些都记住，并且多加练习，让你的手形成惯性记忆。现在你先看我的手。”

　　戚扬开始示范。

　　他的手在黑白琴键上按，但是余光却在瞄韩岱。

　　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戚扬看着韩岱漂浮的眼神，发现他并没有很认真地观察自己的指法和动作。

　　戚扬抿抿唇，又从头按了一遍。

　　“你坐过来我教你怎么弹。”戚扬起身，把琴凳的位置让给了韩岱。他则站在韩岱的身后。

　　韩岱的身子很僵硬，背竖得笔直。

　　戚扬将右手按在琴键上，示意韩岱模仿自己手的姿势。

　　“你手指别用力啊，手掌和手指的连接处要空起来，好像手里虚虚地握着个球，手掌放松，然后手指用力。”戚扬看着韩岱憋屈的姿势，他忍不住想笑，别管他是不是影帝，没弹过钢琴的人还真的没法一开始就掌握到那个感觉。

　　他索性上手想要帮他纠正手势，谁知道刚碰到，韩岱就把手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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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扬的自尊心受挫了。

　　刚刚第一次被甩开戚扬心里就有点不开心了，这会第二次又被嫌弃，难道男神真的很讨厌他？

　　还是他今天没有把gay气给收敛好，冲撞了这位小主？

　　戚扬见韩岱也不说话解释，只好干干地笑给自己圆场：“我手上有点手汗是吧，没事你继续看我的动作。”

　　韩岱看都没看，突然站起身来，戚扬差点被他碰得摔倒了。

　　韩岱语气紧绷：“我突然想起来我等会还有个采访，今天时间冲突了。不好意思，我会让经纪人再和您约下次学习的时间。”

　　戚扬被他突然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张开嘴回答：“没事，那你先去忙……”

　　韩岱微微转身，不直视戚扬，打开练琴室的门走了出去。

　　戚扬见他将练琴室的门带上，这才一屁股坐到琴凳上，满脸的沮丧和难过。

　　韩岱是不是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可是老妈搂着他都没被甩开啊。

　　难道他感受到我对他那些无耻的想法了？

　　我竟然还敢用摸过叽叽的脏手碰他……

　　韩岱出了四合院，这才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刚刚紧绷僵硬的身体此时突然放松，手指竟然微微颤抖，他找到那个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的号码，拨通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里？出状况了。”

　　和电话里的人确定了时间地点，韩岱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戚扬的工作室。

　　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前排四、五十岁的司机大叔一直通过后视镜瞄他，沉寂了两三分钟，突然开口道：“您是那个明星是不是？韩岱？”

　　韩岱扯了扯嘴角，给他一个笑容：“是的。”

　　司机大叔听他承认，情绪立马激动起来，大嗓门地说：“哎呀你那个《民国谍影》演得太好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您真的是汉奸呢！我老婆还和我吵了一架！等会下车前您给我签个名呗？”

　　韩岱立刻就答应了：“没问题。”

　　“不过我怎么看你脸色有点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司机大叔这会才看出韩岱的不正常来，“不要紧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韩岱扯了扯衬衫的衣领，让呼吸更顺畅些：“没事，就是刚刚有点闷，我开窗透透气就好。”

　　他将出租车后排的窗户打开，让混杂着雾霾的空气飘进来，随即闭上双眼靠在靠背上。

　　司机也不敢再吵他了，专心开车。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个高级写字楼前，司机唤他：“启峰大厦到了。”

　　韩岱给司机在乘客意见本的空白页上签了两个名，这才进入大厦坐电梯到了39层。

　　拐到熟悉的玻璃门前，前台小妹见到他进来，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随即激动地问：“请问你是来找……？”

　　“我找夏博远医生。”韩岱这会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前台小妹满脸通红地把韩岱带进了夏博远医生的办公室后，韩岱就在办公室里听见门外一阵尖叫和喧闹。

　　“你啊你，到哪里都是这么轰动。”夏博远穿着一身白大褂，悠闲地躺在老板椅上，见到韩岱进来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韩岱也不客气，直接坐沙发上。

　　夏博远看他的状态还好，调侃他道：“怎么了？这么久都没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彻底好了。”

　　韩岱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忍不住用食指揉揉眉心：“我也以为我好了。”

　　“所以是……”夏博远坐直身体，脸上露出贼贼的笑，“硬了？”

　　韩岱压根没理他，脸色臭的发黑。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啊！我之前给你治疗得不是挺好的吗？难道这次这个特别极品？”夏博远丝毫不考虑自己嘲笑的态度会给病人带来多大的心理伤害，在韩岱的伤口上不住地撒盐，还是大颗粒的海盐。

　　韩岱听他这么说，又回想起刚刚眼前的那双手了。手指异常地细长，指尖圆润，指甲盖是小小的圆形，修剪得整齐可爱。明明是一双男人的手，却是那样的莹白，皮肤下隐隐透着青色的血管；还有握在手里的那种触感，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细腻得好像丝绢划过……

　　打住。

　　韩岱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用沙发上的靠垫遮住了自己的不可描述位置。

　　“不是吧？想一想也能硬？你这比泰迪还牛批啊。”夏博远有点没想到韩岱的意志力竟然如此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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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岱不想理损友的调侃，问他：“怎么解决问题？这次我还没办法不接触。”

　　“是你工作上的人？”夏博远玩笑也开完了，收整表情，开始严肃地诊断病人。

　　“我接了一部电影，跟钢琴有关，导演找了戚扬写了电影里的曲子，我要跟他学会弹那几首曲子。”韩岱一脸严肃。

　　夏博远也知道韩岱对于工作非常认真，所有的事情都要尽自己的力量做到最好，不然他根本没办法把这件事情放过。

　　不过这个教韩大影帝弹钢琴的人，让夏博远有点出乎意料：\"戚扬？那个钢琴神童？\"

　　“是他。”韩岱微微地呼出口气。

　　夏博远已经拿出手机点开应用，搜索戚扬的微博账号了。

　　看着戚扬的微博头像，是一张戚扬正在演奏钢琴的照片，他双目微闭，满脸沉醉，一双纤长的手在黑白键上弹奏。

　　夏博远又往下滑了几条，没看见什么私人的博文，都是些演奏会时间、音乐专辑上架的官宣。

　　不过博文里倒是有几张戚扬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俊俏的小哥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水盈盈的，仿佛含着笑意。

　　夏博远语有深意地道：“看来这次是个大考验啊。”不仅手美，而且颜也是韩岱的菜……

　　“他要教你多久？每次多长课时？教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没办法别人教？”夏博远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找出尘封已久的韩岱的病例本，开始问诊。

　　“三个月内教会我三首钢琴曲，时长由他定，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能给公司、高楷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我要违约。”韩岱的话依旧短小精悍。

　　这件事情，只有夏博远知道。

　　明白韩岱对于工作极为认真的态度，既然决定让这件事不影响他的工作，韩岱就一定会守住秘密不会透漏。

　　“其实之前我们进行认知疗法，回忆了癖好产生的原因、过程，以及当中的心理过程，你能够正视自己有恋手癖的事实了。之后根据我这边的病例记载，最后一次出现症状是在五年前，当时经过半年的药物治疗，状态稳定不再会对好看的同性的手产生性冲动。随后半年一次的例行回诊，你都表现正常。”

　　“那也只能说我之前好了，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又变.态了”韩岱自嘲地笑了笑。

　　“既然这次没办法不接触，但是时间又有限。你要不要再尝试一种新的治疗方法？”

　　“什么方法？”

　　“脱敏疗法。”夏博远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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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韩岱：妈，我拒绝这个设定。
萤：妈妈也是为了你的性。福考虑啊，都是为你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韩岱：……我倒要看看到第几章我才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