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妖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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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条到了章程手中，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无奈又好笑。
阿水是金子变成的不成？动不动就带着这些寻常人几辈子都挣不够的东西走。
等带着水幼圆几人入了正厅落座，赵天行很豪气的一挥手，对着下人吩咐。
“去，把我那几瓶珍藏了三百年的好酒拿出来！我要给这两位姑娘尝尝。”
纨绔自然是免不了喝酒吃肉的，见到喜欢的姑娘，肯定也要尽可能的将自己最好的东西掏出来。
下人动作很麻利，一会儿就端来了传说中被赵天行珍藏了多年的好酒。
酒壶刚端上来，阿水就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突然扯了章程的袖子，小幅度的凑到她耳边。
“这个酒，也没有三百年。我闻出来了，最多只有五十四年。”
章程闷闷咳嗽了一声，抚了抚阿水的头发。
阿水也太过实诚了，难道家里的大人没有教过，当你见到一个人打肿脸充胖子时，不要去拆穿吗。不然会遭人嫉恨的。
但这话太复杂，想阿水这么单纯，应该也是不懂的，便没有多说。
满足的蹭了蹭恩人的手，水幼圆高兴的想蹦起来。恩人刚才又摸她了！她好喜欢！
自认为做了对的事情，才会得到恩人的奖赏。某只蠢萌的妖怪，喜滋滋揣摩想了一阵。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继续拆穿眼前这个碍眼的胖子所说的每一句话，不要让恩人被他的谎言蒙蔽了。
什么示好追求，情商开过窍的水幼圆只开了对着章程的那一边。剩下的地方，还是老模样，闭的紧紧的，啥都不知道。
“这个酒，又名长生酒，喝了能延年益寿，增长十年寿命。平日小爷都舍不得拿出来抿一口，今日见到贵客上门，拿出来大家一起多喝几□□长久。”
文绉绉的台词真是越说越溜，赵天行突然发现自己也是很有文化的。
看来以后认准了漂亮姑娘追求就要坚持到底，这样自己也能进化成才高八斗的才子一枚。
酒水送了上来，碧绿的酒盏盛着，闻着就沁人肺腑，确实芳香。
章程与水幼圆，乃至看人眼色的黑虎，全都端坐不动，连个屁股都没挪一下。
悄悄观察了许久的阿水又开口了。
“他说的还是假的，喝了不会长寿。等我修炼有成了，恩人我会带着你一起修炼活久的。人间的这些东西，都是假冒伪劣，哪有我的正宗。”
这种时不时伸出小手，拍拍恩人的大腿，再拍拍自己胸膛保证的感觉也实在美好。
恩人还不住点头，看来攻略恩人的方法除了色/诱，还要有诚实。
她说的太开心，连自己妖怪的出身也忘了。
言语中透露了自己不是普通人的只言片语，好在章程还在回想今日的所见所闻，并未将这些话听进心里，只以为阿水是小孩子心性，在胡言乱语。
见阿水眨着大眼睛，不住期待的看自己，章程又咳嗽一声问她。
“你方才说了什么，什么长生不老？”
咦，好像拆台拆的太投入，差点说漏嘴是妖怪了。水幼圆忙摆手摇头。
“不是不是，阿水的意思是，不管是金子银子阿水都有许多。要是真有这种让人喝了长生不老的酒，恩人跟着阿水，以后每天都能喝到。”
章程微微点头，给了水幼圆一个温暖的笑。
现在想来，在出门长途跋涉的疲惫中，有阿水的存在，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察言观色这种东西，赵天行并没有。
美人时不时点头微笑，他全然当成了是对自己的肯定。这下，更卖力的表现自己了。
挖空心思想着趣闻，从红叶城东头到西头，乃至所有曾经听过的小道消息，也一个没留的说了出来。
“就说前段时间，钱家一夜之间上上下下都暴毙身亡的事儿吧。小爷觉着，妖怪找上门就是因为他们有钱了太高调。”
“有钱一定要拿出来共享，大家一起乐，是不是。就像本公子对你们这样，热情大方，还好客。”
“可他们呢。前些年挖出了金矿，就藏到自己腰包，小儿子拿了金子，便连夜搬到咸都，据说有盘缠去进京赶考了。”
“哪像我，我们不是暴发户，是世袭的有钱。本公子从来都不忘本，别的地方再好，也没有生我养我的红叶城好。这些妖怪就不会来惩罚本公子。”
说的头头是道，赵天行越说越来劲。只要能在美丽姑娘面前让他长脸的话，当然都得全部说出来啊。
黑虎与章程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前者想着，说是好客，你倒是上一点能吃的东西来啊。比如鱼肉啥的。光喝这比水还淡的“仙酒”有啥用。
后者则是觉得现在得到的消息，真真假假，全是夸大，看来要在这儿找寻到一些真相的希望破灭了。
“妖怪？”猛地从一个凡人口中，又听到妖怪二字，纵使水幼圆心都在章程身上，还是有不少震动。
“诶，是啊。难不成还是神仙？本公子瞅着，这种害人的东西，一定是妖怪不假的。”
瞧瞧他表现的不错吧，美人儿正眼看他了。
得了水幼圆的回应，赵天行拍着手继续吐口水。
“要说妖怪啊，在咱们红叶城早就有不短的传闻啦。什么妖女每天和读书郎幽会，吸人精气啊。”
“再有什么乐善好施的农人地里捡回去一条蛇，结果蛇活过来居然是个妖怪，一口把农人吞了！”
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水幼圆与不置可否的章程，赵天行得意的紧。
“所以嘛，我瞧着当读书郎不好，容易招惹妖怪丧命。做好人也不行，一不小心就给家中招来邪魅。还是像本公子这样做个好吃懒做的为好。”
黑虎问道。“好吃懒做要有资本啊。人要是不勤劳，早晚会坐吃山空！”
黑虎的这个念头，章程倒是点头赞成的。
没错，他们走镖的辛苦半辈子，要说银子攒了也有不少。可为啥还要拼死拼活去走镖干活呢，人活着得动啊。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运动。
时刻留意恩人的水幼圆见恩人赞成了，自然也是点着脑袋附和的。
本来不觉得这个胖子说的有道理，谁让恩人赞成呢。恩人觉得有道理的，她就是昧着良心也要当面点头。
反正妖怪的名声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她阿水开始吧。做一个有情有义，对恩人从一而终的好妖怪。
相信百忧山的兄弟姐妹连同土地都会很欣慰的，阿水脱离百忧山，可以长大成家了。
“妖怪也不都是坏的。人坏了，妖怪才去伤人。不是所有的妖怪都那么坏的。”
脑袋突然转过弯，水幼圆连忙解释。她也是妖怪，要是恩人听了这胖公子的话，对他们妖怪有了偏见，那就不好了。
“看赵公子所言，对红叶城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极为熟悉吧。”
章程不动声色的观察此人神情。
“那是，我在这里，从出生到现在，红叶城就没离开过半步。这里什么东西我都知道，哪家老头娶了第几房小妾，谁生的孩子没个把子…”
说了一半，见了水幼圆迷惘的眼神，赵天行后知后觉的住了口。
粗俗，粗俗。说好了要在美貌姑娘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一不小心又暴露了自己平时的秉性。这可不好，要怎么给这姑娘留下美好印象，让她以后留下来呢。
“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见赵天行的眼睛没停过往水幼圆身上瞄，章程看在眼里，开口道。
“平安城听风镖局章程。”
黑虎也骄傲的昂头接口。“我乃平安城听风镖局镖师黑虎。”
水幼圆眨巴着眼，回头看了看章程，又看看赵天行。半晌才出声道。
“水幼圆。”百忧山最专情的妖怪。
阿水这个名字，在人间她只允许恩人这么叫。别人都不行的。
“原来是水姑娘，幸会幸会。你们是不知道啊，这里的天色晚的比别的地儿快。”
神秘兮兮的挪了一下身子，身侧的美貌丫鬟贴心的给赵天行送上一个垫子。
“啊，人胖了，需要东西硌着，不然坐着容易滑。”
尴尬的解释一番，赵天行生怕水姑娘误会自己是个博爱花心的人，还附赠了一枚憨态可掬的笑。
这笑容自然没进水幼圆的眼，心有所属的妖怪，普通的人类怎么撼动的了她心中恩人的地位。
“小爷今日想做好人，便给你们讲讲在咱们红叶城平安待着的诀窍。”
呼呼，门外突然飞沙走石风吹的很大。
几人坐在室内，都是耳聪目明的，外面的风声如此大，全都听在耳里。
下一刻，方才还明亮的正厅，仿佛被人笼上了一层墨色的黑布。从里到外，视野所及，全都一片漆黑。
“看，天黑了。”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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