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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寒症治好(已修) ...

  •   这时,薛母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青年连忙行礼喊道:“姑母。”

      “原来是清尧过来啦,许久不见,家里一切可都好?”薛母一脸惊喜道。

      “都好,祖母身体康健,阿父阿母身体也好,只是都忙着打理生意,这次没能亲自来。”

      薛母点点头,放下了心,“这就好!”

      薛父把怀中的盒子递给夫人,道:“夫人,外甥儿这次是特意来给我们送药的。”

      薛母更加惊喜了,她抱住怀中的盒子,忍不住眼眶微湿,这可是儿子的救命药啊,幸好清尧在关键时刻把它送来了。

      她擦了擦眼睛,连忙让夫郎快去准备煎药。

      青年见此情形,提出告辞:“那姑父姑母先去帮表弟治病吧,我就不耽搁你们了。”顿了顿又道,“姑父,等盛安醒来,你替我向表弟问好,就说外祖家都很记挂他。”

      话落,他就准备要走,毕竟他家里事情多,也挺忙的。

      “你怎么就走了,”薛父连忙阻拦要告辞的青年,“你这么远特意赶来,连饭都没吃一顿,这怎么能行?”

      青年摇了摇头,行了个礼,还是拒绝了,“不了,先让姑母好好照顾表弟吧,现在家里有一笔生意还需要我去谈,我先告辞了,等盛安好了,我会和阿父阿母一起来探望他的。”

      本来他是打算留下吃个饭的,但现在表弟寒症复发,他觉得他还是先不要耽搁姑父姑母的时间为好,毕竟招待他还是要花费时间的。

      薛父、薛母听到青年说要打理家里生意,不敢多拦,只好送青年出门。

      薛父站在门口,看着上了马车的青年,复又看到手里抱着的锦盒,突然想到什么,猛拍了下脑袋,暗道自己不知事。

      他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包着银子的小布包,塞进了马车里。

      “清尧,这个你先拿着,我知道有些不够,等以后姑父赚了钱,再补给你们。”

      青年一摸手中的包裹,顿时知道了里面是银子,他哭笑不得地道:“姑父,我要是接了你这钱,我阿父会说我的。”

      “你拿着,不许推辞,你要是不收着,我就不让你走了。”薛父强硬地说。

      他虽然不太通人情世故,但他心里明白着呢。

      夫人的娘家侄儿亲自来送药就已经是对他家很大的情分了,再加上送来的又是救命之药,这又是一笔天大的恩情,在这情况下,他要是还白拿这药,就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青年看薛父还真有不收银子不让他走的架势,只好无奈地收了银子。

      “姑父,那我就收下了。”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这被硬逼着收下银子,想必回了家,阿父也不会怪自己吧?

      薛父放下了心,对车夫嘱咐道:“小心赶车,路上注意安全。”

      车夫应声道是。

      “姑父、姑母,告辞。”青年撩开窗帘,向薛父薛母抱了抱拳。

      “告辞。”

      “路上一定要小心”

      薛父、薛母看着马车出了这条街,不见踪影,才转身回屋。

      薛母叹息了一下,她两年都没见过娘家人了,虽然她娘家才与夫家隔了四五天的车程,可是,这些年,因为要帮忙打理药铺,又得照顾儿子,总是没时间回去,每次都只能过节时送些节礼回去。

      现在她娘家这么记挂着她,让她很是感动,她打算等儿子好了,一定要抽个时间回娘家一趟。

      “我把那五十两银子给清尧了,我知道那钱不够,打算以后手里富余了再补上。”薛父边走边道。

      “我阿哥到时候不会收的。”薛母肯定道,她大哥的药材生意越做越大,不会在乎这点钱的,而且她和大哥的感情还不错。

      “你阿哥不介意是一回事,我这个做妹夫的总不能白拿吧?”

      薛母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她都已经嫁出去了,阿哥帮她夫家是顾念情分,她可不能觉得理所当然。

      “你说的对,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现在先给儿子治病吧,拜访的事以后再商量。”薛父转身去拿早已经准备好的配方的药材。

      “嗯。”薛母点了点头,准备去熬药。

      *

      薛盛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从床上撑起身子,敲了敲脑袋,感到头有些疼。

      但奇怪的是,身体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弱,反而十分舒服。

      这次寒症复发,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以前发病时那样刺骨的寒冷,因为他全程做了一个梦。

      他感觉自己梦见了许多东西,又感觉梦境很模糊,但是一些有关于医术的地方却记得很清楚。

      他记得他好像看见一个人给人看病治病的场景,治了很多病,各种各样的病。

      那人影后来一直在纸上撰写着字,那些纸最后修订成了一本书,薛盛安清楚地看到,书名就叫“妙手回春”。

      薛盛安想到了自己脑海里的这本书,觉得应该跟这个有关。

      再后来,薛盛安就看不到人影了,但是有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着那本医书上的文字,而且还着重提点了他一些没懂的东西,那个声音应该是来自那个人影的。

      醒来前,他清楚地听到了一句话,他印象十分深刻,“医者要以至诚为道,以至仁为德。”

      这是那人对他的教诲吗?

      还没等他细想,薛盛安就听到了阿母担忧的声音。

      “儿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薛父薛母都一整晚没睡,守在房间里,从喂了儿子喝完药后就一直等着,生怕那药没有作用。

      不过两人看着儿子体温渐渐回升,面色也变得红润,两人皆松了一口气。

      薛盛安看着憔悴的阿父阿母,心里愧疚不已,说好了这一世不再让父母担心,要好好护住父母的,结果让父母受累的却是自己。

      “阿父阿母,儿子感觉很好,感觉身体从未这么轻松过。”薛盛安伸手握住了阿母的手。

      薛母听了这话,又察觉到儿子手掌的温度比以前要高上一些,顿时喜出望外。

      薛父则立马替薛盛安把了一下脉,随后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次盛安应该是大好了,体温和经脉情况与常人无异,这药方确有奇效,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以后要多加调养。”

      说完,薛父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这么多年,儿子的病症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自己身为大夫,居然不能医好自己的儿子,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大夫,几度想放弃医道一途,但是为了妻儿,他坚持过来了。

      现在儿子终于好了,这让他感觉压力顿减。

      薛母听到丈夫的笑声,反而哭了。

      她哽咽着道:“太好了,儿子你终于好了,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了。”

      薛盛安见阿母抱着他哭,有些手足无措,“阿母,你怎么哭了,儿子好了不是大喜事吗?”

      “阿母这是喜极而泣。”薛母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儿子的病好了,这么多年压在她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薛盛安也有些想哭,但他还是忍住了眼眶的湿意,转移话题。

      “对了,阿父阿母,昨天晚上,我又梦到神仙了,他教给了我许多医术。”薛盛安道。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得了一本医书的事虽然不能明说,但阿父也是一名大夫,他可以告诉阿父一些东西,让阿父精进一下医术。

      “什么医术?”薛父薛母异口同声地问道,这次对于儿子说梦见神仙这事,他们是真的相信了。

      薛盛安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几张纸,他把那几张纸抽出来,递给阿父。

      这是他之前就画好了的人体穴窍图,还有这些穴位所属的经脉,以及对应治疗的病症。

      “这……这是穴窍图?”薛父看到这几张纸,大惊失色,手都忍不住有些发抖。

      毕竟这图上的人体穴位描述的太详细,太精确了,而且比他所知道的穴位多得多,要是把这几张纸拿出去,全大齐国的大夫都会蜂拥而至的。

      薛母看到了也是很惊讶,她虽然不是很懂医术,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这东西的珍贵之处,更加相信儿子真的梦到神仙了。

      薛父摆正神色,严肃地对薛盛安道:“盛安,这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恐会招来横祸。”

      “儿子明白,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薛盛安抿了抿嘴,也严肃地点头答应。

      看着房间里稍微有些严肃的气氛,薛母抬手拍了一下薛父,“别绷着个脸嘛,这是好事,儿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随即薛母咯咯直笑,双手合十,连连感谢菩萨保佑、感谢各路神明保佑。

      薛父和薛盛安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有些无奈的情绪,都笑开了。

      劫后余生,还有比这更让人庆幸的么?

      *

      此后薛父兴冲冲地研究那几张纸,苦练针灸之术。

      而薛母非说儿子梦到的是医仙,让儿子画了一幅那医仙的画像,准备又供奉一个神明。

      薛盛安只记得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于是画了一个衣袂飘飘的背影,让薛母挂在了原本就供奉着的菩萨旁边,同时设案台,摆贡品。

      供奉第一天,薛盛安由衷地拜了三拜,他十分感激那身影对自己的指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他得到了那么珍贵的东西。

      还有对于及时赶来的送给他药的表哥,他准备等身子彻底养好了,再挣些钱,就亲自去外祖家道谢。

      而此时城东的普济堂内。

      吴掌柜正端着一杯茶,慢慢悠悠地啜了一口,不过放在腿上上的手一扣一扣,却显示了他内心的不淡定。

      他等了一天,那姓薛的都没来买药,难道是那病秧子死了?凭着那姓薛的对他儿子的宝贝程度,不可能这么久了还不来啊。

      可能真的死了,啧啧,真是可惜,那病秧子熬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啊,可惜了自己的药材,不能坑一把那姓薛的了。

      吴掌柜正感叹地摇着头,就见自己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来了。

      小厮跑进药堂,气喘吁吁地喊道:“掌柜的,我打听到了。”

      “哦?怎么样?”吴掌柜放下茶盏,连忙问道。

      “我听在回春堂附近摆摊的小贩说,薛大夫今天整个人都红光满面,好像是遇到了大好事,问了才知道,原来是薛大夫的儿子的病治好了。”小厮把打探来的消息告知给吴掌柜。

      “治好了?怎么可能?”吴掌柜失声叫道,他顿了顿,又问道:“怎么治好的?不是没药吗?”

      那病秧子居然没死,而且姓薛的也没有到他这里买药,那怎么能治好?真是奇了怪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以至诚为道,以至仁为德——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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