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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寒症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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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惊讶,忙握住薛盛安的手,问道:“哦?什么办法?”
“等送药人都走了,再一起告诉阿母和阿父。”薛盛安反手握住阿母的手,安慰地拍了拍。
薛母按耐住好奇,点了点头。
待所有的送药人都走后,薛母迅速拉着薛父进房:“三郎,儿子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说,你先别忙了。”
薛父虽有疑惑,但还是乖乖跟着夫人进了儿子的房间。
“阿父、阿母,请受儿子一拜,这些年让你们费心了。”薛盛安一看到父母进来,就径直地朝薛父薛母跪了下去。
他从小就患了这个病症,承蒙父母不弃,他才一直好好地活着,前一世他拖累父母,这一世,他绝对不要成为拖累。
薛父和薛母没想到一进房门,自己儿子就来这么一出,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地上这么凉,你快点起来,”薛母连忙扶起儿子,“你身体才刚好了一点,可不能再受寒了。”
薛盛安扶住薛母的手起来,对着父母笑道:“儿子这是高兴。”
“高兴什么?你刚刚不是说有办法解决你的寒症吗?难道是……”薛母忍不住猜测。
“对,就是这个,儿子遇到了大机缘。”
薛盛安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昨天晚上,儿子梦到神仙了,他传给了儿子许多医术,其中就包括能够根治寒症的药方。”
薛盛安拿出刚刚写好的药方递给阿父。
“这——”薛父薛母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薛父连忙开口道,“盛安啊,我知道你有孝心,总是害怕自己的病拖累了咱们家,但是你也别这样胡诌出一张药方来啊,这可不是儿戏,弄不好会要人命的。”
薛母忙点头附和。
“阿父阿母,儿子怎敢拿这种问题开玩笑。”薛盛安严肃道。
他抬手指着方子上的一个个药材名,“阿父阿母,你们看,这张方子上把主药的血灵芝替换成了五十年份的血山参,看似主药的药效到不了要求,可是辅药中,黄芪被换成了十年份的血根子,把白术换成了松腴,把杜仲换成了三十年份的土党参,替换的药都是阳气重、十分补血的药,所以应该能辅助血山参,提高整个方子的药效。”
薛父看着这方子,对比了一下以前的治疗寒症的药方,不禁点了点头,儿子说得也有道理。
之前的药方是薛家祖上传下来的医书上记载的,虽说可以根治寒症,但其实他从来没找着过百年份的血灵芝,也不能确定能否根治,不过那个药方确实是可以缓解病情的。
而现在这个药方与之前的药方如此相似,说不定也有些作用。
薛盛安见阿父点了点头,再次严肃的说道:“儿子认为这方子是真的,而且,昨天晚上儿子真是梦到有仙人赐给儿子药方。”
说完这番话后,薛盛安垂眸,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心虚。
他虽然没有遇到仙人,但是真的突然有了一本医书在他脑海中啊,所以也不算撒谎吧?
“只要能找到五十年份的血山参,其他药都不是问题。”薛盛安以拳抵唇咳嗽了一下,“根治寒症的希望更大了,阿父阿母何不试一下?”
薛父摸了摸胡子,微微颔首,说不定这药方真的可行,不过他还是得实验一下这药方的药效,可不能随便让自己儿子吃。
“菩萨真是开恩啊,我就说老天不会亏待我们家的。”薛母不管丈夫的想法,反正自己是相信了。
她双手合十,朝着门外鞠了一躬,才转身欣喜地说,“儿子,上次我去连云寺许了愿,我觉得这是菩萨显灵了,过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些了,你陪着我去还愿啊。”
薛父看着夫人的样子,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是对儿子的说法又相信了三五分,他相信儿子是不会在这种大事上骗他们的,但是他对这药方的药效还是心存质疑的。
“不管怎么样,我先试试,看看有没有用。”薛父顿了顿,又道:“不过五十年份的血参也不好找啊。”
“我写信问问我阿哥,看看他能不能收到。”薛母连忙开口,她昨天还没来得及写信,正好今天写了信送回娘家,这血山参总比血灵芝容易寻些。
“好,那我去搜寻些十年份的血山参试一试这药方有没有害处。”薛父道。
两人嘱咐薛盛安多多休息后,就忙药铺的事去了。
至于儿子说的神仙传授医术的事,他们没有多问,毕竟那太不切实际了。
薛盛安知道父母可能不会很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只要他们愿意试,那就好了。
他放心地笑了笑,随即闭上眼睛开始研究那本医书。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在这期间内,薛父试验了儿子给的药方的药性,发现不仅没有害处,还比之前用同样年份的血灵芝的药效更加好一些,于是薛父开始收购更过的血山参。
只不过高价收购也没有收到五十年份的,只收到了一株十年份和一株二十年份的,而且这两株血山参,一株为了研究方子做了试验,一株熬成药给儿子喝了,儿子身体也是稍有好转。
但儿子的寒症还是没有真正地根治,薛父现在手里又没有血参了,不禁有些着急。
而薛母收到了阿母家大兄的回信,说暂时没有五十年份的血山参,如果收到了会立马派人送过来的。
薛母有点小失落,毕竟以前那方子根治寒症的希望是很渺茫的,现在突然又有了根治的方法,而且比以前的法子更加容易,她当然希望尽快能将儿子治好。
薛盛安虽然也想尽快治好自己的病,但看到阿父阿母的样子,还是安慰他们,劝他们不要着急。
同时,薛盛安在这段时间内,把脑海中的医术上记载的大部分内容都记下来了。
薛父从小教他医术,还教他怎么辨别药材,所以这方面倒是掌握的快,但由于没有实践经验,医书上的有些东西还是不太懂。
不过最让他无奈的是,医书里面说的一些药材,他居然从来没听过,还好上面画了药材的样子,方便他以后去寻找这样的药材。
这日,每月来送药材的几个采药人又来了,薛盛安看院子里几个人忙不过来,就出了房门帮忙查收药材。
薛母见儿子执意要帮忙,并且这个月来,身体一直挺好的,就随他去了。
薛盛安好好地蹲在地上忙了一会儿,待站起来想休息一会儿时,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一阵发冷、发抖,连站都站不稳,连忙扶住旁边的小石头。
他暗道一声糟糕,没想到今天寒症又发作了。
小石头搀扶着郎君,看他有些不对劲,摸了摸他的手,立马知道郎君这是寒症发作了,急忙呼喊薛父薛母。
“夫人,老爷,郎君寒症又发作了!”
“什么——”薛母吓得手里拿着的药篮都掉了,连忙去扶儿子回房,“小石头快去燃个暖炉过来。”
小石头应声而去。
“儿啊。”薛母摸了摸儿子冰冷的手,险些哭出声来。
“阿母,你别担心,我能熬过去的。”薛盛安浑身哆嗦地说了这句话之后,身体冷得撑不住,就晕过去了。
薛父见儿子寒症又发作了,也是吓得够呛,连忙对几个送药人拱手抱歉,请他们见谅,并让伙计小乙算药材钱给他们。
几个送药人早就知道回春堂的儿子是个病秧子了,应该说,在这个县城内的人几乎都知道城西回春堂的薛大夫的儿子得了一种不好治的病。
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对此表示体谅,准备告辞。
薛母心急如焚,从薛盛安房间内快步走出来,忙问夫郎该如何是好。
“三郎你快想想办法,看看城内有没有收着血灵芝的人家,要是有就高价收购啊。”
虽然她也明白,这在县城内找药几乎没有可能,他们县城内要是有人有血灵芝,早就拿来换钱了,因为他们开的价格比收购价高了两三成。
薛母绞了绞手,都怪自己,儿子要出来帮忙的时候,自己就应该阻拦的,这几天本来就要倒春寒了,天气凉地快,如果让儿子呆在房间里,寒症也许就不会复发了。
自己心怎么就那么大呢?薛母忍不住埋怨自己。
忽而她一拍手,想到了儿子给他们的药方,连忙又说道,“还有血山参,看看别人家有没有血山参。”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问。”薛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虽然他自己早已急得额头冒汗了。
他转头看向还没走的几位采药人,郑重地行了一礼,道:“不知各位能否寻到血灵芝和血山参或者知道哪里有这两种药材的消息,如果能告知薛某,薛某不胜感激,来日必有重谢。”
“这——”其中一个采药人犹疑地开了口,“李某确实知道一点血灵芝的消息。”
“哦?李兄请说。”薛父心底一喜,连忙开口问道。
“我同村的一个采药人,前两天在山中好像采到了一味珍贵的草药,好像就是这血灵芝,不过他一向是把药卖给普济堂的,说不得现在已经把药给卖掉了,薛大夫可以去普济堂问问看。”姓李的采药人如实说道。
“请问那血灵芝有多少年份了?”薛父又问。
“有四十几年份了吧。”
薛父听到这番话后,心里又喜又急,“多谢李兄,来日薛某定请李兄吃饭。”
这血灵芝虽然没有百年份,不能根治他儿的病,但是起码能大大地缓解啊。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薛大夫还是先去寻药吧。”这位采药人非常谅解地说道。
薛父行了一礼,嘱咐云娘守好儿子后,就急慌慌地带着家中大半的银子赶去城东了。
薛母则在送走几位采药人后,守在儿子身边焦急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