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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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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旗木大宅后，止水和鼬心照不宣地来到曾经不能再熟悉的小树林里。斑驳印记的靶子，刻痕累累的树根，郁青的草丛，在树叶掩映下，光斑点点，青草泥土的芳香缭绕。
各自站在一方，就仿若那么多年的时光不曾流逝过一样，他们默契地做好练习对打的准备。
鼬有些恍惚地伸手，结好对立之印。
对面的止水捋了捋卷发，眯起形状好看的眼，似乎有点不适应强光，顺势也并拢两指结印。
谁也没有动用查克拉，两人只依靠体术纠缠着，温暖的肌肤相接似乎能触摸到对方的心脏。鼬眼角微抖，久违的画面……
少年时期，他最无忧最单纯最……快乐的记忆就是和止水相约对练。那种不用考虑家族，不用担心和父亲意见的对立，不用承受他人过重期待的轻松感他一直很喜欢。嗯……这都是止水带给他的。
脑子里飞速计算着，出手也毫不犹豫，耳畔由于止水出手带起的风声有些尖锐，鼬却有些想笑。
止水……
今天他们看似是去解开卡卡西前辈的心结的，但是，他却心知肚明，止水是通过这次机会在安抚他啊……
止水。
哪怕只是念起这个名字就会觉得心热。
他的兄长，挚友，以及，初恋。
在他心里止水一直是一个温柔的人。哪怕他自己不承认。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鼬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任何事物，和，人。他向来早慧，又在年纪尚小的时候被带到战场上去过，心智比起成年人也不差什么了。要知道，战场——那是世界上埋藏了最多的险恶和血腥的地方，就是上方飘荡的空气都带着血气。死亡和诀别，罪与复仇 ，哪怕是强加以“守护”之名也改变不了它本质的掠夺和黑暗。
回到村子以后，他整夜整夜地做着噩梦。流淌的血液，遍地的残肢，和死不瞑目的扭曲的脸。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淡淡地想，世界就是罪恶，哪怕曾经有过短暂的美好，但本质上人都是痛苦和不幸福的。
可当他抱住刚刚出生的佐助的时候才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和光明的伟力，那种想要守护着什么的执念是那么的强烈。他想变强。他想要力量。
然后他就遇到了止水。在初见时他就闻到了止水身上隐隐的血腥味，——姑且说是同为上过战场的人的感应吧。他冷静地打量着这个同被冠以“天才”的表哥，卷毛，对男孩子来说过于长的睫毛，秀气的脸，和，很温暖的笑容。
像清风，像初阳。
这很奇怪，鼬想，见识过战场绞肉机的人不应该笑的那么肆意，浑身的善意都快溢出来了。啊——连他看着看着都想要微笑起来了。如果说四代目大人像太阳的话，止水就像月光。这样的温度对他来说刚刚好。
止水是一个敏锐且敏感的人，这也很奇怪。他见过的这类人无不整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就像世界末日快来临一样。而他呢？
——喂喂！快别撩他的辫子啊！！要松了！！
迟钝和智商有限的人也许活的很愉快，但鼬只会怜悯他们的一无所知，反而是止水这样善于观察和思考的人的幸福更有说服力。他注视着止水，就像在探寻一个答案。
结果……
“小鼬，我们去东街那边那家小吃店试吃一下新品吧~老板娘悄悄给我们留了两份哦~”
“小鼬小鼬！我发现奈良家新开的那家武器店的苦无比宇智波家的更好用诶！”
“不要老是闷着一个人思考啦！会憋出病来的~所以——我们去参加大胃王大赛好了！”，“什么？吃不下？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啦……看别人吃撑的样子很好玩啊~”
“小鼬有交到新朋友吗？……唔，没有也没关系啦，我会一直陪着你哦~”
“拿出自信来啊~小鼬。你可是英明神武的止水大人认定的挚友呢。”
………………
……
止水试图给他一个相对完整的童年，相对纯净、温暖的时光。——就连他父母也没有想到过给他。
真是温柔啊，止水。
见过最黑暗的恶，可还是选择守护光明，守护生命吗？
世界夺走了止水的父母、亲友，赋予他厮杀的宿命，他却从中学会了忍者的守护之道。
止水是一位值得任何人尊敬的忍者，不仅在于他的强大。
而他也在注视着止水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很多以前忽视了的东西。那些虽然很弱小但还是在努力幸福的人们啊……比起他自己这种异类，这才是世界上大多数人生活的姿态。
平凡，又意外的很美。
啊……还有，而止水的温柔也不仅仅在于此，在生活的小事上也可见一斑。甜度刚刚好的丸子，在他头绳断掉的时候递来的红发绳，在幻术体术上对他的点拨，开导他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结……
嗯……虽然偶尔很狡诈很腹黑没错，但他从来没有把这些用到他身上过（笑）。有点小开心呢。
然后……然后，他会爱上止水不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连他妈妈都默认了啊。
“咚！”
鼬捂着被戳的发红的额头，有些不满地瞪着他鼓脸，清清润润的黑眸瞪圆了之后看过来意外的很稚气可爱。
止水有些好笑地揪了一下他的鼻子，“小鼬从对练开始就很不专心哦~”
鼬有些不好意思偏了一下脸，抿了抿唇回应道，“只是……只是想到了以前而已。”
“哦？”小鼬耳根红了哟。
“止水……止水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的心思呢？”
宇智波止水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河边岩石上的灰尘，用眼神示意鼬坐下来，嗯……刚刚好有两块挨着的平整的石头。
两人坐好以后，止水将手很随意地搭在鼬的肩膀上，眼睛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察觉到啊……应该还算早吧，说不定比小鼬你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还要早哦~”
“诶诶？”，鼬有些新奇地侧过脸，“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我藏的挺好的。”——唔，他整天没多少表情应该没多少破绽吧。
“呵呵……”，止水低声笑着，嗓音温柔清朗，有种过电的酥麻感。他伸出手撩了一下鼬的小辫子，才道，“小鼬~……你有事情瞒的过我吗？”呵……他是把这个当成小情趣啦，他们俩从小一个瞒一个猜玩的还挺不亦乐乎的。
更何况，喜欢这种热烈的情绪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哟。
止水深深地看了身边的爱人一眼，眼神里深沉莫名，映照着浅淡的月光，惑人又温柔，他转头闭了闭眼，侧脸俊秀美好，“啊，该怎么说呢？……还是从头说起吧。……小鼬你从小就聪明又敏感，才四岁的时候，才这么点大”，他用手比了比高度，“就已经会思考一些连成年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了，而且很有责任感，又不愿意请求别人的帮助，你在最后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一点也不意外，嗯……怎么说呢？这也是我们宇智波家的通病吧，本性偏执又热爱搞事，一不小心就会干出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唔……不好意思扯远了。”
“没有，没有扯远，止水。”宇智波鼬紧紧盯着止水不愿放开，手指不自觉地勾着对方的衣角绞紧。
“咳咳，好的我接着说，”，止水眉眼弯弯，视线在他收紧的手指上打了个转，笑意不减，“但是啊……我知道的哦，小鼬其实是一个温柔的好孩子啊，听话又懂礼貌，善良细心，最重要的是你会为了保护别人对自己挥刀，连牺牲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呢。一点都不懂得爱护自己。你啊……是让我不得不心软的存在。”他的嗓音轻柔的像风。
河面上有些凉，偶尔风夹杂着水汽袭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止水帮鼬拢了拢外袍，接着道：“虽然这么说有点炫耀的嫌疑，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世界上能和我想到一块去的人实在不多，小鼬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们看的比平常人更远，更广，也对世上的黑暗觉察的更多，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对身边的美好更加珍视。嗯，厚脸皮地说，我一直有感觉到你对于我的重视和依赖哦~”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身下人的反应，然后在鼬被吹的有些凉的脸颊上软软的印下一个吻，唇带着皮肉下血液的温度，有些烫人。
鼬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将头抵在止水的肩膀上不肯抬起来。
呵，这下不仅是耳根，连脖子也发红了呢。
止水了然地吻了吻他的发顶，小鼬害羞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在那时候啊，小鼬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需要保护的弟弟，也是身边唯一能理解我之人，巧合的是我们连思考方式和感兴趣的东西都差不多呢。”，止水弯了弯嘴角，纯黑的眼里说不出的柔和，“你是上天给予我的宝藏，独一无二的珍宝。”
鼬眼睫不停地颤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他想说，他也觉得能遇到止水是他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最喜欢了。
然而他却像失了声一样，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被硬物哽住一样，有什么快失控了……
没管怀里人的反常，止水自顾自开始诉说，一发不可收拾，“我怎么能不一直注视着你呢？……我一直都看着你啊。我知道你喜欢吃甜品，最好是才出炉三分钟的三色丸子，越软越黏你越爱；我知道你喜欢陪着小佐助玩，你喜欢他纯净的眼睛，纯粹的感情；我知道你其实喜欢偷懒，所以才把幻术练的这么好——嗯，方便弄虚作假嘛；我也知道你也有点争强好胜，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的一秒六个印怎么练出来的，当时手指都快打结了吧。”，顿了顿，他似乎是又笑了一下，“我还知道，你很小就喜欢我了吧，不惜和小佐助爽约也要和我修炼，再忙也要给我写信再用乌鸦传过来，每次有女孩子和我说话总是不高兴，啊啊……头部明明是忍者很重要又敏感的部位吧，我的手每次故意从后脑勺经过撩你的辫子你完全没有反应呢……”
“闭嘴！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鼬猝然抬头，脸蛋已经完全涨红了，他用手捂住止水的嘴巴，由于用力过猛两人一同栽到了地上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
止水顺势躺在下面搂住鼬的腰，眼神纵容又宠溺。
他柔软的爱人啊……他是世间所有美的总和。
鼬将盖在他嘴巴上的手拿开，俯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人，怎么会那么好看呢，一寸一寸都是那么合他的心意——就连摘下眼罩后干瘪的一只眼也破坏不了这人对他的吸引力。他微不可查地咽了口唾沫，“止水知道了我的感情之后呢？”
“诶。”，止水笑的更欢了，“老实说，我最开始挺困扰的，毕竟是从小当成弟弟养大的小鼬啊……虽然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你没错，但觉得有点障碍很正常吧。”
鼬眯了眯眸子，“一直把我当弟弟？你对佐助也会产生这种情感？”
明显察觉到有些不妙，止水哈哈笑了几声，弥补道，“怎么可能嘛……小佐助肯定和你不一样。”
“哼。”
……就冲这个冷哼，小鼬绝逼和佐助是亲生兄弟没错。
他抬起手宠溺地揉了揉对方顺滑的长发。仿佛觉得有些无奈，语气也舒缓起来，“小鼬，你不必把自己的地位固定在一个地方啊。是弟弟难道就不能是爱人了么？我喜爱你，这就是唯一的真实。”
还没升起的怒火呲的一下被浇息，鼬眸光温软，再硬的心肠也被接连的几发柔情攻势给攻破了。他用指腹戳了戳止水的额头，然后手指移动着，眉骨，眼角，鼻梁，薄唇……此刻身下的男人还火上浇油：“少见的主动啊……小鼬是被我感动到了吗？想亲亲我吗？”连嗓音也带着好听的沙哑。于是他的手指停在了唇上按了按，有点红，软的，嘴角勾起有个小窝，一点点靠近，他觉得他的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跳跃的有点疼痛。
双唇相贴，年长的青年张嘴舔了一下对方味道带点甜的嘴巴，明显是在引.诱。鼬眼神一点点变深，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痴迷，他先是咬住止水的唇肉，将它慢慢吮到水润艳红，然后又尝试地伸出小舌挑开他的牙关，在触碰到那安分的舌头的时候浑身颤了一下，接着果断深入纠缠轻吮，唇舌交.缠，发出啧啧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水声。他的动作还不太熟练，像是在扫荡领地一样舔过整齐的牙齿，接着就像小奶猫吸奶一样一点一点嘬吸着对方湿润的口唇。
求助：请问被恋人亲吻的感觉如何？
——谢邀。很激动，很想反压。
继续求助：请问被业务不熟还偏偏很热情的恋人亲吻的感觉如何？
——谢、谢邀。要支持不住了啊啊啊啊！！！他怎么能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可爱！！我想dbhdjdhsusjsna＆＊＃
止水内心一片乱码。
前面部分他还在抒情，后面就被挑起兴致的恋人强吻了……好吧，是他故意的。但是！他是想抓住机会和恋人亲热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要知道小鼬平时一副禁.欲的快修仙的样子搞的他都不好下手啊，要知道……他是个刚开.荤的血气方刚青年人啊QAQ
素回去……绝对不可能！！
他又不是一半植物人疑似阳.痿的宇智波带土嘻嘻。
但是……
谁知道小鼬热情起来他快招架不住了！！
止水抬眸看着上方眼神迷离、理智半失的鼬，眼神里汹涌着危险的神色，他张开嘴巴接纳对方的唇舌，任亲任咬任吸，甚至还偶尔配合地交缠上去，乖的不得了。
然而额角已经出汗了，水珠滴落在高领下敞开的锁骨上，控制力一点点流失……止水颇为享受地眯起眼，眼尾漂染上起绯红，平时温柔的人此刻就像勾.魂的妖孽，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欲.望的薄红。
——小鼬……他可是忍了很久了哦。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算是止鼬的专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