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贤十的自我修养》九张机Oo

3、03相见

　　现在是木叶59年，也就是说我晃过去了1年多，到现在，忍界也没怎么改变。杀与被杀，侵略与被侵略，爱与恨已经被模糊，只剩无力，我有些疑惑，那在心里渴望不已，却又遥远的如同天边的星光的夙愿，真的能实现吗？我竟有些动摇。

　　火之国边境依旧不甚热闹，此处毗邻草、泷、雨之国，三个小国，如果要开战的，必定也是以这些夹缝生存的小国为润滑，毫不犹豫地将平静的村落拉入血色的战火之中。此时还处于休憩的和平时期，可是街道上的人我却找不到对生活的热情。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每天每天，只机械地重复着活动。

　　木叶，在我和小鼬心中有一个很特殊的地位。翻遍历史资料，我们为百族大战的麻木和惨烈而心伤，为它铺面的歧视和冰冷而感叹，数个忍族消失在历史中，因为战争。初代目执着的追求着结盟，让我们钦佩，不是所有人都能接纳杀死了自己亲友，父母，兄弟的死敌的，不是不恨，可是那些感情都可以在结盟前让步。

　　因为，只有千手和宇智波的联合才足够有分量，足够匹配，足够……将忍族拉离没有支配和思想的武器地位。

　　在以前，贵族，富人，甚至平民雇佣忍者，忍者的存在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没有人怜悯他们，贵族们心知肚明彼此的博弈，将死伤的人命全部用忍者来堆砌，没有什么比忍者好用了，只用一些银两，粮食便可以买到忍者的命。而平民局限于眼光，不可能看到暗涌的杀机，只看到忍者的到来必然伴随着鲜血遍地，几是横尸，将其视作不详。

　　忍者们麻木而无力改变，只有初代目愿意看到和平的可能，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在那样黑暗的年代，他就像是启明星，没有人不向往他。

　　对于宇智波来说，写轮眼越是高级，失去的就越多，天生的纤细敏感也让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本质的污淖感到绝望，万花筒看到的世界冰冷得让人痛楚，唯有那人心的火焰能够让人感受到温暖，那么，我们又怎么能拒绝着那深藏着诚挚、自信又蕴含着霸道的邀请呢？

　　所以，宇智波同意了握手言和，也许这对不起死去的爱人，亲人，可是， 握住那只手便可以保护好剩下的重要的人，便可以看到温暖的曙光。没有办法拒绝的。

　　木叶和那些混乱的忍族最大的区别就是，它一定程度上对那些顽固的统治阶级有有了发言权，有了一定的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毕竟国家舍弃了忍族大战时期仍存在的武士力量，转而将忍村作为军事主力，上层拥有财富、粮食等等必须的生存来源，忍村作为外围守护着国家，如果影的脑子够好的话甚至能和大名平起平坐。

　　所以，木叶在我们心中就是和平的象征，它就像一座里程碑，代表了一个腐朽黑暗年代的终结，而它也一定会随着历史的流动而将真正美好的、纯净的未来世界迎来。

　　我和小鼬深信着，那样的美好地令人落泪的未来不会是空想和虚无。

　　可是。期望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绝望。木叶，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 忍村都在慢慢腐朽着，可是，我却看不到引领时代的光。多可悲。死过一次后，我抛弃了仅存的天真和幻想审视这个世界，但是，但是…………
　　………………
　　……

　　 我抚摸着花子，慢悠悠地穿梭在人群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冷不丁看见转角的甜品店，那个熟悉的黑长直，有种恍然隔世的悲哀。

　　他瘦了，下巴尖了很多，面色带着病气的苍白， 外面罩着黑底红云大衣，即使是嚼丸子的时候，他也依旧开着写轮眼，视力下降的厉害吧。不珍惜自己身体的坏孩子，但是，这世上除了我又有谁还能珍惜他了呢？如果我真的死在了那一天，我的小鼬，我的小团子，是不是真的会孤零零地死在哪个冰冷的角落？

　　以污名取代名誉，以恨掩盖着爱为代价， 背负着弑亲的罪恶和自轻，将死亡当做最后的拯救，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痛苦。

　　是我来晚了。
　　
　　没看见我还能忍住，可是，可是……真的只有掐碎一些不切实际的希冀才能真正体会到自己的残忍。好想抱抱他……

　　手狠抓住心口的布料，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心脏阵阵的痉挛，连泵出的鲜血也开始侵蚀着身体，喉头哽出血的铁锈味，我生生又咽
　　了下去。这点痛不及他的万一。
　　 …………

　　高明的幻术者判断幻境不再依靠五感的判断，会形成一种预感般的反射，我手把手教的小鼬，对他的水平再清楚不过。

　　果然，他停住了动作，眼神微眯，带着静谧的杀意，衬着秀丽典雅的容颜显得格外惊心，我几乎是有些沉迷了，这个我辛辛苦苦，战战兢兢养大的团子，越发出色了，让我不能移开眼。

　　我留恋地在他身上游离了一圈，便一个瞬身，到了一个废弃的神庙，不大不小，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了，东倒西歪的木块，石头碎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很好，很安静，乱是乱了点，不会有人打扰，很适合我和小鼬……

　　再次相见。

　　我靠在木柱上，隐匿在门背后，一边想着，小鼬的反应一定很可爱。

　　突然感受到熟悉的信号，那可是带着宇智波止水式的幻术试探，一如我们当初相约南贺川的心照不宣。 已死之人的痕迹，很奇怪是吧，我有些自嘲。

　　他来了。

　　还 四处查探着，再过不久就能逮我出来了吧。

　　事到临头，我竟有些怯场，无意识得抓了抓花子的羽毛，它尖厉地叫了起来，扑闪着翅膀，扬起尘埃。暴露了啊。

　　无奈地笑了笑，我从影子中走了出来。

　　“小鼬，我回来了。”手握成拳。他会不会原谅我这个懦夫，违背了自己诺言的骗子，我……

　　他的反应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止水，止水，止水，止水……”，小鼬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形状优美的眼竟泛着红。

　　他哭了啊。

　　没有想过，这个本该死去的人为什么还能对着他笑的光风霁月，一如往昔，宇智波鼬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心有了裂痕，身体也跟不上反应。

　　那可是止水啊，横穿了他的幼年，少年时期的挚友。

　　对他来说，宇智波止水这个人，代表的是作为宇智波鼬私人的，几乎大半的深情。止水是兄长，在他幼小迷茫的时候给予他温柔的维护，带给他经历了战争创伤后的宁静，多年来疼爱他，留下了最宝贵的、无忧的记忆；是师长，交给他理想和信念，并且拨开了世界的面纱，教会他思考和认知；是挚友，他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交付信任，默契难言；是他懵懂的情愫所系之人，说不出口的思念和……在那阴冷的崖边，失去的、绝望的爱。

　　止水，代表的是新生，他原本冻结了所有感情，只面对幼弟的时候，才会浮现一点期盼，但是，止水，他回来了啊，他来找我了啊 ，隐秘的欢喜压下所有猜测。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重要了。

　　三步跨作两步，我近距离抚摸小鼬的脸，郑而重之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吻，他眼中翻涌着巨大的情绪，想要说什么却又迟疑的不开口。

　　我将他的头按在怀里，凑近耳畔，温柔的近乎小心翼翼 ，“小鼬，对不起。”对不起丢下了你，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承诺，对不起，把重担都丢给你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辛苦了，小鼬可以休息了哦~”

　　怀里传来一声哽咽，接着是毫不掩饰的哭声。
　　水渍浸湿了衣服，我毫不在意，手指抚弄着他的发，亲了亲他粉嫩的耳朵，小鼬一定很疼，至少要哭一场发泄一次。

　　这一次，绝不，绝不丢下他了。上天入地，我都陪他。

　　对于这个世界我问心无愧，我的执念就只剩了怀里这个人，瘦弱地好似一折就断，但是，我却知道，这个肩膀上抗着多重的担子。

　　那也是我的罪。

　　跳崖前，我只敢以挚友的身份托付，但是……我不仅仅想做他的挚友啊。

　　我还想……还想成为他的男人。 这是我最隐秘的情思。

　　“止水。”鼬终于缓了过来，眼眶扔带着红，有种淡淡的媚。

　　我会意的点点头，“那个鲨鱼头是你的搭档？我给了他一发幻术，我扫尾很在行的。”

　　“你是怎么回事……”他有些疑虑，皱眉的样子好可爱！

　　“被救了，是大蛇丸。” 我言简意赅。

　　他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艰难道，“是他啊……”

　　哦，他们已经对上了啊。秒懂。

　　“我之前一直在大蛇丸的基地那里做复健，做了一个月，不过，我沉睡了一年才醒来。”
　　我把玩着他的发辫，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停止动作，叹了口气，“小鼬很久都没睡好了吧，先休息一下？”

　　出乎意料地，他仰起头，对着我覆盖了发带的、干瘪的双眼亲了一下。

　　我没有躲开，这个吻一触即离，却搔到我的痒处，心里酥酥麻麻，像过了电一样。

　　他安静的倚在我怀里，乖巧的不行。白白净净的脸上写满依赖。

　　好满足。

　　我抱起他，来到旅店房间里，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睡吧，我一直都在，睡完以后再谈别的，我还要看一些情报。”

　　我转身想坐到房间的桌子旁边，衣角又被拉住了。

　　 “我想……止水陪我睡。”害羞的邀请。

　　我从不会拒绝他。

　　我克制着心里汹涌的情潮，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乖乖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