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不合格玛丽苏番外集》乐乐猴

6、意义非凡

　　……她难道真的是事故体质？
　　当银行玻璃门炸开，碎片斜飞到她面前时，希亚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是出来买个三明治，竟然也能遇上打劫。
　　闪身避过碎渣，她躲进快餐店，回头示意店员。
　　那个站在柜台后的卷发男人恍如梦醒一般，咽了口唾沫，猛地抓起电话，“……探长，‘复仇者联盟’和蜘蛛侠打起来了。”
　　蜘蛛侠？
　　希亚狐疑地瞥向对面。透明的玻璃墙内，绿色钞票纷纷扬扬，隐约可见蛛丝飞动。几个带着复联成员面具的破坏分子被围困在小室内。他们身手一般，但提着古怪的机枪——那泛着银白光晕的金属外壳无端让希亚想起了在阿尔法城见到的外星科技——“绿巨人”手里的枪头射出蓝色烟雾状的激光，猝然间朝天花板扫去。
　　一个红蓝相间的身影瞬间从吊顶处摔了下来。
　　那捧光束倏地炸裂开来，巨大的能量波掀翻了屋顶，横斜着喷射过来。
　　希亚眉心猛跳。她动了动手指，打算全盘吸收，面前的橘色耀光却没有丝毫减弱。
　　是了。她现在没有力量了。
　　那团光芒骤然间向她扑过来。
　　希亚正要矮身躲开。下一瞬，从体内到指间毫无预兆地涌出晃眼的白光，与正面冲来的能量缠作一团。
　　和上次在阿尔法城一模一样的光。
　　……是新生命的力量。它在保护她？
　　希亚下意识地护住腹部。
　　冷不防，另一道红色残影从半空翻腾而入，猝地捞起她跳出店面。
　　“我的天呢，小姐，你还好吗？老实说，我也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向你保证，这绝对不是皇后区的常态~话说回来，你是皇后区的居民吗？我看你不像。我以前没在这儿见过你……”
　　一落地，便是一通乱七八糟的搭话。
　　听声音还是个孩子呢。
　　希亚定定地看着眼熟的红蓝紧身衣，半饷，“彼得·帕克？”
　　那孩子乍然失语，呆立了几秒。紧接着，可疑地朝四周看了几眼。
　　“彼得·帕克？谁是彼得·帕克？你认识他？他在这儿？”他腾地攀上路标，佯装向街道各处眺望。
　　“我、我没看见有人经过。”他跳了下来，动作流畅自然，希亚却从他嗓音里捕捉到一丝忐忑。
　　“哦——”希亚笑眯眯地瞅了他一眼，慢慢悠悠地靠近他，“那么，纽约的好邻居，你愿意借我用下你的电话吗？”
　　“……啊？”彼得愣愣地吐出一个字。
　　“我的包被烧掉了。手机和钱包都在里面。”希亚瞥了眼店内乌黑的残骸。
　　“那好吧。”他看上去很不擅长拒绝别人，歪了歪脑袋，举手投足带着一股男孩似的生涩清新的气息。
　　希亚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正要看他怎么从紧身衣里掏出手机，脖颈处的坠子莫名地滚烫。她从刚刚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此刻脱离了火源，这温度愈发诡异。
　　她疑惑地握着项坠，若有所思地瞄向前方，眼神发散。
　　遥遥可见，一辆迈巴赫从街角驶来，猝不及防地跃进眼底。
　　总算有人来了。
　　希亚松了口气，须臾后，蓦然愣住了。
　　那个车牌号……
　　车窗下滑，露出了哈利·奥斯本向外一瞥时，半侧着的脸庞。
　　希亚脑海滑过“果然如此”的念头。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哈利和彼得·帕克攀谈时的表情。遗憾的是，哈利看上去无懈可击，没有半点讶异。
　　是了。他来到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不去搜寻彼得·帕克的消息呢？好歹是为数不多的“挚友”。
　　但哈利显而易见地兴趣缺缺。
　　一番客套后，这场想象中应当噼里啪啦、电响雷鸣的会面平淡无奇地结束了。
　　毕竟……这个彼得，也不是他曾经信任的发小。
　　再怎么相似，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熟悉并习惯的那些。
　　这想法猛然撞进希亚心里。
　　他是真真切切地抛弃了自己的生活，来到这儿。
　　那朦朦胧胧的认知在这一刻不知怎地具现成了一川怅然无措的洪流。
　　重逢至今，除了起初的惊愕，她对他的陪伴习以为常，也没有深思过他的处境。但是哈利他是清楚的吧。这儿的所有都是全然陌生的，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她心里仿佛落下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她忽地明白了为什么他总会对她的事过分紧张。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迟钝的渣女！
　　希亚挽住哈利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车辆晃晃悠悠的，平白增了些困倦。
　　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她昏沉沉地想着，眼眸微阖。
　　哈利顺了顺希亚的头发，目光在她涂着唇彩的嘴唇上微微一顿。
　　那颜色偏于艳丽，不是她一贯的风格，但恰当好处地掩去苍白，添了几分神采。她这些天来，似乎总是精神不济，连带着人也憔悴了些。
　　——奥斯本夫人的精神压力源于妊娠。您有没有想过，她……可能，并不期待……？
　　霍根医生曾经闪烁其词，小心翼翼地试探。哈利不知道他露出了怎样的眼神，很快，霍根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从兜里掏出块手绢，颤巍巍地擦了抹冷汗。
　　哈利按了按眉心。希亚歪在他怀里，闭着眼，带些疲惫，呼吸声细微而平稳。
　　他碰了碰她瘦得令人心惊的尖下巴，看着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过来。
　　“或许我们不该在这时候等待孩子的降临。如果你不想的话，”他望着前方，似是不经意地提起，语调甚至带着些散漫的意味，但下颌不自觉收紧，“可以随时告诉我。”
　　希亚恍惚的睡意被划开了个洞。她像是没听清似的，盯住哈利，“你刚刚说什么？”
　　他这才看向她，瞳仁晃过车窗外的灯光，透出幽绿的冷色。
　　女孩趴在他肩膀上，乌溜溜的眼珠泛着几抹初醒的水意。
　　哈利的神色下意识柔和了些，他执起她的手，偏眸，“我认为，也许你还没准备好。”
　　希亚的眼梢慢慢抬起来。她看着他，缓过思维混沌的几秒钟，逐渐体味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突地直起身，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脑袋差点撞上车内顶。
　　……知道那消息的时候，他明明很高兴啊。那样不掺杂质的笑容不可能作假的。他比她更看重这个孩子。
　　哈利失笑地拉住她。
　　“你在瞎想什么啊！”希亚揉了几下发顶，眼睛睁大控诉道。
　　“我瞎想？”哈利挑起了眉峰。
　　希亚在他暧昧不明的目光中略带心虚地垂头，她盯着手心看了片刻，自暴自弃地仰起脸。
　　“好吧好吧，我承认，之前大概、可能有那么一点点问题。”她语速飞快，“但现在……”
　　哈利截断了她的话，“没有‘但是’。”
　　“那些都没有你重要。”他淡淡说着，握住她挥动的手腕。
　　“那很重要。”希亚挣开他，她的视线落回哈利眼中。希亚深吸了口气，“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哈利想说什么，被希亚制止。
　　“它对你有特殊意义吧。”
　　“这是我们的孩子，”她重复了一遍，反握着他的手，慢慢笑开，“也是我们的归属。”
　　和这个世界没有关联也没有关系。她会为他创造新的联结。
　　她很少如此郑重地凝望他，没有多余的修饰，哈利却在那一瞬明白了她未尽的话。
　　尚未完全合拢的车窗缝隙随着风飘进了雨丝，夹杂着几粒飞扬的雪。
　　冰凉的雪粒粘在希亚侧脸，引来她一声惊叫。
　　“下雪了耶！”
　　她抬起头，笑容不自知地转瞬间扩大。
　　哈利想起了在法国的初见。
　　那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天气。他令女管家打开门，顽童心性，暗暗准备好给那个被父亲派来的佣人下马威。
　　门外走进来了个提着轻便箱子的姑娘。
　　她没注意到他，侧首，正和卡洛琳交接，微抬的手擦过鬓角，挽起一缕碎发。
　　过往的一切经过记忆的净化，纤毫毕现。
　　水晶吊灯的光芒向下坠落，撞上她发间缀着的雨珠，投映在他眼底。
　　彼时，他莫名觉得碍眼，忍不住出声讽刺。
　　那姑娘终于看向他，抬起眼，笑靥粲然，几近晃眼——和此刻别无二致的神色。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希亚闻声转过头，眼带好奇，落在眉间的雪粒摇摇欲坠。
　　哈利轻声笑出来，“那时候，你就像只蠢兔子。”
　　“喂喂喂！”希亚咬着牙，“你当时才让人讨厌。”
　　她气哼哼地捶了他一拳，“我每天都在克制，不要诉诸武力揍雇主的儿子。”
　　哈利躲过她的攻击，抓住她的手，顺势带进怀里。
　　她生气的时候，脸上倒多了些红晕，唯独额下一点雪色。
　　哈利眼中盈出了明晃晃的笑意，半带纵容，又似恶作剧，希亚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像极了逗弄一只扑着激光红点的傻猫。
　　她愤怒地闭上嘴。
　　他倾身靠过去，吻在女孩的眉心。
　　她的眼睫惊异地眨动了几下，而后停滞在合上的眼睑处。
　　他好像从来没告诉过她，他那时的真实想法——就像一只从雪地里钻出来的白兔子，适合捉弄……兴许还有点可爱。
　　希亚额间的那片雪被唇角的温度熨帖，悄悄地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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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是毫无爆点的一章【绝望】忧桑地赶脚收藏破不了百啦【扯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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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对我意义非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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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鸣谢毓筠笙歌的地雷！！！礼花齐放(* ￣3)(ε￣ *)！周六日要滚去考试，所以就在催更前放出来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更新频率不规律到这种地步，我也很惭愧QAQ
其实我是很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特别感激小天使们的一路相伴，谢谢你们(>^ω^<)
真爱就不再一一表白了，否则我也觉得自己hin矫情【捂脸】
最后，大家有缘再见吧～爱你们(ღ♡‿♡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