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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醉酒之吻 ...

  •   卫中华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洛阳与莫白赶赴京城,但他却未向一人说自己去哪儿?只道去找一位故友。
      而在卫中华走后第三天,卫月夕与傅弈尘出现在洛阳城门前,两人各骑一马,一黑一白,自是追风逐日无疑。卫月夕背着简单的包袱,穿着一套便于骑马的白衣,头上依旧是简单的发髻插着一只白玉簪,粉嫩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转向傅弈尘:“我们来赛马吧!”不等对方答话,便拉起缰绳,往前方大道奔去。
      傅弈尘嘴角荡出弧度,一身黑衣的他此时有几分邪魅狂狷,“驾!”夹紧马背追上前方的白影。
      一黑一白,有时前有时后而不管谁在前方总是会朝身后望。麻累了,一黑一白就平行于大道上,谈笑风生。就这样,卫月夕与傅弈尘行过山水,踏进了京城门,来到了傅临炎府上。
      府中下人众多,卫月夕与傅弈尘端坐于堂中等候傅临炎,丫鬟们候于她们身边端茶送水,还有的在修剪花枝,仆人们打扫着院落。
      卫月夕环视一周,桌上的点心非常精致,让她觉得吃下去都是一种罪恶,盛点心的盘子没有一点瑕疵,堂中的桌木上了漆,滑得发亮,点香的金炉飘出一缕缕轻烟,萦绕于空中。心中不忍感叹,舅舅在京城做的生意,究竟有多大呀?这样有钱!
      正出神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在进堂屋后就被凝固了,空气似乎被冻结。傅临炎看着卫月夕似是看见了心中想念已久的人儿,心中不禁澎湃不已,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点都没变,就如他们最初见面的模样。深深地望着她,一步步地走过去,抬手想抚摸她的脸。
      “伯父!”
      “舅舅?”
      卫月夕与傅弈尘的声音同时响起,惊得傅临炎一抖,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女孩,收起刚才的失态,慈爱地说:“是月夕吧?这么多年不见,都出落成美丽的大姑娘了!”接着又转向傅弈尘:“侄儿也是,我听说明日就要殿试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让下人领着他俩去了客房,望着卫月夕的身影,心中一痛,为何与明兮长得如此相像?而现在,她已入京城,必不能被皇室之人看见!
      卫月夕心中纳闷,适才舅舅看见自己,就好似看着另一个人,那个人会是谁?在醉梦楼里,老板娘说自己与一个人很像,就是那个人吗?她究竟是谁?想得有点头疼,就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想那么多。
      “怎么了?头疼吗?”傅弈尘停下脚步问。
      要不要跟他说呢?这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况且他明日还要参加殿试,卫月夕心中已有了决定,摇摇头答道:“没事,可能路上被风吹得有点头晕!”边走边说“你明日还得殿试!今晚可要早点休息,争取明天大放光彩!”说完大大地挥开手臂以配自己的言辞。
      “好啊!哈哈”傅弈尘走上前,一手搭在卫月夕肩上,放声大笑。而卫月夕月一下就怂了,心跳加快了不止一倍。
      第二天一早,傅弈尘就坐上马车进宫殿试了,卫月夕一个人无聊地在府上瞎转悠,忽听得一阵婉转琴音传来,四处张望一下,正是从不远处的湖心亭中发出的,出于好奇,她悄悄地走了过去!
      是舅舅!他正专心地弹奏一曲相思,可他的心又好似不在琴上,只是透过琴向另一个人诉说着相思,对了,舅舅一直没有成婚呢!卫月夕望着身穿白衣的舅舅,岁月不仅没有腐蚀他的容颜,更为他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按道理来说,这样的舅舅应该是万千女子梦寐以求的归宿,不该没有妻子啊?那么就是舅舅自己的问题了?
      “站在那里做什么?”傅临炎停止了弹奏。
      “舅舅,你琴弹得真好,我不忍心打断。”卫月夕走上前去。
      “哈哈,这琴是一位故友的,有一次她临行前赠予了我,现在一看到这琴,便想起了她!罢了,说这些做什么,月夕会弹琴吗?”傅临炎怕自己一说就无法停止想起有关那个人的一切便转移了话题。
      “我啊?我不会弹琴!”卫月夕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回答,“小时候在家里都是看点书,没碰过琴……”
      “无妨,现在学也不迟,学一首曲子也不难的,你想学吗?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傅临炎弹动一根琴弦,发出一古朴的声韵。
      “好啊,舅舅你教我吧!我想学凤求凰,能教我这个吗?”以前在话本里看见,有一个人对着心仪的对象弹奏一曲凤求凰,以表达心中的爱慕,如果自己学会了,就能弹给他听了,卫月夕激动地跑上前,抓住傅临炎的手问。
      傅临炎听了后,震惊地看着卫月夕,“你学这首曲子做什么?”
      卫月夕松开傅临炎的手,被傅临炎的质问吓到了,小声地回答。“啊?我就是听别人说这首曲子很好听,就想学了!。”
      傅临炎松了一口气,见卫月夕被吓到了,便说:“舅舅,刚才语气激动了些,月夕莫见怪,你想学这首曲子,我教你就是了,你先听我弹一遍,记记大概的音律音调。”说完便弹了起来。
      当傅弈尘回来之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卫月夕坐于古琴前,傅临炎在卫月夕身后,俯身环绕着她,并握住她的手腕,弹奏着一首曲子,通晓音律的他,自是知道这曲子的名字。他看着出伯父的神态中流露的不仅仅是慈爱,昨日伯父见月夕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更是奇怪。殿试第一名的喜悦被心中的烦闷取代,本想着回来告诉月夕这个好消息,却见她在一旁玩得正欢,转身一走,又心想不对,伯父怎可与月夕在一起……
      “你们在弹琴吗?”傅弈尘走到亭中。
      傅临炎此时站起身来:“侄儿回来了?今日在殿试时表现如何?”
      “对呀对呀!傅弈尘,你快说快说,肯定过了,对吧?没过的话,肯定上哪喝酒消愁去了!”卫月夕跑到傅弈尘身旁。
      “是是是,你说对了!没过的话,我铁定跑出去喝酒了!”傅弈尘笑着说,手中的扇柄轻点一下卫月夕的额头。
      “哇,傅弈尘,你太厉害了!”卫月夕毫不掩饰心中的崇拜,这大大取悦了傅弈尘。
      傅临炎站于古琴前,看着他俩,似乎有点明白卫月夕想学凤求凰了,可是这是绝对不行的!
      “既然弈尘已过殿试,那就好好庆祝一番,走吧!”傅临炎带着两人来到花园的凉亭中,吩咐下人们备酒菜。
      月色正怡人,花草浮暗香。杯中酒已尽,言谈甚是欢。
      “老爷,客厅有人找您!”一小厮跑来对傅临炎说。
      “好的,让他稍等,我马上来。”傅临炎说完便对卫月夕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和弈尘就早些回房休息吧!”
      傅临炎走后,卫月夕伸个懒腰,倒在石桌上,动也不想动,刚才兴起,酒多喝了几杯,现在头晕晕沉沉的。
      傅弈尘拍拍卫月夕,附身过去问“月夕?月夕?喝醉了吗?醉了就回房休息吧!走,我送你回去。”刚扶起卫月夕的肩膀,她的头就朝他的脸倒过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把手搭在傅弈尘的脖子上。
      闻得熟悉的清香,卫月夕勉强睁开眼,看见傅弈尘的嘴正在眼前,因刚喝了酒,红润有光泽,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像红豆糕,想咬一口,来缓缓嘴里的酒气,便抬起头去咬,诶?口感不对啊,不是红豆糕,又咬了两口,感觉像两片肉,也沾满了酒气,正想松口,却反被那两片肉包裹了嘴唇,接着好像有个更滑的东西想钻进嘴里,卫月夕一惊,睁大了眼睛,酒意顿散,神思全集中在自己的嘴上,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了,脸上一阵热汤,看着傅弈尘闭上的眼,感受着他嘴唇的柔软,像两条小鱼在自由的嬉戏,不由得渐渐软了身子,但空气越来越稀薄,卫月夕的脸越来越红,她已经快窒息了,呛了几声,终于把傅弈尘唤醒,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闭上眼大口地喘气。
      怎么办?怎么办?闭上眼的卫月夕心中十分慌乱,不知怎么面对傅弈尘,万一他只是喝醉了怎么办?对了,装喝醉了不就好了嘛!这么想着,就倒头趴在石桌上,一醉不醒。
      傅弈尘看着倒在石桌上的卫月夕,脸上透着红光,定是刚才酒喝得太多,上脸了,嘴唇有点肿,没有原来好看了,傅弈尘摸着自己的嘴唇也有点肿,为什么刚才自己失控了?想把它吃下去?
      卫月夕闭上眼睛好一会,没什么动静,掀开一眼皮缝,看看情况,正巧,傅弈尘又俯身过来,她赶紧闭上装醉。
      傅弈尘把卫月夕抱起来,向客房走去,推开房门,把她放在床上。
      卫月夕感觉傅弈尘在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僵着身子,感觉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嘴巴。
      忽地感觉,两片柔软又压在了自己的唇上,不过一瞬间就移开了,随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卫月夕一下子睁开眼,抱着被子在床上直打滚,怎么也无法平复心中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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