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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夜奔灿灿 ...

  •   夜奔

      兴德商行最近很是风光,他们家的商队从南方带来苏州锦绣、御用茶叶,还有来自更南方、更海边的蕃人所带来的奇异玩意儿,全在东城炒到了天价,物以稀为贵,甚至连京城里的商行也蠢蠢欲动,派下人前来询问。

      兴德商行的东家兴德弯着腰、曲着手,行了一礼,送走来自京城礼的“贵人”,转身命仆役在最好的酒楼备尚好的席面时,嘴角上扬眼尾垂,皱成菊花似的喜庆。

      「去把表姑娘叫来,等会儿陪陪老板。」

      仆役诺诺告辞。

      兴德笑的神采飞扬,咧得合不拢嘴。霎时一顿,狠下心咬牙,又道:
      「你个倔驴,再把上回换得的那头幼马牵出来,老爷我等等骑着赴约。」

      仆役一愣,道:
      「阿爹,可大小姐回门,同姑爷骑去别庄了。」

      兴德顿时又骂骂咧咧,气得破口大骂:

      「败家玩意儿,老子舍不得骑、舍不得让干活,她底气倒足,吃老子住老子,还骑老子的马,晓得不晓得自己和她那男人几斤几两,就不怕压疼我家乖乖,老子还得靠这颗摇钱树挣钱,她算个什麽东西,赶紧得把小姐叫回来,也不知她个落魄家的有没有那个屁腚儿坐我家的宝贝儿。」

      仆役为难地劝几句。

      兴德又骂咧咧:
      「她算哪门子小姐?马儿还可以给我赚钱,她算啥子?她只会给我花钱,去倒贴那家子落魄户,老子都没汤喝了,她吃哪来的肉?还不是总从娘家这扒拉!叫她爱哪哪去,我家宝贝儿必须牵回来!你牵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多的是人替俺去做!」

      兴德一不小心又暴露自己的口音。

      他家祖上是在北方务农的,靠山吃山,兴德小时候学会倒卖山货,大家都不看好他,觉得这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流子,也不正经干活,以至於没人嫁他,後来有了点钱,也没在山窝窝里横,转头买了个黄花闺女,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搬到了东城镇里来,又跟三五好友臭味相投,几个热血小夥子搭起个跑商小班子,适逢战乱,南北物资都缺乏,搭了顺风车,成就东城首富的名头。

      镇上人人见到他,谁不喊个兴爷?
      就他家几个婆娘不怕他,尤其是小女儿,被她娘宠上天,自视甚高,硬要嫁一个人中龙凤,拖到了二十三才嫁人,对婆家的人那叫一个温柔贤淑,常往那拿东西,对兄弟姐妹倒硬气的很,处得不好,看的他兴德心里头酸酸涩的,也就不大待见这个小女儿。

      他闺女傲气的很,这不,难得归家一趟,还赌气去了别庄,人人说富人好,怎到了他兴德头上,还矫情地觉得这日子过得不如刚成亲那势头来的快活?

      穷是穷了,起码没那麽多是是非非。

      另一边,小女儿从马厩牵来了马,马虽年幼,却生的高大,同一般成马没差多少,棕色的皮子油亮光华,打理得精细,只是身上多少有些伤口,也叫来马医治疗,小马儿有些精神不继,垂着尾儿。

      小女儿把韁绳交给她那高傲的夫君,女婿点点头,在仆从的帮忙下上了马。
      居高临下地对小女儿说道:
      「你再上马就太挤了,去搭马车吧!」

      小女儿见丈夫同自己搭话,眼眸闪耀,仿若繁星点点,她掐着嗓子,娇媚中带些僵硬,道:「无事。你让那马挂辆车,我坐车上。」

      丈夫瞬即不悦,那女人把自己当作马夫?
      真真是从山里出来的巴里下人,若不是需要钱两来举荐,自己何必娶这种货色为妻?
      等投了官,便让这女人病逝罢!

      无色大龄又十分粗鄙,若是日後官场同僚知晓自己娶得这番不体面的女子,岂不是让那些贵族笑话他?他可是读书人家,将来更要报效皇恩的人呐!

      丈夫撇撇嘴,露出一丝假笑,正要开口应和下来,突有一下人匆匆快走过来,着急的神情一见到他们夫妻,又露出一笑,行了一礼。

      「请小姐、姑爷安,真真不巧了,孩儿碍着了道,不过阿爹刚与京城里的贵人宴请,叫孩儿赶紧将这幼马牵过去,令孩儿牵里头的马车给二位,真是对不住,下面的人糊涂,牵错了马。」

      小女儿立即面如黑炭,嚷嚷开来,原本女婿也觉得备受羞辱,自己都骑上马了,怎的硬是叫人下了马?见到自家婆娘丢脸的模样,更觉得自己的脸面被踩在了地上,灰溜溜地下马,阻了妻子再说什麽不体面的话来。

      下人牵着马儿,喜孜孜地前去复命,全然未见女婿猩红的双眼和紧握的拳头。

      兴德见了马儿倒没有想像中的高兴,反而有些落寞,叫仆从系於树杆子上,时辰到了就赴约去。

      兴德心宽体胖,马儿很是吃力,但总比二人共乘再驮个马车好,旁有仆从走路伴行,到了楼里,仆从要了些马食喂养,细细打理,这马儿活的精贵,比人还好命。

      夜里,宵禁以前,兴德从着几位大人出来,还有几位就宿在街後的暗门子,其中一位贵人看中棕马,拍拍马脖子,转头问:「你倒打理的精细,几岁了?」

      兴德稍有失神,摸摸马脸,道:
      「快三岁了,平日里也能当成马使。」

      贵人摇摇头,怜爱的抚摸马儿,道:
      「不怪韩退之曾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好好神驹竟被当成货马,这样的好马可是千金难求,如今战事紧张,这马生在当世,倒也能为陛下分忧解劳了。」
      这话自然是夸张了点。

      兴德弯腰请罪,言道为陛下分忧是马驹幸,故愿献与贵人。贵人满意点头,满载而归。

      看着贵人小心翼翼地牵着马,连骑都舍不得了,兴德行礼恭送,心中暗叹:

      「面对这样的人物,他怕是一辈子都直不起腰来了,谁知道自己看那幼马年纪轻轻就长得神俊威猛,高大不凡,下了决心跟那些不识货的家伙买了,打算精养起来,送与贵人,或成商队招牌,也是可行的,瞧!这不就送到了,转了一圈儿还是自己不识货。罢了罢了,给女儿的生日礼只能另寻了,谁叫那马儿得了贵人言,报效皇恩去了。」

      城里宵禁黄钟十二响,兴德乾脆就宿在外头了。隔日回家,家里闹腾了起来,见马儿送人,小女儿更是包袱款款,回家去了。

      另一方面,得了马儿的贵人回了京城,将良驹献与镇北将军。

      北方政权是马上打天下的,南下定中原後便迁了都,皇帝老儿倒跟北方族人很是亲近,可太子就是妥妥的亲汉派,有个汉人娘亲,又替自己取了汉名,平日宠着汉人小妾、弹着他们族人不懂的琴弦乐谱,把他们祖上荣光、老祖宗的根子都给忘了。

      其他部里很是不满,日夜叫嚣着换皇帝,当初可是部族联军打下天下,不过碍於势大,才让那一脉当了皇帝,如今还得避嫌唤陛下了!止不准三百年前还是兄弟呢!今儿个为了些汉人还来打压他们,为了外族人,降了他们北方人的官,心寒阿!

      有些部族躁动起来,让皇帝老儿不得不封了个镇北将军,倒是居在京城,可要是过分了,过些日子就不一定了。

      镇北将军入宫听召了,那人牵着马儿在练兵场候着,也是熟人亲戚才有的亲暱待遇。

      镇北将军的小儿子正练着剑呢!见到幼马生的如此威猛,不由得见猎欣喜,拿着草料喂食。

      待镇北将军回来时,正望见小儿子丘穆陵晏骑着马儿挥着马刀,斩落草人数名,脸上漾着风流不羁。
      谁家马上少年郎,惊豔世人。

      少年回头见将军,侧马翻下拜见阿父。
      「阿爸,您回来了,宫里规矩可还记得?」

      那副挤眉弄眼、怪模怪样的样子让将军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还敢笑话阿爸!」
      将军瞪大双眼。

      贵族少年阿晏倒舍得下皮子撒娇,不久又把他阿父哄得一愣一愣的,阿晏正好提正经事。

      「阿爸,这次上战场我要带着这匹马去,你看牠才不到三岁,已生的如此高大,就当我的坐骑吧!」

      将军瞟了眼兴致勃勃的小儿子,忍不住泼冷水:
      「上头那位还没批准呢!而且这匹还只是幼马,待阿爸选匹经验丰富的成马给你。」

      阿晏瞪大眼眸,嚷嚷着:

      「粮草早就出了城门了!老头子别唬人了,另外,我这都十五了!还没有一匹自己的马,几个玩得好的兄弟们都笑话我了,说咱们丘穆陵氏没落了,连匹像样的马都没舍得给小儿子备上。」

      这当真是诬衊了,堂堂丘穆陵氏的小公子,要什麽没有?自小便让哥哥,阿爸阿娘宠着,幸好一心向戎马,才没坏了根子,不过也让人大叹无趣,这不,他阿娘便阻了他的马,不然依小公子的“上进努力”,还不知即使能抱孙子呢!。

      将军倒不是不想让他报效国家、部族,只是贵族子弟从军,起步便与穷人家的孩子不同,而阿晏又嚷嚷着要从底层做起,让他阿娘担心坏了,每每劝他成婚又毫不意外地推辞,母子俩的攻防战还在继续,事儿还有得磨,可人算不如天算,陛下正忙着南征,北方又出了乱子,太子殿下倒是盼着立功,可皇帝老儿可不让儿子又干这得罪人的活。

      点了镇北将军前往边塞戍守,倒让镇北二字落了实处,小儿子阿晏早已整装待发,像是早早知道消息似的。阿娘的催婚越发勤快,如今还把姑娘家接进来住,美其名曰:陪伴她这个很快就要独居的老太婆。

      阿晏真真怕了,他可不想如阿爸这般,成了婚,被阿娘管得死死的,去哪儿都要报备,唉女人就是烦人。

      阿晏越想越心烦,骑着新得的马驹,往京郊的庄子赶去。
      阿晏夹着腿儿,急风相随,窄袖灌了风进去,凉透透的,贵族少年急奔在陌上,整个人就像那阵风,驾驭着身下的马,恣意傲气的浓烈色彩映入每个行人眼底。

      阿晏到了庄子倒没有先清理自身,反而亲自打来清水,侍弄起这匹幼马。

      「咩咩噜噜噜噜」

      阿晏眼底是那抹夕阳馀晖,竟显得这个高傲少年莫名温柔。

      「好了好了,跑得可开心?你阿……叫声倒怪异极了,哈哈哈,怪得好,别匹马我还不稀罕呢!」

      一人一马“聊了许久”,阿晏说累了,转身休憩去了,留下仆从喂养。

      夜里,少年阿晏披着微湿的发在这夏夜,突觉兴致一起,弹着琵琶轻声唱,那北方民歌,原本弹得壮烈激昂,渐渐,又转成细致缠绵的情歌。

      他一个人,唱着情歌,外头只有几匹马和一仆从。
      阿晏红着脸,低声唱,唱给那遥远又不知名的情人。一曲弹尽相思情,阿晏缓缓吐口气,觉得自己也该找个女人了。

      突然外头骚动四起,仆从禀告,竟是那幼马逃走了!

      阿晏赶紧找匹好马,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

      阿瑶在荒野夜奔,在逃亡。

      事实上,自从牠离开那户养马人家後,就一直在逃跑,作为一只从没出过门的幼马,牠迷路了,动物的本能也没教会牠判别东南西北,只能沿着上午阿清他们出门的方向,日夜赶路。

      日头初显,阿瑶得避着人群休息,以免被抓去卖,夜里人类睡去,牠便开始赶路,这也不算太笨,只是看不到希望。

      牠一直没遇上阿清,心中自然是越来越慌。不得已只能依靠剧情,向南行。

      路上却被抓了,一群年轻人抓了牠,想炖一锅香肉,当时牠冷汗都流了下来,

      那是牠两辈子最落魄的时刻--

      十分艰难而凶险,而且毫无希望。

      最後还是队里的“有志之士”发声,卖了好价。日夜袱着行李货物,这还算清省的,还是看中牠是匹资质绝佳的幼马的价值上。

      那点无知和傲气被江湖上的无情易变磋磨了去,说到底,她还是前辈子那个清官儿阿瑶,虽然阅历丰富,但有时候还是会有些无知的天真以及理所当然的自傲。

      阿瑶沉默地赶路,等待时机,牠没忘记自己的目标,这也成了支持牠走下去的动力。
      终於,牠被送到了北方贵族手上。

      看着少年阿晏,牠没想到竟是遇了故人,只是故人已逝,曾经的灵魂早已忘记了当初的决绝,也罢,终究是错付了岁月。

      听着自己即将被送去北方,牠急了。
      上了战场很大可能是回不来的,如此与阿清错过,等於任务失败。

      牠知道自己一向幸运,希望大吉之运仍眷顾着牠。
      可惜,骑着骏马的阿晏已在牠不远处,就差几个马身。

      阿晏一夹马腹,侧身到了阿瑶身旁。
      他一靠前,阿瑶惊讶地睁大双眼,太近了!就不怕惊了马,两败俱伤?

      阿晏跳到阿瑶身上,阿瑶惊得直起马身,阿晏紧夹马腹,在夜空中他的身姿耀眼极了。

      星光在身後闪耀,即使骑在一匹没有马鞍、马辔的烈马身上,他也是不屈不挠,月光灑下,银白色的坚毅隐隐透着圣洁,那一霎那,仿若战神入世。

      可是也危机重重,一不小心落了马,踩踏胸口,是会致命残疾的。

      阿瑶觉得这一世的他就是个傻大胆的,这般不顾及自身性命 。

      没想到下一秒,那男人竟抽出马鞭,困住马脖充作韁绳,强迫让阿瑶停下,若是不停,便将手中匕首深刺马臀,此时已稍入刀刃,流下血迹一片。

      吓得阿瑶减速,最後不安地刨地踏踏。
      阿晏下马,捧住阿瑶的马脸,一脸认真沉着。

      「我不知你为何离开,也不知你来自何处,你是生而不凡的良驹,通人性、体健壮。而我也不会让你走的,你势必为我所用,要不立即死在我刃之下。」

      他抚摸着阿瑶,温柔到让她产生一股错觉,彷佛此时不像在威胁她似的。

      阿晏轻柔地磨蹭着她的脸。
      「我们一同上战场,你我是最亲密的伙伴,如同战友,不轻易言弃、不随意抛下。」

      语毕,用力拦着马脖,阿瑶倒抽一口气,她没想到这孩子年纪轻轻,力气竟这般大。

      「咩……咩咩噜 咩噜噜噜」
      你个死孩子,松手阿!

      这孩子简直比阿清妹妹阿拾更惹人烦!

      「嘿嘿嘿,没想到你好似还听得懂人话,你知道我在说什麽?你也会说人话吗?」

      「咩咩噜噜噜!」

      「哈哈哈,我是越来越放不开了,你这家伙!」

      随後起身驾马,命阿瑶往回行。

      「走,马儿回去吧!今夜我俩不醉不归,一醉方休,哈哈哈,马儿,遇见你我心里真舒坦!我一点都不怕你,咱们就是最知心的好夥伴!日後,也请多多照顾了。」

      回庄子里,阿晏简单替阿瑶包扎伤口,说道明日派马医来医治,一人喃喃自语,倒也不亦乐乎!

      阿晏眯着眼,声音轻柔地道:
      「小马儿你别怨怪我,你想你若到了别处,一旦发现你的问题,谁能不记前嫌地接纳你,也只有我,了解你。你放心,我丘穆陵晏把你当兄弟了,你就是我的马兄弟。」

      大手一挥,很是豪气。

      001在阿瑶脑海中瑟瑟发抖,这两年多的逃亡日子里,它一直很安静。

      一开始,它还会欢乐地瞎指挥,自备类似罗盘的功能,可惜当时它忘了采集阿清的DNA,没即时定位他,很是可惜。

      後来,愧疚淹没它的思绪,它自恃万能的系统大人,游离三界,却不能拯救受苦受难的阿瑶,它的主人,一开始还哭着,後来越发沉默。

      阿瑶倒没怪别人,她自知自己自傲,太过想当然了,眼光只局限在角落,局限於话本的情节,落得如此颠沛流离,也算好运,起码活着。

      现下,001望着阿晏的迷人笑靥,野性而充满魅力,却始终感到恐惧,警铃叫唤,让它在阿瑶识海内怯怯的提醒。

      「阿阿阿阿阿瑶,这人很危险啊!真的!」

      阿晏看着阿瑶彷佛通晓世事的模样,笑意越发深邃。

      这日夜里,倒有惊无险,
      不过过几日有谣言传出:
      「镇北将军家那个小儿子疯了,夜里留一匹马过夜,同牲畜把酒言欢,称兄道弟。」

      那日,一仆从被打杀了。
      谣言越传越夸张,蔓延整个京城上下。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二并一更新,so明天不更啦!我要休息哈哈哈。还是一如往常的求收藏与留言!!
    朝代架空!架空!架空!!!
    其实有点难过,都没人理会我的勾搭哭哭,所以我要任性的躺平不更------
    一日吧!
    其实我这算是第一次写网路小说,第一次写长篇,心里真的很忐忑,不知道写的好不好读者爱不爱看,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些建议吧~
    其实正在考虑要不要签约,虽然人家不一定会签我,因为可以提供写作指导,所以有些心动,也真的很希望有人能陪伴我一起走,接下来是有点无聊的小日常,可看可不看。谢谢大家读到这儿,掰掰。
    finally,小剧场日常:
    变成马之後的阿瑶接受采访:
    小编□□.:作者已经不只一次强调您的勇猛健壮了,请问您对此有何想法?以及您平常是如何保持身材的?
    阿瑶:「咩,咩噜」
    小编□□:「不好意思,翻译!」
    阿瑶:「咩,咩噜」
    我认为作者是词穷了,毕竟文采不够,也就那几点文墨,哪里能写尽我的俊逸非凡?还有,我有必要再重申一次,对於威猛雄壮一类的形容词,我实在敬谢不敏,妾身一向攻心为上,何时走肾不走心?为何一定要一再强调我的外貌?
    小编□□:「呵呵,这一秃噜,也是挺长的,那再请问您保持身材的秘诀呢?相信对於健身有兴趣的朋友也是很想知道的。」
    阿瑶:「咩咩咩咪,咩噜噜噜噜鹿鹿」
    无可奉告。(冷漠)
    001:「啊啊!这来自於马爸爸的教导,前面有写到关於……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编□□:「好的,时间也到了,下周时间请继续收看,谢谢再见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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