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莫问》月秋浦

4、庶出皇子

　　卫国位置偏远，虽然民众生活一直不富裕，但最近也没什么战争。于是作为国家的君王，卫天景过着逍遥似神仙的日子，锦衣玉食美女如云，想象着国泰民安，社稷巩固。对于一个随处留情的皇帝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卫帝有十五个儿子，无数个女儿，还有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这些孩子有的俊朗有的聪慧有的艳丽，只是卫帝只能选择皇后的唯一儿子作为皇子。但是皇上可以选择自己不喜欢的皇子，那就是曾经艳妃的儿子卫鸿。他厌恶这个儿子厌恶到想把他杀死，只是念在他母亲给自己留下的销魂记忆和皇后的极力保护，而暂时放他一条小命。只是对于卫鸿，生未必是件幸事。经历过刁难和父皇的责骂，卫鸿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现在的孤僻怪胎。
　　说起为什么卫帝这么讨厌六皇子，还要从他的母亲，当时艳压群芳的艳妃说起。艳妃当年只是宫中一个小小的舞女，从长的平平常常不惹人注意到名动整个后宫的艳妃，其中的故事数不胜数。卫帝临幸一次之后就再也离不开这个女人了。说她媚艳入骨，尝过一次就无法忘记其中的销魂，特别是艳妃的眼睛，清纯与妩媚共存。在舞动中突然一个媚眼抛过来，就连神仙也不能把持。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把当年正直壮年的皇帝迷得七荤八素，从此君王不早朝。卫鸿就在第二年降临在人世。皇帝爱自己的女人，就会爱女人生的孩子。特别是皇帝觉得这个孩子本性像极了自己。卫鸿百天那日,群臣恭贺，满地金银珠宝。卫帝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卫鸿被宫人抱到地上，看着满地的东西，有上好的夜明珠，精贵的玉佩，名贵的古玩。只是任旁人怎么挑逗，卫鸿就是一件不取。这时艳妃笑道：‘也许是嫌弃地上的东西不好。“卫帝抱着艳妃亲了一下，“你的儿子还想要什么好东西呀，难道就是我的玉玺。来人把我的玉玺拿过来。”于是卫鸿抱着送来的玉玺一直不放。卫帝看着这个刚满百天的孩子，沉思的说道：“儿子像我，应该继承我的王位才对。”一旁的艳妃笑的比平时更美丽。
　　卫鸿像是含着金勺出生的幸运儿，只是上天喜欢开玩笑，昨天让你衣食无忧锦衣玉服，今天就让你成为阶下囚。艳妃被宫人捉奸在床，和她云雨的是个魁梧的侍卫。卫帝看着衣衫不整的爱妃，脸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红晕。对比那个魁梧有力的侍卫，卫帝突然有种被人扇了一巴掌的羞耻。我的女人，我最疼爱的妃子，竟然在别的男人那里欢爱到天明。想起曾经的种种，海誓山盟，非君不可的誓言，简直就是对自己的嘲弄。对了那个儿子会不会也是别人的种。
　　“陛下，我是被他给□□的，我不是愿意的。陛下，我是爱您的，求你放了我吧。”艳妃留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动人。
　　“陛下，陛下，不要杀我。您说过要我侍候你一辈子。”艳妃的声音没能挽回昔日宠爱。
　　卫帝杀死艳妃的第二天便来到卫鸿的摇篮前，仔细的看着摇篮中的婴儿。这个孩子眉眼一点也不像自己，到是像极了那个贱人的媚眼。这一定不是我的孩子，卫帝在心里默念一百遍。当他想开口叫侍卫处理掉这个耻辱的时候，皇后缓缓的走了进来。
　　“皇后，你怎么来这里？”卫帝讨厌皇后。
　　“陛下，这个孩子毕竟无辜，谁也不能肯定他不是您的孩子，不如交给宫人养着，长大之后看看他的长相就能判断，如果不是我们到时候再杀也不迟。”
　　“皇后思虑深远，你不会是想留个祸害让后人嘲笑我吧。”卫帝狠狠地瞪着皇后。
　　“如果这个孩子成为皇帝，必然会被后人耻笑陛下。但是这个庶出的孩子能成为皇帝吗？我们的孩子才是未来的卫国之主，大家只会说陛下宅心仁厚，容天下之不能容。”
　　“我今天就非杀这个孩子不可。”
　　“陛下，您的决定，谁也不能阻止，只是别误杀了自己的孩子才好。”
　　“你这个话什么意思？”
　　“艳妃生性□□，但是你宠幸她的时候可是日日夜夜，臣妾猜测她也没机会。这是近来您又有了新欢，她才是有机会在外偷吃。”
　　“皇后向来不喜欢那个贱人，如今处处包庇她的孩子，让朕有点不能适应。”
　　“我觉得您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因自己喜好把您的后代生死置之度外。”
　　“皇后真是贤良淑德，我真有眼光一定要你嫁给我。”卫帝想起当年的情景，不由得语气加重了不少。
　　“陛下，我是您的妻子，必然什么事都为了您好，我对您的爱不是一朝一夕能理解的。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一个宫女侍奉您左右，而不是一个妻子让您不开心。陛下我从来不出我的凤宫，今天来只是不忍看见后宫杀戮，我一向信佛，愿陛下三思后行。”
　　“皇后仁厚，我只是您的陪衬。我不愿意可以吗？天下人都说我是天子，其实我只是您的属下。”卫帝一分钟也不想在皇后身边呆，“这个小子能活下来该感谢你。”
　　卫鸿被皇后救了下来，只是命运已经开始转变。一个得宠的皇子变成一个庶出的野种。他渐渐吃不饱饭，也穿不暖，宫人觉得他是个祸害，早晚一天会被处死，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每个人都和卫鸿保持距离，每个人都不愿理睬他。于是当年红极一时的花艳宫变成了今日的冷宫。卫鸿在这里尝尽了人间冷暖，也学会了怎么隐藏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