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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一把抱起她,吩咐知诸把沈时卿身边的玉佩揣好。

      一行人外加一个灵魂朝着他们住的地方走去。

      怀中的女子轻的几乎没有重量,红彤彤的脸庞衬的她越发的娇艳,白遇安眼神复杂的盯着怀里的人。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子,为何总是可以不顾自己性命的去帮助别人。

      沈时卿烧糊涂了,加上有些颠簸,挣扎着在白遇安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嘴里还嘤咛着:“我好想回家啊。”

      白遇安听着心中竟生出了一丝的心疼。

      垂下眼眸,掩住了所有的情绪,一声不吭的向前走着。

      知诸看见自家公子一言不发,也悻悻的跟着,他虽然心智不全可却也知道公子现在心情一点也不好。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又想起了那件事,知诸根本不敢上前安慰,害怕自己说错话,让还没有从那件事走出来的公子更消沉。

      白遇安收拾好情绪,恢复了之前空洞洞的眼神 ,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僵硬的抱着沈时卿,一步一步的回到了住处。

      此时的天还没有大亮,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推门的吱呀声打破了宁静。

      “公子,你去睡一会吧,我帮你抱小娘子。”知诸推开门对白遇安说道。

      白遇安没有回答摇了摇头,走进房间放下沈时卿又出来摸了摸知诸的头说道:“没关系,你去睡吧,这么多天受惊了。”

      知诸不听,在门口踌躇着,一脸的纠结,看了看白遇安,从怀里掏出了方才捡起的玉佩递给了白遇安,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

      白遇安用微笑一直目送知诸回到厢房,才转身回到房间,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沈时卿叹了口气说道:“你再这样不知死活下去,我也救不了你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却依旧不顾男女之别替沈时卿诊脉。

      摸着沈时卿弱弱的脉象,白遇安习以为常,不得不感叹沈时卿命大,总是可以很好的介于死和不死之间,换做他人估计早就死得尸体都不在了吧。

      即使知道沈时卿很有可能又很快恢复,可自己也不能放任她不管。

      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了自己的药房,给沈时卿熬药。

      渐渐地可以听到从墙外飘进院子里的叫卖声,药房外面的老槐树上也时不时的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

      白遇安终于端着药从药房里出来了。

      知道沈时卿肯定醒不来,就提前拿好了勺子。

      白遇安猜得不错,小心翼翼的扶起沈时卿,拿起轻轻的吹凉,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着。

      可能是时间长了,等白遇安想要出去的时候发现胳膊被压的发麻动不了了。

      索性也就让沈时卿半依着自己。

      白遇安已经很久没睡觉了,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害怕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家人血淋淋的模样对他哭诉着为什么不救他们。

      实在累得不行晕过去也会从噩梦中惊醒。

      如果非要说真正的休息那恐怕就是沈时卿把他劈晕那一次吧。

      现在这般安详的气氛让白遇安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终于撑不住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这次睡得格外的沉,就连沈时卿从他身上爬起来都没有吵醒他。

      揉了揉有些疼的肩膀,直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身后靠着一个人。

      沈时卿想了想,下床给白遇安脱掉了鞋子,让他平躺在床上,又尝试的往里推了推,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就放弃了。

      沈时卿虽然醒了,可因为这几次元气大伤,想来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能完全恢复的,

      做完一系列动作,沈时卿实在是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直接跨过白遇安又安安稳稳的躺在里面睡着了。

      说实话这次如果不是白遇安的药,沈时卿这次很有可能就把自己作死了。

      知诸从屋里出来打算看看自家公子怎么样了。

      还没进门就朝白遇安常坐的软榻望去发现没有人,疑惑得走进来一看发现公子和小娘子躺在一起。

      知诸看到这一幕有些生气的走出去了,嘴里还嘀咕着:“哼,小娘子是我的小娘子,我也想和公子睡。”

      “算了,看在公子终于睡觉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沉默了一会,知诸像是想通了一般自言自语道。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心中难免有一些不开心,在台阶上生了一会闷气知诸也打着哈欠回房间了。

      白遇安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惊觉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如此安稳的睡过了,心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扭头一看就看见沈时卿放大了数倍的脸。

      白遇安吓了一跳,幸好现在是晚上,要不然白遇安窘迫的样子被沈时卿看到不知道要笑多久。

      看着沈时卿酣睡的样子,白遇安想到了很多年前家族替他安排过两次娶亲,可这两次的女子总是莫名其妙的在新婚前一晚暴毙。

      于是京都就流传出他克妻的说法,自此之后朝廷里但凡有女儿的人家都放话了,说不管他有多么位高权重都不会让女儿嫁给他。

      再后来他像是为了落实这个传言一般,就遣散了院子里所有的女人,这下好了以讹传讹连普通女子都不敢接近他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两位“新婚娘子”根本没有死,只不过是假装暴毙和自己的意中人私奔了。

      白遇安很羡慕她们这样的爱情,实在不愿意拆散,就同她们演了这一出戏,成全她们也成全了自己,这两次之后白遇安就再也没有被强迫娶妻,两全其美,白遇安也乐得清静。

      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接触女人,但是如此胆大妄为,不拘小节的女人还是第一次遇到,白遇安有些慌乱。

      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把白遇安从这尴尬的氛围中解救出来了,怕吵到沈时卿就轻手轻脚的下床,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知诸满院子的跑,连白遇安出来都没有发现。

      他身后好像什么在追着他一般,一边跑一边哭着大叫道:“我求你不要追了,我跑不动了,呜呜呜。”

      白遇安看见知诸这样心想:“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回来了”

      一把拽住跑到眼前的知诸,知诸感觉自己被抓住了,哭得更大声了。

      慢慢回过头发现是自家公子,一把抱住白遇安躲在他身后,委屈兮兮地指着空气说道:“公子,你看那个吃人花也跟回来了。”

      白遇安一头雾水,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啊。

      只当是知诸受了惊吓出现了幻觉,开口安慰道:“乖,我们知诸这几天被吓得太可怜了,你自己去那边玩一会,我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就让知诸松开了死死拽着的衣袖,走向了厨房。

      知诸站在原地小声啜泣着。

      一旁的江则阴测测的笑着,凑到知诸耳边说道:“要我不吃你也行,你去把厨房里的烧鹅拿来,我就不吃你了。”

      知诸眼泪汪汪的点点头说道:“那你要说话算数哦,给你烧鹅就不许吃我了。”

      江则一听威胁成功,大手一挥:“放心,我吃饱了就不吃你了。”

      知诸犹豫了一下又对江则说道:“那……那你以后肚子饿了也不许吃我哦。”

      江则点点头又听到知诸背着自己小声嘀咕道:“嗯,我会多带些粮食的,只要你吃饱了,就吃不下我了。”

      看着他朝厨房走去的背影江则笑了。

      “这呆子。”

      沈时卿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扑入眼帘的是江则放大无数倍的俊脸。

      沈时卿被吓到之后白了他一眼问道:“白遇安呢?”一开口声音犹如破布撕裂一般。

      江则听见沈时卿问话直起身子,飘到了床顶,笑着打趣道:“怎么?一睁眼就想着自己的情郎啊!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我要是他啊,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白遇安一进门就听见沈时卿哑着嗓子虚弱的一嗓子。

      “滚!”

      虽然没有气势,但依旧觉得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问道:“你醒了?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江则斜躺在床顶上对着沈时卿挤眉弄眼。

      沈时卿半躺起来解释道:“不是让你滚。”

      随后又忍无可忍的开口威胁道:“江则,你要是再这样就不要怪我无情了,以后都不想出来了?”

      听见沈时卿这么说,被戳着死穴的江则,切了一声就飘走了。

      白遇安听见沈时卿的自言自语心中的疑惑更甚,递给沈时卿一杯水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能看到些什么?这几天知诸也是怪怪的。”

      沈时卿没有回答,一把拿起茶杯朝嘴里灌去,她实在是太渴了,刚刚和江则说话都感觉嗓子里在冒烟。

      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时卿行云流水的动作。

      沈时卿喝完水感觉好了一些,嗓子是不疼了,这才觉得全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的痛感。

      抬头就看见白遇安盯着自己开口问道:“我睡了几日?为什么浑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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