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圣僧本世俗》小夷珊瑚

17、第十七章：猴大王心中白月光

　　唐笙尴尬地东张西望口干舌燥。

　　孙悟空蔑了他一眼，抱胸到远处坐下背对着唐笙。

　　唐笙顿觉尴尬，摸摸鼻子踱步到孙悟空旁边，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坐了下去。

　　孙悟空又看他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头转向一边。

　　唐笙装作非常自然的样子开口：“悟空，你和我的前世是不是很熟？”

　　“还好。”孙悟空淡淡回答，水边的阳光荡漾，映衬得大圣的脸特别柔和。

　　还好是什么意思？熟还是不熟？熟到哪种程度？尼玛孙大爷你说清楚啊！唐笙暗自腹诽。“悟空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说说以前你和金蝉的故事。你要是介意，那就算了。”唐笙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既想知道又担心孙悟空不说这样让他觉得尴尬到脚趾头。他想知道，是什么让孙悟空变成了这样。

　　孙悟空一开始没回答，唐笙刚心道果然的时候，孙悟空却开口了。
　　“我和金蝉，”他顿了片刻，“我和他很多年前就认识，我出世没几天他出现在花果山，赐了我名字。”

　　“你名字？！你名字不是菩提老祖取的吗？”唐笙大吃一惊。

　　孙悟空扭头看他，直到他感觉到不自在的时候孙悟空才移开目光。“你取的。菩提老祖也是你给我找的师父。我是猢狲，师父的弟子‘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恰巧排到‘悟’，你说我就叫孙悟空。四大皆空的‘空’。”

　　流沙河水翻腾，一波一波地击打河岸，发出呼啸声。就着悠远的浪声，孙悟空想起和金蝉的初见。

　　这个光头出现在花果山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时孙悟空他已成为猴王，听见小猴子禀报山里来了个光头，他觉得好奇兴致勃勃连跑带爬攀岩附壁荡藤换树到了山门，他躲在一棵树上在树叶的掩护下探头探脑。他看见真的来了个光头，全身都没有毛，一袭白衣，后来他知道那叫做袈.裟。

　　孙悟空低头看看自己周身的猴毛，动着脑袋思考他为什么会有猴毛的问题。

　　光头很不知所措，被几十只猴子围着，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猴子在他身上窜来窜去，光头想抓住他们下来却怎么也抓不住。孙悟空看到这个样子拍手大笑。

　　“你是谁？你来这里作甚？”孙悟空手下一只小猴子审问光头，这只小猴子就喜欢替他们大王操心所有事，算是孙悟空的头号粉丝。

　　光头依然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道：“我是一个和尚，途径此地。”

　　“和尚？和尚是什么？”小猴子继续问，其他猴子也奇怪地看着他。

　　“我……”光头说不出来，抓抓衣袖脖子都红了，“各位施主，贫僧无处可去，想在此借宿几日，可好？”

　　猴子们叽叽喳喳开始讨论。

　　孙悟空看到这里从树上跳下来：“让他留下。”

　　大王开口，猴子们岂有不从之理，纷纷答“是”。
　　孙悟空没看那光头，但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抓耳饶腮踉跄几步跑了回去。
　　他们猴子是多么单纯啊，对光头不疑有他，没有疑惑为啥一个和尚会出现在满是妖怪的花果山，而且全无害怕的样子，毫发无伤穿越重重妖怪出现在食物链的顶端——花果山。

　　和尚说他叫金蝉，和尚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第一次为自己没有名字而感到丢脸。“你跟着他们叫我大王即可。”也不是没有名字，只是难登大雅之堂，没当大王之前他们叫他石猴。花果山的猴子都是这样的，草丛里出生的就叫草猴，树下出生的就叫树猴，就算没名字也没关系，反正猴子们都分得清谁是谁。

　　每天金蝉很闲，也不做什么事，就坐在水帘洞外的大石坡上，静静地看着大家一举一动。猴大王不是自作多情，但真觉得金蝉只在看他一个，但是自己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金蝉又看向了别处。

　　猴大王最近很不好，他觉得金蝉长得真好看，比他所有猴子猴孙都好看。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他以为天下猴子一般丑，但是金蝉一来打破他的认知，原来世上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

　　他通常都是光明正大地看金蝉，直到金蝉露出的细嫩脖子白转红，才笑得手掌拍地，扬起薄薄一层灰。

　　金蝉难为情转回头迎上猴大王的目光，心里叹了三回气，放下打坐盘起的腿站起来走到猴大王面前，眼里隐隐有笑，轻轻抓了抓猴大王头顶的毛。

　　觉得金蝉抓得很舒服刚准备闭上眼睛享受的时候，头号粉丝小猴子跑进来了，直接扒拉开金蝉钻进两人中间：“大王，有敌来袭！”

　　猴大王不快睁眼，但也感觉到外面警铃大作，问是谁。小猴子说是隔壁山的疯牛精。
　　猴大王圆眼一睁，这疯牛精又发疯了。他赶紧看了金蝉一眼：“你躲进水帘洞里去，待会儿别伤到你。”

　　金蝉愣了一愣，答了声好。起身走了几步实在没忍住，问：“花果山经常有敌人来吗？”

　　猴大王也愣了一愣，然后耐心回答：“那倒没有。就疯牛精总来，他一个人住在隔壁山，来一次被我们打跑一次，等伤好了又来。”也许等他娶个媳妇就好了。

　　金蝉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实在有招人凌虐的欲/望。他慢慢点了几下头，听话走进水帘洞。水帘洞自从猴大王跳进去后，就带领猴子猴孙又开辟了一个能走进去的洞口，这样有些害怕跳进去的猴子也能进去。虽然这是大王的专属领土，但是他没有大王架子，谁都可以进去。

　　最后猴大王带伤回来的。金蝉迎上去：“你没事吧？看起来伤得挺重的。”

　　“没事没事，”猴大王装作一点都不痛的样子大气摆手，“差点以为回不来了，没想到天公助我，突然下起冰雹打起雷电把疯牛精给劈回去了。这真神奇，雷电我在花果山见过，冰雹是真没见过，莫不是天老爷长眼了不成？”

　　金蝉没说话。刚才他实在不忍心，就出手帮了一下。
　　看着一身伤痕的猴大王，金蝉又动了恻隐之心，在他旁边蹲下细细查看他的伤口。

　　对于金蝉的突然靠近，猴大王有点愣，只觉得金蝉身上味道真好闻，抬着亮晶晶的眸子看金蝉。他一直喜欢靠近金蝉，可是他不好意思，每次都故作高傲。现在金蝉就在自己身边俯身查看自己的伤口，他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太重。他发现金蝉不仅长得好看，眼睫毛还长，而且特别浓.密，跟自己一样，自己眼睫毛就特别长。眼睫毛长的人一般长相孩童，这令他很不开心，因为这样他毫无霸气可言，可是长在金蝉眼睛上就尤其好看，金蝉的眼睛像一汪湖水，让他就是觉得心情好。

　　“大王，你愿不愿意学些本事？”金蝉没有察觉到猴大王的目光，看到血腥的伤口皱眉很不好受，猴子们的战斗力太弱了。他自己修习佛法不宜教授，但是他的一个朋友可以教给他道术。

　　“本事？”

　　“嗯，大王学会后可以教猴子猴孙们。”

　　“我向谁学？你吗？”猴大王撑起上半身看他。

　　“不，我有一个朋友他可以。在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

　　“不用了。也就疯牛精总来惹我，还只喜欢跟我打。一开始以为他孤单单不开心，让他和我们一起住又不干，就喜欢惹我们。也不晓得他到底什么毛病。”猴大王嘟囔，搓搓手臂上的伤口，疼死他了，“再说我去学本事了，我的猴子猴孙怎么办？”

　　金蝉半天没说话，一直看着猴大王，有点不罢休的意思。然后问：“大王可信得过我？”

　　“我明白了，今天那场冰雹是你下的。”猴大王低头，他和金蝉终究是不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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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你得有一个名字，你觉得孙悟空这个名字如何？孙者男儿矣，那位高人收徒‘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恰巧排到‘悟’。”

　　“那‘空呢’，为什么叫‘空’？”

　　金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徐徐而道：“四大皆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希望他永远不懂愁苦。

　　猴大王这时候有些恍然，似乎金蝉到花果山就是劝说他去学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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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悟空回忆起多年前的金蝉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们都变了，除了面目其余全非。金蝉慈悲所以善待他，他天真所以靠近金蝉。

　　看着一旁流里流气的唐笙，孙悟空眼神透出一丝迷茫。

　　他不再天真，金蝉亦不再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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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举手举手举手ing(*^▽^*)┛从今天起，每天更新时间调整为晚上七点到七点一十，会理解的吧会理解的吧……总是凌晨码字，对身体也不好噻……小天使们也不要总熬夜哟(＾Ｕ＾)ノ~Ｙ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