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搞个大新闻》雾川梓

2、2.大天狗，与阿爸

　　2.大天狗，与阿爸
　　妖狐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按照阿爸的计划……是什么计划等会说，这次为了复活阿爸，作为主力的大天狗是要去融入人类世界的啊，但是一个连手机都不会用的妖怪真的能够融入世界吗？
　　“大天狗大人，需要我为你讲解一下人类世界的常识吗……”
　　泽祈皱眉，微微低头俯视着妖狐，也不管落到眼前的金色碎发，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耐：“人类世界的常识我还是明白的。”
　　妖狐表示不信。
　　但不信也不行啊，万一这中二十足的大妖怪一个羽刃风暴过来了，他可不想这么快狗带啊。
　　“那就好。”妖狐端起青烟缭绕的妖茶，抿了一口后舔了舔嘴唇，“我这次前来是为了阿爸。”
　　这个你在门前说过了，下一个。
　　“继续。”他威胁一般地绕了绕手上小巧的风旋。
　　“……阿爸现在有一部分灵魂寄存在一个手游的程序里因为你是他唯一留下契约的ssr所以让我来找你帮忙。”
　　？？
　　泽祈一脸黑人问号，可以的妖狐，一句话里有三个他听不懂的词汇。手游？程序？ssr？
　　并不想暴露自己与世隔绝的信息网，泽祈靠着他的高智商和推理把妖狐的话拼凑了大半，然后略带兴奋地问：“晴明的哪一部分灵魂？黑晴明大人的那部分？”
　　“……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大天狗大人对黑晴明还是充满执念呢。”一个略显活泼的声音插了进来，泽祈很快将这个声线与脑海中的模糊身影对上了。
　　但我没感觉到气息啊？难道这一千年那只蠢狐狸修为长进了那么多？
　　泽祈的兴奋劲很快消失在空气中，随后冷得掉渣的低沉声线响起：“晴明身边的那只白狗？汝等身在何处？”
　　“小白不是狗！”
　　这次泽祈立刻察觉声音的来源，就是妖狐带来的那个黑色的手机。
　　死狐狸！
　　泽祈给妖狐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妖狐眼带笑意地将桌上的手机翻转过来，让泽祈能够看到屏幕显示的内容：那是一个硕大的庭院，占据泽祈大半视线的是一棵纷纷扬扬洒下带着妖异的紫的粉色花瓣，画面中央的站着的身影让泽祈分外熟悉，但他有些不敢确认，一直到那个人说：
　　“大天狗，许久不见。”
　　晴明？这是晴明？！
　　泽祈差点没绷住自己的高岭之花脸。
　　妖狐抱歉的用扇子遮住脸，模模糊糊地躲在后面说：“前几天阿爸非要换那个祭奠的皮肤，我就给阿爸买了一个……其实这样看上去阿爸挺帅的。”
　　“崽子乖。”晴明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起来像盛开的黑百合，“只是大天狗似乎更习惯我的正装？”
　　皮肤？人类的皮肤也是可以改变的？
　　恍恍惚惚的泽祈眼神飘忽了一下，将注意力拉回晴明的脸上，而不是在那个看起来特别风骚的露出锁骨与大片雪白肌肤的服装上，泽祈再次对白晴明感到失望，你看，黑晴明大人的服装那么严谨细致，气质高贵，哪像你那么骚……气……
　　“泽祈？泽祈？泽祈？”连唤三声没回应的晴明‘啪’地合起手中绣有青竹蓝烟的蝙蝠扇，无奈之下只好稍稍放出一些气息。
　　神游中的泽祈立刻被吓得背后的大翅膀都高高竖起，翅膀上的羽毛根根直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不过毕竟是三大妖，泽祈还是立刻反应过来，将手中泛有一丝凉意的茶尽数饮尽，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失礼，请继续。”
　　“甚好。那么我便继续将我的计划与你相说，”晴明用手指向右下角的弥漫着浓郁妖气的一白一红两个面具，“打开式神录。”
　　泽祈冷着脸照做了。
　　妖狐点的式神录是按等级排名的，于是泽祈一进来就看到了与他面容相似但看起来有些怪异的模型，有些好奇地点了点，左边印有他头像的灰色图格立刻变成了彩色，与此同时泽祈感觉到自己与晴明的契约更加明显了。
　　……好像又被这个狐崽子摆了一道。
　　“阿拉阿拉不愧是满级的ssr呢，”晴明欣慰地看着自己的经验条一越飞越，从5级跳到了14级。
　　“给我解释，安倍晴明。”泽祈声音中的冰渣子都快掉下来了。
　　接下来，泽祈听完了一个足以把他早已成型的几千年的世界观打碎重启的故事。
　　晴明是自然死亡，也就是死于器官衰竭。干阴阳师这一类的很少有人能自然死亡，尤其是他这种已经接近神祗的“奇迹”，部分能活到老的大阴阳师会运用很多方法去换取更多的寿命，但显然晴明这个奇葩不会，或者说，不想。
　　所以泽祈觉得很奇怪，在拥有了能力，名望，钱财，后代，总之一切人类所渴求的事物之后，居然会因为寿命将至而放弃？
　　晴明摇头越过了这个话题，他继续诉说自己的经历，在他临死前一秒，他感觉到了有一种强大的能力正在靠近，当然，后来他明白那是世界的意识盖亚和人类意识阿赖耶，这个暂且掠过不提。那两个意识说感受到他还有未了的愿望，扯了一堆有的没的之后问他要不要和自己签订契约，成为超越人类的“英灵”。
　　晴明当然是拒绝的啊。
　　到了他这个境界，虽然没有看破红尘无欲无求，但他很明白超脱轮回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对于世界也好，对于被契约的“英灵”也罢。当一个人的执念成了他/她存在的唯一意义，那么他/她就再也不可能有解脱的机会。
　　这是一个死结。
　　晴明在意识们走了之后安稳的落入了死神的怀抱，哦，不好意思，不是死神，是判官。
　　判官黑着脸将晴明的灵魂放下，告诉他阎魔大人最近发现了有人在截她的胡，在手下们报上的名单上，有很多大名的名字在生死薄上的显示变成了不被探测的灰色，多次查询无果后只好来找晴明，结果没想到晴明这么快就嗝屁了。
　　合着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续命啊？
　　晴明哭笑不得的告诉判官他的经历，没想到判官一脸了然地说出了那两个意识体的名字：“盖亚和阿赖耶。”
　　曾经将自己放在人类的位置上对于世界的意识少有过闻的晴明有些好奇的问：“听上去是西夷人的名称？”
　　判官习惯了晴明无所不能的模样，被他一问顿时卡了一拍：“她们自称是世界与人类的意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早在之前有一次听闻东边的古国里的阎魔罗大人被她们俩弄得够呛，大量灵魂失踪……没想到这次还是她们。”
　　哦吼。晴明想既然自己已经不是人类，那参合参合冥界的事似乎也没多大问题？
　　他特别兴奋的和一众冥界大妖开始搞事。
　　在这之后晴明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没有与泽祈详说，只是用“后行诸事”便略过了。
　　在遭遇了一些事后，晴明的灵魂受到了巨大的损伤，以至于差点魂飞魄散，还好有后代与世人对他的信仰让他留有一丝“意识”，之后走走停停，进入了手游阴阳师这个由神乐在中国的后代撰写的……游戏程序？反正可以说是晴明的自传的一个游戏中。再之后由于巧合遇到了称为霸道总裁的妖狐，惊异于众妖融入人类社会中的画风，并且通过网络感知到玩这个游戏的还有很多妖怪，晴明立刻想到可以通过这个方法来集结他的百鬼夜行，错了，是式神。所以他让妖狐来找到实力最为强劲的ssr大天狗。
　　毕竟其他ssr都是与他结下友谊，但真正意义上只有被迫转移契约的泽祈（……）是他的唯一的ssr式神。
　　其实还有一个是两面佛，但那个家伙太蠢了所以吸收完经验就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两面佛的经验够晴明从2级升到5级，而大天狗的经验让晴明完成了5到13的质的飞跃。
　　所以说ssr也是有差距的。
　　晴明认为盖亚和阿赖耶想要搞个大事情，而阻止这两个意识体需要更为强大的力量，仅靠自己一人是不行的，毕竟再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见证了一次“圣杯战争”……那个级别的战斗可不是仅靠一己之力就能介入的。
　　泽祈：……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你真的不是来忽悠我帮你拯救世界的吗？
　　泽祈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他仔细思考了利弊……等等，晴明你好像并没有告诉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吧？
　　能看穿人心的大阴阳师眯起了狭长的双眸，将扇子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半晌，晴明抬头望向这个曾经为了大义不惜与一众恶鬼为敌，而后又为了力量与世界为敌的强大而俊美的大天狗，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力量与大义，我想这就是你想要的。”狡猾的白狐之子这么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给这个世界带来最好的秩序。”
　　“但是大天狗啊，你知道最好的秩序是什么吗？”
　　“适合人与妖的完美秩序要怎样达成，光有力量就够了么？”
　　“成为我的伙伴，为我而战吧。”
　　“这次旅途过后，你的心将不会有任何迷茫，你的力量将称为你大义最好的防护罩。”
　　“然后，我们一起去完成大义吧。”
　　啊，多么耳熟的说辞啊。
　　泽祈早就知道眼前的阴阳师有一种能让人臣服的魅力，尽管大部分好的一面都分给黑晴明大人了（晴明：……），但很显然，洞察人心的能力与充满诱惑力的说辞，再一次将他的心紧紧拷牢。
　　千年前黑晴明这么对他说过，他义无反顾的加入了黑晴明的靡下，尽管被打败的彻彻底底，但他心底却没有一丝后悔。
　　千年后晴明这么对他说了，他的选择是……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泽祈睁眼，将紧锁的眉头松开，看向晴明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他运用风的力量将手机送至额前，而后单膝跪下，将背后黑色的庞大羽翼收缩至紧贴后背，低头沉声道：“我，大天狗泽祈，在此宣誓愿为晴明贡献力量。”
　　“并愿意为吾等大义，战至身死！”
　　晴明严肃地点头。
　　“但是，这不代表我完全认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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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晴明：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大天狗意外是个单纯的妖怪呢。
妖狐：莫名成了陪衬看大天狗大人和阿爸相亲相爱，不开心。
泽祈：一切为了大义，嗯。
还很严肃对不对？对不对？！
没事，下一章你们就会知道泽祈有多么放飞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