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战》顾知远

25、重要之刃

　　“所以帕西先生此来实为统治地球？”

　　极有耐心地听曼德拉将来龙去脉讲了一番，覃昭微一思考，开口问。

　　“事实上，帕西已经数次攻打地球，不过在国安局的努力下，帕西先生的野心至今仍未实现。”戴维斯边说着，在大厅中投放了前数次帕西来地球时造成巨大破坏的录像。

　　——明显，比起威廉·花花公子·钢铁侠·怀特，戴维斯的手段更加高明。

　　看似不褒不贬的陈述语句，其实不仅将帕西定义为“野心勃勃冷漠残酷的阴谋家”，更是在无形中拔高了国安局成员的形象。

　　最后更是放出铁证，如此一来，帕西为了挑拨离间说的那些话自然是不攻而破。

　　“危险吗？”

　　出人意料的，覃昭并没有再询问关于国安局的事，她注视着那些仿佛末世般的录像，突然转头看向坐在大厅内几位身上明显还带着战斗痕迹的人，轻声问道。

　　几位早已习惯战火与死亡的人都是微微一愣。

　　他们听过各种各样的赞美，也得到过无数的指责——事实上，对于英雄的存在，至今仍有着很大的分歧——唯独没有人问过他们危险吗？

　　似乎不论是支持他们的人，还是反对他们的人都下意识让他们无所不能。

　　——甚至，连他们自己也忘了，他们同样会流血，会受伤，也会死亡。

　　“无论如何……”

　　清泉落玉般悦耳的声音带上几分温和，有着鸦羽般乌发的东方美人缓慢地开口。

　　“请注意安全。”

　　“你们和这个世界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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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小姐，您似乎仍存在疑问。”

　　为了调查帕西到底是怎么和Gorgon搅到一块去了，而这个反派小联盟又打算干什么，威廉等人不得不再次匆匆离去，大厅里再次只剩下覃昭一人。

　　“的确。”

　　覃昭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茶具，听到戴维斯的话，她手上的动作未停，莹白的指尖与靛青花色相应越发显得晶莹。

　　“那天挟持车的人只怕不是抢劫银行的劫匪吧。”

　　原本的疑问句由她用陈述句说出来，却带着令人无可反驳的力量。

　　“十分抱歉，那件事的确是我们的过失。”

　　正是因为未曾发现国安局内混进了Gorgon的卧底，这才导致了覃昭的信息泄露。也正是因此才会引起Gorgon的注意。

　　——虽然也是因此国安局里有Gorgon的卧底才得以暴露出来。

　　但，无疑地，国安局并没有做到当初的承诺。

　　“如果您询问Sir他们的话，他们并不会继续隐瞒的。”戴维斯的声音顿了顿，显然以他的程序无法理解覃昭对此事闭口不谈的反应。“您为何没有询问？”

　　“戴维斯，那并没有意义。”

　　覃昭收拾好了茶具，她抬起头。

　　“愿舍却生命来拯救他人的人，绝非坏人。他们是英雄，不是吗？”

　　“先生他们听到您的话一定会十分高兴。”

　　“这可不是虚谈，戴维斯。”覃昭微微一笑，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外，透过玻璃俯瞰繁华喧闹的纽约城。蛛网般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人流不息。

　　“他们在保护和他们不相关的人，即使备受指责。”

　　“先生他们不会介意的。”

　　对于戴维斯的话，覃昭极轻地笑了笑：“戴维斯，虽然我不太了解如今这个世界，但英勇，正义，善良，奉献……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有所人能有拥有的美德。他们拥有超出常人的力量，但这绝非他们拥有荣光的原因。”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带着点空灵。

　　“他们之所以拥有着常人所不能有的荣光，因为他们承担常人所不能的责任，面对常人所不能也不愿意面对的危险。”

　　“我很高兴，认识他们。”

　　覃昭轻声说，眸光幽静。

　　而出去寻找Gorgon的威廉一行人接到了布莱特的电话。

　　“不用再查Gorgon，全力寻找帕西下落。”

　　电话那头传来布莱特低沉的声音。

　　“不用管Gorgon？”

　　“……”布莱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算不上好地回答：“他们有人对付。”

　　“谁？”

　　“………”

　　沉默一段时间，布莱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

　　“奥得罗·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