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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   政政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复杂?其实我有过很多女人。”小梅说:“社会复杂,很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失败的。我都没有成功的什么友好关系。王上让我觉得你对待感情认真。”政政说:“是啊,如果你真去跟别人恋爱知道别人黑也会分手,你提前知道了过不好就不开始恋爱。你就以为我可能跟你相似。”

      这个时候就听的外面宦官和宫女走动的声音,有宫女说:“奴家好怕见王上。”另一个说:“你怕什么?”声音小下去了。小梅说:“我也怕。”政政说:“怕什么?”小梅说:“担心做的不好啊,‘奴家’们也让我害怕。”小梅说:“陛下,有时你对谁好,谁就会成为大家暗中都讨厌的人。”

      政政说:“本来我也觉得你离‘结婚’什么远点,也有好处,可是有些人就习惯用这些去捆绑和限制别人。你追求爱情,无法把你爱情的拦路黑虎给搞掂,你也无法得到爱情。你是我的宝贝。”政政说:“绝望着等待的女孩,虽然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似乎有缘人也那么多。”

      小梅说:“我突然觉得有些女人虽然不要友爱,但是她们勇于跟男人相爱,是我不及的。”政政说:“不能这么说,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有些人那是硬要吃掉别人爱情好,不是白。”小梅说:“女人一涉及到爱情,就变得可怕,有的不仅害女人,还会害男人。”

      政政说:“凡是争大利益时候都会恶斗露出恶多的,让你觉得可怕了。友情的恶你还没重视吧。抢金钱的恶你也没重视吧。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小梅说:“我对你有一点仰慕,同情,疼惜,我还觉得需要你指引我。”

      政政说:“爱往往是害,我讨厌宫里那些暗恋、明恋我非常奋勇的人。恋爱是战场,是恨场。我其实不爱战争,当这个君主,久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人了。看到你,虽然微小,但是让我能喘口气。”小梅说:“有时暗恋就是不敢。”政政说:“就算不是黑,往往也是满足自己多。爱过了没意思了说不定就扔了。那些黑的暗恋是偷偷的搞死别人的爱情。”

      政政说:“我们可能都有点道家的无为而治想法,觉得人与人自愿结合,少点互相侵犯、干涉好。可是人家都在战争啊,你还觉得别人为了爱情在做白努力,觉得努力高。”小梅说:“我想的白努力也被变成战争了。”

      小梅说:“我看到有些女人能获得一些价值比较高的首饰,就会洋洋得意,因为那代表权势、地位吧,或者能让多少人听她的话。还有的娘娘见到自己的亲人,也高高在上的,因为变主奴关系了,让家里人都听她的话。感叹。”政政说:“感叹什么?”

      小梅说:“本来是孩子要听父母的,很多父母都那样,不容许孩子忤逆自己任何,可是孩子因为当了娘娘,地位高了,变成了父母的主子,就反过来了,父母要听主子的了,不能忤逆主子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越不过这些去。”政政说:“亲情败了,才有听话和忤逆,也得败给社会地位的听话和忤逆。”

      小梅又说:“有时看到有些人的生活,一眼望到头,到头了然后死去,悄无声息,可怕他们却不觉得。他们还跟我说:‘你得适应环境。不能环境适应你。’”政政说:“黑装适应环境,其实想要用黑掌控环境,让别人适应自己。你能望到的尽头,就不是尽头,你活着就在努力。其实黑白都是这样,死了也要影响活的人。”

      “我现在都不把人当人,我看你还把个别人当成个别人。”小梅说:“就算别人相似,我也是努力去认为每个人不同。虽然,人们的眼中,往往只有人拥有的东西不同人才不同。”政政说:“嗯。看到同是一个规律,可以帮助考虑问题。看到不同,比较差异,也能帮助考虑问题。以后再说,我出去转转。”

      当天晚上,一个美人叫芈华,过寿,她是秦国贵族,也是政政的远亲。政政和小梅闲着便一起去了,那个美人兴高采烈的下场跳了一支舞。她本来长的美丽,此刻见政政来捧场,更加增添了自信,眼睛里都是闪闪的得意的光。

      政政看她把长袖飘带甩的生风,却觉得她的身体比往常硬,他知道,她巴不得有个机会骄傲的表演,想要让他爱她。她跳完舞,他说:“谢谢。本来是你过寿,还要劳烦你下场跳舞。”

      芈华知道他的礼貌冷淡,代表他根本不在意她,可是她还是为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眉开眼笑。她一直为不能做最让政政喜欢、欣赏的女人,不能做最让宫里的所有人都仰慕、赞赏的女人,而痛苦,于是她就常常批评、评价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痛苦,认自己为老大。

      政政看到幻姬回来了,开口道:“幻姬,表演一个节目吧。”幻姬答应了,走到场地中间唱了一支歌《匏有苦叶》。她手里擎着一支蓝色的月季花,唱的婉转动听,竟然比之前唱的好多了。

      政政看着她的样子也似乎有点不一样,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袖子是好像花朵开放的形状,衣领很高,领口上缀着一个宝石做的别针,腰带很宽。晚风吹动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那么柔软,却没有她的声音柔软。

      政政被她挑动了性的欲望。很久很久,自从柳月离开,他都没有被挑动过性的欲望。政政便开口问:“你父亲好些了吗?”幻姬说:“好多了。”政政问:“需要什么就说,不要等我赏赐你。”幻姬说:“不需要什么了。”政政说:“你喜欢蓝色的月季花?”幻姬说:“我只是随便拿来的。很少看到蓝色的月季花。”

      芈华开口道:“这是柳月妹妹最喜欢的花。当时她还在宫里,说没看到蓝色的月季花,下人们讨她欢心,用染料染的。她喜欢这花多过自然生的花。”幻姬说:“夜里看不清楚,竟然不知道,这花朵也能染色。”小梅说:“我是不喜欢染色的花,不自然。”政政盯着幻姬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方才转头跟小梅和旁人说话。

      就听的芈华又说:“别人对你好,你对他好,这是一种交易。别人对你不好,你对他更好,这才是慈悲。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要把成功、喜悦、幸福送给你们,把悲伤、损失留给我自己。”女恒在那里讥讽道:“那你愿意像宫外世俗中的女人,甚至娼妓,那样生活吗?你愿意待在过去的时代吗?”

      芈华生气说:“我不是什么娼妓,也没有待在过去的时代。”魏芝说:“多点财产权势,也能留住年轻美丽,还能保持高雅的教养。”女恒说:“这些不都是要掠夺才能获得的吗?别人没有了才有自己的。说的你自己好像是个善人。”芈华撇嘴道:“没有教养的女人。娼妓怎么了,就低人一等吗?再说,没有旧时代,有新时代吗?”

      幻姬说:“很多做娼妓的女人,都是自己吃自己,吃了才能活。”政政看着她:“怎么娼妓还会让有些人觉得是光荣的吗?至少靠自己活着哈?”幻姬说:“做娼妓有时也是不得已的,但是有时也是最爱生活的选择。”政政说:“最爱生活的选择?”芈华等人都笑了。

      幻姬说:“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要生活的好,没办法避免。而且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妓院,喜欢娼妓。可以嫁给一个男人的女人,很多只不过是命好,可以把一个个的单笔交易,改成终生交易。有的价钱方面,也可以有资本谈的高点。”

      政政说:“不挑剔男人态度吗?有男人这样有男人那样的。别人能搞个终生交易,有人为什么就不能?”幻姬说:“有人不会那样想,没有想要利用婚姻让自己得到好地位。臣妾觉得,娼妓不一定就是奴才的。”政政说:“你要自己为自己的地位努力,不靠男人。我欣赏你有独立意识。”这个时候,有芈华叫上来的乐师吹打起乐器,声音和谐洪亮、优雅悦耳。政政和幻姬就不再交谈。

      当天晚上政政去了幻姬的住处,他抱着她,看看她的眼睛瞳孔,撩起她的头发看看,又脱下她的衣服看看她的皮肤,说:“娼妓会被害狠,到底是不好啊,不求利也不避难?怎么有点不一样?”幻姬说:“我回家一趟,不认识我了?”政政说:“眼神里的内容也有点不一样。”说完他便抱着她交合,一次次的想要让她更快乐,一直到后半夜,方才停止。政政抱着她睡去了,她却陷入了回忆。

      燕太子丹对她妹妹小安说:“你们做的好,就会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再不用现在过的这么辛苦。”她们姐妹便答应了。

      然后......他让她们给一个妇人检查过身体,燕太子丹就知道了小安还是处女。他蹙着眉头说:“倒是省了些事。”他看着小安说:“掩不住的狐媚气息,要勾引人玩,不天真的眼神。还给人死气。你多会儿见到一个被女人追的到处跑的男人,会喜欢这种女人?会为她们打开门的男人,开了门也是把她们当玩物。”

      小安说:“我装拒绝,装冷漠,装什么男人都看不上?你为什么不直接让芳草模仿桑桑呢?”燕太子丹说:“闭嘴。你少说芳草。你性子火爆些,主要模仿清辉、太后,不要露出小三、小四的伶牙俐齿。你姐姐多点模仿桑桑。你们姐妹要心意相通,不出纰漏,互相模仿。”

      他停了片刻又说:“桑桑的头发是我见过好看的头发 ,比一般贵族女人的头发保养的还好,又黑又细又长,她的皮肤是我见过最雪白、细嫩的皮肤,毫无瑕疵。现在说起来,她去哪里哪里也都好像不一样。我小时候可能对女人少点在意。她一点没有寒酸气。她说话的声音,我慢慢教给你们。小安,你学她走路、坐立。不是这样走,也不是那样坐和站立。”

      然后她们模仿的不好,燕太子丹发火了,他脸色铁青发白的命令人,把她们关入了密室。密室里只有四堵墙,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小门,里面什么都没有。燕太子丹撒了好多花瓣在里面,他扇她们的耳光,说:“扇死你们,让你们的血液装点我的衣服,像花朵零落在这里,用死来养活。”

      她摔倒在地,他又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花朵出现在这里,才越艳丽,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衬托你们的艳丽?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模仿的好,才能有那样的气质,才知道该怎么说话、走路。”

      直到她们饿的奄奄一息,他才给她们一点水和食物,还恶意玩和挑逗:“善不善给我?我这里有两个点心,你们先垫吧垫吧。在这里待着,是不是特别浪漫,越发觉得姐妹情深?”然后他就趁着自己点心还没吃完,跟自己交合,小安在旁边看着,爬过来的力气都没有,张口乞求他也没用。而她,其实也早不在意了。

      后来他对她们说,他是爱她们的,但是更爱芳草,现在芳草不爱他,他就只爱她们。是骗她们的。他也喜欢跟自己交合,一次次的。他有种快感,自己玩过的女人,可以被他用来玩政政。在送小安进宫以前,他说:“你做的不好你姐姐的性命就危险了。进宫以后,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

      第二天早晨,政政醒来,看到幻姬穿好了衣服跪趴在床上,她想要下床,他的眼睛对上了她的眼睛,一时两个人就定在那里。他的手划上她的皮肤,还有红艳艳的嘴唇,她看着他乖乖的静气不说话,他便又拉下了她,亲吻着她的嘴巴,又脱去了她的衣服。

      幻姬成了新宠,小梅被冷落在一边,政政有点逃避她,便让小梅去整理奏折。他说:“查找往年奏折不易。库房里的奏折、书籍更是堆放如山、杂乱无章。你带着人给整理一下吧。”

      于是小梅先把书房的书籍、奏折归拢好,按照年份和项目编了一个检索书,如果内容变动多了,拆下年份文字块下的竹简,换个新的也异常简单。接着她又去囤放奏折、书籍的库房看了看,满是灰尘,便清洁、整理起来。她不怕出力,但是她调用的宦官却常常叫苦,不过也不敢偷懒。

      却说幻姬也去厨房给政政做好吃的,她跟厨房的宫女们学习做饭,做好了请她们品尝和给出意见,可是有天厨房的一个宫女冷冷的说:“这里是我们的世界。”她的宫女生气:“都是下人得不到跟主子一起的机会,主子主动去靠近他们,他们还拒绝主子。”幻姬沮丧了一段时间,从此再也不去厨房了。

      她去花舞那里,说起来打仗,听到她们说赵国的京都邯郸到秦国多少里,他们修建的长城用去多少人力,又派了多少人力防守,国内又剩下多少人力,哪个豪族家的什么子弟又立了功。她甚至连邯郸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每次茶话会,她都很少能跟其他妃嫔交谈,诗歌会上她倒是能说上几句。她唱着《衡门》,唱完说道:“甘苦自乐,贫富均安。”别人都赞赏的看着她,让她感觉到一点身为主子的信心。她还喜欢美丽的衣服,挑选那些精美的衣服、布料是她的乐趣,跟人也能交谈几句。

      七夕节前一天她在路上走着,又看到那个老人,他是个沉默的人,举止不太随和,看上去令人害怕。但是她说:“他孤身一个人,一定是很难过吧。”便让身边的宦人给他送去一些食物当作礼物,那个老人收到礼物哭了起来。

      有人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政政,说:“幻少使吃过苦,所以同情苦的人,她具有像孩童一样的心,去帮助别人。不如让宫里的妃嫔都向她的善心学习,关爱大家?”政政说:“我讨厌竖立模范。她帮助了别人才得到别人的友好。她觉得幸福才会那样做。不是所有帮助我们都给予奖励的。”那人又说:“其实她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

      他觉察到幻姬的受挫感,周围人她玩不转。她想玩转无法做到,努力多一些失败多一些,她的忧郁的感觉,落在他的身体里,可是他袖手旁观。每个人都会经历那个阶段,被周围的人忽视、忽略、不支持,被不当回事,剥夺所有存在感,很多人在很小的时候便尝尽了痛苦,可是她到现在才这样的痛苦,她已经太沾便宜了。

      人群关系的冷漠让她不适,可是也没有人表现出特别恶意对待她啊,对她都是客气的。如果她不能自己从中走出来,他也不会去帮助她。她以为言行讨他喜欢,他就会满意她吗?如果她忍受不了会发坏吗?进入陌生环境,很多不了解是正常的,人们不支持自己也是一般现象,要看每个人自己怎么做。他有兴趣看她的改变。

      芈华却不一样跟她合得来,不时的说她聪明、有才华,又说其他的妃嫔,觅姜选衣服不如她选的好看、仪态不如她高贵典雅,女恒心灵不如她善良敏感、女恒的眼神还凌厉凶恶等等等。政政听说了,只是一笑,芈华把她说的再怎么好,也不如她自己吧,自恋的女人。

      幻姬的女官也为她着急,说:“她们心机深,瞧不起主子。”幻姬苦笑道:“哪里没有心机?我被瞧不起因为心机不够的话,我还敢去指责谁有心机?”女官说:“是。她们也都是王上眼前的红人。主子也是。”幻姬说:“王上讨厌无谓的攻击,没有实事那样说,反而不好。”女官说:“是奴婢乱说话了。” 女官说:“奴婢不忍心看主子那么尴尬的样子。”

      幻姬说:“我不在意那么多的。不过,有时你知道什么可以跟我说说。这里不让见血,但是不是不杀人。”女官说:“是。王上虽然对大家一碗水端平,到底还是有分别。要让王上对主子最好,奴婢也会更多帮助主子想办法的。”

      这天早晨,李斯报:“桓齮率领秦军,又攻取武城,杀赵将扈辄,斩首10万。”政政说:“众位爱卿,有何看法?”一个大臣出列:“乘胜东击。”又有大臣说:“赵王迁恐怕会迅速调代郡的李牧回师,不利我们攻取邯郸。”又一个说:“李牧久战于匈奴,所率部队皆是精锐骑兵,擅长机动野战,我军不擅克。”

      政政说:“我秦国祖先跟匈奴人周旋了几百年,却敌不过李牧?国尉,你的看法呢?”尉缭出列说:“部分兵力,继续东进,直取邯郸,部分兵力北上,远出邯郸之后,阻击北防匈奴的李牧部队回救邯郸。”政政说:“让桓齮依你所说,率军迎战李牧。要侦察兵侦查清楚李牧的兵力、后勤,以及部队行进路线,及时报告。加紧研究对付李牧的战术。”尉缭说:“喏。”

      李斯又报:“南边旱灾严重,北边涝灾严重,民众疾苦。”政政说:“沿运河两岸的仓库储备粮食多,各地官衙相继开仓布粮、布药,水也及时运送了。又在紧赶水渠加固和修建工程。纵是疾苦,也无更多法子可想。再多多在灾区征兵、征工,暂时分散迁徙到不受灾地区,等到灾害过去重返建设家园吧。让学者们加紧研究气候变化。”

      下朝以后,政政对小梅说:“李牧军队常年驻扎在边防,生活在艰苦的地方,跟野蛮的匈奴人对敌,擅长骑兵野战。恐怕,喜欢听从战术部署、重驻扎防守被动应敌的我军不好对付。”小梅说:“那么就是没有想出对付的法子?”政政说:“我不可能事必躬亲,战士们总得锻炼锻炼,积攒经验,才好以后攻克别的国家。”小梅说:“那么你是要看着他们吃败仗了?”政政说:“两路军估计都得败。”

      小梅把政政要找的奏折找给政政,政政说:“最近诸事繁忙,没有跟你久谈。上次说的,正好今天我的那堂兄过来了,他过一会儿就过来,你跟他谈论谈论。这样大事还是要慎重慎重的。”小梅低头说:“好。如果不满意我也不会勉强自己嫁给他的。”政政说:“好。”

      过了一会儿,政政的堂兄来了,是个声音洪亮、面貌魁梧的男人,他眼神精光四射,多情而宛转,看到小梅在院子里小花园坐着看书,便走到附近唱了一首歌:

      七夕节的早上是白茫茫
      我一个人上街去游荡
      我情不自禁 就用了个心
      爱上了花一样的姑娘
      她眼睛真漂亮
      一闪一闪水汪汪
      一二三四五六七
      春暖花开
      我一无所有
      妹妹你大胆地跟我走
      唱着山歌有最美的天空
      我一无所有
      妹妹你是否会跟我走
      唱着山歌有最美的天空
      七夕节的早上是白茫茫
      (《星期天》——白冬冬)

      小梅听的笑起来:“你是个骗子。”那男子说:“怎么是个骗子?”小梅说:“哪里有人一无所有的让女孩跟自己走不是骗子的?还说自己是爱姑娘。”那男子又唱道:“生命是一首美丽的歌,我试着活的一无所有。”小梅说:“人若一无所有就会低贱。”那男子说:“羞煞我也。”

      小梅又笑起来:“你的□□可以用来做苦力,你的声音可以唱歌,你知道的善恶都能被人用,总之,用你的人都知道你不是一无所有。你再不济也是个王爷,却说自己一无所有,是想要骗什么样的人?”那个男子说:“我喜欢有心人。”小梅说:“28岁也没成亲吗?却喜欢有心人。”

      小梅说:“你既有心你有的就多了,要能和你互相喜欢的女孩也不可能简单的对不对?你想要女孩喜欢你,就跟你走的?”那男子拂袖掩面说:“其实我很喜欢看小姑子们的,妻妾也多多益善,只是因为之前行为怪异,一般的女孩也看不上我吧。”

      小梅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呢?”那男子说:“对姑娘一见倾心。希望你愿意。”小梅说:“可能我这个人比较冷情,不容易对人有感觉。我对你也没有特别的感觉,王上也说我应该不是被你的事迹感召而嫁给你。支持你的事业,为了理想的精神,不一定要嫁给你。”

      那男子说:“没有几个女孩喜欢男人把钱拿出去给别人用,尤其给穷人用。但是资助穷人的孩子读书,是我的事业。我的钱够用了。”小梅说:“钱怎么会有用不了的时候?你其实还是不得不在意自己的生活的,虽然你更想改变世界。”那男子说:“穷人的小孩都很努力,他们用这些钱比我用更好。”

      小梅说:“你是只支持学习好善良的孩子吗?”那男子说:“不是。不一定支持的是哪些人,碰上谁需要就是谁。”小梅说:“是觉得就算不好的孩子读书了也可能变好?不过王上说你想要改变别人,恐怕很难。”那男子说:“我仔细想想。姑子是不是觉得我的生活方式不适合跟你成立一个家庭?”小梅说:“不是。”

      那男子说:“就此告辞了。但是如果你不选择嫁给我,你会后悔一辈子。”小梅说:“你不怎么老实厚道啊?我尊重你的事业。本来要祝福你找到好姻缘,既然你这么说我,我就不祝福了。告辞,不送了。”那男子就走了。

      小梅说:“他表现的更多博爱,可是他为什么不追求爱情呢?或者真的是不同人不同爱情?他如果放纵他的爱情,欲望得到满足,会是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想一想,似乎有点饕餮。那他为什么会博爱呢?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这么觉得挑剔和不怕否定他呢?小梅想到了她的心其实放在政政身上,对别人就会容易拒绝。

      “他觉得凭借他有的给予,能得到。他给予什么善也被给予什么善,他索取什么善要看他给不给这个善,这样也许会平衡善。他给了非亲非故的人钱,让他们能读书,也应该获得这些好,他跟人索取不吵架给自己,也许他自己也不跟人吵架好。”

      韩非叉着腰,站在别馆门口,跟几个年轻的男子说话。一个男子说:“韩先生,有很多女人仰慕你呢?!”韩非抚头叹息,似乎喝醉酒般无限惆怅:“的确是一个资源库。你千万不要以为她们是小姑子而去对她们好,女人就得虐待。你虐待她们,她们还高兴。”一个男子说:“你真一点没兴趣?”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经过,瞅了眼韩非他们。韩非有些羞恼。

      韩非斜觑着走远的那女孩道:“别侮辱我。你以为最淫的女人是妓女吗?错了,她们早视性为平常了。最淫的女人来自良家妇女。她们被男人虐待也麻木下贱的渴望男人。”“她们身体很多黑触角,饿久了害死人。男同性恋也早就死给她们了。我对她们看透了,没兴趣。”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女子在不远处系鞋带。她生气了,说:“你不就是想要犯淫吗?虐奸良家妇女?你不就是想要虐待女人吗?”那女子又说:“你怎么这么能这么侮辱女人?你不也是女人生的吗?”韩非说:“我被生出来是我被。”

      那女子又说:“看到你们就想到,有些男人残疾,无法做男人在遗憾。”韩非等人笑起来,同性恋里的零才用不上那个方面。众人望过去,就见那个年轻的女子,穿着淡黄色的衣裳,正抬起头站起来,她鬓边蜷曲的头发被风吹着,好像围绕着她的笑脸在跳舞。她的面上那样雅洁友好,还总是好似带着看到不同的事物,有点惊奇有点喜欢的询问神气。

      韩非认识她,她是王翦的女儿王兰。上次他曾经看到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裳在踢鞠蹴,当时她欢笑的样子,让他有些心动,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好好的爱护、保护她。看着她,会让他沉静下来,变的细腻温柔。她是那种女孩,好像从他沉睡的梦里走出来......即使他是一个同性恋,有些什么渴望呼唤让他也无法压制的自动冒出来。她吸引自己去追逐什么......

      一个年轻男子说:“咄。哪里来的小姑子,说话这样大胆。”韩非却向她抱了抱拳礼道:“你好,小姑子。”王兰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很垃圾。不过你觉得娼妓好?”韩非说:“你对我感兴趣?我对娼妓没有特别的感情。我垃圾、卑劣,但是尊重感情,我对所有有感情的人都心生崇敬。有人我骂了人就反过来怀疑我,不对。骂人又算什么呢,真刀子那才算能耐。”

      王兰却又说:“真是一头怨恨的狼羔,你恐怕不知道姑奶奶是什么人,跟我说比武?”韩非看看她一副泰山石敢当的模样矗立在那里,想想说:“我没觉得我怨恨啊。我怎么不知道你,王兰,我们比试比试?”王兰刷的抽出一个年轻男子腰侧的宝剑,做了一个架势:“来。”

      韩非却哈哈大笑起来:“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是韩非大师。我擅长舞文弄墨,不擅长比剑,不过你非要比,我贱命一条何足惧?”他便也抽出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宝剑。王兰说:“不怕死,就笑一笑吧。”她手持长剑,换了个侧身,眼神里都是冷漠,似乎杀死个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个平常的游戏,而她胜券在握。

      韩非感觉到了杀气,对比一下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他刷的又扔掉了剑:“我做了一件蠢事,跟你挑战。我现在放弃挑战。对女人最好让她们明白男人爱她们,愿意败给她们,男女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其实误解了我,你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脑袋里装满的是他们。不过,有些女人的阴毒是永远超出男人想像的,那样男人也还是不斗的好。”王兰收起了剑,递回给那年轻男子,眼神也恢复了平常:“嗯?你又对女人原来是好的?”

      韩非说:“我这个人其实对人没敌意。我平常对女人一向很好很体贴的。我爹爹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收养了对他不好的兄弟的孩子。男人就是这样的多。”王兰说:“哭诉给我?好像对女人仇恨有理由?我家一个奶妈年轻时候,也曾经收养了她哥哥的好几个孩子和她妹妹,可是后来这些人都背叛她,离开她奔着有钱人而去,不理她。可是她老了,他们想起她来看她,她一点没有疏远、敌意。好人不只你爹一个。”

      韩非说:“我12岁就出来闯荡世界,我都是靠我自己,过的还可以。”王兰说:“其实像你这样的男人多的是。多的是就不特别了,还在这里对我一个女人吹牛。女人只是被迫做什么,没机会。我12岁,就也全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韩非说:“你是千金小姐,你又能做什么事情啊?我是闯世界的。”

      王兰说:“我是小姐也学着衣服、被子都是自己做,学做女人的活。女人闯世界就是不安全,容易被男人黑害,不然也能闯的好。”韩非说:“那些男人就害不到我,我能赢了他们。女人可以出来闯世界,女人没本事出的来,出来也干不好事情,坏的也被男人治了。”王兰说:“男人把女人偷到家里害死了。男女之间有战争,你装和平,你攻击女性也是跟我为敌。”

      韩非说:“哼。女人没得到男人的好吗?男人积极参与战争。女人呢?列国纷争,有几个女人去打仗的?”王兰说:“女人被当成营妓伺候打仗的男人了。反正我不喜欢打仗,都不打仗的好。一般也认为女人不需要打仗。有些女人想打仗家里人也不让。”韩非说:“这就是女人失败的原因。”

      这个时候,有个少年从屋内走出来,稚嫩的模样,只有十二、三岁。韩非的小胡子邪媚的一边嘴角翘到腮那里,看着他说:“这是我的屋内人。长的好看吧?现在跟我在陷入爱情。”那少年却说:“爱情是世界上最美的毒品。”韩非说:“美不过你的身体。你若是不因我而幸福,我也会觉得可惜了你的青春。你带给我很多安慰。”

      王兰看着他们,韩非却陷入沉思了:“如果不同性恋会怎样?”他的脸好像透明的,好像空气、阳光一般细,似乎一碰就碎掉了,那感觉让王兰想到夏天花心里的小蜜蜂。只是他脸上有着不如意和沮丧,他两个眼睛的边缘,好像洇出血液形成了边,也许他的嘴巴也有点异常。他的耳朵很美,像精灵的耳朵,支棱着要听什么。王兰就行礼离开了,韩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一个男子又说:“昌平君高调声明现在跟韩先生的分手,说他走入了人生的一个新阶段,希望外界不要对你们无休止的猜想、臆度。昌平君说你们的分手是私人事宜,不愿意跟外人多说。还说你们的感情,不与金钱挂钩,只是出现了问题。”另一个男子又说:“昌平君说他无法忍受跟韩先生在一起的时候的苦闷生活,他觉得无聊透顶。”

      韩非脸上的肌肉都不自然了,说:“他不好我能骂的多了,但是我是要面子的人,不会跟他斗不好看给大家。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大家都看他笑话。我现在恋爱的更好。”另一个男子接着说:“昌平君说他不再做贤内助,而要做出头顶梁柱。他现在跟一个齐国来的客卿友好,大家都说那零是绿茶婊,一泡,看着青嫩清新,其实是个娼妓。”韩非倚着门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天下起零星的雨滴,韩非赶紧过去为少年遮挡。那少年说:“中午我随便就吃了三碗面,晚上我可以吃三、四斤排骨。我要你做排骨给我吃,我最喜欢你做的排骨。”韩非说:“好。”他们几个人就散了。

      魏芝等人娱乐听曲,听完了说话,花舞也在。政政带着小梅来找她们玩。觅姜说:“刚才唱的这个曲子,是奏曲的那个帅哥为他老婆做的,真浪漫啊。我跟奴才说给我作曲,奴才还跟我说‘奴才以前是教数学的,倒是能给主子做道数学题。’其实我想想,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容易掉眼泪,男人也有男人的浪漫表达。”

      魏芝嘴巴一撇说:“做个曲子有什么难?音乐里的数学逻辑都没发现,不是个好数学老师。”花舞说:“不管怎么是为女人做了什么。”政政说:“魏芝的脑袋就是逻辑。听说你洗脸都要洗好久,还总是把脸拍的啪啪作响。”魏芝睁大眼睛说:“笑我?没什么好笑的。值得。”

      魏芝说:“把时间花费在□□上是正当的。要是人忽略了天热□□难受,就不会发明扇子,还因为热干不了别的事情。我始终重视基本的一些事情。”“我洗脸,多拍几下,能帮助皮肤毛孔里的污垢多点出来,擦护肤油的时候拍脸,也能帮助护肤油吸收。运动才是最好的美容。知道拍脸让脸部皮肤多动的好处,就不会追求多么高级的护肤品,对护肤会有新想法。”

      韩美人说:“女人因为漂亮虽然会被别的女人嫉妒,但是也会得到男人更多的帮助和爱,尤其是会得到好爱情。人品和钱财没用,得漂亮,才会幸福。”觅姜说:“我是觉得一般女人身边没有善良的或者有钱的男人,丑有什么关系呢,还不会被其他女人嫉妒。”芈华说:“我们的男人有他的想法,我就还是先吃点东西,该干什么干什么,等待他宠幸我吧。”

      女恒说:“漂亮可能遇见王子,也可能遇见口蜜腹剑的渣男。也可能更多癞蟾蜍围绕着你。”魏芝说:“癞蟾蜍嘛谁会重视。一个女人首先做自己想象中的女人,做别人眼中的完美其实是次要的。”花舞说:“其实很多人都有过被异性外在吸引的时候,都有觉得漂亮的异性吸引自己的时候。”

      政政说:“有些人发表漂亮决定论,想要凭漂亮就得到想要的好处。可惜啊,世界上的事情证明了,光凭漂亮恐怕善良和财富都不会被你得到的。豪门挑选婚娶对象都是看门当户对的,善良的人可能对漂亮好奇也不会因此就帮助你多少。再说了,说谁漂亮谁不会夸自己。”

      魏芝嗤笑:“夸自己别人不承认有什么用。也得有人支持、赞同自己漂亮。王上的意思一般的漂亮无法吸引你?那就是你想要更多漂亮吧。”韩美人说:“但是漂亮的确是能帮助获得更多的。有些豪门也会挑选漂亮的女人当孩子的媳妇。”

      魏芝说:“女人肯定是看重得到的。不过,‘兵者诡道也’,如果只是要获得美好,不一定要用资本比如漂亮去换。任何时候用自己有的资本去换没有的资本,交易,就已经失败了。”政政说:“空手套白狼?不换高?觉得计谋比美貌有用?还是凭美貌你还想要更多给你自己?韩美人攻击善良的人性,说善良没用,魏芝说‘兵者诡道也’,想乱了好规矩吗?”

      “从有用论,现实是善良没用,也得改变现实,变成善良有用。”女恒说:“我说真的,如果一个环境里善良太过被推崇给我,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揭露一些真相。” 政政说:“再说,我不高兴了。”女恒说:“但是阴谋论赢。”政政说:“面对伤害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做,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都学了伤害,去互相伤害,就是一起蠢,还会牵扯无辜的人。我们这个时代更需要善良。”

      女恒说:“最好是冤有头债有主。”政政说:“冤有头债有主,可能让人对杀更麻木。我们的法律就是追求这种恶性公平,恶平衡。以杀止杀会让人对杀戮麻木,迷失其中。如果是可以肆意暴力,因为自己暴力过了,面对恶的时候懂得,可能有转圜之地,这种聪明意义也少。”女恒说:“一般都是奴才看主子,女人看男人,主子和男人坏,奴才和女人跟着坏没什么。”政政说:“跟着坏有主子和男人给自己顶着哈?”

      魏芝说:“我是觉得有些人的愚善论很可笑。在大环境都是恶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会阻止别人杀死要害死自己的人。他们大爱,什么罪孽都能原谅。明明是为了复仇,杀死对手,也能帮助他们,他们却反对。也不知道他们以什么身份反对。恶环境里有恶环境里的道德、潜规则。”

      “现实世界,爱和善良遇到恶只有被宰杀的份,被恶保护的,不懂得感恩恶,还在那里装善坑恶臂膀。甚至恶的命没了,帮助了他们,他们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咱不理解这种善良。做圣母也是得有本事,给人擦个眼泪就算圣母了,这样的善良难道不是被塑造出来的伪善?”

      花舞说:“考虑问题好像总是从善恶角度去考虑。就说欲望,人类因为热爱欲望,才会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不会像过去茹毛饮血。这也许是发展必须经历的阶段。而且已经是既定事实。也不能全盘推翻了。人要懂得要。你要钱,你眼睛里只看到钱,你要爱,你眼睛里只看到爱,你就看不到别的了,也接纳不到别的了。”

      “要,你是被给予。你如果肯定自己需要帮助,就是自己不去努力独立和给予了。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你会因此损失你也漠视了或者不知道了。在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合作中,你能力不够,就算获得帮助也不懂得用,还可能造了孽,而孽会想方设法的让你付出代价。人情债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大家都说:“是。”

      政政说:“在一个社会里,不能独尊任何,不能把任何当作中心,不能围绕欲望、权势、财富或者爱为中心。”魏芝说:“但是每个主题下都可以有些建设。要是有些人没有灵魂……”政政说:“有些人爱钱,脑袋里想的是钱,那就变成他的灵魂。他杀人无所谓,那就变成他的灵魂。有些人热爱吃别人的灵魂,设置陷阱,奴役和破坏别人的灵魂当作工具,那就变成他们的灵魂。要说欲望,欲望可能往任何方向去,关键是人的选择。”

      韩美人说:“欲望是肆意的,不是理性选择。”政政说:“就算觉得不懂选择其实已经选择了。精神也可能是欲望。”女恒说:“为难一个人的欲望,怎么为难?不让一个人吃呢?”政政说:“你立刻想到虐了。就说吃,吃可能让一个人觉得自己变大,不让一个人吃一个人无法变大产生了危机感、痛苦,这可能让人更多去思考。”芈华说:“因为行动产生了思考?”女恒说:“那因为什么产生了行动的?”大家都不说话了。

      政政说:“我是认为邪恶必灭亡,这是人类自利的本性决定的。”魏芝说:“你说自利对,但邪恶就是自利啊。在一个几乎全部人都喜欢玩恶的社会里,把什么都贡献到玩恶中去了,一个善要怎么才能不让战火烧到身上,还不因为战争损失?白弱就被害死了。”政政说:“如果担心战争带来损失,研究战争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亲身去参与战争。战争影响了社会进步,填满了邪恶的胃口,对自己不好就不去,这才是自利。”

      魏芝说:“背叛是人类的天性。自私自利是人类的天性。”政政说:“但是你并不远离人群啊。恐怕也会不珍惜从人群获得的吧。人群要是从你这里获得你还气着了。”魏芝说:“你污蔑我。”政政说:“你就没有去真心实意的做什么好事,从中获得幸福感的时候?”魏芝说:“我真心实意的去干好事,我幸福感少,我就不做。一般人都是这样。”

      政政说:“人只有吃的多,才能给的多,给的多才能吃的多,如果你想要满足欲望,吃更多,你不给更多,必然失败。人人都像你这样,肯定不行。”魏芝没说话。魏芝又说:“陛下似乎喜欢那些欲望少的人?陛下把那当成受吗?欲望少的不敢要财富。”政政看小梅在那里呆呆的听着,问她:“你有什么想法?”小梅说:“人年纪大了欲望可能会变少吗?”

      政政说:“有人年轻时候和年老时候不一样,年轻时候可能是更多想要去爱的。” 韩美人说:“有些人年老,就害人更狠更多了。”政政对魏芝说:“你说起斗争来似乎也很强。不如我们讨论一下战争。我在考虑以后给孩子们开个兵法与战争课程,让他们不至于这个方面无知。”小梅说:“休息一下吧,再讨论?”花舞说:“过一炷香再说吧。大家该玩玩该吃吃,想说,一炷香以后。”魏芝说:“是。”

      政政被吊着胃口,想了想,就吃小梅夹出来的坚果仁,还喂给小梅,让她也吃,又歪着听了一会儿戏。一炷香以后,政政赶紧坐过来,看魏芝也过来,问:“你学过武术吗?”

      魏芝说:“没有。”政政说:“那你一点没研究过吗?”魏芝说:“看过,想过。”政政说:“如果我有个鞭子,你没有鞭子,我攻击你,假如你的行动跟得上你的思想,你会怎么做?”魏芝说:“我抓着鞭子,也反过来可以攻击你。”政政说:“夺工具?你不害怕被我抽死吗?死了你就完了。还是你不顾身体了?”魏芝说:“不傻就不会不顾身体,但是不能害怕和受制于死。”

      “你说的是我的身体能跟上我的思想,我就不必考虑那些。”政政说:“如果不是鞭子,是宝剑?不说身体,你不担心自己败了吗?”魏芝说:“我看到你的善,是你败的原因,我看到你的恶,也是你败的原因,我看到你胜利的原因,也是你败的原因,我看到你失败的原因,也是你败的原因。败而已。”政政说:“比如呢?”魏芝说:“他是邪恶的,就削弱他邪恶的力量,正义是他的力量,就削弱他正义的力量。”

      政政说:“有意思。看到胜利的原因也是他败的原因,拆台给你,得到他胜利?如果你比试的时候,发现自己脑力不行,你就会破坏他的脑力?玩他脑力了?”魏芝说:“可以。但也有别的赢了‘胜利’的办法。”政政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不怕自己哪个疏忽导致失败?”魏芝说:“就算用奴役的手段,有一个地方你疏忽了,我能赢了你,你也全面败。”政政说:“奴役思维?”魏芝说:“我能奴役他,我就充分利用,得到他全部。”

      政政说:“你觉得擅长战斗的人,会喜欢赢还是输?”魏芝说:“为什么不是赢?”政政说:“热爱战斗的不一定热爱输赢。”政政说:“比如有人为了赢得什么,比如为了利益而战斗,玩战斗,输赢其实无所谓,只要得到了就可以了。而有的人培养对手,必须破坏胜利,才能迎来下一场更合心意的战斗,喜欢的是战斗。”魏芝说:“嗯?各有偏好。”政政说:“跟爱一般,战斗需要互相配合的,不是一个人玩的起来的。”

      政政突然问小梅:“你说你对精神的伤害很敏感,那么你为什么不选择理性对待?”小梅说:“是小时候的选择,自然就那样了。”政政说:“你说过你也怕针灸。”小梅说:“就觉得身体容易碎,不理性。那种特别强大的伤害一大块的,我无法抵挡可能麻木了,一根针的伤害我害怕,可能担心我无法抓到这根针。”

      政政说:“可能是想要记住被伤害的那个感觉,保持精神的敏感,尤其感性的敏感?伤害会捕捉到人最脆弱的缝隙侵入。”小梅说:“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明明没有受伤,却要维持着被伤害的感觉?”

      政政说:“小时候我有个朋友,她也是身体非常敏感。容易被周围的天气、温度、水质啊等影响。她的身体会很容易去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产生惰性,但是又被环境伤害很多,常常生病。”魏芝说:“那不是一般人都会吗?到了冬天,天气冷了,为什么我们都要温补,到了夏天为什么要喝些祛热的茶水。”

      政政说:“我这个朋友情况比较严重。小时候,妈妈为了照顾我们,没少费心思。其实如果精神方面搞顺了,身体自然就健康。”芈华说:“太后,你一直就是那么细心照顾陛下的。”花舞回笑着没说话。

      政政说:“太后啊,她是看到大便养了植物,植物又被自己采摘下来,做成可口的食物,就不会像有些人喜欢食物讨厌大便。大便不影响她吃欲,也看不到生命和食物距离不远,她这种就是沉湎在宿命里过的挺乐的。她不想打开缺口断掉这个循环。她适应宿命转动高兴的正常。”

      芈华说:“可是谁会吃饭的时候想到大便,影响食欲。”魏芝说:“太后不是那种吃其他生命理所当然的。其实天天吃鸡鸭鱼肉这些东西,很多人也都会有点够了。”芈华说:“吃饭简单点不挺好吗?”魏芝说:“你少让别人糊涂。”芈华不高兴,沉着脸。

      政政说:“味觉是什么,也许是一种权威和听话,征服与被征服?不知道怎么形成。比如你吃个果仁,尤其是炒过的酥果仁,吃的是它的彪,吃死他也吃死自己,它是你的一部分。但是不同人听到我这么说,会反应不同。”

      “有人就会装着你吃食物是吃他们,要挟你对他们好。有人可能就是:‘我是在吃食物,不是在吃生命,也不是在吃大便。’别人说吃的食物是他们,他们分辨一下,确定食物是食物,人是人。还有的人就会吃生命,觉得比吃食物有意思。别人说自己被吃,他们被骗会分析一下,觉得可能他吃的生命之中有部分是那个人,混淆了糊涂了,但是继续吃,只是吃生命的感觉已经体会不到了。”

      “还有的人最后吃大便觉得快乐,被骗说吃别人了,会吃人也吃的心安理得,把人当成大便吃。”政政说:“也有的装所有白,他是黑害所有包括害植物成大便的,但他说他黑是养植物的白才黑的。还有的装成真正的食物,来搞死一个人。一般黑吃生命也是吃死自己。”

      政政说:“听说一些在法官考试中获得优良名次的人放弃了做法官,去了芈华你哥哥家做厨师?”芈华说:“我哥哥想家里的工人都能有高智商。”政政说:“我没想到这些优良的人才没用到为国家服务上,却被你哥哥挖走去做饭了。做饭也能做的好吗做的快?但是听说你哥哥还吃穷人会吃的那种粗面做的面饼。”

      花舞说:“他喜欢吃吧?吃个乐趣吧?”政政说:“恐怕是害死普通人食物中的黑白吧,尝百味,帮助赚钱啊。他哥哥真是平易近人啊。”芈华说:“我哥哥对王上忠心。”觅姜说:“尝百味怎么帮助赚钱?”政政说:“百味里有精神啊。”

      觅姜说:“我不理解装成食物怎么害死人。”政政说:“因为人是有精神的,对食物有理解。再比如一个人做饭,做出一桌子饭来,这一桌子饭里就有他的精神。”觅姜说:“都是做面饼,有什么差别?”

      政政说:“比如一个人不管他是穷还是富,他做出一桌子菜来,他首先要用到一些食材来做,甚至还用一些装饰品帮助表达。体现了一个精神的感觉。”觅姜说:“我明白了,一桌子饭可能是一个人精神和□□的呈现。有些人就去装那桌子饭是他们。”政政说:“还不如装你吃的食物就是他们,然后忽悠你让你肯被吃。”小梅说:“目的是吃我。”政政说:“对。有些人真吃□□,有些人是精神吃你的□□到没有了到全部变成精神了给自己。他装死所有人的所有钱。”

      政政带小梅离开了。大家又说起护肤。觅姜说:“我最近毛孔很粗,魏芝把你的美容液做法告诉我吧。”魏芝说:“我那里还有几瓶,你想要直接给你一瓶。不过我觉得你先把你有的护肤品用完了。”觅姜说:“用了不好用就换了。”

      魏芝说:“别浪费了,做一瓶多费事。不能用脸的也能用脚。其实毛孔粗,跟你皮肤有点油性有关,分泌的油脂多了,堵塞毛孔,关键是怎么让自己出油少,调理身体,身体健康。其次,清洁皮肤表面的油脂、脏物很重要,然后才用我这个美容液吸收。”

      芈华又说:“陛下似乎很瞧不上你为了美容花费那么多时间。”魏芝说:“看不上,但肯定喜欢美女吧。女人热爱什么,就会用什么把生活装扮的更美好的。”花舞说:“女人索取什么,就会生成和给予什么更多,男人得到什么,就会毁灭和索取什么更多。男人爱打杀,为了打杀而打杀,为了爱还是打杀。”

      女恒说:“男人也是把能打杀当成了给人好处。”花舞说:“男人是这样,男人觉得自己强,要害弱狠。凭暴力就害死女人,精神强的女人被他们当成眼中钉害,对男人他们都体力强,他把□□神变成黑,用来奴役死男人。傻子才遇到点事情就把人打杀了,打杀了人多了,就剩他一个人玩了。从国王的角度,人口多,创造多。不过人口多了,就跟狼多了,把羊都吃了,一样道理,把其他生命都吃了,就不行了。”

      女恒说:“你们没有过产生打杀欲的时候?”魏芝说:“我有。以前我被王上的恶推到了失去控制的会恶的那一边,我起了杀欲。当时我不能表现出杀欲,周围是敌人,危险的,我就想把杀欲变成自杀欲,可是没用,大概反弹更严重了。别人刺激我,我就露出来了片刻的失控。”女恒说:“自虐的时候,本来就容易产生杀欲,被伤害的时候,一般人都是会增加害人欲,而不是增加爱人欲。你这个方法肯定是错的。”觅姜说:“错的。”

      魏芝白了她们一眼没有回答。芈华说:“男人如果把打杀获得的什么给予女人,从女人挑选男人角度也挺好啊。肯跟你分利,跟你组成一个家庭,你不是占了其他人的便宜吗?”女恒说:“你觉得好还会告诉我们?”花舞说:“分享恶的果实?其他人的便宜有时候是挺好占的?坑了全世界,把他的全世界跟你分享,你想想可能吗?”

      “你比全世界以外的其他人哪里让他高看一眼?他打杀别人就不会对你抡拳头吗?他算计了那么多人,就会放过你?如果他爱你给的家庭,也是家庭以外有让他难言之隐的。他痴迷你一个人,说不定他跟别人没法相处吧,就盯着你了。”

      “就算他真的能坑了全世界,然后把全世界都给了你,别人怎么活?别人活不了了,别人就不能给你别人的世界,就他一个人给你的世界,有大家给你的世界,能满足你的欲望更多吗?他给的往往是虚伪的。”

      女恒说:“我有点理解。在现在的社会里就算做个普通人,也比在过去的社会里一呼百应的国王幸福啊。你能获得的财富可能还是少点,但至少生病的时候你获救的可能性更大。”花舞说:“你是从损失方面考虑多。”魏芝说:“但是如果在同样社会里,我们现在无法回到现代社会,在古代社会当国王就比当普通人幸福啊。”

      芈华说:“有的男人愿意保护女人,为女人动打杀。”花舞说:“保护的了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啊。一般靠不住。女人遇到灾难,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能拿到,这样才腰杆硬……”芈华说:“其实,就跟豪门的孩子,过惯了好日子,要让他节衣缩食,也是为难他。”花舞说:“孩子不能惯,他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怎么来的......”

      花舞说:“女人往往是男人的工具,男人用女人的□□和精神、钱财、爱养自己。热爱工具的人不嫌弃工具多。有些人虐待工具,能控制工具才能用工具,有人善待工具,觉得工具能力高了有了发展,对他自己有利。但工具就是工具。”

      魏芝说:“当工具肯定是不好了。”花舞说:“就算是一个铁器,不把铁器当工具,也会因为重视铁器而了解铁器更多了,而认识的增多,肯定会带给人更多利益了。”魏芝说:“太后啊,仇恨难道不会让人对工具了解更多吗?一个人跟别人非常相爱,会了解彼此很多,一个人非常仇恨别人的时候,时不时就想起对方害自己痛苦或者害到对方高兴,一样会很了解对方啊。”

      花舞说:“了解的角度不同,仇恨会想着毁灭多。比如有人爱物质,因为物质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为了获得这个满足,就少了对物质可能造成伤害的警惕和了解。仇恨相反。”女恒说:“害我?遇到坏人,就要用笼子套住他们的头,让他们服从和听话,不行就破坏他们。”

      觅姜说:“我不是很懂破坏精神。”魏芝说:“破坏精神,了解了精神打精神呀,让你不思考给我。比如你精神的时候恐吓害死你性命,总之各种害你,让你不敢或者没法精神,精神死了。比如用诡计让你发现不了但是感觉到,只要你一思想一精神你就痛苦、受虐、倒霉,久了你也不精神了。再比如他看到别人说谁聪明,他就会意淫装死双方,让双方都死给自己:‘是我那样,我最聪明了。’”魏芝说:“没有真的恶过不会懂得恶,装的不如真的。”觅姜笑起来。

      小梅和政政回到书房,小梅说:“我就好像看到一张网在眼前,我想往前冲,结果越冲越冲不出去。就好像那些鸟儿,自己意志为先,□□使蛮,冲不出去就会死了。想不到退一步海阔天空有用,或者想到别的办法,离开困难。”政政说:“不知道什么影响了你。”小梅说:“陛下,我对有人装善想了解更多。”

      政政说:“比如啊,朝廷里有个大臣,很多人觉得他是坦诚的,可靠的,安全的,其实是他取得了别人的信任。他提拔他两个手下,表现的是真挚的,有非同一般的情谊,一般人不是想到这两个人怎么被他所用的。而他自己错了,出卖别人,别人却都理解因为他遭遇的不幸福造就了他弱势、不快乐、犹疑的性格,使得他被人同情,减少了很多应该承担的责任。”

      政政说:“还有啊,最近刚有的一个英雄。他告诉别人他不怕牺牲,为了激励秦国人不怕死去战斗,最终取得战争的胜利。”小梅说:“那怎么判断的他是邪恶的?”政政说:“因为自己不怕死的人,对别人好的时候,会不会希望别人死了。他是让别人去死。他在让别人去恶斗。真的有很多被玩到牺牲的人。”小梅说:“他也是为了国家吧。”

      政政说:“他觉得反正要打仗要死,不如装一下,让别人去打他的敌人。他觉得楚国人是外国的大黑,黑他更狠,他要装死白的方式赢。”小梅说:“也可能觉得国人要团结,打架是维护国家。”政政说:“有可能吗?你会那样吗?”小梅说:“如果被侵犯,需要我做什么我可能也会做点什么。”政政说:“就是放弃了拒绝打架。”

      政政说:“你心里有别人,你看你就少侵略意识。比如如果秦国什么地方的人想脱离秦国,独立为国,你会怎么想?”小梅说:“他们想独立就独立,为什么要强迫他们做哪个国家的人。再说现在不是群众也可以迁徙,甚至从一个国家迁徙到另一个国家。”

      政政说:“对。但是那些人就不会这样想了。他们会觉得想要限制这些人迁徙,而是固定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好为他们所用。哪些人想独立,就是反自己等于反国家,必须镇压。他们看到利益,觉得这些人不能为自己所用了。事实上国家的产生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再比如如果别的国家不跟我们打,你肯定觉得和平是好的?”

      小梅说:“打仗造成多少损失啊?”政政说:“可是有人喜欢自己的国家强大,就算是要打仗得到强大,就算强大了他也分不到多少利益,他可能还损失很多。正义是责怪别人的借口,阴暗则是自己的帮手。他小自私恶被大自私恶奴役了。”小梅说:“打起来,老幼都无法幸免。打就是在毁灭什么。”政政说:“大黑奴役小黑打,大黑不用毁灭。”

      政政说:“他们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活动,不到你的世界之外去,只是在那里跟你战争和争夺利益。”小梅说:“要是别人在我世界之外,有一点他们的擅长,也是他们的本事啊。”政政说:“在你和其他人的世界里活动,吃人活着。他们不凭自己本事吃利益,专门吃别人的本事争利益,捞利益多就好。”

      小梅低下头说:“可是一个人凭自己的本事,就算别人盗版自己,也抢不走他所有的生意。”政政说:“他直接害死你了。他不让你本事有发挥的空间,害了你的本事和本事发挥空间。比如你会织布了,他学会了给搞成不让你做,只有他允许的人才能做。比如你会织布了,你守口如瓶,不告诉别人,他装白装跟白好或者用暴力强迫你告诉他,还让你忘记好。”

      政政说:“你要多思考,如果因为害怕什么带来的损失,而被胁迫着离开,不仅不应该也没必要。你少竞争态度,也不喜欢争夺,这在别人看来有机可乘。”小梅说:“很多时候不用争的。”政政说:“你是想靠别人,而你又不了解别人。你整个人就会被争走了成奴隶。你对同性极其缺少警惕心。”

      小梅说:“我喜欢异性,我对同性就少了一些兴趣。”政政说:“性不是单方存在的。好多人就是跟同性竞争,才能抢异性强。”小梅说:“爱情抢不走的。”政政说:“黑操纵爱情。大黑大白可能不容易被抢。其实在别人看来,你的爱情得不到,他们就越破坏和要得到。”小梅说:“有看得上你的人,干嘛非要强求我。”政政说:“黑爱情啊,得到爱情越多越好,玩死人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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