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攻略男神指南》锦慕笳

21、第21章 借花献佛

　　“你要离开？”
　　伏念立在龙玖玖身后，艰涩地问道。

　　虽然理智上知道，龙玖玖不能在儒家久留。可是，听说她要走，心中何尝没有不舍。

　　哪怕是凛冬寒雪，湖泊却并没有结冰，龙玖玖立在回廊之上，脚下是粼粼水波。
　　“是的。”龙玖玖顿了顿，因着取走了剑心，她对伏念也更多了些耐心。此次，她是特地来和伏念告别的。“我这次是来和你辞行的。”
　　“那……”伏念抿了抿唇，“你要去哪？我，我们还能再见吗？”

　　对于伏念心里隐隐的期待，龙玖玖的回复是，假若有一日，你能够锻炼出极致的剑心剑意，或许我们还会再见的。
　　此次取回伏念的剑心，对他的体质和天赋是没有影响。
　　可就像是一个人在锻炼之前，身上就有二十年功力，和从零开始，这是一个道理。

　　虽然是取回，可龙玖玖还是有些愧疚的。

　　离去前，龙玖玖跺了跺脚，呼出了口冷气，搓了搓手，望着脚下一望水川，忍不住道，“小圣贤庄的湖水真清澈，就是太过空旷了。”
　　她顿了顿，看向身侧目光炯炯的少年，突然扬了扬唇角，朝他招了招手，“伏念，临别之际，无物相赠，只能借花献佛一番。”
　　说着，她骤然抬手拔过少年佩戴的长剑，身形飞速，临江惊鸿，手中剑轻点湖面，随着她的剑招搅动，顿时就见湖面荡开层层涟漪，之后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湖面的波纹一层层的叠加，最后竟是形成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花瓣叠翠，隐现花蕊，栩栩如生。

　　随后，只见龙玖玖一个旋转，身上的衣裙舒展开来，就仿若也是一朵冬日里盛开的雪莲。
　　少女容色倾城，这般的动作由她做来，便是那天上最美的皎月都无法越其半分。
　　最后，她徐徐落在了伏念的身侧，归剑入鞘，身后湖面的水莲也是四消五散了，徒留层层涟漪。
　　龙玖玖内力有限，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了，一番下来，她脸颊已是染了绯色，唇色都隐隐有些苍白。
　　她微微地偏头，认真地道：“都说折柳惜别，此间柳树已是败尽，而这湖水凌凌，阿玖唯有借花辞别。伏念，真的很谢谢你！”
　　谢谢你，第一个把剑心给了她，给予了她更多的时间。

　　伏念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少年的脸颊浮起了浅浅的红晕，他抬手掩住了唇，“不，不用，”他正了正脸色，端正了姿态，朝着她规矩的作了个揖，“便是道谢，也该是我谢阿玖。若不是阿玖一路相护，伏念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到达桑海。”

　　少年慕艾，而今好不容易动了心，眼见少女要离去，心中说不难受是假的。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道路，伏念也有。他知道少女是对自己不是无动于衷的，可他而今心系天下，哪儿还有闲心儿女情长。
　　他只下了决心，待得他学有所成后，再去与其提亲，结百年之好。
　　而，待得多年后，他再蓦然回首时，不见少女的踪迹后，心中的惆怅，遗憾，难过，也不可多说。

　　*** *** ***
　　少女的身影渐行渐远，洁白的雪地望去，几乎都已成了遥不可见的小点了。
　　“师兄，就这般放了她走？”李斯阴鸷道，“这可不像是师兄的作风。”
　　“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那是困也困不住的。”韩非缓缓道。
　　李斯冷笑，眸色沉沉，“师兄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听。”

　　他却是不信的。
　　当初，少女莫名失踪后，寻得最厉害的是韩非，寻不到后颓废最久的也是他，而今却与他灌鸡汤，当他李斯蠢吗？
　　他可不信，韩非会这么轻松地放了人走。

　　韩非微微地勾了勾唇角，目光清冽，“师弟你这说的哪儿的话，师兄我可素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好啦好啦，再说了，若是你今后想阿玖了，那便去咸阳寻她！”
　　韩非拢了拢衣袖，笑意盈盈。
　　*** *** ***
　　龙玖玖下山后，却也没雇车，而是选了马，她想早些赶去咸阳城。
　　取了伏念的剑心，给了她不少的自信。至少，她的法子看来是没有用错的，获取人的信任，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难。

　　谢绝了伏念给她安排的仆从，龙玖玖从桑海出发后，就一路西行。
　　此时，各处征战不断，到处都是荒郊野地，城镇间相距甚远，好在龙玖玖有了先前的经验，路上给自己带了吃食。
　　只是，她却还是挨了饿。

　　这一路走来，她见到了许多衣衫褴褛的难民，个个面黄肌瘦，饥肠辘辘，其中更是不乏老幼病残。
　　龙玖玖也不是悲天悯人之人，可一路走下来，却也是颇有感慨，只是此刻因着她取了剑心，剑灵为了传送，此时陷入了沉眠，也无人和她说上两句话了，只让她心情更加抑郁了。
　　最后，等食物分发完毕，龙玖玖自己倒是什么都不剩了。

　　龙玖玖本是骑马而行的，最后连马都让给了一位奄奄一息的妇人。
　　也因着她长相清丽，又古道心肠，让人颇为的感激，甚至人群里隐隐有称呼她为仙女的。
　　这些难民是往楚国去的，楚地辽阔繁华，他们便是想往楚地求一求出路的。

　　龙玖玖最后又变成了寥寥一人，只是，她这走了大半个月，等好不容易碰到个城镇，却是发现，自己竟是行错了地方。
　　“什么，这是燕地？那，这往秦国咸阳城还有多远啊？”龙玖玖逮住了个小酒贩一问，顿时都傻眼了，柳眉微微一蹙，显然是出乎她的意料。

　　谁知，那小酒贩一听，霎时就脸色大变，“你是秦国人？”
　　“不，我不是秦国人，我只是想去秦国。”龙玖玖老老实实地回道。
　　但那小酒贩却根本没听进去，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龙玖玖，“你这姝子藏头露尾的，连脸都不敢露的，原来竟是秦国的狗贼！秦国攻我燕国，更是迫使太子丹为质，实是无耻可恶！我们燕国人人得而诛之！大家快来看啊，这有个秦国姝子……”

　　龙玖玖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整个市集上的人都开始对她怒目而视，更有甚者已经抄家伙开打了。
　　国家大义跟前，这些市井之徒可根本不会顾忌男女之别，他们有些的亲人都是参军后被秦人所杀的。此时，他们眼里都是仇恨！
　　在他们看来，秦人就是仇人！

　　龙玖玖其实觉得委屈，她戴面纱是因着要防范宵小之辈，怎么就藏头露尾了？
　　而且，连让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开始动手了！
　　她倒是不惧他们，奈何他们人多势众，而且隐隐还有增加的趋势！
　　龙玖玖当下掉头就走，身后喊打喊杀声愈烈，她抬掌拍开了冲上来的几人，就开始往街角小巷里逃。

　　此时，整个小镇上都知道，街上出了个秦人。一时间，甚至还有人开出高价买其人头，更有游侠之流帮忙击杀。
　　龙玖玖一身衣裳实是显眼，眼见无处可逃，她见得身后的小屋，顿时也顾不得太多，拍开窗户就钻了进去。
　　只是，待得进了屋子，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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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不出意外会双更！
韩非：我可是光明磊落的人。
李斯：你脸红么？
伏念：我们还会再见吗？
韩非：呵呵。冷宫欢迎你。
李斯：呵呵。楼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