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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又遇见他 ...

  •   郑易阳瞅着外面搬啤酒的安琰,脱下了外套扔在桌子上:“外面还有人等着呢,我爸快回来了。我觉得我还是去帮他一下吧。”

      “中午易阳没下手估计是看这小子太穷了,毕竟易阳以前生活也不太好。”刘漠倚在门边,摸出一根烟,“他那个冷冰冰的弟弟怎么样了?”

      “听说现在恢复的不错。”付东接道。

      厉左从桌子上下来,慢悠悠地愰到门边,顺手拿起一瓶啤酒,用嘴启开后倚在那边喝边看安琰。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安琰看帮他搬啤酒的郑易阳,十分不自在。

      真是好奇怪的人。

      郑易阳朝他一笑:“这是我家店,我搬几箱很合理。”

      “这是你家?”安琰很惊讶,他以为这四人都是非常富裕的家境,没想到会是烧烤店。

      “很意外?”郑易阳从安琰手里夺过最后一箱酒,朝空地方搬去,“你看看一共多少钱?我回屋给你拿。”

      “三百一十二。”安琰把单子塞进兜,一抬头看厉左在盯着他,他顿时浑身紧绷,默默地把侧身给厉左看,眼睛朝四处张望,装看不见那个男人。

      明明打他的是别人,可这几人他最不想看到厉左,那一脸我是老大的神情,看得就不舒服。

      切!什么啊。

      拿上钱,安琰连瞅都不瞅几人,骑三轮车就洒然地走了。

      看来真是打的不重。

      “我说易阳,你不会是同情那小子吧?”刘漠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郑易阳拉过椅子坐,微笑着说:“有点,以前我也因为穷没少挨别人的打,没遇见你们,说不定我现在还是个穷小子。”

      以前穷,也就这帮兄弟不在乎自己的家境,他真的感谢厉左,要不是他出主意,帮他凑钱开了这家店,他的父母可能还在辛苦地工作。

      厉左放下酒瓶,一手伸进兜,“我说你们去给我拿点吃的,太他妈饿了。”

      “哈哈……四哥等这烧烤等半天了,到现在还没吃嘴里。易阳,你爸的速度够快,上太空买烟去了。”付东说着,从那边拿过一盘毛豆,“四哥,先吃点毛豆。”

      厉左嫌弃地扭过头:“我操了,拿走!”

      “这毛豆挺好吃的。”刘漠抓了一把,付东递到郑易阳那边,郑易阳摆手,“我理解四哥不吃毛豆的心情。”

      厉左看那俩人左一个右一个吃,说:“我告诉你俩,晚上要放屁给我去厕所,不准在寝室。”

      “四哥,你也太霸道了,难不成我有屁还要憋着跑到厕所放。”刘漠委屈啊。

      付东默默地放下毛豆,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

      “易阳,快带你兄弟们出来吃烧烤。”郑易阳母亲在外喊。

      厉左痞气一笑是魅力十足:“你敢在屋里放试试,屁股给你打烂。”

      他转身走了出去。

      “四哥这脾气可是怎么整好,赶紧找个媳妇管他吧。”刘漠把毛豆撇到一边。

      安琰回去时路过药店买了点药,回家就把药涂在了小腿上,又轻轻地按摩了一会。

      看时间还早,他就趴在床上看书,床头微弱的灯光笼罩着他,睫毛的影子打在了他寂寞的脸上。

      另天,安琰起晚了,连早饭都没吃就坐公交车去学校了。到东大,看还有点时间,他上食堂买了两个素包子,用自己带着的水瓶接了杯水。

      怕别人发现他的脸,他想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便朝着那走,到三楼时还碰上了之前的学长李阳。

      “哎,是学弟啊,你这拿着包子怎么不在食堂吃?”李阳笑道。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安琰把包子攥紧一些,说着就朝楼上走。

      李阳看他往天台去,皱了皱眉。难道他要去天台吃?那个地方貌似不是什么好地方?

      安琰走到天台看没人,赶紧把天台门锁上了。

      早晨的阳光清淡安静,就如安琰干净而安宁的模样,他坐在长椅上一边吃包子,一边抬头看着天,有些小满足。

      刚开学,学生们都很松散,一听到午休的下课铃声,都欢呼地出了教室。

      “你好,我叫王浩然,”有位同学走到安琰面前,咧起大大的笑脸,“一起去吃饭吗?”

      “我还不饿,你先去吃吧。”安琰当然不可能去。

      “哦,那我先去了,吃完再来找你,对了,把电话号交换一下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和安琰交换电话,他高兴地马上就给了人家,还比往时更加的热情,还多说了一句话,“那你快去吃吧。”

      “好嘞,吃完找你。”

      安琰是等半个小时后才拿着饭盒去的食堂,一共三层的食堂,他选择了二楼。

      他听说大学的饭很不好吃,可趴在打饭口,他感觉每样菜都挺不错,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还不满足。

      食堂饭桌的一角,刘漠用胳膊碰了下厉左:“四哥,你看。”

      厉左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安琰,只扫了一眼就转过头来:“别老让我看他,他有什么出奇的。”

      “他还不出奇,我感觉他都穷的奇葩了。”刘漠夹口肉扔进嘴里,“我听说他戴口罩是因为有呼吸那方面的病,而且还不住校,就这样他能有朋友才怪。我靠!四哥你看,这小子居然带饭盒,他这是不在食堂吃?”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坑,以后别再给我提他。”厉左啪一下拍下筷子,刘漠立马闭嘴了,憋笑。

      四哥这个看谁都烦的脾气可怎么办?和那小子一样,肯定难交朋友,甚至女朋友。

      安琰依然跑到了天台上,一边吃一边观望学校,他奇怪的是这个天台没人来,而别的楼的天台却是时常有人。

      有了这个发现,每天中午他都是悄悄地跑这来吃饭。一愰到了周六,这已经是开学的第四天了,这天别的系几乎都是放假,而外语系有一节大课。

      这节课属于东大的特殊课程,针对所有外语系的学生,特请的专业外语教授讲课,既然是公开课,自然可以选择来或是不来。

      安琰是非常想去的,可昨晚看书导致早上又起来晚了,匆匆忙忙地赶去东大,课已经开始了。

      他急匆匆地来到大课的教室,敲了敲门:“老师,我来晚了。”

      讲台的教授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身形挺高,看起来是个温和有礼的人,他微微一笑:“没关系,进来吧。”

      安琰是从前门进的,一走进去吓了一跳,偌大的教室坐满了人,似乎对这教授都很尊重。

      “这位同学,既然来晚了就坐最后一排吧,那还有个座位。”教授说。

      那么多人注视,安琰一边不自在地走一边向最后一排看去,顿时怔了一下。只见四人|帮齐刷刷的挤在一排,而且眼珠子在他身上。

      更糟糕的是,空座旁边的人是那个一脸我是老大的厉左。

      安琰磨磨蹭蹭、蹭、蹭、蹭地走了过去,不自然地坐在了厉左身边,宁愿坐的不舒服,也空出一部分距离。

      “嗨,小子。”刘漠对他笑了笑,小声说。

      安琰没搭理他,吃瘪的刘漠换来付东和郑易阳的嗤笑。

      这人记性不好吗?明明打过他还跟他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讽刺!

      刘漠就是这样,他看着顺眼的人从来不记仇,不顺眼的人没仇也出仇。

      “那位后来的同学,上课也要戴着口罩吗?”教授突然说起这句话,安琰立时紧张起来,刚想回答,和他熟悉的王浩然说了。

      “教授,他有呼吸那方面的病,不能摘口罩。”

      “这样啊。”教授下了讲台,在每排座位间边走边讲。

      安琰松了口气,余光偷偷地朝旁边的人看过去,厉左一手托腮的在看教授。

      这老子原来还学习啊。

      “很多新生可能不了解我的讲课方式,那今天我们就先闲聊着,彼此熟悉熟悉。”厉教授笑笑,“同学们认为这个世界上什么字以及什么词语是最动听的?而什么词语又是最让人厌恶的?有哪位同学愿意回答,你们可以用你们最擅长的那门外语回答。”

      “教授,他回答。”刘漠拽起安琰的手举了起来,算是小报复一把。

      厉左看看惊慌的安琰,无所谓什么表情,倒是把刘漠伸过来的手撇了回去。

      “那同学愿意回答吗?”教授看出了里面的猫腻,没有强迫而是尊重地问一下。

      安琰站了起来,扫着前面看过来的人有点忐忑:“I think the most beautiful word is mother, the most annoying words are masks。”

      对于这般回答,同学们有不解,有同情,有嘲笑。

      “最动听的词语是妈妈,最讨厌的是口罩。妈妈这个词用的非常好,坐下吧。”教授似乎也理解安琰讨厌口罩的理由。

      这确实是安琰的真实想法,他讨厌口罩,他更讨厌口罩下的疤。

      之后教授讲什么,安琰也没什么心情听了,低着头也不知想什么。

      而一手托腮的厉左,眼神不再是往教授那看,而是扫向了旁边的人。

      这小子侧面看睫毛够长啊,是有点好奇口罩下的他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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