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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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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在播小品，秦孜秀就喜欢看这种不用动脑子的单纯节目，她可以随意发笑。
“哈哈哈哈哈……”秦孜秀笑得有些夸张，露出了少见的一口白牙。
夏东庭靠在沙发上侧着身子看秦孜秀的“傻样”，看着看着自己也笑得像个傻子。
“好看吗？”夏东庭好奇地问。
“好看啊。”秦孜秀想也不想回答。
她喝了一口浓稠的奶，上嘴唇沾上一圈白胡子，舔了一下没舔干净，嘴角残留了一小块。
“孜秀。”
秦孜秀回头，夏东庭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她意识到嘴上可能沾了什么，胡乱地用手掌抹了一下，还是没抹干净。
“唉。”夏东庭坐起身，靠上去亲手用指腹给她抹了个彻底。
离得非常近，秦孜秀盯着凑近的夏东庭的脸，心率一点点加快。
“孜秀。”夏东庭的手停留在她的肩膀上，有意无意地用手背抚她的脸颊，“你想好了吗？”
“什么。”秦孜秀把头扭回电视上。她的红脸出卖了她，她明智故问。
“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
夏东庭心急了，拉着秦孜秀的双手，迫使她面对她：“你都跟我回来了，总该想好了吧？”
秦孜秀是想好了。自她看到夏东庭在家里是如何待人接物的，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人。但她还有顾虑，她必须先过儿子那关。
“你让我问问儿子。”秦孜秀埋着头。
“真的吗？”夏东庭声音高了一个度，“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不是说要问问儿子吗……”
“那就是答应了！”
夏东庭内心早就敲锣打鼓，小秦淮是他亲儿子，他完全都不担心儿子会拒绝，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
“哎你声音小点啊！把他们吵醒了怎么办……”
秦孜秀面露羞涩的笑容，戳到了夏东庭心里去。
“我巴不得昭告天下呐，我夏东庭终于有女朋友啦！”
他站起来双手高举对着天欢呼。秦孜秀心想，这男人至于吗……
楼下传来开关门的响动，朱妈妈出来了，她要开始煮汤圆，12点吃汤圆是夏家的传统。
夏东庭闭上嘴，笑容憋都憋不住。
“我去叫淮淮起床。”
秦孜秀逃回卧室，靠着门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隔了多少年啊，她再次有了恋爱的感觉，并且对象是一个优秀到足以给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放在在一个月之前，秦孜秀完全不敢想象这种情况的发生，她以为她要就这么带着孩子平凡且孤独地过一辈子了。
“妈妈，是你吗？”小秦淮埋在被子里喊。
秦孜秀打开大灯：“淮淮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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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妈妈披着衣服在厨房烧水，夏东庭背着手颠巴颠巴钻进了厨房。
“朱妈妈，今年汤圆啥味道的啊？”
朱妈妈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平气：“买的浮生园的，上年纪了搓不动了。”
“嗯。”夏东庭拿起案板上的一盒看了一下，“水果味的？还有这种口味……”
“小孩子爱吃，你懂什么！”朱妈妈夺过汤圆，拆了下水。
“嘿嘿。”夏东庭得意道：“我们淮淮啥都吃！”
朱妈妈早感觉出来夏东庭对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喜欢，心中有疑问却也没问，年轻人的事他们哪能插手啊，况且她还是外人。
“朱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夏东庭贼兮兮的。
“怎么了？”朱妈妈搅动着锅竖起耳朵。
“秦淮是我儿子。亲儿子。”
“你！”朱妈妈眉头一皱，“你这！”
“孜秀都不知道这事，以后我告诉她，因为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得慢慢补偿他们。”夏东庭靠着橱柜，控制不住笑眼，“朱妈妈你说我有没有福气？”
朱妈妈听得急啊，但总算解了疑惑：“唉！你可得对母子俩好点儿啊！”
“那时自然的，我真没想到…我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种事，孜秀和淮淮，嘿，我是不是捡了大便宜了！。”
木质楼梯传来脚步声，夏东庭神经绷紧：“朱妈妈您可帮我瞒好了！我出去了啊！”
夏东庭慢悠悠从厨房出来：“淮淮睡得好吗？”
小秦淮揉揉眼睛：“好！”
秦孜秀与夏东庭对视一眼，火速收回目光，外头烟花炮竹声又渐渐多了起来，轰隆隆响不停。
快敲钟的时候朱妈妈直接用一个大汤碗把整锅汤圆端了出来，夏东庭用小碗给每个人盛。
“宋伯伯呐？”
“他老头子觉多，高血压也不能多吃甜的，我就没叫他。”朱妈妈也坐下，小口小口吃起来。
小秦淮咬了一口大汤圆，里头流出草莓果肉来：“是草莓馅的！”
秦孜秀也咬了一口，是蓝莓馅的。朱妈妈真是有心了。
客厅的座钟响起，新年终于来了。外头的鞭炮声达到了高潮。烟花炸得外头天都一闪一闪的，从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很多精彩的瞬间。
朱妈妈草草吃了几口，便回卧室去了，她上了年纪，肯定不像年轻人一样能熬：“碗就放着，我明天起来收拾！”
“奶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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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用收拾，但秦孜秀还是把碗勺都端去厨房洗干净，汤圆这种糯米粉制品，干了会粘在碗上，隔夜再想洗的话就会增加劳动量，还不如趁热，一冲就能冲干净。
洗完碗秦孜秀把厨房每样东西放的地方都确认了一遍，然后把汤碗和配套的碗勺放回各自所在的地方。
等她回到楼上，夏东庭已经把孩子哄睡着，自个儿在客厅看上了电视。秦孜秀远远地向他道了晚安。
“孜秀！”夏东庭叫住她，“你要睡了吗？”
“嗯，怎么了？”
“额……我想，你再陪我坐会儿好吗？我吃多了现在没法睡。”
这只是个借口，他内心的诉求仅仅是跟她一起待着而已。
秦孜秀因为刚刚的对话，心中还有多余的悸动，她不太好意思再跟夏东庭独处，而且她已经很困了。但是夏东庭既然这么说，她要是把他自个儿撂这儿，好像有点不礼貌……
她走过去，双手捋着毛衣坐下：“春晚是不是快结束了？”
“没呢，正起劲呢。”
12点过后没有多少好看的，秦孜秀失去了兴趣，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
“我年初五上班，你和淮淮待到初四再走好吗？”
“那我买的过年的菜都要烂在冰箱了。”秦孜秀脱口而出，但她其实并不是不愿意留下。
“那就初三，初三下午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夏东庭说得很决绝，明显不想再让请孜秀拒绝。
秦孜秀只好点点头，还好带了衣服来。
“你真好。”夏东庭把屁股挪到秦孜秀旁边，一只手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拦住她的肩膀。
秦孜秀背一僵，颈间的汗毛竖起。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就是想抱抱你，怎么了，不让我抱了？”
“不是…我只是…唉…随你了。”
秦孜秀不适应的是男女之间的接触，她人生中唯一谈过的一次恋爱，跟赵劲仁，也没有很多肢体接触。她虽然性格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本质上还是很保守的。那天晚上她把夏东庭误认为赵劲仁，事后也没再跟赵劲仁提过那事，平时该怎样还是怎样，这也就导致了后来很多误会。
夏东庭只是抱着，就像他说的那样，跟秦孜秀窝在沙发上直到“难忘今宵”一曲毕。秦孜秀困得睁不开眼，上下睫毛紧紧贴在一起。
“结束了。”夏东庭捏捏怀里女人的脸蛋。
秦孜秀艰难睁开眼：“那我回去了。”
夏东庭箍着秦孜秀不让她走，把她拉回自己怀里，在她头顶幽幽开口：“今晚睡我房里好吗？”
秦孜秀瞬间清新，手肘顶了一下夏东庭的肋骨，压低嗓子：“开什么玩笑？！”
就算是半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也不应该这么快吧？夏东庭就这么急？
“我没开玩笑，”夏东庭依旧一脸正义，“我就想单纯地…唉不对，反正我真的不干什么，我想跟你躺在一起。”
秦孜秀是原则性很强的女人，她愿意来夏家，愿意答应夏东庭的求爱，已经是她能做的所有，在她和儿子确认之前，她不会做任何背叛儿子的事情。
“不行，淮淮醒了会找我的。”
秦孜秀强行站起身，夏东庭也站起来，拦住她的去路。
“我发誓，我是男人说话算话，我真的不会对你干什么，我只是太想你了……”
夏东庭挡在秦孜秀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也挡住了灯光，她感觉夏东庭太有威严，她不敢跟他吵。
“你不要强迫我，我第一次来你家，跟你住一间房真的不好……”
“这样好不好，明天六点要放鞭炮，我五点叫醒你，你再回淮淮那儿也不迟。朱妈妈很早就会起来做早饭的，淮淮累了不会早醒。”
秦孜秀犹豫了几秒。夏东庭见她迟疑，看准机会拉着她就往自己房里去。这是在夏家，楼底下还有老人，秦孜秀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好半推半就地跟夏东庭进了主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先甜一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