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阁楼昨夜又东风

61、又有了

　　见齐墨还在发愣，Jodie摇摇头拿起钱包就出门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见齐墨还坐在餐桌前呆愣着，只得把他拖到卫生间，见他还是不动，就说，“怎么？还要我给你脱裤子吗？”
　　齐墨这才回过神来，将Jodie轰了出去，然后关上门，慢慢地脱了裤子，接了尿，将尿液滴到试纸上，做完这些，就无力地靠在墙上等结果。他脑子现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结果很快显示出来了，果然，Jodie没说错。
　　怎么可能？齐墨很是纳闷，回国快一年，跟齐云轩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也不是次次都带套，不都没有事吗！跟刘公子在一起的几个月也是经常不带套，也没出事，怎么一回德国就怀孕了呢？
　　Jodie看他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了，叹了口气说道，“这次你打算怎么办？上次对外说是我怀孕了，这次要怎么办？还说是我？”
　　见齐墨还是不说话，只好笑着说道，“要不先去Kasper那里检查一下，然后我们再一起商量？”
　　齐墨心里苦闷，怎么一切都和6年前一样呢？都是身心受伤，仓皇逃回慕尼黑，然后发现怀孕！难道6年一轮回？网上那么多的重生小说，他怎么就没有重生呢？要是能回到6年前就好了，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观湖会所。不，还是直接重生到娘肚子里，用脐带把自己缠死算了，死了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Jodie很快和Kasper约好了时间，周一早上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后，俩人骑自行车去了诊所。Kasper看起来比一年前老了一些，头顶的头发也稀疏了不少，估计日子也不好过。
　　做完检查，Kasper 一脸严肃地说道，“差不多有17周了，而且这次还是双胞胎！”
　　还是双胞胎？就像柚子和芒果一样吗？齐墨甩了脑袋，像是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出去一样，闭着冷静一会儿，最后问道，“还能弄掉吗？”
　　听到这话，Kasper先是震惊，然后生气地说道，“不能，都已经这么大了，这是谋杀！”
　　齐墨冷静地说，“我知道，但是你也了解我的情况。”
　　Kasper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就是太了解了，我甚至嫉妒死你了，Wioleta和你的情况差不多，甚至她比你更像女人，为什么她就不能怀孕，而你却能，还能多次怀孕！要是她也能和你一样怀孕，那我们也不会分开，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生活在地狱之中。”
　　齐墨也很纳闷，Wioleta确实比他更像女人，她身上有2套生殖系统，连外□□都有，却因为子宫发育不全，无法怀孕。而他只是内部多了套生殖系统而已，怎么就能接连怀孕呢？
　　可能意识到有点失态，Kasper冷静了一下又说道，“齐，这是上帝送给你的礼物，你为什么不要？如果你是担心怀孕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就像上次那样。”
　　齐墨知道Kasper是好心，但是现在要解决的问题要比上次更多。上次正好是Jodie去医生那边确认了怀孕，后来又不小心流掉，但是并没有去医生那边告知流产的事情，而当时他也被发现怀孕，俩人的怀孕周数也差不多，才可以借Jodie的名义转到Kasper 这边做产检的。
　　而现在呢？难道要Jodie再帮他一次，假装怀孕？但那势必会影响她的学业，她现在一直等着硕士毕业，好工作挣钱，如果要再次假装怀孕，肯定得休学一年，这不行！他不能这么自私，让Jodie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但除了Jodie，他还能找谁呢？想了想，还是觉得找谁都不行，别到时候东窗事发，既影响了Kasper的职业信誉，又曝光了他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的秘密。
　　Kasper 好像是知道齐墨的心思一样，直接说道，“Wioleta在美国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她下周就回慕尼黑，等她回来后，以她的名义怀孕，你不要孩子，我们要，到时我们就是孩子的父母。”
　　听了这话，齐墨并没有觉得轻松一点，反而心中刺痛了一下，想到柚子和芒果，再想到肚子里的这两个，如果真打算生下来，那是绝对不会送给别人的。
　　于是对Kasper 说道，“你先让我考虑一下，这事等Wioleta回来再说。”
　　在等Wioleta回来的这几天，齐墨的心里一直乱糟糟的，一直为是否把孩子生下来纠结着，他已经有了柚子和芒果，再来两个孩子，这怎么弄啊？他还没有结婚，如果真把孩子生下来，这4个孩子就都是未婚生育的，虽然在德国并不会因此受到轻视，但是想到柚子和芒果在国内的时候被人骂“野种”，他又觉得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地把孩子生下。但是如果不生，把孩子打掉，他心里又痛得很。不要孩子，当时也就那么一说，他现在已经下不了这样的狠心了。
　　Wioleta很快回来了，几人坐在Jodie的房间商量这件事情，Wioleta也赞成Kasper 的提议，愿意帮着假装怀孕，她现在回来实习，顶着大肚子，医院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孕妇在德国是很有人权的，任何公司或者单位都不能以怀孕为借口开掉女性职员。她也很愿意收养齐墨肚子的两个孩子，因为她自己不能生育，心里很是喜爱孩子的。
　　齐墨想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对Wioleta说道，“你愿意帮我，非常感谢！但是孩子我不会送掉的。”
　　Wioleta也想了一会儿，又和Kasper 对视了一下，才说，“只要你愿意留下孩子，怎么都行！”
　　这时Jodie突然说道，“你们说了这么多，那有没有想过，齐墨是亚洲人，Wioleta是白人，生下来的应该是混血儿，混血儿是什么样子，你们没想过过吗？”
　　齐墨三人都怔了一下，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想到？
　　他之前光想着是否要留下孩子的问题，根本没考虑过孩子生下来的样子，确实，肚子里的孩子是纯种中国人，生下来也是黑头发，而Wioleta是棕色的头发。到时候去给孩子办理护照的时候，怎么混得过去？
　　Wioleta弱弱地说，“有些混血儿也不是完全就综合了父母的样子，也有可能只像父亲或者母亲。”
　　Jodie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总是会和纯种的不一样吧！”
　　Kasper 也说道，“Jodie说得很对，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妇产科医生，见过很多亚欧混血儿，确实不会完全像纯种人。”
　　Jodie挺直背说道，“还是我来吧！”
　　Jodie是印尼华人，如果是她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而且她已经假装过一次了，到时候无论是在诊所建孕期档案还是去申请护照都很方便。
　　齐墨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你的学业？”
　　Jodie笑着说，“我现在专业课已经上完了，就是在办公室帮导师干活，毕业论文的雏形也完成了，只等着最后的润色。而且办公室以前也有老师怀孕，一直工作到快生才休假，Kasper 不是说你的预产期是明年复活节嘛，不会有影响的。”
　　于是四人又商量了一下各种细节，才各自回去休息。
　　因为有Kasper 这个妇产科医生的帮忙，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一个妇产科诊所，事情很快就搞定，齐墨像6年前一样再次陪着Jodie去Kasper那里产检。

　　天气冷得很快，有厚衣服遮着，在室外看不出来，在实验室的话，有Gruber先生那个巨大的啤酒肚，别人顶多认为齐墨发胖了，而且齐墨是个男人，大家根本不会往怀孕方向想。
　　Jodie 就更好说了，德国女人怀孕并不会大吃大喝，每天就是水果牛奶面包之类的，想胖也胖不起来，很多女人快生了从背后都看不出来，腰身很瘦，就前面顶着一个圆圆的肚子。
　　Jodie趁机狂吃巧克力，还对齐墨说，“这也是拖了你的福，要不然我根本不敢放开肚子吃！”
　　柚子和芒果对齐墨的肚子越来越大根本没注意，他们每天就是玩和看书画画。
　　快到圣诞节的时候，齐墨的肚子实在是遮不住了，在实验室也不能一直穿着大衣，太热，实验室的暖气实在是太足。正好假期快到了，齐墨就找个借口把工作带回家做。
　　以前住Wioleta 房间的女孩已经搬走了，Wioleta又搬了回来。Jodie回家就更加没有顾忌，将围在腰上的橡胶肚一扔，人瘫在沙发上，喊道，“装了一天，累死了！”
　　齐墨笑着去做饭，Jodie是华人，喜欢吃中国菜，尤其喜欢喝汤，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齐墨最近也是经常煲汤，Jodie每次都喝得很开心。
　　吃饭的时候，柚子看着齐墨的肚子，严肃地说道，“papa，你少吃点！你看你的肚子和Kasper的差不多大了，快点减肥。”
　　齐墨：......柚子，你才发现papa的肚子变大了？
　　Jodie和Wioleta 笑得不行，齐墨一边喝汤一边说，“嗯！吃饱了才会有力气减肥！”
　　吃完饭，等柚子和芒果去看电视的时候，Jodie问道，“你怎么给孩子们解释这个肚子的事情？这肚子只会越来越大！”
　　齐墨也郁闷，这怎么解释？难道说，儿子，papa的肚子大是因为怀孕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还是拖着吧！能拖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