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阁楼昨夜又东风

27、往事

　　齐墨清理了一下房间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担心明天柚子和芒果来找他的时候会踩到，之后又去卫生间洗澡，看着镜子中的右脸，血已经不再流了，因为有齐云轩的阻挡，伤口并不深，而且很平整。
　　齐墨并不想去管它，心想，随便，留疤了更好！齐云轩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有了疤痕，他就不信齐云轩还睡得下去。
　　洗完澡，齐墨躺在床上想着齐云轩刚刚说的那些话，尤其是关于5年前的那些话，心里忍不住刺痛起来，他这一年来渐渐忘记了的噩梦又被齐云轩无情地从他的记忆深处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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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年前的夏天，齐墨趁着暑假回国，对齐林说是回来给齐老太太做寿的，其实他是想回来找秦奋。秦奋这1年对他冷淡了很多，给他打电话不接，发的邮件也不回，齐墨难受死了，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让秦奋这么对待他。
　　老太太生日前的几天，齐云轩也从部队赶回来了，一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见了齐墨就要嘲讽奚落一顿，齐墨只好躲得远远的，只要齐云轩在家，他就出去找秦奋，或者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不过找了几次秦奋都没见到人。老太太生日前一晚，齐墨收到秦奋手机发来的信息，让他去观湖会所，他高兴坏了，还以为秦奋躲着他呢！看来不是。齐墨兴冲冲地打车到观湖会所，进了大堂，等了好一会儿，几部电梯迟迟不下来，他心中雀跃，只想快点见到秦奋，嫌等的时间太长，就决定走楼梯，反正才6层，爬一会儿就到了。
　　走到第三层的时候，又想，不能这么兴奋激动，每次看到秦奋紧张又兴奋的样子都会被杜文嘲笑。于是放慢脚步，边走边平复心情，快到第五层的时候，听到楼梯间有人在聊天，虽然看不到，却是齐墨熟悉的人。
　　他刚停下脚步，就听到郑为民的声音：“秦奋，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齐墨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秦奋喜欢上谁啦？
　　秦奋冷笑的声音传来，“怎么可能？”
　　“不喜欢那还整天“墨墨、墨墨”地叫？”这是杜文。
　　齐墨心想，原来他们说的是自己！
　　秦奋说道：“一个不得父亲喜爱的私生子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你们想多了。”
　　齐墨的心猛地一抽，这话竟然是谦谦君子秦奋说的话？“一个私生子而已”，没想到在秦奋心中，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不得父亲喜爱的私生子。难怪他这段时间对自己那么冷淡！
　　杜文说道：“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啊！他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上起来肯定不错！”
　　郑为民接着杜文的话说道：“是啊！我还没见过比他长得好看的人，秦奋，不上白不上啊！”
　　秦奋用嫌弃的口气说道，“要上你们上，我可不喜欢男人，恶心！”
　　齐墨被他们的对话给震惊了，没想到在秦奋的眼中，自己不仅是不得父亲喜爱的私生子，竟然还让人恶心。秦奋不喜欢男人，那他为什么1年前要亲自己？
　　杜文说道：“你不喜欢自有人喜欢。秦奋，我可跟你说，今天那两位在，机会难得，我已经用你的手机给齐墨发了信息，让他赶紧来这里，就齐墨的样子，那两位肯定喜欢，事成之后不怕搭不上线。”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齐墨被秦奋之前的话弄得心中乱糟糟的，就没多想杜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郑为民开口：“秦奋，你不是心疼了吧？你想想你家公司的情况，还能再拖吗？”
　　又是一个短暂的沉默。
　　秦奋叹了口气说道：“随便你们，我不管了。只要你们不怕齐副部长找麻烦。”
　　杜文笑道：“齐副部长会管齐墨？不可能！再说我姑姑恨不得他去死。”
　　然后是开门的声音，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然后是关门的声音，直到最后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除了齐墨的心。
　　这是什么意思？秦奋不但不喜欢他，还要把他卖了？
　　想到这些，齐墨只想逃，结果慌慌张张跑下楼的时候扭到了脚。等他一扭一扭地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郑为民走了过来，笑着说道，“齐墨，你怎么才来啊？秦奋都等你好久了。”
　　齐墨看着郑为民，觉得他好恶心，脸上笑得这么亲切，可心里都是无耻的算计。
　　齐墨还没有做出反应，就被郑为民拽着往里面走，他边走边说道，“来，我们走这边，那边的电梯不知道出什么故障了？”
　　齐墨被他拽进电梯，杜文也在里面，站在那里阴测测地笑着，齐墨拼命挣扎着想逃，杜文突然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捂着他的脸，他挣扎了几下就觉得视线模糊，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脱得光溜溜地，而且身体两侧还各睡着一个男人，同样也是光着的。齐墨脑袋轰地一声，顿时蒙了，他这是被人睡啦？
　　他抱着脑袋，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只迷迷糊糊记得一些，好像有人在他身上折腾来折腾去，齐墨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记，心就像坠入冰海一样，冰冷彻骨，秦奋真的卖了他!
　　伤心了一会儿，他又想着，得赶快逃走，要是这两个人醒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心里害怕，不敢多看床上两个人的脸，慢慢地挪下床，只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胳膊上有把剑的纹身。
　　齐墨全身酸痛，后面也火辣辣地痛，没看到自己的衣服，只好随便捡了地上散落的不知道是谁的衣服穿好，又一步步挪到门口。
　　走廊上电梯上都没有碰到人，齐墨穿着明显大很多的衣服跑到楼下大厅，发现天才蒙蒙亮。
　　会所外面正好有候车的的士，齐墨忍着痛苦尽可能快地挪到车上，让司机去齐家。
　　一路上司机不停地通过后视镜看他，齐墨知道自己的样子容易让人误会，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他的脑袋轰轰作响，心里还无法接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被秦奋卖了，并且被两个陌生的男人强上了。
　　的士不能开进大院，齐墨要付车费的时候才发现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好和司机说找门卫借，司机看了看高高的大院大门，又看了看站岗的士兵，最后又看了看齐墨，然后点了点头。
　　站岗的士兵倒认识齐墨，毕竟长这么漂亮的人少见。齐墨顺利进了门卫室，说忘带钱了，没钱给的士费，一个当班的门卫赶紧掏出钱给齐墨。
　　齐墨道了谢，转身出了门卫室，付了车费。他又拖着两条腿一拐一拐地回到齐家，刚进自己的房间，就被齐云轩推在墙上，齐云轩红着眼睛问他，“又去哪里勾引人了，一晚上不回家？”
　　齐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在害怕得很，脑袋一片空白。齐云轩看到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以及胸脯上的痕迹，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骂道，“贱货！这是谁干的？”
　　齐墨更加无法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俩人是谁。
　　见齐墨不说话，齐云轩拽着他，把他拖进卫生间，打开莲蓬头对着他冲，一边冲一边骂他‘贱货’、‘下贱’之类的话。齐云轩粗暴地将齐墨身上的衣服撕下来，冰冷的水激得他瑟瑟发抖，他扯着裤子不让齐云轩脱，又被齐云轩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看到他后面的情况，齐云轩把莲蓬头开得更大，冰冷地水柱冲到受伤的后面，让他痛得大叫，齐云轩不让他叫，捂着他的嘴把湿淋淋的他拖到床上，然后压上来。
　　齐墨害怕极了，泪流满面，四肢乱动拼命挣扎，可无论他怎样挣扎，都逃不开齐云轩的钳制，他根本不是在部队锻炼多年身材高大的齐云轩的对手。
　　等齐云轩发泄完累得睡过去的时候，齐墨已经痛得麻木了。心想，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了，都是恶心的人！所有的人都是！他拖着酸痛的身体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洗了个澡，将身体上的污秽洗掉，换上干净衣服。
　　手机和钱包不知道被杜文他们丢哪里去了，幸亏护照还在，背包里还有一些人民币和欧元，齐墨拖着行李出了齐家，没有碰到一个人，齐林去上班了，也没见到齐夫人。
　　在开往机场的的士上，齐墨借司机的手机打电话改签机票。他10点半才赶到机场，托运行李，换登机牌，过安检和海关，等办完这些刚好登机。
　　齐墨坐在飞机上，泪流满面，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简直颠覆了他的世界。他发誓，再也不回这个地方，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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